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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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以為這個人終于對他失去了耐心,難過得球也不玩了,用兩只小前爪埋住了自己的小腦袋,暗自神傷。 從它有記憶起,就跟乖乖兩個人(虎)相依為命,它們看似擁有整個小林居,但仆從對它們的態(tài)度十分奇怪,是那種小心翼翼卻敬而遠(yuǎn)之,甚至帶著一點畏懼的感覺。 當(dāng)然,在遇到簡曉年之前,它們并不覺得這樣奇怪的——因為一直都是如此,太習(xí)以為常了。 直到遇到簡曉年之后,它們才知道什么是被人抱在懷里的感覺,什么是被人放在心間上悉心呵護(hù)、恨不得為它們摘星星、摘月亮的感覺…… 然而,事實證明簡曉年并不完全屬于它們,他是會離開的,他的耐心也不可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它們終究還是只有彼此。 只是過去曾經(jīng)習(xí)慣的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習(xí)慣了而已。 就在小虎崽一動也不想動的時候,它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陣聲響。 小家伙不禁動了動小耳朵,它微微抬起頭,于是就看到簡曉年竟然抱著乖乖就這樣席地而坐! 這個人看過來的目光一如既往,仿佛帶著這個世上所有的溫柔和耐心,此時還有顯而易見的愧疚。 然后小家伙就聽到簡曉年道:“都是哥哥的錯,崽崽原諒哥哥吧……” 說完又遞了銅球過來,只是這一次直接輕放在崽崽跟前,似乎不想再給它壓力。 又過了不知多久,椅子下的小虎崽終于動了,它伸出小爪爪,把放在面前的銅球,慢慢撈回自己的懷里,把小腦袋擱在上面,然后用余光瞥了瞥旁邊的人,結(jié)果就看到某人坐在旁邊,看著它傻兮兮的笑。 …… 簡曉年生辰一過,天氣就漸漸炎熱了起來。 好不容易哄得小虎崽“回心轉(zhuǎn)意”的簡曉年開始考慮給劉煜換“藥”的事情。 他在第一次之所以用了經(jīng)典的配方,一方面是為了穩(wěn)妥,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有現(xiàn)成的精油可用。 但要長此以往,卻不能保證了——畢竟他的實驗室是個空間,不是個百寶箱,有些植物又不像薰衣草那樣可以就地種植,用完了就沒有了。 考慮到給煜親王的治療是個長期的過程,絕對不能坐吃山空,簡曉年很早之前就考慮到這一點,所以在籌備苗圃和藥廬之前,就在探尋生長在本地的替代品。 這個尋找替代品的過程,總體來說非常順利。 主要是因為他“從小”就具備這種憂患意識,所以一直都在暗自研究;再加上簡曉年的祖父是太醫(yī)院屈指可數(shù)的國醫(yī)圣手,在很多方面都給了他關(guān)鍵性的指導(dǎo)。 更何況攝政王府勢力強(qiáng)大,財大氣粗,搜羅起東西來甚至比太醫(yī)院還要有效率。 如此天時地利人和,早期種植的植株已經(jīng)成熟或者趨近成熟,這時候就看劉煜會不會喜歡替代品的味道了。 從簡家回到王府以后,明明在府里的煜親王卻沒有立刻見簡大夫,直到三天后,蔣智才親自過來接簡曉年去湖心船。 好多天沒有看到自己的病人,簡曉年走進(jìn)屋子的時候,心里竟然莫名有些小雀躍。 待看到那個身影高大的男人一如既往沉默地等待他,簡曉年突然覺得,他的小老虎有人陪伴、有人來哄,但劉煜自己卻好像永遠(yuǎn)是一個人。 失眠癥是種成因復(fù)雜、極不好治療的病癥,更何況劉煜還很早就得了“病”。 煜親王擁有殺伐的權(quán)利,卻沒有變成一個殘暴無度的人,簡曉年非常佩服他的自控力。 ——若是意志力不夠強(qiáng)大,恐怕人早就已經(jīng)瘋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大喵王:媳婦表揚(yáng)本王了。 作者君:表揚(yáng)你什么了? 大喵王:意志力強(qiáng)。 作者君:你確定這是表揚(yáng)么?那讓你整篇都這樣強(qiáng),做一個坐懷不亂的寶寶如何? 大喵王:…… 第19章 清涼 想到這里,對自己的病患就像對小貓一樣永遠(yuǎn)充滿耐心和愛心的簡曉年看向劉煜的目光又溫柔幾分。 他笑盈盈地問道:“殿下這幾天感覺如何,睡得好么?” 自從他們開始芳香治療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辦法對于煜親王來說是個“新法子”,所以起初一段時間治療效果非常明顯。 后來趨于平穩(wěn),煜親王從過去的一天只能斷斷續(xù)續(xù)睡上兩個時辰、甚至有時候連一個時辰的淺眠都做不到,到現(xiàn)在偶爾一夜就能睡上三個時辰,讓所有人都感到驚喜。 理論上精油可以每天使用,但不能常期使用同一種單一精油。 因為長期使用同一種精油可能會使身體對其產(chǎn)生依賴性和抗藥性,而失去最佳療效,所以芳療師或者普通人用單一精油一般不會連續(xù)使用超過三個星期,大多時候是兩、三種精油交替使用,或者采用用兩周、停兩周的方式。 簡曉年給劉煜用的是復(fù)方精油,在效果上比單一精油的效果要好,而且也能規(guī)避一些單一精油在使用上容易出現(xiàn)的問題。 但在劑量的控制上,簡大夫是十分嚴(yán)格的。 為避免對劉煜的身體造成影響,他不會為了追求一時的好療效就增加精油的含量,甚至在有些時候會刻意減少劑量——畢竟對于劉煜來說,這還是個需要適應(yīng)的過程,推進(jìn)得越平緩越好。 簡曉年離開煜王府之前,他不是每天都能見到劉煜,而且即便有段時間頻頻見到,也不是每次都會用香薰。不用精油的時候,主要就是給他按摩頭部的xue位,讓劉煜放松一些罷了。 他和劉煜前后有好幾天沒有見面,簡曉年自然關(guān)心對方的情況,于是一坐下,先問他睡眠。 劉煜看著他笑得眉眼彎彎的,又溫柔又好看,似乎因為回家一趟而變得特別高興。 相比于開心的簡大夫,煜親王這些天就沒有這么愉快了。 雖然比過去要好些,但他這幾天明顯睡得一般——每天夜里能勉強(qiáng)合眼兩個多時辰,跟簡大夫在的時候,完全沒有可比性。 不過話到了嘴邊,不知為何沒有說出來,劉煜沉默了一下,最后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小大夫似乎已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哪怕兩人不見面,劉煜也會偶爾想起他的樣子或者他說的話。 簡曉年回來的那天,不想讓冀州皇帝影響自己食欲的劉煜像往常一樣拒絕了宮宴,但他沒有按照過去習(xí)慣先去一趟校場,而是提前回了王府。 不過那段“偶遇”倒是真的“偶遇”,畢竟他只知道蔣子謙安排了馬車去接人,并不知道具體什么時候能接回簡大夫。 看到對方漂亮的眼睛里帶著盈盈笑意,璨若星河,劉煜竟然有種錯覺,好像剛剛見到劉炘而產(chǎn)生的煩躁感也消去了些。 但蔣子謙問起要不要請簡大夫去湖心船,他想了想,最后還是拒絕了。 ——三天,夠休息了……等再見到的時候,他臉上應(yīng)當(dāng)一點點疲憊感都不會有了。 …… 劉煜的反應(yīng)在簡曉年看來就是表示最近睡得還可以,頓時欣慰不已。 “那就好,”簡曉年先凈手,然后用另一個銅盆里的溫帕子給他擦了頭臉和手臂:“殿下若是覺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當(dāng)然了,若是覺得舒服的時候,也最好告訴我?!?/br> 因為這樣簡曉年才能根據(jù)他的真實反應(yīng)來隨時調(diào)節(jié)治療的過程。 醫(yī)者問的時候當(dāng)然是心無雜念的,但這個關(guān)于舒服不舒服的問題好像有點難回答…… 劉煜沒點頭,也沒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了簡曉年的話。 等做完了全套芳香治療,簡曉年跟劉煜提及換藥的事情:“我已經(jīng)跟蔣大人提過這件事,是時候給您換點新藥,免得產(chǎn)生了依賴性或者影響以后的效果?!?/br> 他不可能說實驗室的“存貨”不夠才要換藥,所以只能從另一方面來解釋,畢竟那也是其中一個原因,所以不算完全隱瞞。 簡曉年原本就要征詢本人的意見,再加上蔣大人不敢做決定,所以他直接跟劉煜說起這件事,讓他提前有個準(zhǔn)備,這樣等所有植株都成熟了,他制出了相應(yīng)的精油,就可以開始“新療程”。 劉煜在這方面簡直是個完美的病人,平時安靜不吵鬧,特別“乖巧”,隨便你在他身上這樣或者那樣,他都紋絲不動。 而且他還把“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只要簡曉年把大致的原理、治療的過程和可能出現(xiàn)的問題說清楚,劉煜很少干涉他的治療,讓簡大夫充分發(fā)揮,盡情發(fā)揮。 簡曉年與蔣智提過換藥,所以劉煜聽到后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如果換藥,肯定先得看看您是不是適應(yīng)新的味道,到時候我會在藥廬配好幾種藥油,到時候還要勞煩殿下一一試過,再告訴我感覺?!?/br> 人的某些感知相當(dāng)敏銳,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一聞便知。 對于劉煜來說,他只需要聞聞就能做出判斷和選擇,但對簡曉年來說,配出復(fù)合精油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若沒有一個符合煜親王“審美”的,那就要全部重來。 簡曉年原來在“故鄉(xiāng)”的時候就遇到過這種情況,只能無奈而樂觀地安慰自己,也不算做了無用功,起碼排除了幾個錯誤選項。 …… 跟煜親王確認(rèn)了換“藥”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簡曉年就把苗圃好好檢查了一遍,以便掌控所有植株的情況。 除了確定用來制作精油的植株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簡曉年發(fā)現(xiàn)之前自己種的小荊芥也已經(jīng)長得蓬勃起來,隨時可以采摘曬干,再塞到玩具里給小虎崽玩。 聽說小奶貓對于貓薄荷似乎并不太感興趣,簡曉年不知道對小奶虎是不是同樣如此,所以決定等換“藥”順利完成,再給小家伙們試試看。 不過眼下,還有件比較重要的事情,得立刻進(jìn)行——那就是給小虎崽們洗澡。 天氣漸漸熱了,老虎又是喜水的貓科動物,再加上簡曉年離開那幾天,變臟兮兮的不僅是銅球,還有小虎崽,所以簡曉年已經(jīng)給要在床上睡的它們洗過一次。 洗得干干凈凈,恢復(fù)了漂亮的絨毛,小家伙明顯開始喜歡這種有人伺候的“玩水活動”,所以剛剛哄回小老虎“芳心”的簡曉年打算再接再厲,趁著下午天氣好,再給它們洗一次澡,或者準(zhǔn)確地說,是讓它們有機(jī)會玩玩水。 讓侍從拿了大木盆來,里面裝上溫水,簡曉年先把乖乖抱了進(jìn)去。 那水不算深,剛剛沒過小家伙的肚子,乖乖自己在里面踩來踩去很安全,曉年只要在旁邊看著就好。 只見它昂著小腦袋在里面歡騰地踩,不斷濺起水花,啪啪作響,伴著小家伙“嗷嗚嗷嗚”的叫聲,聽起來十分熱鬧。 崽崽用小爪爪扒在木盆的邊沿上往里面看,見乖乖在盆子里玩得很高興,小尾巴搖得可歡了。 簡曉年見狀,立刻將小家伙也抱了進(jìn)去。 原本用來洗澡還有富余的大木桶,給兩只小虎崽玩水,就顯得有些不夠用了。 簡曉年看著頻頻碰到一起的小家伙,若有所思起來。 第20章 出水 “嗷嗚嗷嗚~”小虎崽扭頭看著簡曉年把繩子的一端綁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它立刻側(cè)臥到地上,想用小爪爪去撓。 簡曉年見狀趕緊制止,輕輕捏捏它的小爪子,耐心解釋道:“小乖乖,咱們不可以碰這個,這個是安全繩,知道么?” “嗷嗚嗷嗚~”小家伙歪著小腦袋看向簡曉年,明顯不知道什么是安全繩。 但簡曉年讓它不要動繩子,它還是很聽話地收回了自己的小爪爪,收在胸前折起來,任由簡曉年在繩子上打了個死結(jié)、還順手?jǐn)]了一把它肚子上的軟毛。 系完一個繩套的簡曉年看著自己的“作品”,感到頗為滿意。 這是通過蔣長史特意要到的編繩,很扎實,還有一點彈性,因此不會勒著小虎崽。 打個死結(jié)則是為了防止到時候出現(xiàn)意外——若繩子不小心被弄開了,就失去安全繩的作用。 他抱起另一只小虎崽,然后開始重復(fù)剛剛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