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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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石墻上墨字巍然不動。 “春·庚出價一千四百百塊中品靈石,還有——” 墨字陡然一變。 夏·庚 一千五百中品靈石 唐昱心在淌血,苦著臉再拍一道靈力。 春·庚 一千六百中…… 墨字還沒顯示完全,又變了。 夏·庚 一千七百中品靈石 快,快兩千了!唐昱有點慌了,抖著手再拍。 春·庚…… 夏·庚 一千九百中品靈石 現(xiàn)在,是拍還是不拍?再拍,價格就要高于預期了……唐昱看向章知行,打算問問他意見,眼角略過對面桌子,恰好看到對面那名殊色男子對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他心里一個咯噔,急忙問章知行:“你可知你后邊桌子,序號為何?” 章知行頭也不回,直接回答:“與我們同排,是夏·庚?!?/br> 臺子前共有四排橫平豎直的坐席,分別是春夏秋冬。春夏居中,秋冬居于兩側。臺子兩邊也是各有四排,不過是依照節(jié)令排序。故而唐昱一問,章知行無需多想,張口就告訴他。 他的話一出口,唐昱就懂了——這特么是有人搞事??! 第65章 唐昱簡直氣炸了。 世上怎會有如此小氣之人?不就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嗎?這家伙竟然報復?報復就算了, 還用靈石砸?。∑圬撍麤]錢嗎?是男人, 就用拳頭說話啊,用靈石算什么英雄好漢??! 金丹期?哦, 金丹期又如何,章知行還是元嬰后期呢。都在陽寧城,還怕打不了嗎?——要不是這里是他男人的場子…… 算了, 不跟錢多人傻的智障計較,這傻子不在乎靈石,他還心疼他男人的靈石呢。 唐昱在心里狠狠豎了個中指, 忿忿收回視線。 章知行順著他目光轉過頭看過去,就對上殊色男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再看他身邊那位半垂眼眸, 明顯注意力在重影石上的中年修者, 他皺了皺眉轉回來。 “公子,您認識那兩位?” 唐昱自然是搖頭:“當然不?!?/br> 章知行似乎并不將此事放在心上:“那就不必管他們,想要只管拍下?!?/br> 唐昱搖頭:“算了, 沒得為了這點意氣之爭多花靈石?!?/br> 章知行不解:“為何?不管多花少花,靈石總歸是進長空樓, 何必在意?”大部分還不是進妖尊閣下的口袋,這位公子在猶豫什么? 唐昱一窒。話是這么說…… 但是唐·有節(jié)cao的土鱉·昱表示不玩這種俗氣的金錢游戲。他嘴硬道:“不了,以后再買也是一樣?!?nbsp;申屠坤說了會在陽寧城待一段時間的, 下月他再來看看就是了, 若是沒遇上……“若是實在遇不上, 我就托柳大哥幫忙留意唄。” 只可惜, 這么一來,近期是沒法吃上大米飯了。 既然他已經打定主意,章知行就不再勸,倆人遂將注意力轉回拍賣場上。 這么幾句話的工夫,那一百斤稻穗就到了隔壁桌那位殊色男子手里,只等著拍賣會結束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 看著對面得意洋洋的人,唐昱表面上說得冠冕堂皇,心里著實是恨得牙癢癢。無奈他自己選了息事寧人,只能自己憋著。 好在后來的拍賣品五花八門,珍奇異獸輪番上陣,讓他大開眼界,沒多會就把這事給跑諸腦后。及至拍賣會散場,唐昱早就忘了適才被搶拍的憋屈,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 因為他們沒有拍東西,不需要留下等拍賣品,故而拍賣一結束,倆人就站起來,順著人潮往外走。 對面的殊色男子,也即是蘇華容。拍賣會散場,他正與黑奎——即坐在他身邊的中年修者——說著話,眼角突然瞄到唐昱倆人往外走,他心里一動,湊到黑奎耳邊低語了幾句話。 黑奎拍拍他柔媚的臉,輕笑著回他兩句。 蘇華容嗔怪般拍了他的手臂一下,扶著黑奎臂膀的手輕輕揉捏,眼神含媚帶水地求了幾句。 黑奎很是受用,終于點頭。 蘇華容綻出笑容,放開他的手站起來,簡單行過一禮后,就追著前頭離去的唐昱倆人而去。 唐昱自然不知道身后有什么情況。甫一踏出長空樓,有別于拍賣場里熒石帶來的幽然光線,燦爛的陽光讓唐昱舒了口氣。 他側過頭問章知行:“現(xiàn)下還早,不如到處逛逛?”他來到陽寧城,除了去見百味真人,都沒出過門呢。 章知行自然不會反對。 倆人邊走邊就陽寧城的特色樓宇及食物展開討論。 “喂?!蔽⑽⒑车纳ひ粽Z氣驕橫。 唐昱還沒反應過來,一道身影閃到跟前。 “跑這么快作甚?”艷麗非凡的蘇華容直接伸手擋住他們的去路,寬大袖袍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形,臉上亦是笑意盈盈。 章知行第一時間擋在唐昱面前,戒備地盯著蘇華容。 “喲,還挺護著啊……”蘇華容看了眼章知行,再看唐昱,語氣熟稔,態(tài)度自然。 可唐昱不認識他。甚至,這家伙一個時辰前還像是報復般跟他惡意競拍來著。 由此,唐昱總覺得他說出的這句話不太對味。 他越過章知行的肩膀看向蘇華容:“這位……道友,請問攔住我們是有何指教?” 蘇華容輕笑:“指教不敢。就是吧……”他微微歪著腦袋,食指在頰畔輕敲,姿態(tài)嬌嬌俏俏,仿若好女,“我作為前輩,眼看你這位小年輕走錯了路,特地來提醒一番罷了?!?/br> 一個身高絕壁超過一米八的大男人做出此等嬌態(tài),卻絲毫不顯違和。 唐昱就看得一愣一愣的。 想當年,現(xiàn)代花花世界各種妖艷男子他也見了不少,那都是濃妝艷抹搗鼓出來的風情,如今,一名活生生的男人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如此風情萬種,還毫無違和感——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嚇的! 然后他才反應過來蘇華容話里意思。 “提醒?我有什么地方需要前輩紓尊降貴前來提醒的?”對方明顯是金丹以上的修為,他稱呼一聲前輩也不虧,不過,可別想他有太好的態(tài)度。 蘇華容再看章知行一眼,有些奇怪他怎么由得唐昱主導話題。 章知行絲毫不為所動,只站在邊上凝神戒備。 蘇華容心頭疑惑轉瞬即逝,把唐昱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遍,語氣帶著不容忽視的輕蔑:“你既然稱我一聲前輩,說明還不是太蠢。怎么就想不開找了個窮光蛋妖修?”他輕哼,“雖說以你這小模樣,能讓妖修對你服服帖帖的已經不容易,但是嘛……” 什么意思?唐昱登時一頭霧水。他以為這廝是要將剛才拍賣的事情拿出來說道,怎么話題會跑到妖修身上?而且這話還越說越詭異…… 總歸是字字含針帶刺,來者不善。 唐昱突然覺得自己挺傻的。明知道眼前這位娘娘腔能因一個眼神就報復別人,自己干嘛傻乎乎在這里聽他廢話? 思及此,不等蘇華容繼續(xù)往下說,唐昱就打斷他:“抱歉,若無要事,我們先走了?!闭f完,他拍拍章知行手臂,抬腳就打算繞過蘇華容繼續(xù)往外走。 蘇華容準備的一籮筐話頓時被噎在嗓子眼。 唐昱才不理會他什么反應,直接越過他往前走。 章知行自然是跟上,只是他的態(tài)度依然戒備,甚至還微微伸手半擋著唐昱身側,防止蘇華容突然動手——來者不善,他自然得注意著。 蘇華容沒理會他,他只顧妒恨地盯著唐昱的耳朵。 唐昱與他擦身而過的瞬間,燦爛的陽光照在他耳飾上,低調的銀色浪花紋理愣是晃出了璀璨耀眼的光華。 這光華,直刺得蘇華容眼疼心肝疼。雖然他沒看清楚耳飾上是什么造型的妖型,也不知道章知姓本體是什么,可是足夠了,足夠他妒恨得發(fā)狂了——憑什么?憑什么這樣一無是處的筑基廢物,也能得到妖修的珍視和呵護?不,應該說,堂堂人修,竟然戴上妖修的伴侶耳飾?以為傍上妖修就能修途平順嗎? 這般一副潔身自好卻舍棄尊嚴戴上妖修伴侶耳飾的男人最是惡心了…… 就算他的妖修伴侶修為不止金丹又如何?大家都在陽寧城,再怎么厲害,還不是跟大伙一樣被壓在金丹期。既然都是金丹期,有什么好怕的?不說他身上帶著滿儲物袋的符篆,他身后還站著化神期的黑奎呢…… 思及此,蘇華容大跨步追上去,再次伸手擋住唐昱,冷笑:“怎么?傍上窮酸妖修就心滿意足了?就得意上了?”他露出不屑至極的神情,“連區(qū)區(qū)rou珍珠都買不起,你這妖修伴侶要來何用?”他掃了一眼帶著冷然盯著自己的章知行,不乏惡意地勾唇。 唐昱簡直被這人的腦回路給驚呆了。先不說他家申屠坤哪里窮酸了,這家伙以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資格跑出來對他們指手畫腳的?而且,這家伙是不是搞錯對象了?他跟章知行哪里像是一對兒的樣子? 他還沒說話,章知行眉毛就豎起來了——侮辱他們的妖尊閣下是窮酸?該打! 唐昱眼疾手快按住準備揮拳的他:“算了,章大哥,我們走吧?!彪m然他不知道這個家伙是什么心態(tài),但是被不痛不癢說兩句,他只當自己出門沒看黃歷,遇到神經病了。 雖然唐昱一副不與他計較的樣子,可這般與妖修拉拉扯扯,那妖修還乖乖聽話——蘇華容更是心氣不順:“選擇雌伏妖下就算了,你又拉得下臉皮肯舍棄男人尊嚴。怎么不找個靠譜一點的?連rou珍珠都買不起,我看你這屁股賣得不值——唔!” 話音未落,毫無防備的他“砰”地一聲翻倒在地上,一身暗紅衣袍霎時沾染塵灰。 他不敢置信地捂著臉頰看向唐昱,挨了一拳頭的臉頰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嘴唇也破了皮,鮮紅的血液慢慢滲了出來。 適才的妖顏禍水姿態(tài)頓時蕩然無存。 唐昱緩緩收回裹著厚石套的拳頭,冷冷地盯著他:“你這嘴巴太臟了,我先替你的父母先人教教你什么叫口德。” 旁邊章知行失笑,卻沒有開口制止,只是站在他身邊蓄勢待發(fā),靜看事情發(fā)展。 眼見這邊有打起來的跡象,路人紛紛駐足觀望。 被筑基期揍了一拳,還摔得如此狼狽,丟人丟大發(fā)的蘇華容生吃了唐昱的心都有了。 他翻身躍起,揩拭掉唇角的血絲,盯著唐昱,聲音狠厲尖銳:“你一個筑基期的垃圾也敢打我?” 唐昱身上靈力緩緩流動,謹慎戒備的同時,還不忘刺回去:“你一個金丹期的都能我被打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好,好,好?!碧K華容連道三聲好,“我倒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還是有那么點骨氣的,我還以為你只會賣屁股……” 唐昱輕嗤打斷他:“好說,就比你好上那么一點?!闭f著,他上下打量蘇華容,從他頭上的五彩琉璃冠,到身上的暗紅描金大花卉寬袖長袍,再到那比常人寬上許多、也緊上許多的黑色腰帶…… 不管怎么看都透著股sao氣。無端被辱罵一頓,氣憤的唐昱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 蘇華容更是咬牙——這種令人厭惡的打量眼神,他在很多人眼中看到過——他怨毒地掃過唐昱倆人:“好?我等著你什么時候苦果上身——” 唐昱再次打斷他:“不勞你費心!你對我窮追不舍,句句不離我的妖修伴侶……難不成是妒忌我?”回想剛才,這位娘娘腔老是看章知行,應當是誤會了他倆的關系,那就是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故而,唐昱合理猜測,“該不會,你自己才是那等賣屁股還得不著好的人?”既然一直被罵賣屁股,他干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