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氪金改命[娛樂圈]、大逆之門、全世界都怕我們離婚[快穿]、我憑本事伺候的老祖、綜影視之換流年、女主跟反派跑了、你是不是特有錢?、重生之嫡女篡權(quán)、隱婚99天:葉少,寵寵寵!、知否知否,應(yīng)是綠肥紅瘦
戚氏在大門口訓(xùn)斥宋芷柔,讓宋芷柔覺得十分沒有面子,周圍來來往往的下人,仿佛都在偷偷看她,偷偷笑她似的,心里脆弱的宋芷柔當(dāng)即便委屈的紅了眼眶,宋夫人心疼她,對戚氏道: “唉,有什么回去再說。柔兒又沒犯什么大錯?!?/br> 戚氏轉(zhuǎn)而對宋夫人冷道:“今日收人家一點(diǎn)東西確實(shí)不算大錯,可你有沒有想過以后?” 而最讓戚氏覺得生氣的是,宋芷柔在收人家東西之前就已經(jīng)決定不想跟杜家公子有牽扯,更加別說嫁給人家了。 若是沒有之前那番話,戚氏有心讓宋芷柔嫁給杜宣,那她收杜宣一點(diǎn)東西也無傷大雅,關(guān)鍵就在,她既不想與人家有瓜葛,卻還無底線的收人家這么多禮品。 宋夫人還想說點(diǎn)什么,一旁的宋芷柔已經(jīng)受不了這委屈,捂著臉急急跑進(jìn)府去,宋夫人怕她出事,趕忙跟著跑進(jìn)去。 戚氏的話還沒說完,這對母女就走了,看著周圍幫著搬東西的入府的人來來往往,戚氏想了想才喚來了管家,讓她把這些禮品盡數(shù)登記,然后在根據(jù)杜家贈送禮品的價值,以宋芷柔的名義去回禮。 *** 葉瑾修把席寶珠送回房間,從阿金阿銀手里接過干爽的帕子,用熱水給席寶珠擦手擦臉,席寶珠乖乖的坐著享受他的服務(wù),特別感觸的說了一句: “夫君,你生的可真好看?!?/br> 席寶珠的不吝夸獎,葉瑾修倒是沒什么異樣表情,倒是讓仍在一旁的阿金阿銀有點(diǎn)手足無措,趕忙把東西放下,弓著身子退出去,體貼的替二人把房門關(guān)好。 兩個丫鬟退下之后,席寶珠得逞的對葉瑾修燦爛一笑,葉瑾修看她這般沒心沒肺,不禁一嘆: “初生牛犢不怕虎,你可知今日遇上的是誰?若我沒及時趕到,你可能會面臨什么樣的后果?” 席寶珠抱住葉瑾修的蜂腰,將臉貼在他的胸腹間,說道: “我知道,那人的車轅上有四爪龍的陰文,能用這樣紋路的只有皇子,今上有兩個皇子,一個是禹王殿下,一個是安王殿下,禹王殿下征戰(zhàn)南疆還未回朝,那今天遇到的肯定就是安王殿下了。” 葉瑾修意外垂首,扶著席寶珠的肩膀,將她稍稍推離:“你都知道?那你還不怕?” 席寶珠重新抱住他:“你不是趕到了嘛。剛才看見你騎馬來的時候,我的心里就好像炸開了煙花,你趕來救我的樣子真好看?!?/br> 葉瑾修輕撫席寶珠的烏黑頭發(fā),仿佛又一次認(rèn)識這個可人兒疼的小妻子般,從前以為她什么都不懂,成天只顧著玩鬧,便想著就這樣護(hù)著她,讓她玩鬧一輩子也挺好的,沒想到她什么都懂。 “你也讓我覺得很意外。”葉瑾修如是感慨。 席寶珠將頭抬起,仰頭看著葉瑾修,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對他問道:“夫君,你那時候為什么會挑中我的?”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席寶珠,從她對原身的記憶來看,原身這個人真的很一般,身上幾乎沒什么閃光點(diǎn),除了腦殘還是腦殘,可當(dāng)時葉瑾修得勝回朝,就算朝廷重文輕武,他想找個更好的妻子也絕對不是難事,為什么會挑上名聲一般,性格也無可取處的席寶珠呢。 “挑中了就是挑中了,有什么為什么的。”葉瑾修似乎還有點(diǎn)小秘密。 席寶珠最喜歡探究小秘密,尤其是這個秘密還跟自己有關(guān),拉著葉瑾修的兩只手搖晃起來,撒嬌道: “告訴我嘛,肯定又原因的?!?/br> 葉瑾修不為所動,席寶珠干脆爬到羅漢床上,直接跳到葉瑾修身上,兩手掛著葉瑾修脖子,使得葉瑾修只能雙手拖著她的臀部,免得某人從他身上掉下去。 席寶珠兩臂摟緊葉瑾修,一邊咬他的耳朵,一邊不放棄的追問: “告訴我嘛。夫君,求你了?!?/br> 葉瑾修被她纏的沒有辦法,只得妥協(xié),沉吟片刻后,將當(dāng)時看上席寶珠的心路歷程說了出來: “你當(dāng)真不記得了?我德勝回朝那一日,你追在我的馬后頭跑了好一會兒,口中一直在喊著‘公子,公子’,追了我好幾條街呢,當(dāng)時我就在想,這姑娘體力真不錯。后來皇上要賜婚,我在眾多貴女的畫像中一眼便認(rèn)出了你。” 當(dāng)時她奔跑時活力四射的樣子在一眾矜持端莊,弱質(zhì)芊芊的姑娘里簡直脫穎而出,其實(shí)很多人都不知道,葉瑾修根本就不喜歡那些太柔弱的女子,說話輕聲細(xì)語,遇事就哭,柔弱的仿佛一掐就斷的花朵,所以當(dāng)時活力四射的席寶珠,在葉瑾修眼中,簡直就是一股清流,當(dāng)時想著,與其跟一個弱質(zhì)芊芊菟絲花般的女人過一輩子,還不如找個性子烈一些的。 然而,葉瑾修的心路歷程說了出來,這下輪到席寶珠迷惑了。 她什么時候追在葉瑾修身后好幾條街了?如果是穿越后的她,也許為了葉瑾修會做出這種事來,可是葉瑾修這類型的英武男子,根本就不是原身的菜,怎么可能會追他?在原身的記憶中,她唯一追過的……似乎就只有姬常春吧。 如果是追出好幾條街那次,席寶珠是有印象的。姬常春娶安陽郡主那日,席寶珠從家里跑出來,追著姬常春和安陽郡主的轎攆跑了好長時間,愣是沒追上才心灰意冷的回家去了。 怎么竟是因為這個,葉瑾修就相中了她?這個誤會未免也太烏龍了吧。 席寶珠轉(zhuǎn)頭看向仿佛陷入回憶中不能自拔的葉瑾修,暗嘆一聲,什么叫天命注定?她和葉瑾修就叫天命注定! 既然是誤會,那就讓這個美麗的誤會繼續(xù)下去好了。 席寶珠把腦袋枕在葉瑾修的肩膀上,決定把這個美好的誤會加固一下: “我從小就佩服會行軍打仗的男人,當(dāng)時看到你騎在馬背上,英挺不凡的進(jìn)城,我就芳心暗許,決定這輩子非君不嫁了?!?/br> 葉瑾修在席寶珠rou嘟嘟的屁股上重重捏了兩下,席寶珠吃痛拍了下他的背:“干嘛?!?/br> 葉瑾修嘴角噙著笑:“你確定看到我就決心非君不嫁了?你那天追的,難道不是那個唱戲的?” 席寶珠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惱羞成怒掙扎兩下從葉瑾修身上跳下來,焦躁的原地轉(zhuǎn)了兩圈,指著葉瑾修道: “你,你耍我呢?” 既然他知道真相,干嘛還要那么說讓席寶珠誤會,這下好了,尷尬了。 葉瑾修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成親前我真是那么認(rèn)為的。只是成親后……我想那么認(rèn)為都做不到啊。” 提起兩人剛成親的時候,席寶珠是氣虛的,原身剛嫁到宣平侯府有多作,她記的一清二楚,當(dāng)時想起來都覺得葉瑾修沒把原身踹了,簡直是真愛。 “誰都有個做錯事,看錯人,選擇錯誤的時候?!毕瘜氈榈皖^拿起自己的衣帶子放在手里團(tuán)捏,嘟囔著說道:“算了算了,從前的事情全都當(dāng)沒發(fā)生吧。我也迷途知返,沒有釀成大錯,你就大人大量,別再記得我從前做的那些渾事兒了,咱們今后好好過日子?!?/br> 葉瑾修來到席寶珠面前,溫柔的捧起她的臉,兩人額頭相抵,鼻尖相觸: “自從娶你那天起,我便打算好好過日子。既娶你為妻,那你便是我葉某人一生一世的妻?!?/br> 最動情的告白便是毫無保留的承諾。 席寶珠投入葉瑾修的懷中,兩人靜靜相擁。 從今往后,她便是葉瑾修一生一世的妻,而葉瑾修也是她席寶珠一生一世的夫,不管世道如何變化,都對彼此不離不棄。 第39章 自從那日杜家和葉家同游白馬寺后, 杜宣便時常以杜家的名義送東西來宣平侯府,或是些吃食, 或是些新奇玩意兒,基本上葉家的孩子每個人都能收到他的禮物, 然后在這些群發(fā)的禮物之后, 另外還有送到海棠苑去給宋芷柔的。 席寶珠看著桌上擺放的兩串紫葡萄, 此時正是吃葡萄的時節(jié), 倒不是說兩串葡萄有多新奇,只是覺得杜宣那小子中毒太深了。 “也不知道杜家公子著了什么魔, 時常送東西來?!比~彩衣和葉蝶衣在碧云居玩耍, 一邊吃葡萄一邊說道。 席寶珠坐在院子里, 桌上放著一只發(fā)冠造型的東西, 金光閃閃,紋理是如意祥云和國色牡丹, 席寶珠手邊放著一盒珠子,她用鑷子在盒子里挑選合適的珠子鑲嵌到金冠上去,似乎還沒挑到合適的。 葉彩衣吐了葡萄籽,悄然湊近席寶珠, 又道: “大嫂, 你知道嗎?送到咱們院子里的都是葡萄,送到芷柔表姐院子里的是荔枝。去年也就胡大叔親自去了趟嶺南,給咱們家?guī)Я艘恍】鸹貋? 今年還不知有沒有的吃呢?!?/br> 席寶珠聞言不禁笑了:“你想吃的話, 跟你大哥說好了?!?/br> 葉彩衣吐了吐舌, 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我才不要說,大哥不熱衷這些。說那東西華而不實(shí),從嶺南運(yùn)送到京城,一路要耗費(fèi)好些馬力人力,不值得吃?!?/br> 席寶珠這才想起來這是古代,不像現(xiàn)代物資豐富,物流便利,這個時代想吃幾顆荔枝可不容易,為了保鮮,只能騎馬運(yùn)送,得日夜兼程的趕路,要三天之內(nèi)送達(dá)才行。 葉瑾修不是那種喜歡鋪張浪費(fèi)之人,所以就算葉彩衣她們想吃也是吃不到的。 自家夫君的話自然是要挺的,席寶珠當(dāng)即表示: “確實(shí),再怎么樣也都是果子,味道也就那般?;仡^我去國公府問問,要是公府里有的話,我給你們拿點(diǎn)回來?!?/br> 國公府人口多,總有那好這口的忍不住,要托人運(yùn)送的,但一大家子人,總不能自己拿到房里一個人吃,所以各房各院每年大多都能分一些,葉家不愿意麻煩,但小姑子們想吃,席寶珠作為大嫂還是愿意回娘家替她們蹭一點(diǎn)回來的。 葉彩衣和葉蝶衣相視一笑:“大嫂,你跟大哥越來越像了,摳門兒。都算計到自己娘家頭上去了?!?/br> 席寶珠白了她們一眼:“我這都是為的誰。” “大嫂你別理她,她就是這張嘴討厭。”葉蝶衣剝了一顆葡萄送到席寶珠嘴邊,乖巧一笑。 席寶珠就著葉蝶衣的手把葡萄吃了,葉彩衣也打趣夠了,又把話題回到宋芷柔和杜宣身上。 “你說芷柔表姐對杜公子又不拒絕,又不接受,她到底想干什么呀。這種事情不是應(yīng)該快刀斬亂麻,早早的讓杜公子知道她的心意,不也省得杜公子自作多情嘛?!?/br> 葉彩衣的話讓席寶珠頗有感慨,旁觀者全都看出來宋芷柔對杜宣沒意思,偏偏當(dāng)事人杜宣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看不見宋芷柔對他的態(tài)度。 “這種事情就像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旁人插不上嘴。你們芷柔表姐啊,心思重,既不想付出,又想要回報,不過,時間會給杜公子一份答案的?!?/br> 葉彩衣不解問:“給什么答案?大嫂的意思是,時間會告訴杜公子表姐的真實(shí)心意?可若是一年兩年過去了,豈非蹉跎了杜公子?” 席寶珠終于在盒子里挑出一顆合適的珠子,將紅絨布攤開,將珠子捏著放到紅絨布上,然后繼續(xù)找尋下一顆,聞言笑道: “蹉跎了便蹉跎了。那也是他識人不清的后果?!?/br> 葉彩衣似乎有別的想法:“那咱們?yōu)槭裁床恢鲃痈嬖V他呢?” “你怎么說?你去跟杜公子說,我家表姐對你沒意思,只是想收你的禮物,不想跟你成親嗎?”席寶珠隨口問出的問題就讓葉彩衣啞口無言。 這事兒她們確實(shí)沒法說,因為人家杜公子又沒有上門提親,又沒有明確表示過什么,就算是送東西來葉家,也是人人有份。 “你呀,別想他們的事兒了。有那閑工夫還不如想想自己。隨他們怎么折騰,反正不關(guān)咱們的事情?!?/br> 席寶珠話音落下,葉蝶衣便掩唇笑了出來: “若宋夫人和表姐聽到大嫂的話,指定又得受傷了?!蹦挠腥斯徽f,這些事情跟自己沒關(guān)系的呢。就算心里真的這么想,也不能老實(shí)直接的說出來啊。 “管她們受傷不受傷的。在我看來,這對母女并不是那等知恩圖報的,娘對她們千好萬好,將來只要有一點(diǎn)點(diǎn)對她們不好,或者不遂她們的心愿,她們翻起臉來肯定比翻書還快?!?/br> 宋家母女的性格就是那種典型的以自我為中心,覺得別人對她們好都是應(yīng)該的。她們習(xí)慣了你的關(guān)注和給與,等有一天你收回了給她們的東西,她們就覺得天塌了,你變了,世界都與她們?yōu)閿沉恕?/br> 席寶珠說的這些話,全都是葉家其他人心里想,卻不敢說出來的。如今聽來,心中很是爽快。 “大嫂,我對你真是越來越刮目相看了。”葉彩衣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記了前幾個月,她大嫂詆毀她偶像的事情了。 “這七寶珍珠冠款式真新穎,從來都沒看到,你這做了給誰的?”葉彩衣從剛才開始就想問來著。 席寶珠也不瞞她:“五日后不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嘛,咱們也得入宮恭賀,除了例行贈禮之外,我想給皇后娘娘做個獨(dú)一無二的禮品出來,這款式是我自己畫的,然后請多寶閣的師傅打造出來,只要鑲嵌了珍珠,就能大功告成?!?/br> 席寶珠不提,葉彩衣她們都差點(diǎn)忘了,五日后確實(shí)是皇后誕辰,每年她們這些公侯府邸的女眷都要入宮恭賀赴宴的,那可是一年一度的盛況,幾乎能看到所有公侯府邸的夫人,小姐們齊聚一堂,說不定還能窺得圣顏。 早在一個月前,戚氏就已經(jīng)幫她們準(zhǔn)備好當(dāng)日要穿的衣物,席寶珠是宣平侯夫人,到時候得跟戚氏一起按品大妝,侯夫人有專門的禮服,倒是省了發(fā)愁穿什么款式的衣裳了。 ** 松鶴堂中,戚氏放下茶杯,抬頭看著宋夫人和宋芷柔,訝然問: “你們說什么?也想?yún)⒓訉m宴?” 宋夫人點(diǎn)頭,將宋芷柔往前推了推;“我不參加,但jiejie可以帶芷柔去參加,她最喜歡熱鬧的場合了?!?/br> 戚氏有點(diǎn)猶豫:“可是,當(dāng)天出席的都是公侯嫡系家眷,柔兒去只怕有點(diǎn)不合適吧?!?/br> “有什么不合適的。芷柔可是jiejie你的親外甥女啊?!彼畏蛉霜q豫一會兒,居然提了裙擺,直接在戚氏面前跪下:“我也不瞞jiejie了,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做夢都想讓她過得好些。宮宴里定能見到不少優(yōu)秀的公侯子弟,若能成其一,我們母女必當(dāng)感激jiejie,將來自然也會幫襯著侯府,芷柔嫁得好,也是侯府的面子不是嗎?” 宋夫人說完,便回身拉了拉宋芷柔的衣裙,宋芷柔先是拒絕,最后實(shí)在沒辦法,被宋夫人直接拉著跪在地上請求戚氏。 戚氏起身將她們扶起來,猶豫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