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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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昱不相信:“兔子聰明著呢,一有風吹草動就跑?!?/br> 申屠坤點頭:“它也只有感知風吹草動的能力?!?/br> “……好吧?!碧脐艧o語。 一股rou香飄到鼻端。 鍋里的兔rou好了。 唐昱連忙爬起來,才發(fā)現(xiàn)他剛才一直是坐在石頭上仰視申屠坤。他有些尷尬地瞄了申屠坤一眼。 申屠坤不以為然,見他要下來,直接伸手扶他。 唐昱愣了一瞬,傻傻地被扶下跳下石頭。 “還不去看看你的兔rou?”見他站穩(wěn),申屠坤提醒道。 唐昱低呼一聲,一下蹦到灶爐邊。 揭開蓋子,濃郁rou香登時撲面而來。 他拿出筷子翻了翻,滿意地確認了兔rou已然熟透,然后麻溜地熄火,端開鍋子放到一邊,順手就掰了一只兔腿下來,‘嗷嗚’一口咬下去—— 嫩、滑、香!好吃! “……咳?!?/br> 唐昱一僵,立馬轉(zhuǎn)身,狗腿子般將手上的兔腿獻上去:“老祖您嘗嘗,可好吃了。” 申屠坤毫不客氣接過來,絲毫不介意唐昱在其上咬過一口,撩起袍角隨意一坐,捧起兔腿就開始啃。 唐昱愣住了。這……他就是隨口拍拍馬屁而已,申屠坤要是要,他自然會再給他掰一塊干凈的,現(xiàn)在…… 吃口水什么的…… 他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發(fā)燙。唔,大中午的,太陽真是太曬了…… 唐昱支著油乎乎的手低頭看腳,就是不敢看大馬金刀坐在前面的申屠坤。 申屠坤倒是心情愉悅,眼睛直勾勾盯著難得有羞意的唐昱,仿佛在拿他下飯。 一時間,空氣突然曖昧起來。 “師伯——”巫懷致的聲音由遠而近地傳來,“師伯——手下留——”余下的話生生噎在嗓子里。 拼了老命飛過來打算救場子的他,看到眼前大刺刺坐在地上咬著rou的申屠坤,再看赤腳站在邊上的唐昱——哪里有一絲一毫的腥風血雨?這倆人分明悠哉的很吶…… 第37章 看到來人, 唐昱連忙行禮。心里卻開始哀嚎——他這是摸魚摸到要眾所周知了嗎? 申屠坤施恩般掃了巫懷致一眼,語氣很是嫌棄:“你過來干什么?” 巫懷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師伯, 勞煩您下回做什么事先給其他人打個招呼好嗎?” 申屠坤不悅:“本尊做事還需跟你們交代?” 巫懷致痛心疾首:“師伯您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難道您不知道嗎?要不是您沒事發(fā)飆嚇著別人, 我至于收到訊符就急巴巴趕過來嗎?結(jié)果, 你們竟然……” 申屠坤冷哼一聲,不搭理他, 兩三口把手里的兔腿連rou帶骨頭嚼碎了咽下去。 巫懷致轉(zhuǎn)而看向唐昱, 一臉嚴肅:“小唐昱啊, 我今兒要仗著掌門身份好好說說你了?!?/br> 唐昱連忙肅手:“掌門您請說?!?/br> 申屠坤甩掉一手油, 瞇眼看向巫懷致。 只聽巫懷致語重心長:“掌門求求你, 管管你家老祖好嗎?”他的辛酸簡直溢于言表,“沒事你也別亂跑,要亂跑就帶上你家老祖!別隨便放他出來禍害我們!” 唐昱:…… 申屠坤:…… 這話說的。 雖然知道是因為靈魂的關系,可這話說得……也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唐昱很是尷尬:“掌門, 這個……” 申屠坤反倒露出幾分愉悅。他贊同地點點頭:“這話在理。” 唐昱:……大佬們都這樣說話的嗎? 巫懷致心力交瘁:“反正師伯您沒事別給我搞事。下回再有情況, 我讓人直接找唐昱?!?/br> 申屠坤想了想, 再次贊同:“可行?!鳖D了頓, 他嫌棄道, “本尊也跟你打膩了,每回都得控制力度, 沒法盡興。” 巫懷致再次翻了個白眼:“師伯, 這世間還有幾個人能讓您打得盡興的?您盡管數(shù), 超過十個算我輸。” 申屠坤輕哼一聲, 不再搭理他, 徑自伸手示意邊上無措的唐昱:“再給我來一塊。” 還沒等唐昱反應過來,巫懷致跟著在爐灶邊一屁股坐下,毫不客氣地道:“小唐昱,給我也來一份,我心累,需要補補。” 唐昱登時把適才的話題拋諸腦后,注意力一下子轉(zhuǎn)到鍋里——就只有這么一只瘦兔子,老祖剛才已經(jīng)啃掉了四分之一了!這么一分,哪里還有他的份兒?他統(tǒng)共就咬了一口?。。?/br> 申屠坤仿佛察覺了他的小心思,瞪向巫懷致:“沒有你的份?!?/br> 巫懷致忿忿:“師伯,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合著我連口rou都撈不上?” 完了他一臉悲嗆,“因著隔三岔五跟您交手,連我都進益不少。我現(xiàn)在都什么修為了,短短幾年竟然能進益這么多,我過得有多慘可想而知了……都這么慘了,還不讓我吃口rou嗎?唐昱你評評理,這rou我能不能吃了?” 兩位大佬對話,讓他怎么插嘴?唐昱很是無語。雖然這掌門對他的態(tài)度確實是挺親和的……可這話他也不能接啊。 申屠坤也不廢話,手一抬,直接將整鍋兔子連鍋帶rou拽飛到自己跟前。他探手抓起兔子,撕下一只腿遞給唐昱:“吃。” 唐昱傻傻接過兔腿,然后他就眼睜睜看著申屠坤把剩下的整個兔子骨架抓在手里,低頭開啃。 巫懷致也跟著錯愕,下一瞬他就跳了起來:“一只一點靈力都沒有的兔子而已,您至于這么摳門嗎?!” 申屠坤咔嚓咔嚓嚼著骨頭,眉都不帶動一下的。 唐昱聽著這嚼骨頭的聲音,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再看巫懷致那幽怨的小眼神——他抖了抖,偷覷了眼狀似專心吃rou的申屠坤,準備把兔子遞過去—— “吃你的,別管他?!鄙晖览ゎ^也不抬。 唐昱遲疑。 巫懷致郁悶地擺擺手:“吃吧吃吧,下回你記得多做點,讓我也能嘗上幾口?!?/br> 唐昱輕咳:“其實弟子也就是把rou做熟了而已,說不上什么美味,掌門大可不必如此?!?/br> 巫懷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瞪著申屠坤,嘴里解釋道:“我好幾百年都沒怎么正經(jīng)吃過食物。冷不丁地擺上這么香噴噴的rou,我自然想嘗嘗。不過是過個嘴癮罷了。你也無需太過介懷?!?/br> 唐昱了然。 “話說,你今天怎么跑到這里玩兒?” 唐昱汗顏,如此這般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巫懷致摸摸下巴看向申屠坤。師伯這是給人打上標記還是怎么滴? 申屠坤冷冷回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巫懷致瞬間了悟,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然后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旁觀的唐昱莫名其妙地看倆人打完啞謎,想了想還是不理會他們,直接席地坐下,抱著兔腿開始啃。 *** 申屠坤攜著唐昱返回停云峰的時候,趙景鑠正站在湖畔亭子里準備著手修補損壞的地方。他愣愣地看著申屠坤的手搭在唐昱肩膀,倆人狀似親密地緩緩落地。 高空飛行老祖帶自己一程,這動作挺正常吧?再說,尋常友人不也這樣勾肩搭背的嗎?有什么好奇怪的? 唐昱被趙景鑠看得略有些不自在。他后退一步,離了申屠坤的手,站到他身后。 申屠坤面無表情收回手,掃了趙景鑠一眼:“申時前讓大家都回去?!贝w景鑠領命,他才回頭吩咐唐昱,“記得申時過來?!?/br> 唐昱苦著臉應下。 趙景鑠頓時眼神閃爍,心中更是驚疑不定。 申屠坤再看了唐昱一眼,抬腿的瞬息就到了幾丈之外。 趙景鑠笑容可掬:“唐師弟?!?/br> 唐昱連忙行禮:“趙師兄?!?/br> 趙景鑠走前兩步:“唐師弟是在何處遇上老祖的?”暫且不說申時的問題,半個時辰前老祖才怒氣沖沖離開,按照以往經(jīng)驗,這么短時間,老祖斷不可能恢復得這般平靜。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唐昱為什么會跟老祖在一塊兒?為什么會……這般親近? 再加上關于申時后兩種截然不同的安排……唐昱的獨寵簡直彰顯無遺! 這一刻,趙景鑠的危機感空前高漲。 唐昱禮節(jié)性一笑:“回來的時候遇上事情耽擱了一小會,恰好遇到老祖外出,老祖順便就把我?guī)Щ貋砹T了?!苯z毫不提老祖的情緒問題,反正他剛回來不知道很正常。 趙景鑠跟著笑笑:“是嗎?那還真是湊巧?!彼D了頓,忍不住又問,“那老祖讓你申時過去是……?”不止今日,兩日前,老祖也是這般將他跟其他師兄弟們?nèi)壳餐恕?/br> 當時,唐昱在哪?今日又是要干什么? 既然老祖不說,唐昱更不想多說。故而他只是隨口搪塞:“老祖吩咐我申時過去干什么,我也不知道。總歸是老祖如何吩咐我就如何做。”半句不提藥浴湯藥的事。 笑話,他不傻好嘛,就如今這樣,趙景鑠看他的眼睛里都跟淬了毒似的,他哪里還能把藥浴之事說出來?他可不想當靶子。 趙景鑠見他不說,強自笑了笑,轉(zhuǎn)而開始吩咐正事:“這亭子需要修補,我這廂才剛開始,還缺點東西,你去幫忙取點回來。” 眼前的涼亭,之前在申屠坤盛怒之下,桌子被拍碎、云石地板被砸出一個深坑、兩側(cè)欄桿被震碎、連亭子頂蓋也缺了一角……其狀慘不忍睹。 唐昱掃過破爛的小涼亭,點點頭:“趙師兄盡管吩咐?!毙睦飬s在吐槽??磥碛质抢献娴慕茏髁恕?/br> 趙景鑠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圈,唐昱確認無誤后就開始滿停云峰跑。 修補地板要用到的云石要去東邊鄒師兄處領,與石凳配套的千頁巖石桌要去西邊的張師兄那兒定,鏤雕梨花木欄桿需要找東午師兄制作,頂蓋的梁柱雕瓦也是東午師兄。 等他跑了一圈兒停云峰,帶著云石回來交給趙景鑠時,已是接近申時。 趙景鑠已經(jīng)清理掉亭子里的雜物粉塵,接過他手里的云石淡淡吩咐:“明天早——”他突然想起什么,登時皺眉,“這兩日怎么回事?該當值了都見不到你人影,總是等到大中午才回來。” 唐昱一愣。這兩日?他都跟著老祖練劍……啊,他知道了,他到的太早了。他連忙解釋:“這兩日我都是很早到的,都在演武場那邊?!?/br> 演武場?趙景鑠跟著一愣。好一會兒,他似乎都沒反應過來,只愣愣點頭:“這樣啊……明日回來記得先去找各位師兄領材料?!蓖炅怂麛[手,“那就散了吧——”話音剛落,他自己就噎住了——他想起唐昱是唯一一個被老祖留下來的人。 唐昱沒理會他的神情,只點頭應下他的吩咐。 趙景鑠神思不定地看了他幾眼,腳步略有些漂浮地離開院子。 唐昱嘆了口氣,撣了撣衣擺,把適才因快速奔跑而起的皺褶撣平整,然后大跨步走向老祖的起居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