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七零末:小媳婦威武、悠閑富貴美娘子、氪金改命[娛樂圈]、大逆之門、全世界都怕我們離婚[快穿]、我憑本事伺候的老祖、綜影視之換流年、女主跟反派跑了、你是不是特有錢?、重生之嫡女篡權(quán)
“你不是找林茜茜嗎?”趙西嶼沒看秦出,而是盯著地圖上的紅點,慢慢道,“這就是。” ******** 林茜茜在劇烈的顫動中醒來。 她還沒有張開眼,一股復(fù)雜濃烈的香味就爭先恐后的涌入鼻腔,暈眩隨之而來。 張開眼努力的看清眼前的景象,她花了半天才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昨晚帶著口罩的男人綁架她的畫面因為藥物的作用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只記得那人身上有淡淡的梔子花的香味。 綁架她的人不是時逢生就是鄭有致。 她環(huán)顧四周,猜測這應(yīng)該是一輛行駛著的運送花草的卡車,整個車廂內(nèi)都裝滿了各式各樣花盆栽植的花卉,盆盆都有半人高,擁擠得幾乎將她完全擋在了中間。 車內(nèi)除了她沒有其他人。 她的雙手和雙腳都被人綁住了,嘴里也塞著毛巾,毛巾更是被一條不干膠帶嚴嚴實實的在嘴唇上粘了一圈,她甚至不能站起來查看四周的情況。 直到林茜茜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的一個空的陶瓷花盆,隨著車子的行駛,花盆被震倒了,在車里滾來滾去,好幾次都差點滾到她的腳邊。她將身體靠在鐵壁上保持平衡,用力的伸出腳去夠花盆。 一次,兩次,直繃得腳背開始抽筋,冷汗直流,才終于用腳尖夾住了花瓶。 她無法張嘴喘氣,只覺得整個人都呼吸困難起來。 休息了片刻,林茜茜開始用雙腳控制著花盆,往車廂鐵壁上用力撞去。她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音,只敢在車子顛簸出聲的每一個瞬間這樣做。一下,兩下,三下,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落了下來。 在林茜茜準備片刻的時候,她感覺到車子似乎開上了一段下坡路,道路也更加凹凸不平了。 “砰”的一聲,就是現(xiàn)在。 林茜茜腿上一用力,花盆在鐵壁上撞得碎裂開來。 她心跳得厲害,立刻挪動身軀,伸出手去撿起了一塊尖利的碎片,開始割起了綁住她的繩子。繩子綁得很嚴實,林茜茜好幾次割到了自己的手腕,鉆心的疼,她咬咬牙,硬是一聲不吭,手上的動作片刻沒停。 因為不知道這輛車要開到哪里去,她擔心自己動作太慢,還沒來得及割斷繩子車子就已經(jīng)到達了目的地。 終于割斷繩子以后,林茜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撕掉了嘴上的膠帶,又吐掉了毛巾,她終于可以正常呼吸。接著繼續(xù)割掉腳上的繩子,活動了好一會兒已經(jīng)麻掉的腳,林茜茜站了起來,扶著鐵壁,在持續(xù)的顛簸之中走到車門前,透過上面的縫隙朝外面看。 這似乎是一條寂靜的鄉(xiāng)間道路,道路兩旁開滿了農(nóng)作物的白色花朵,除此以外一個人也沒有。直接和人正面沖突接著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如果對方是兩個人以上,她甚至很可能就地遇害。 就在她的眼睛即將看清外面情況的時候,車子忽然停了。林茜茜立刻坐回原地,把繩子假裝纏回手上,又自己咬住了毛巾。 她閉上雙眼,感覺到車門開了。 車廂內(nèi)傳來了車門反鎖的聲音。 車子又繼續(xù)開始行駛。 林茜茜忍不住吞咽唾沫,果然是兩個人以上。她慶幸自己沒有輕易的跑出去。 進來的人忽然嘆了口氣,他把手邊的花草撥動得嘩啦嘩啦直響。 “小姑娘,你可別再裝了。我知道你醒著?!?/br> 林茜茜眉心微動,仍然沒有張開雙眼。她似乎在哪里聽過這個聲音,是在…… “還裝呢?”男人說道,“車廂里有攝像頭,我看得見你的一舉一動?!?/br> 在男人說出這句話以后,林茜茜終于想起了他是誰。 張懷民,她噩夢的開始。 她張開雙眼,看見張懷民穿了件白色的工作服,提著個黑色的箱子,對她笑了笑。 幾年的牢獄生活后,他瘦了,卻越發(fā)精神矍鑠。 在林茜茜下意識露出恐慌表情的一瞬間,他擺了擺手:“沒事,乖啊,我對第一次整容的小姑娘都是很溫柔的,我會找個衛(wèi)生的環(huán)境再動手,你不用怕?!?/br> 林茜茜收起了驚恐的眼神。 她對他也笑了。 “那對整容很多次的呢?你會怎么辦?” 第七十四章 車內(nèi)的空氣幾乎停止了流動。 張懷民似乎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反問, 楞了一下, 露出一個狐疑的表情。 “你問這個干什么?你這張臉,看不出整過的痕跡?!?/br> 林茜茜對他只是微笑,不再說話,張懷民盯著她那張臉, 越來越覺得她似乎有些眼熟, 卻又始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她。 卡車顛顛簸簸一路前行, 林茜茜聽見車外有了車子的聲音,又有了不算嘈雜的人聲。張懷民已經(jīng)重新封住了她的嘴巴, 她無法求救。很快的, 四周又安靜下去,車子不知道停在了什么地方。 張懷民揪著林茜茜的衣領(lǐng)下車,她抬起頭來, 看見眼前是一輛干凈锃亮的黑色寶馬。時逢生穿了件白色的夾克,戴了頂鴨舌帽, 下了卡車坐進駕駛座里,又探出頭來對她露出一個微笑。 他躲躲藏藏這么久, 卻一點也不見憔悴,反而精神煥發(fā)似的。 “趙小姐,好久不見?!?/br> 林茜茜嘴被堵著,昂了昂頭。時逢生這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一挑眉,看了眼副駕駛座。 他很快對林茜茜身邊的張懷民點頭道:“讓她說話?!?/br> 張懷民一怔:“可是她一旦呼救……” “她不會輕易呼救的?!睍r逢生笑了一聲,自顧自說道,“這可是一個能在你身邊隱忍五年, 就為了自己能活著出去見男朋友的女人。怎么可能沒確定好能獲救就隨便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呢?!?/br> 林茜茜笑了。 張懷民驚愕的睜大眼睛,他看一眼林茜茜,又看一眼時逢生:“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頓了頓,他露出一個冷笑的表情,“不可能,林茜茜的臉已經(jīng)被我整到不能再整了,再整一次,臉早就垮了?!?/br> “閉嘴?!?/br> 副駕駛座的人說話了,聲音冷凝得像是冰面的一塊浮冰。 “還有其他人?”張懷民更加驚疑不定了。 副駕駛里的人沒理他。 時逢生還是微微笑著,替那人補充道:“先上車,我再跟你解釋?!?/br> 沒有人再去管卡車,看來時逢生只是借用卡車的掩護帶著她出了城。 林茜茜被塞進了后座,和張懷民坐在一起。張懷民撕掉了她臉上的膠帶,讓她能吐掉毛巾說出話來。 林茜茜吐出一根線頭,慢慢的呼吸了一大口,才從后視鏡里看向副駕駛座上人的那雙眼睛。 “鄭有致?” 鄭有致的聲音沒什么起伏,淡淡道:“是我?!?/br> “為什么綁架我?” “綁架?”他像是有些意外從林茜茜的嘴里說出這個詞語來,“不,這不是綁架,只是用了強迫的手段,讓你能留在我身邊而已?!?/br> “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之間只見過不到五次面。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我必須留在你身邊的關(guān)系?” “是你自己招惹我的?!彼f道。 林茜茜很清楚他在說什么,卻故作不懂的詢問是什么意思。 接著無論林茜茜再說什么,他都不再說話了。后視鏡里能看見他的雙眼,褪去了平時的故作爾雅,冷淡得如同對世界毫無眷戀。 時逢生聽她問了這么多問題,終于打斷道:“其實你有問題要問他,我也有問題要問你。我和你相對比較熟,能請你看在這點交情的面子上,先回答我的問題嗎?” “你問。”林茜茜重復(fù)問道:“我沒說過不會回答?!?/br> “你似乎絲毫不驚訝我為什么會認識他,不驚訝張懷民出獄后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更不想知道我們要把你帶到哪里去?!睍r逢生慢慢的陳述道,“因為對你來說,這些事情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是嗎?” 林茜茜心頭一跳,既沒說對,也沒說不對。 時逢生也不急著要答案。 “一年前開始接近我,在從我手里救走幾個女人后仍然不肯放棄,你的目標是她們,也不是她們?!彼p輕地用手指叩擊著方向盤,駕駛著車子開過一片漂亮的開著矢車菊的彎路,“我佩服你的堅持和毅力,但很可惜你把堅持用錯了地方。你如果只是想報復(fù)張懷民和我的話,去求你的男朋友其實足夠。” 他像是在說一件別人的事情,把自己給說笑了:“他好歹是個警察,又是個能控制尸檢報告上寫什么東西的主任,請他幫忙,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就可以做成。何必讓你自己這么辛苦,到頭來還把自己賠了進來。” 林茜茜終于開口了。 她彎了彎唇角,陽光從車窗外照射進來,照得她的臉光亮一片。 “我只是不想讓他的手沾上血腥而已。” “他不是個法醫(yī)嗎?手上的血腥還不夠多嗎?” “他可比你們干凈。” “……” 時逢生挑眉,看了眼副駕駛座上的鄭有致。 鄭有致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伸手摸了摸自己耳后的紋身,將頭轉(zhuǎn)向窗外。 兩個人什么話都沒說,時逢生卻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點點頭。 “那你就求我,我這雙手臟得厲害,用來替你處理張懷民豈不是剛好?” 張懷民一直一言不發(fā)的等著時逢生給他一個解釋,聽到這句話,他眉頭皺得打起了結(jié),聲音里也不自覺帶了些戰(zhàn)栗。 “你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br> “你說過今天只是要我?guī)湍阍偬幚硪粋€女人,處理完放我去看我太太的?!彼麚u搖頭,“你不會殺我的,我能替你解決通緝令的問題,也能幫助你按照你的想法改造那些不夠漂亮的女人?!?/br> 時逢生點了點頭,唇角綻放一個溫柔至極的笑容。 “不要害怕,我的確答應(yīng)過你。雖然你剛從警察手里出來,一定有很多警察想通過你找到我,但你幫過我的大忙,我不是個恩將仇報的人。”他從后視鏡里看著張懷民慘白如紙的那張臉,更加放柔了聲音,“我會讓你見到你太太的,相信我?!?/br> 車子像是一只黑色的甲殼蟲,在蜿蜒無人的公路上爬行著,似乎就快要逃出生天。 ******** 午飯時間,川城市刑偵支隊的刑警卻沒有一個人去吃午飯。 會議室坐滿了人,趙信然用力的把白板拍得“啪啪啪”直響。 “犯人已經(jīng)出城,定位可能有所偏移。外勤組按照這張地圖上的定位抄近路,在道路盡頭設(shè)卡排查,技術(shù)組立刻到miangas、rolltheroll,所有林茜茜去過的、可能留下監(jiān)控錄像的地方,找到她的正臉圖片,打印出來預(yù)備!小張小趙跟我隨技術(shù)隊一起走,小吳小徐留在隊里待命,所有人不許吃飯不許睡覺,直到我說這件事解決了為止,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