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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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來,先前怎么沒跟你辯駁一番。今日我何錯之有?” 席寶珠覺得自己受過一遍又一遍碾壓之后,脫離身體的理智才漸漸回來。 葉瑾修替她理了理瀑布般的烏發(fā):“事到如今,你還不知自己錯哪兒了?” 席寶珠委屈巴巴:“不知。” 葉瑾修沉下身子,在她肩頭輕咬一口:“今日你兩次將自己置于險地,若非我趕到,你今日要么從假山上掉下來,要么被狂馬撞到,還覺得自己沒錯嗎?” 席寶珠肩頭吃痛,翻過身來,為自己辯駁: “可是,我上假山是幫檬檬撿風(fēng)箏,我險些被狂馬撞到也是意外,如何便能算錯?” “諸多借口。是否罰的還不夠?”葉瑾修作勢又要來,嚇得席寶珠果斷丟盔卸甲: “不了不了,我錯了,我確實錯了?!?/br> 席寶珠是個識時務(wù)的人,在威脅面前認(rèn)慫特別快,毫無骨氣可言。 折騰了一宿,席寶珠十分困倦,主動認(rèn)錯之后,得到了被抱在懷里睡覺的獎勵,席寶珠枕著熱乎乎的肩頭,很快便進(jìn)入夢鄉(xiāng)。 第二天,席寶珠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還是因為肚子太餓的原因醒過來的。 身子軟軟酥酥,沒什么力氣,往旁邊摸了摸,不出意外是空的。席寶珠心中納悶極了,真不知道葉瑾修是什么構(gòu)造,明明出力氣的是他,可最后累的卻是自己。 喊了阿金和阿銀進(jìn)來,兩個丫鬟羞羞澀澀的推門而入,往常若是席寶珠這個時候沒起床,兩個丫頭早推門進(jìn)來喊她了,自從葉瑾修住進(jìn)碧云居之后,兩個丫鬟一夜之間好像突然懂事了,進(jìn)門之前都知道敲門了。 “夫人醒啦?!卑⒔鹦Φ暮芴穑骸昂顮敵鲩T的時候叮囑我們不要吵夫人,說夫人昨夜太累了,要多補(bǔ)補(bǔ)覺?!?/br> 席寶珠老臉一紅,從床上爬起來。 略微吃了些東西后,席寶珠便往松鶴院去。 昨天回來的太晚,沒能去回稟一聲。戚氏讓她帶著宋芷柔去國公府,她帶是帶了,卻好像沒什么效果,但不管怎么樣,都要去跟戚氏回一聲的。 到了松鶴院,見到戚氏,還沒開口說什么,就被戚氏抓著手道: “你可知道杜家的公子嗎?” 席寶珠一愣,反應(yīng)過來:“娘說的是杜相之子?” “沒錯。昨日去國公府,見著一個適齡的公子,模樣家世俱佳?!?/br> 席寶珠立刻明白戚氏的意思,她指的應(yīng)該是杜宣吧。戚氏有心替宋芷柔尋一門好親事,杜家門風(fēng)不錯,杜宣又是個老實穩(wěn)重的,席寶珠與他見過幾回,每回他都是害羞不已,連眼睛都不敢抬起來看她。 第31章 “娘說的可是我嫂嫂的內(nèi)弟, 名喚杜宣的公子?”席寶珠對戚氏問。 戚氏點(diǎn)頭:“不錯,正是他!也是你嫂嫂來尋我說話,我才瞧見他的。你覺得那公子如何?” 席寶珠據(jù)實相告:“那杜家小公子我曾見過幾面,感覺人有些靦腆, 不怎么開口說話, 但據(jù)家中長輩說起,還算性情溫順, 品學(xué)兼優(yōu)?!?/br> “定是這樣的, 我見那孩子也是敦厚老實相。”戚氏看樣子是真覺得杜宣還不錯,又問席寶珠:“他是你嫂嫂的嫡親弟弟嗎?” “算是嫡親。杜小公子的母親是我嫂嫂母親身邊的婢女,婚后被抬了姨娘,那姨娘生下杜小公子就撒手人寰, 杜小公子生下來便養(yǎng)在我嫂嫂母親名下, 作為府中嫡子在嫡母身邊教養(yǎng)的。” 這些都是杜氏嫁進(jìn)席家之后, 偶然間席寶珠聽到的消息,一般人不知道, 以為杜宣就是杜氏的嫡親弟弟,如今戚氏問起她才想起來告知的。 戚氏了然點(diǎn)頭:“哦,在嫡母身邊教養(yǎng), 想來不會差的?!?/br> 戚氏這個人對門第沒有太多拘泥, 只要品行端正的人,她都覺得好, 之前對席寶珠諸多挑剔, 也是因為席寶珠確實做的太不像話。 “我看你那嫂嫂, 似乎也挺喜歡芷柔的,言語間與我問了不少關(guān)于芷柔的事情呢?!?/br> 席寶珠想起昨日在席家園子里,杜氏看見宋芷柔,確實流露出中意的目光。 “若是我猜的不錯,這幾日你嫂嫂便會尋你說起這件事的,到時候你多費(fèi)些心,若是能成,也是一樁好事?!逼菔蠈ο瘜氈檎f。 畢竟是席寶珠嫂嫂的內(nèi)弟,托付給席寶珠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不用娘吩咐,我也知道該怎么做的。說起來,我可比娘更希望芷柔表妹能快些嫁出去呢。” 席寶珠直言不諱自己內(nèi)心的真正想法,婆媳倆目光交錯,相視一笑。 從戚氏那里出來,席寶珠經(jīng)過院子往垂花門去的時候,看見花叢后閃過一道人影,看那身形,似乎有點(diǎn)像宋夫人身邊伺候的婆子。 想來宋夫人定然也知道戚氏為宋芷柔相中一個公子,事關(guān)女兒一輩子的大事,也不怪宋夫人謹(jǐn)慎,悄悄派人打探了。 思及此,席寶珠便沒有管,徑直回到碧云居去了。 **** 李婆子從松鶴院一路奔向海棠苑,宋夫人和宋芷柔在廳里喝茶。 宋夫人看見李婆子進(jìn)來,放下茶杯將之召到跟前,急忙問: “如何?打聽出來沒有?” 李婆子緩了口氣,點(diǎn)頭回稟:“打聽出來了。老夫人確實有心替小姐做媒,對方是相門府邸的公子?!?/br> 宋夫人面上一喜:“是嫡出的公子吧?” 相府這樣的門第,宋夫人很滿意,如果是嫡出的公子,那這樁婚事她還是很贊成的。 “算是嫡出?!崩钇抛訉⑾惹霸谒生Q院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知宋夫人知曉,宋夫人臉上的笑意便立刻僵下:“哦,那就不是嫡出了?!?/br> “記在嫡母名下教養(yǎng)的公子,論理是嫡出沒錯的。”李婆子從旁安慰了一句。 宋夫人卻不以為然:“記在名下的奴婢之子,教養(yǎng)的再好,將來也很難有什么前程吧?!?/br> 宋芷柔聽到這邊也終于忍不住了,帶著哭腔道: “我就知道她們沒安好心,只想盡快把我趕出侯府,隨便找個歪瓜裂棗就想要打發(fā)了我?!?/br> 宋芷柔的話更加刺激了宋夫人,連聲安慰: “你別著急,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你姨母不是那種會拿你終身大事隨意敷衍的人?!?/br> 宋芷柔咬唇想著,恨聲道: “那是從前。如今姨母有了席寶珠這么個寶貝媳婦在耳旁吹風(fēng),她耳根子軟,說不定就真聽了席寶珠的話,把我隨意許配出去了。娘你想想嘛,若非如此,姨母怎的就瞧上了席寶珠親嫂嫂的弟弟呢?!?/br> 宋芷柔想起昨日在國公府里所見所聞,席家確實是顯赫門第,席寶珠出生在那樣的家中,自然目中無人,不把她這般出身的人放在眼里了。 “別瞎想了?!彼畏蛉巳粲兴迹骸翱傊m說是你姨母在幫你相看,但最終愿不愿意,能不能成還是咱們說了算的。也不必一口回絕,便拖著那人,這邊娘再替你找好的,等找到好的之后,再與你姨母攤牌?!?/br> 母親的話,稍稍安慰了宋芷柔,猶豫一陣后,對宋夫人問: “娘,難道表哥這里,就一點(diǎn)希望都沒有了嗎?我還是想……” 宋芷柔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宋夫人給打斷了。 “你表哥這里,十有八、九是不成的。你就別再想了。” “為什么呀!之前不是都和姨母說好了嘛。我心里是喜歡表哥的,哪怕給他做妾,我也甘愿?!彼诬迫嵋辉賹λ畏蛉吮磉_(dá)心意。 宋夫人長嘆一聲:“我的傻閨女。聽娘一句勸,你那表哥并非表面上那般好相與,看著府里的事情什么都不管,其實什么事兒他都捏在手里?!?/br> 宋夫人從前不知道這事兒,以為侯府事宜全都是由老夫人在管著,自從那次她偷換東西被席寶珠察覺出來,她剛要把東西送出府,就被府里的護(hù)院當(dāng)場擒獲,這要不是有人背后盯住指使,護(hù)院們怎么可能守株待兔。 雖然后來,葉瑾修并沒有明著說什么,但宋夫人卻已經(jīng)被嚇到,從那時開始就收斂了很多,不敢再造次。 “如果我也生在席家那般的人家,表哥定不會嫌棄我,定會對我另眼相看的?!?/br> 宋芷柔想不出其他表哥會不喜歡她的理由,便將之歸咎到自己的出身上。因為在宋芷柔看來,自己滿身都是優(yōu)點(diǎn),唯獨(dú)在出身上稍有欠缺。 出身也是宋夫人心底的痛。 她與戚氏是姐妹,當(dāng)年出嫁的時候,宣平侯還不是宣平侯,只是一個四品武將,而她那時候嫁的卻是郾城首富,家中財物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怎么看都是她的日子過得比較好的。 可誰能想到,天意弄人,六年前丈夫離世,宋家分崩離析,郾城那些親戚伙同幾個生了兒子的妾侍,將家財奪走了大半,那些人的嘴臉?biāo)@輩子都不想再看到,實在忍不下那些氣,宋夫人一不做二不休帶了宋家的一部分家財,從郾城來到京城投奔jiejie,此時的jiejie早已貴為宣平侯夫人,宣平侯去世之后,她的兒子繼承了侯爵,她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鲋睦虾罘蛉?,與自己的境遇竟是天差地遠(yuǎn)。 還好jiejie與她感情不錯,在侯府一住就是五年,宋夫人動心思把女兒嫁到侯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無論她和jiejie怎么熱切,侯爺都不為所動,jiejie身為人母,卻也做不了侯爺兒子的主。 如今葉瑾修娶了寧國公府的嫡出小姐,就更加不把女兒放在眼里了。 宋夫人迫于無奈,才答應(yīng)了jiejie的要求,借著侯府的親戚關(guān)系,找一戶好人家把女兒嫁出去。只是從眼下看,似乎想找一戶心滿意足的好人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戚氏估量的不錯,在國公夫人生辰之后的第三天,杜氏就派人送了張?zhí)咏o席寶珠,讓她尋個空閑之時,回國公府一趟,有要事相商。 席寶珠將這件事稟了戚氏知曉,又聽了戚氏一些叮囑后,于當(dāng)天下午就往國公府去了。 杜氏親自到門前迎她,見了她便親熱的拉著席寶珠的手,陪席寶珠到主院去請了安之后,就把她帶到自己院子里去了。 杜氏撫著六個月的肚子,笑著說道: “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那日見了你們侯府那位表姑娘之后,我越想越覺得,她和宣弟般配,宣弟不善言辭,卻也飽讀詩書,那宋姑娘看著也是知書達(dá)理,兩人若是湊對,將來定能有共同話題,你覺得呢?!?/br> 席寶珠想著宋芷柔的性格,又想到杜宣的性格,其實如果讓她說的話,她并不覺得宋芷柔和杜宣有多般配,可又不能在杜氏面前說太多宋芷柔的壞話,只能委婉提了提: “宋姑娘確實知書達(dá)理,只是難免有點(diǎn)文人清高,目下無塵,平日里也不多話,兩個不多話的人湊到一起,能有話題聊嗎?若是湊對的話,會不會太無聊了些。” 杜氏卻沒聽出來席寶珠話里的意思,以為她只是單純的擔(dān)心,不禁笑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世人都說要找互補(bǔ)之人,可是在我看來,還是要想法相同,日子才能過得下去,就好像你哥哥與我一般,我們也都不是話多之人,但兩人湊在一起,似乎就有說不完的話。再說讀過書的人有點(diǎn)文人清高也是正常的,別看宣弟不言不語,其實也是有點(diǎn)傲氣的。這么一說,兩人似乎就更般配了?!?/br> 杜氏確實有心撮合杜宣和宋芷柔,把席寶珠說的不足之處都美化過來,席寶珠并不能阻止,便只問杜氏想如何做,她配合就好。 杜氏提出十九那日,正逢觀音菩薩誕辰,她想去白馬寺祈福,到時候她喊上杜宣,席寶珠帶上宋芷柔,先讓兩人再見一面,若是能交談幾句,互相心中有個底,兩人能看對眼的話就更好了。 與杜氏商量的差不多的時候,薛氏身邊的嬤嬤就找了過來。 先前席寶珠來的時候,薛氏不在府里,現(xiàn)在約莫是回來了,聽說席寶珠在,便打發(fā)了嬤嬤來請席寶珠過去說話。 “宣弟那件事,嫂嫂可就拜托你了啊?!倍攀习严瘜氈樗偷介T口,不放心的叮囑。 席寶珠笑著應(yīng)承:“嫂嫂放心,我一定做好牽線搭橋的工作。不過,我話說在前頭,可不敢保證一定能成。” 其實席寶珠還有一點(diǎn)沒明說出來,杜氏有心撮合杜宣和宋芷柔,可是宋芷柔卻未必會看得上害羞靦腆的杜宣,尤其是當(dāng)宋芷柔知道杜宣并不是杜夫人親生的之后…… 但不管怎么說,當(dāng)事人想試一試,她也不能盡潑冷水或者一棒子打死,合適不合適的,還是要相處過才知道。 辭別了杜氏,席寶珠隨著那嬤嬤,急急忙忙趕往下一站。 心里納悶薛氏找她有什么話說,約莫也是為了這事兒吧,正好她可以跟薛氏說說心里話去,到時候若不能成,杜氏也不好怪她一個人牽線不利。 第3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