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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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一定要跟蘇綿出來逛逛,她們倆比較有共同語言。 席寶珠被一陣誘人的香氣吸引,仿佛是那種雞鴨骨頭被炸酥了的香味,直接把她肚子里的饞蟲給勾出來了,拉著葉瑾修循著香味找去,找到了一家酒肆外。 這酒肆不是那種裝修華麗的酒樓,而是一家沒有名字的飯莊,倒是插著根旗番,旗番上畫了個羊頭,飯莊外頭還架了一口鍋,鍋里炸的東西,正是席寶珠先前在街上聞到的雞鴨骨架子。 那親自上陣的好像就是羊rou鋪子老板,見席寶珠衣著華貴,身后站的男人更是氣度非凡,便上趕著介紹:“我們老張家的羊rou鍋子在揚州城里可是一絕,少爺和少夫人要不要進來嘗嘗?!?/br> 葉瑾修和席寶珠年紀看著都不大,葉瑾修穿著書生長袍,掩蓋了不少生人勿近的冷厲,多了些書卷氣,兩人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身。 席寶珠往葉瑾修看去,眼神中滿是‘想吃’兩個字,葉瑾修雖然更屬意找一家干凈豪華些的酒樓吃飯,但架不住妻子的期盼目光,便帶著她進酒肆去了。 老板見他們進去,趕忙對立面招呼: “老太婆,來貴客了,快上茶?!?/br> 席寶珠要了一鍋羊rou,兩斤鮮辣鴨架,酒是肯定不能喝的,只得退而求其次,要了一壺老板娘親手做的果釀,果釀上來之后,席寶珠端起來就要喝,被葉瑾修攔住,他自己先喝了兩口,確定沒什么問題后,才放手讓席寶珠喝,還不忘叮囑: “少喝幾口,涼的?!?/br> 一旁給他們上涼菜的老板娘笑道:“這位少爺對夫人可真是體貼呢?!?/br> 席寶珠絲毫不覺不好意思,嘿嘿一笑,算是承認。 熱氣騰騰的羊rou鍋子上來,整個肆棚中都是溢滿了rou香,席寶珠挑了一塊先夾到葉瑾修的碗中,然后才自己又挑了一塊,吹了吹,一口咬下去,就忍不住連連點頭: “好好吃?!?/br> 那夸張的樣子活像這輩子沒吃過羊rou似的,讓葉瑾修無奈搖頭。 一行人正吃著飯,那頭找茬兒的人就來了,只見十幾個官兵模樣的人,兇神惡煞的過來,一腳便將羊rou鋪子門前的那口鍋給踢翻在地,鍋里那快要炸好的骨頭架子全都掉在地上,油水流了滿地。 第59章 酒肆老板娘聽見動靜從里面跑出來,看見老板倒在地上, 嚇得趕緊跑過去扶, 驚恐的看著那些找麻煩的官差: “官爺, 我當家的犯什么錯了, 我們都是本本分分的?!?/br> 帶頭的官差是個尖嘴猴腮的, 聽了老板娘的話,眼睛看著酒肆里的兩桌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我呸!本本分分還會窩藏朝廷欽犯?” 一邊說,那綠豆般的眼睛就直往酒肆里的人身上瞥, 這人是揚州知府周奉天的小舅子胡田,在家里游手好閑, 被安排到衙門里當個官差, 因著知府大舅子的關系, 在衙門里混的是風生水起, 沒誰敢得罪他的。 今天陪姐夫和那些使臣去游船的是他手下的人,沒想到給一幫外鄉(xiāng)人給欺負了, 到了岸上之后,他們找到胡田,跟胡田說了那船的樣子, 胡田當即就讓碼頭注意了, 從這幫外鄉(xiāng)人下船開始,就有人在后面專門盯著, 只要他們進了城, 那就絕對跑不出這揚州城。 在揚州這個地界兒上, 幾個外鄉(xiāng)人再橫能橫到哪兒去? 羊rou鋪子老板和老板娘一臉驚訝,往店里的一行人看去,店里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朝廷欽犯啊。 雖然看著都不像是本地的,可兩人基本上能肯定,十有八、九都是這些官差們誣陷,這個胡捕快在揚州城里可是出了名的為非作歹,定是這對小夫妻在哪里不小心得罪了他們,那老板有心為這對小夫妻說說情,爬起來拱手賠笑: “胡爺,這兩位都是來吃飯的客人,若有什么得罪之處,您大人大量……啊喲?!?/br> 店老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胡捕快一巴掌甩翻在地,老板娘趕緊撲過去扶住老板,按著丈夫別再惹事。 “哼,一個小小賣rou的也敢在本大爺面前裝蒜,滾一邊去?!?/br> 胡田為禍鄉(xiāng)里習慣了,才不會把一個賣羊rou的放在眼里。 看見酒肆里那桌像是護衛(wèi)模樣的人已經站起來,像是要動手的樣子,胡田聽手下說了這些人挺厲害,所以他特地多帶了些人過來,一個手勢,身后二三十個官兵就把這酒肆給包圍了起來。胡田得意洋洋的上前,目光落在仍穩(wěn)如泰山坐在座位上的葉瑾修和席寶珠身上。 “給我把這些欽犯帶走?!?/br> 胡田一聲令下,身后官差就來行動,嚴平他們瞬間護在葉瑾修和席寶珠面前,不讓那些官差近身,卻聽葉瑾修忽然開聲: “都退下吧,正好我也想去衙門里見識見識?!?/br> 席寶珠立即附和:“我也去我也去。” 這對夫妻的‘配合’讓胡田怎么也沒想到,冷哼一聲:“哈,還真有不怕死的?!?/br> 目光在席寶珠臉上轉了兩圈,最終落在她隆起的腹部,暗道了一聲可惜。 “那就走吧?!?/br> 如果可以的話,胡田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能這么不費吹灰之力把人帶走是最好不過了,只要到了衙門里,還不都是他的地盤,想把人搓圓還是捏扁,全憑他的心情而定。 由于葉瑾修的不抵抗,所以他們很快就被胡田的人帶回了知府衙門,根據(jù)規(guī)矩,所有被官差抓回來的欽犯,都要過一遍大堂才能收監(jiān)。 于是,葉瑾修和席寶珠,及嚴平等護衛(wèi)就全都被帶上了知府大堂。 知府周奉天剛從船上下來,把那些受驚的使臣送回驛站后,想回后堂躺躺,稍微休息一下,今天在船上驚魂一刻,所說沒受什么傷,但卻讓滇國使臣和京中客人受到驚嚇,要不是京中客人不想惹事,只要把船艙里那些重金聘來的護衛(wèi)放出去,早就把那幫囂張打人的外鄉(xiāng)人給擒住了。 可周奉天剛坐下,讓漂亮的小妾過來按了按肩膀,都還沒來得及躺下,就聽外頭來報,說是胡捕頭把人給抓回來了,請老爺去升堂。 周奉天問清楚之后,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那伙外鄉(xiāng)人在船上有多橫他是見識過的,就因為他們厲害,所以京中的客人才會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跟他們拼命,讓他們白白占了便宜去,可那些厲害的人怎么會被胡田那個窩囊廢給抓回來? 可不管怎么樣,人既然抓回來了,那周奉天覺得怎么著都得去瞧上一瞧的,如果真是那伙人就好辦了,非要他們領教領教他揚州府的牢獄不可。 順便還能把那小娘子搶了,送到滇國使臣們那邊去,也算是鞏固邦交嘛。 周知府心里打著如意小算盤,肥胖的身子拖起來,換上官服,人模狗樣的升堂去了。 到堂上一看,還真是船上那幫人,尤其站在堂上的那個小娘子……先前沒看見,竟是個有身孕的,也不知這樣的,那些使臣們還喜歡不喜歡。 胡思亂想坐到位置上,驚堂木一拍: “堂下何人?” 先前沒當面照面,只是在窗戶里悄悄看了兩眼,所以現(xiàn)在還是要裝一裝蒜的。 堂下的人沒開口,胡田倒先忍不住了: “姐夫,您瞧瞧是不是那幫人?要是的話,舅子我現(xiàn)在就把人給你辦了,替你出氣?!?/br> 周知府白眼一斜,喝道:“閉嘴?!?/br> 這小子是個棒槌,怎么教都學不會不動聲色的低調,要不是妻弟,周奉天才懶得用他。不過不得不說,這小子今天總算干了件明白事兒,瞎貓碰上死耗子,真給他蒙對了。 驚堂木再次一拍:“本府再問一次,堂下何人?” 葉瑾修負手而立,面色漸冷,身后嚴平出聲: “我們是京城來的,途徑揚州府,不知所犯何罪?竟被無辜緝拿,說是朝廷欽犯,不知府衙大人可有通緝手令?” 周奉天一愣,沒想到自己還沒找他們算賬,他們倒先跟自己要起了通緝手令。 “抓你們幾個外鄉(xiāng)人,要什么手令。府衙大人的話就是手令!識相的趕緊跪下認罪,別等我大刑伺候。” 葉瑾修冷哼:“我倒想問問,你們想怎樣大刑伺候?” 葉瑾修的聲音很冷,畢竟是在沙場上歷練多年的,不開口的時候,身上還有點文弱氣質,如今一開口,別說文弱氣質了,就是那一點點的書卷氣都所剩無幾了。 周奉天突然感覺到一股壓力油然而生,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這股壓力從何而來,明明他才是坐在堂上的老爺,明明這些人是被押送來的階下囚。 “大,大膽!”周奉天心虛的時候總會這般大喝一聲,既可以壯膽,又可以嚇唬堂下人。 “姐夫,別跟他們廢話了,直接用刑吧?!?/br> 比起周奉天的膽小,胡田的膽子明顯要大很多,從令簽盒子里直接取了一根拋在地上,讓周奉天想阻攔都沒來得及,胡田的意思是,別跟這些人廢話了,問不出個所以然不說,還浪費時間,直接動手不是能更快解決嘛。 令簽落地,官差們敲響刑板,只等周奉天下令就立刻動手。 就在這時,外頭跑進來一個人,跪在堂前對周奉天稟告: “大人,禹王殿下駕到,已經到門口了?!?/br> 周奉天一聽,嚇得猛然站起,說話都結巴了。 “禹,禹王殿下?哎喲,快快快,快去迎接?!?/br> 周奉天的心被一句‘禹王殿下’嚇得頓時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慌慌張張跑到門口,果真看見禹王殿下冷著一張臉,帶著一行護衛(wèi)從大門走入。 “參,參見禹王殿下,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周奉天磕磕巴巴的把禹王蕭承啟迎進了門,蕭承啟進門之后,第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大堂上的葉瑾修一行人,還收到席寶珠悄悄給他遞來的一記眼色。 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禹王殿下不動聲色指著問道: “干什么的?” 雖然這句話沒有主語,但周奉天立刻就明白殿下這是在問自己的話,趕忙上前恭恭敬敬的回稟: “回殿下,一幫惹事的外鄉(xiāng)人,給抓了回來,正審問著呢。” 蕭承啟疑惑著坐到周奉天的位置上,頭上明鏡高懸四個字看起來尤其諷刺。 “外鄉(xiāng)人……”蕭承啟勾唇一笑,好整以暇的又問周奉天:“周知府,我記得我?guī)滋烨熬透惴愿肋^,讓你去碼頭盯著點,宣平候就在這幾天要到了,你人迎到了沒有?” 周奉天聽完蕭承啟的話,立刻就明白了禹王殿下突然駕臨的意思,原來是問宣平候的,對此周奉天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 “王爺請放心,下官早已派人在各個碼頭守候,只要侯爺?shù)拇怀霈F(xiàn),下官必然第一時間回稟殿下?!?/br> 蕭承啟挑了挑眉,胡田從官差手里接過茶杯,親自送到蕭承啟面前,諂媚道:“王爺請喝茶。” 蕭承啟不置可否,端起茶杯,好整以暇的往堂下瞥去,漫不經心的問: “周知府,你的人到底認識不認識宣平候的樣貌,別回頭接錯了人,那本王可不會輕饒的。” 周奉天一拍胸脯: “王爺盡管放心,侯爺?shù)臉幼酉鹿俣嗄昵耙娺^,早已命畫師將侯爺?shù)漠嬒癞嫵鰜?,分發(fā)給各個碼頭守候的人,絕對不會接錯人的?!?/br> 蕭承啟似笑非笑,放下杯子: “有畫像就好辦了。拿一張來我瞧瞧。” 周奉天心里納悶王爺怎么突然對宣平候的畫像感興趣,可畢竟是王爺吩咐的,他怎么敢多問,趕忙揮手叫人下去把他親口敘述,畫師畫出來的宣平候畫像取了過來。 第60章 周奉天命人取來的畫像, 將之恭恭敬敬的送到了蕭承啟的案前, 蕭承啟湊上前去看了兩眼,只見那畫像中的葉瑾修身穿盔甲, 腰佩長劍,手拿纓槍,威武不凡,畫師的筆力還不錯,把葉瑾修穿戰(zhàn)甲時的神態(tài)描繪的有幾分神似。 只不過這臉……怎么看怎么像門神,眼如銅鈴般瞪大, 面如惡煞, 將這張臉與堂下那張俊臉對比, 蕭承啟緊抿雙唇才忍住沒當場笑出來,對葉瑾修身后的席寶珠招招手, 席寶珠捧著肚子趕緊小跑過來, 從知府周奉天身邊經過, 剛要出聲質問, 卻見那女子直接走到禹王殿下身旁,從殿下手中接過了那張宣平候的畫像。 周奉天瞧那女子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心上一緊,疑惑想著,這女子怎么好像跟禹王殿下認識似的?心中這般疑惑,口中便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