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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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護院圍著席家的主子和客人們過來, 這場sao亂不小,馬突然發(fā)狂, 毫無目的的橫沖直撞, 若不是葉瑾修馴馬及時, 讓馬撞到客人,那提議帶賓客來牧場罪過可就大了。 看女兒女婿站在一起,女眷們全都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席世杰愧疚在心,來到葉瑾修和席寶珠面前問: “懷瑜、寶珠沒事吧?” 葉瑾修利索搖頭:“無妨?!?/br> 席寶珠卻拉著葉瑾修的衣袖,可憐巴巴的搖了搖頭,看來還是嚇到了。 這可把席世杰心疼壞了,席寶珠本就是席家長房最小的孩子,父母疼老幺,不管在什么時候都不會改變,席世杰對小女兒cao的心肯定要比兩個大女兒多多了,自小不讓她受半點委屈,這也就是為什么小女兒性格乖張不遜,無法無天的原因,當席世杰發(fā)覺這個原因的時候,想要矯正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怎么說呢,自己寵出來的孩子,再怎么胡鬧也得忍下去啊。 往那些跪地的馴馬師們看去,席世杰難得肅顏沉聲: “你們怎么回事?連兩匹馬都馴不住!若非有侯爺在,今日豈非要釀成大禍?!?/br> 馴馬師們跪爬到席世杰腳前磕頭請罪,為首那摔斷腿的馴馬師,忍著腿疼,滿頭冷汗的解釋: “世子息怒,這兩匹馬的烈性出乎意料,一般的馬栓鎖三至五日便可磨平野性,稍加馴服變能成騎,這兩匹之前被足足栓了二十日,未成想烈性仍在,世子饒命啊?!?/br> 此時此刻,禍事已出,馴馬師不能指責今日世子帶賓客突然而至,要當場看馴服那幾匹烈馬,作為馴馬師,在主子面前失了前蹄,就是不可饒恕的錯,此時此刻也就只能向主子請罪,求主子從輕發(fā)落了。 “都是那兩匹畜生狂性大發(fā),差點害了人命,岳父可不能饒了那兩匹畜生,殺了吧?!?/br> 永寧伯方賢舟在逃跑的時候,連發(fā)冠和扇袋都跑掉了,此時扶著發(fā)冠,奪過下人給他撿起來的扇袋,狼狽恨道。 方賢舟愛美,凡是讓他破壞優(yōu)雅瀟灑形象的一切他都不會原諒。 馴馬師疼的汗如雨下,卻還想為兩匹難得的駿馬說幾句話: “稟世子,稟伯爺,這兩匹烈馬是血統(tǒng)極其純正的汗血馬,烈馬天性難馴,可一旦馴服便是難得良駒,忠心護主,殺了未免可惜啊?!?/br> 馴馬師是愛馬人士,因為愛,所以了解這兩匹狂性大發(fā)的烈馬有多珍貴,若就此殺了未免可惜。但畜生沖撞貴人,貴人若執(zhí)意要殺,也不是他們這些小小的馴馬師能夠阻止的。 “畜生而已,可惜什么?你等馴馬不利,不殺畜生,難道殺你們?” 永寧伯一邊整理衣衫,一邊怨聲載道。馴馬師們誠惶誠恐,周圍賓客們也都議論紛紛,席世杰雖然有點心疼買這兩匹馬花出去的銀兩,卻不能因為這些犯了眾怒,剛要下令,只聽一旁席寶珠道: “人在被逼急的時候,也會放手一搏,何況一個被栓半月,未馴化的畜生?既是對畜生,身為人又何須與之計較。殺一個畜生便就能平眾怒嗎?那你們這怒未免也太好平了?!?/br> 席寶珠的話讓周圍所有人面面相覷,他們也想對主事的席家發(fā)怒啊,可這不是因為,要么身份不夠,不敢言語;要么顧著親戚間的顏面,抹不開面兒,只得退而求其次,針對一個畜生咯。 席家四小姐厲害,指桑罵槐讓人沒口可開。 席世杰眉頭一蹙,隨即斥責:“小孩子家家,你懂什么,還不閉嘴!” 席寶珠被父親吼了一句,還想再說點什么,一旁葉瑾修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席寶珠以為他是讓自己別跟父親抬杠,便只好咽下想說的話,無奈一嘆。 “今日之事,卻是我招呼不周,這兩匹畜生我這便讓人……” 席世杰口中一個‘殺’字還沒說出,便聽葉瑾修從旁說道:“岳父且慢。這兩匹馬確是難得品種,殺了未免可惜,但今日既然它們沖撞了諸位,罪不可赦,那便將之充入我兵部大營,罰它們充軍勞作,如何?” 把一匹馬充軍勞作?也是前所未聞。 只見宣平侯神色冷峻,威武卓群,卻一本正經(jīng),不茍言笑,眾人有心反駁,卻沒有勇氣開口,這位宣平侯可是會殺人的主兒。 席世杰其實也不太想殺馬,他可是花了大價錢的,主要是因為他沒算準時間,沒在馴馬師們把馬馴好之后再拉出來溜,先前要下令也是迫于無奈,怕眾賓客說席家招呼不周,差點惹出亂子來。 如今見葉瑾修主動攬了責任去,保馬之言由他這個馴馬之人開口,那是最合適不過的。 席世杰左右看了看賓客,見沒有誰站出來反對,便果斷接過了葉瑾修的話頭: “懷瑜一語驚醒夢中人,兩匹畜生不通人性,一時沖狂罪不至死,充軍好,充軍好啊。哈哈哈?!?/br> 寧國公世子和宣平侯都開口說話了,其他人哪還能有意見,方賢舟整理好了發(fā)冠和衣服,氣也消了大半,不高興糾纏下去。 兩匹發(fā)狂的馬被葉瑾修馴服,此時沒了狂性,被馴馬師們暫時牽回馬棚,等到主子什么時候發(fā)話,他們再什么時候把馬送去‘充軍’。 一場混亂就此停歇,寧國公府的管事下人們將涼棚很快修好,請諸位受到驚嚇的賓客入棚休息,席寶珺和席寶彤過來問席寶珠有事沒事。 “先前混亂的很,我一眨眼就看見馬往你的方向沖,可把我嚇壞了”席寶珺不放心的檢查席寶珠的手腳,確定她沒有受傷。 席寶珠見jiejie擔心,故意活動活動手腳:“我沒事兒。夫君救了我。” 從沒有一刻,席寶珠覺得‘夫君’兩個字比蜜還甜。 “沒事也肯定嚇壞了吧,你這丫頭,別人遇到事兒都是往后躲,你偏往前沖,真是不怕死。”席寶彤彎下腰替席寶珠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塵。 剛被英明神武的夫君搭救,這邊又收獲兩個美人jiejie的關懷,席寶珠心情別說多好了。 兩個jiejie把席寶珠拉去涼棚里歇息,葉瑾修和席世杰則往男賓處走去,邊走席世杰還邊跟葉瑾修打招呼: “今日之事,多虧了你在場,實在不好意思?!?/br> 葉瑾修微微勾唇:“岳父不必在意,事出突然,誰都始料未及?!?/br> 席世杰覺得心中很是安慰,在葉瑾修背上拍了兩下,葉瑾修眸光微動后,又開口說道: “小婿還有一事懇請岳父大人?!?/br> 席世杰不解:“何事?但說無妨?!?/br> 葉瑾修停下腳步,習慣性將兩手攏入袖中,與席世杰面對面站了一會兒后,才決定開口: “便是,能否請岳父今后,莫要在人前訓斥寶珠,我知岳父是為她好,怕她得罪人,但她如今已嫁做人婦,不是孩子了,該有的面子還是要的?!?/br> 席世杰愣在當場,怎么也沒有想到女婿會跟自己提這個要求,剛才小女兒當眾說了那番話,雖然是好心,但別人聽來未免囂張,他沒多想就直接按照以前的思路訓斥她兩句,沒想到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問題。 不過,既然女婿鄭重提了出來,說明女兒在女婿心中頗有地位,在夫家是受尊重的,所以席世杰十分樂意接受女婿的這個提議,當即點頭: “啊。好。我今后……一定注意?!?/br> 葉瑾修難得上揚嘴角,誠心低頭道謝:“多謝岳父?!?/br> “謝什么!你能這般對寶珠,我高興還來不及?!毕澜荛L嘆一聲,壓在心頭近半年的一塊巨石總算落了下來。 席寶珠被兩個jiejie帶回涼棚坐下,經(jīng)過剛才的慌亂,亭子里坐了不少人,席寶珠她們便與薛婉和安陽郡主她們坐到了一桌。 薛婉也湊過來問席寶珠如何,有沒有受傷云云,席寶珠搖頭謝過:“表姐不必擔心,我沒事兒的?!?/br> 一旁安陽郡主卻忽的碰了一下席寶珠的胳膊,席寶珠轉頭,便見安陽郡主給她遞了一杯茶過來,席寶珠蹙眉,若有所思伸手接過,卻是不喝。 而安陽郡主似乎也不在乎自己遞給席寶珠的茶,她和還是不喝??粗瘜氈?,輕咬唇瓣,目光變得十分奇怪,眼珠顫動,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席寶珠被她用這種目光盯得發(fā)麻,耐著性子嘆了口氣問道: “安陽郡主有什么話便直接說好了。”被她這種眼神盯著,席寶珠簡直渾身不自在。心里本來就憋著氣,哪里還高興跟她打太極。 安陽郡主似乎正在等著席寶珠的這句話,席寶珠問完之后,她便果斷湊過來,笑容滿面的問: “那個男人便是你的夫君?宣平侯葉瑾修嗎?” 席寶珠眉頭越發(fā)蹙起,桌上其他聽見安陽郡主話的人也都抬頭看她。 “是又如何?”席寶珠的語氣變得生硬起來,捏著茶杯的手不住用力,竭力隱忍怒火。 安陽郡主仿佛沒看到席寶珠隱忍的樣子,反而目光奕奕的轉向先前葉瑾修策馬而來搭救席寶珠的地方,妖媚一笑: “他生的可真好看,身材那般魁梧,寶珠你可真是好……” 安陽郡主口中‘好福氣’三個字還沒說完,臉上就被席寶珠潑了一杯水,只見席寶珠指著安陽郡主的臉破口大罵: “剛才推我那把我還沒跟你算賬,現(xiàn)在還敢調、戲我男人,我就問你要臉不要臉?” 第29章 席寶珠是一點面子都不想給安陽郡主留了, 剛才雖然在混亂中,但席寶珠還不至于連誰推了自己一把都不知道。 周圍滿是驚訝聲, 安陽郡主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席寶珺正色對席寶珠問:“你說是郡主推你的?這話可不能意氣用事, 胡亂冤枉?!毕瘜毈B擔心席寶珠因為安陽郡主出言不遜就惡意指責。 “我有沒有冤枉她天地可鑒?!毕瘜氈樘鷼饬? 活了兩世都沒有遇到過這么壞的女人。 原本是不想在眾人面前揭穿她的嘴臉,跟她計較的,可她口無遮攔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居然對葉瑾修動心思, 席寶珠若再容她才有鬼呢。 席寶彤坐在安陽郡主旁邊,聞言問:“郡主, 我家小妹說的可是真的?” 安陽郡主一撩長發(fā):“什么真的假的, 我可不記得自己推過她,誰能證明?今日是你們席家宴客,莫不是就這般冤枉人的?” 混亂中推人這種事情,僅憑一人之人確實不能定論,不管是不是安陽郡主做的, 只要她不承認, 誰也沒法證明。 “我也看到了?!?/br> 一道清脆的女聲自另一桌傳來,威武將軍府的王小姐站出來指證:“當時雖然混亂,但安陽郡主確確實實往宣平侯夫人背后推了一把的?!?/br> 王小姐站出來說話之后, 棚子里也都沸騰了,接連三四個都站出來說自己也看到云云。 眾人的聲援, 讓席寶珠不禁感慨世上還是好人多, 人間處處有真情, 處處有真愛啊。 席寶珺秀美一蹙:“郡主,你可還有什么話說?我家小妹固然莽撞,言語不恭,可你卻為何要害她?若是沒有侯爺及時趕到相救的話,我家小妹此時只怕已被狂馬踩踏,受下重傷了,你與她究竟何仇何怨?” 席寶珠此時此刻終于體會到身為一家老幺有多爽,根本就是團寵一般的存在嘛。 安陽郡主左右環(huán)顧一圈,冷哼一聲:“我與她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再說先前情況那么混亂,你推我我推你也是常理之中會發(fā)生的事情,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你們倒是替宣平侯夫人看的清楚,橫豎我是個沒人疼的,沒人替我說話罷?!?/br> 安陽郡主說話夾槍帶棒,不承認自己的行為也就罷了,還把周圍人聲援席寶珠的行為曲解成了,是因為她宣平侯夫人的身份,有討好嫌疑。 看來這女人在動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到了如何解釋,是有備而來的。將一切都推在了當時情況混亂上,這樣一來,就算有所推撞摩擦也是情理之中的。 見多人目光凌厲的盯著自己,顯然不相信她的話,安陽郡主只好軟綿綿的起身,對席寶珠敷衍拱了拱手: “算了算了,就當是我錯吧。也許當時真的是忙中出錯,碰了一下宣平侯夫人,讓小夫人受驚了,安陽在此給你賠罪,好不好?” 任何人聽了這賠罪的語氣,都不會認為安陽郡主是誠心誠意的。 安陽郡主說完這些后,也不多留,喚來伺候的丫鬟,施施然離去。 “竟有這般人,真是大開眼界?!?/br> “她和離之后,整個人都變了樣?!?/br> “什么呀,她和離之前性子也差不多,你們不知道而已?!?/br> “……” 安陽郡主離去之后,涼棚中便出現(xiàn)了一小波討論她的熱潮,各種八卦緋聞層出不窮。 薛婉與安陽郡主是表姐妹,安陽郡主惹了眾怒,她也覺得沒面子,起身跟席家姐妹告辭,替安陽郡主說了幾句抱歉的話,然后便追著往馬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