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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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既然不知道名字,那他就給小家伙們?nèi)€名字。 想了一圈,簡曉年覺得取什么名字都不足以表達自己對它們的喜歡,很是糾結(jié)了一番。 因為分不清它們哪個大、哪個小,最后簡曉年終于做了決定:“這是小乖……這是崽崽……嗯,就這么定了!” 兩只小虎崽對自己的新名字有截然不同的反應(yīng)。 乖崽原本就比較黏人,無論曉年叫它什么,它都應(yīng)的,所以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 簡曉年叫它“乖乖”或者“小乖”的時候,它就嗷嗚一聲當作回應(yīng)。 但崽崽卻和胖橘一樣,有些高冷,一般情況下不會主動搭理簡曉年,所以對“崽崽”這個名字自然也就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任憑簡曉年怎么努力“灌輸”,它都無動于衷。 不過就算崽崽不理簡曉年,他還是能帶著滿臉笑意溫柔地看著它,看得小家伙都有些不自在,扭過頭不看他,只偶爾斜著眼睛瞥一下。 …… 王府長史是種神奇的生物,若非這是九州而非華國,簡曉年都要懷疑他在晚楓院乃至整個攝政王府都裝了監(jiān)控。 兩個小家伙在簡曉年那里待了不到半個時辰,蔣智就匆匆趕到晚楓院,但他一開口依舊沒有說小虎崽的事情,而是跟簡曉年道:“簡大夫,殿下已經(jīng)回京,現(xiàn)在在宮中,應(yīng)當很快就會回來。” 簡曉年看看天色,雖然現(xiàn)在還不到吃飯的時間,但攝政王剛從封地回來,陛下難道不會留他在宮中用膳嗎,怎么蔣大人說他很快就能回煜王府? ——他好像聞到了一股皇家兄弟塑料情的味道…… 雖然心里有點疑惑,但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主動表態(tài)道:“蔣大人放心,我已經(jīng)準備好要用的東西,等王爺回來,我們可以隨時開始治療。” “那就好,那就好,”蔣智好像看不到簡曉年懷里的兩個小毛球,他繼續(xù)道:“經(jīng)了長途跋涉,殿下回來當有些累了,若是有什么……還請簡大夫多多體諒?!?/br> 這下子簡曉年聽懂了蔣智的意思——原來蔣大人是想先來給他做做思想工作,打打預防針。 路途跋涉、疲憊勞累,正常人遇到的時候都不會太舒坦,更何況是那位原本看著就不太好討好的攝政王。 簡曉年估摸著他回來時心情不會太愉快,如果對自己發(fā)發(fā)脾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做一個醫(yī)生,尤其是面對有心理疾病的病人,更應(yīng)該有耐心和愛心,這在簡曉年看來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無關(guān)對方的身份地位。 “蔣大人放心,我們的方法原本就是要讓人心情愉悅,若是實在不開心,就得發(fā)泄出來,加以疏導,才能達到效果?!?/br> “有簡大夫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若殿下回來府里,我會立刻令人來告訴簡大夫,還請您隨時做好準備。” 他現(xiàn)在暫時算是煜親王的“私人醫(yī)生”,隨傳隨到也是本職工作……簡曉年點點頭。 剛剛沒見蔣智露出驚訝的神色,簡曉年便知蔣大人肯定知道王府有一對小老虎。 感覺到蔣智的目光曾在小虎崽身上劃過,可見還是在意的,但對方到底沒有說什么,很快就離開了晚楓院,留下簡曉年抱著兩個小家伙站在院中,若有所思。 ——拂冬和斂秋不知道府里養(yǎng)了老虎,蔣大人對它們狀似“視而不見”,但又會為它們準備專門的吃食,所以到底是重視小家伙,還是不重視的意思呢? …… 蔣智還沒離開一會兒,就有人過來傳信說殿下已經(jīng)回府,但直到傍晚時分,簡曉年都沒有被召見。 因為小老虎在他這里,晚膳的時候,桌上果然又有奶糊糊,而且這次送來的是兩碗。 簡曉年打算跟上次一樣,先看著兩個小家伙填飽小肚子,他再去吃飯。 起初兩只還老老實實地吃著各自碗里的食物,沒過一會兒,乖崽就湊到崽崽身邊,用小腦袋去擠它,等把崽崽推開了些,就埋頭吃它碗里的東西。 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的簡曉年無奈地摸摸乖崽的背:“乖乖,不可以吃崽崽的東西,乖乖有自己的碗?yún)??!?/br> 一向聽話的小家伙動了動小耳朵,顯然聽到了簡曉年的聲音,但竟然假裝沒聽見,繼續(xù)吃。 他試圖將小家伙抱回他自己的碗那邊,但小家伙執(zhí)拗地干脆扒住了碗邊緣,簡曉年只要再一用勁,恐怕碗里的東西就得撒了。 沒辦法,簡曉年只能把乖崽“拋棄”的碗拿過來,讓崽崽去吃里面的奶糊糊。 可惜,還沒“和平共處”一會兒,乖崽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它抬起小腦袋,露出一張沾滿了奶糊的小臉,發(fā)現(xiàn)崽崽在吃自己那碗,于是又屁顛顛跑過去,再次擠開了自己的小伙伴。 簡曉年:“……”這就是所謂的,看別人鍋里的香? 好不容易讓它們吃完了奶糊糊,原本以為一直被搶食的崽崽會有點生氣,結(jié)果出乎曉年意料,它竟然毫不在意。 兩個小家伙“親親熱熱”地把嘴巴上的奶糊糊蹭到對方身上,然后又抱成一團開始玩耍。 ——看看看看,這才是兄弟情嘛!不像皇家那種塑料情,連晚飯都不在一起吃…… …… 攝政王府的主院中,劉煜坐在案幾前閉目養(yǎng)神,蔣智站在一旁,不敢發(fā)出聲音。 他家殿下每次從宮中回來,心情都不佳,甚至會持續(xù)好幾天。 他對簡大夫說是旅途所致,實在是無奈之舉。 不知過了多久,劉煜突然問道: “他們在哪兒?” 第9章 難眠 “他們在哪兒?” 蔣智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向劉煜稟報這件事,此刻聽他問起,連忙答道:“回殿下的話,兩位公子在晚楓院,正和簡大夫在一處。” 他家殿下向來不管小林居的兩個公子,只要不是遇到了極特殊的情況,比如兩年前發(fā)生的事情……蔣智都不會拿它們的事情跟劉煜說。 更何況兩個小公子一向很“乖”,大部分時候會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與陌生人接觸,它們偶爾會趁著煜親王不在府里偷偷跑出來四處溜達,但都有注意避過人前,是以王府里的人并不清楚小林居里住著什么人。 簡大人應(yīng)當算是兩位小公子被接到攝政王府后頭一遇到的“外人”,蔣智沒想到它們會對簡曉年“一見如故”,還與他相處得如此融洽。 起初蔣智猶豫,是因為不知道殿下是否想聽兩位小公子的事,但它們這次接觸了外人,又是極嚴重的事情,所以才讓蔣智陷入兩難。 現(xiàn)在煜親王主動提及,蔣長史不用考慮如何開口,自然如釋重負。 劉煜目光沉沉地看向蔣智,蔣智拜而繼續(xù)道:“之前小公子躲過了影衛(wèi)跑到了晚楓院,在那里遇到了簡大夫,似乎十分樂意親近于他,今日大公子也去了客院,如今兩位公子都在晚楓院。” 王府雖然有不少影衛(wèi),但小公子以那樣的形態(tài),想要借助樹叢灌木避開影衛(wèi)的視線,并不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拂冬和斂秋是蔣智專門安排在簡大夫身邊的,一方面是照顧簡曉年,一方面也是要監(jiān)視他在王府里的一舉一動。 但她們頂多算是親信,不能算是心腹,所以她們對小林居和兩個小公子的事情一無所知。 如今兩位小公子已經(jīng)跟簡大夫有了交集,雖然是在晚楓院里,有拂冬和斂秋在,傳不到外面去,但長此以往,還是會讓人感到不安。 ——畢竟兩位小公子的身份那么特殊,稍有不慎,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尤其是慈寧宮那位,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殿下,您看要不要阻止小公子和簡大夫見面?” 劉煜今日剛回到京城,就被迫去見了最討厭的人之一,只覺得一連數(shù)日未眠的煩躁在此刻全部翻騰出來,讓人不禁生出毀掉一切、讓周圍徹底安靜下來的瘋狂。 好在大皇子抱恙,徐太后在貴妃那里,根本無暇顧及攝政王,讓他不用再面對一副虛情假意、令人作嘔的面孔,要不然劉煜恐怕早已經(jīng)發(fā)作出來。 說句實話,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想起那兩個小崽子了。 準確地說,似乎從接他們來攝政王府,劉煜就再也沒有關(guān)注過小林居的情況,抱著一種任由它們自生自滅的心態(tài),哪怕兩年前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他也只是隨意聽了蔣智驚慌失措的匯報,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至于為什么要把那兩個小崽子接回煜王府,顯然不是因為什么可笑的親情——他連小崽子的爹都厭惡至極,又怎么會在意他的子嗣。 之所以要出手,純粹是因為,相比于某個陰險至極的家伙,他似乎更厭惡那個自以為是、總是小動作不斷的女人。 ——現(xiàn)在想想,養(yǎng)這兩個小崽子在府里,還是麻煩了些……真想立刻把他們丟回去,讓那個家伙自己想辦法。 蔣智既是王府長史,也是劉煜嫡親的表弟,乃是煜親王心腹中的心腹。 他與劉煜一起長大,對他可以說十分了解,見劉煜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的表情,就知道兩位小公子的事情不能再提、到此為止了。 他馬上轉(zhuǎn)移話題道:“殿下不在府里的時候,簡大夫一直在準備,您若想見他,屬下立刻請簡大夫過來?!?/br> 劉煜在王府都甚難入眠,更何況去封地時勞心勞力,顛簸不已。 以蔣智對他的了解,恐怕劉煜一去十幾天的時間,恐怕一刻也沒有真正安眠。 雖然他對洪懸大師心懷敬畏,但出于保險起見,起初并不希望殿下試那個據(jù)說受洪懸大師啟發(fā)才誕生的方法。 可那日之后,他也算親身經(jīng)歷了簡家大夫的“新法”,事后在劉煜面前詳細問了鄭榮當時的感受,終于有種“也許這次真找到好方法”的感覺。 ——既然試了這么多名醫(yī),依舊沒能減輕殿下的癥狀,也不在乎多試一個聽起來荒謬、但用起來似乎有效的方法! 蔣智想到這里,就更希望劉煜盡快召見簡曉年,最好是現(xiàn)在就讓簡大夫過來一趟,看能不能先緩解一下殿下的煩躁情緒。 入夜之后,白日的溫暖消失殆盡。皎潔的月光透過半啟的窗子灑在煜親王書房的地上,帶來一絲清冷涼意。 劉煜閉上眼睛,道:“子謙,你下去吧?!?/br> 蔣智聞言,知道這是自家殿下不打算今夜見簡大夫的意思,頓時有些失望,但他對煜親王的命令言聽計從,于是拜而退下。 蔣子謙離開之后,偌大的書房里只剩下劉煜一人。 他雖未睜眼,但實則并未入眠——皺起的眉頭,緊握的雙手,都預示著這一夜對煜親王來說,依舊是個難眠之夜。 …… 此刻,在晚楓院的簡曉年和幾乎所有人都一樣,并不知道陛下其實不止有一個兒子。 冀州皇帝劉炘身體羸弱,時常病恙,加上他向來勤政,從不耽于美色,所以后宮有品位的妃子只有三人,其中尤以徐貴妃身份最為尊貴,還為皇帝誕下了皇長子,封后似乎不過是時間問題。 后來沅嬪身懷有孕,秘而不發(fā),在皇帝的庇護之下直到生產(chǎn)才讓太后的人知道,冀州皇帝多了一對雙生子。 那個原本可以母憑子貴的女子沒能撐過三天,就因為產(chǎn)后虛弱香消玉殞。 然而她拼了性命給心愛之人留下的骨血,卻并不得安寧。 皇太后見陛下得子,起初也十分高興,隨即就請來方外之人給陛下的一對小皇子批命。 誰知道高人一算,大驚失色,言語含糊不清,甚至要立刻離開宮中。被皇太后追問之后,他才不得不說出“實情”。 兩個小皇子竟然是雙星禍主,命中克父,假以時日必將令冀州生靈涂炭的災星命格。 且不說將來會禍及整個冀州,光是現(xiàn)在“命中克父”一句,就已經(jīng)讓太后無法置身事外。 她要求陛下立刻將兩個小皇子秘密處死,好將危及皇帝性命和冀州國運的災星扼殺在搖籃之中。 劉炘雖心疼愛子,但事關(guān)國運,無法等閑視之,只能聽從。 原本沅嬪生子的事情就少有人知,為掩蓋這件“皇子乃災星降世”的丑聞,太后令人稱沅嬪是自己失足落水而亡。 兩個小皇子沒有名字,連玉碟都未上,死后不進皇陵,無墳無碑,就好像從沒有出現(xiàn)在這個世上一樣,沒留下任何存在過的痕跡。 哪怕是在京城居住的簡曉年,都沒有聽說一點點風影,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三年,時到今日他都只知道陛下有一個備受長輩寵愛、如珠如寶的皇長子,是冀州皇帝唯一的兒子。 當然,陛下過去、現(xiàn)在和將來有幾個兒子,跟簡曉年并沒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