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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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清陛下有點無奈地瞅著小meimei,低聲道:“他沒事,在邊疆生龍活虎的,皇兄不都答應(yīng)你了,只要有關(guān)于穆淮謙的消息,一定會及時告訴你的?!彼?,你就不要每天問他一遍了好不。 季子珊低下頭,悶聲道:“哦,我知道了?!?/br> 季子清陛下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小meimei的腦袋瓜,溫聲安慰道:“穆淮謙好歹是本朝的武狀元,你也對他有點信心,別總是一天到晚的擔(dān)心,瞧瞧你這眼圈,昨天晚上又沒睡好啊。” “明知故問,討厭?!蹦禄粗t已經(jīng)是她的準(zhǔn)老公了,她就是擔(dān)心到睡不著了,咋滴。 季子清陛下:“……”老妹喂,你這樣心里眼里都是穆淮謙,他這個兄長真的很吃醋的好么。 古代的通訊技術(shù)落后,前方戰(zhàn)場上有什么情況,京城這里知道的總要落后幾天,對此,季子珊也沒啥轍兒,和季子清陛下一起用過午膳后,就滾回云藻宮托腮犯相思病去了,而慈寧宮那頭,惠安太后不管事情則罷,一旦要問責(zé)哪件事,惠安太后也是相當(dāng)雷厲風(fēng)行。 在廉親王府大吵一架的柔嘉大長公主和儀萱大長公主,都是憋了一肚子郁悶怒氣回府,菜肴豐盛的午膳桌上,兩人剛拿起筷子,還沒往嘴里送兩口菜呢,宮里就派人來請了。 柔嘉大長公主府里,許駙馬覺著事有蹊蹺,便給傳話使者塞了個紅包,仔細(xì)打聽道:“太后娘娘怎么這會兒突然傳公主入宮?” 據(jù)他所知,太后娘娘不管是開賞花茶話會,還是邀人聽?wèi)蜷e聊,一般都會提前派人下帖子,就算有事臨時招公主老婆入宮,那也不會選在這樣的時間點啊。 太后娘娘又沒成仙,她不用吃午飯的啊。 傳話使者收了紅包,便小小的露了點口風(fēng):“別的奴才不清楚,只知道昭陽長公主從廉親王府回宮后,似乎生了好大的氣?!?/br> 許駙馬一聽這話,心里頓時就是一個大咯噔,公主老婆今兒也去廉親王府了,難不成……許駙馬急忙走回內(nèi)屋,去問正在更衣梳妝的柔嘉大長公主:“你今天在廉親王府里得罪昭陽長公主了?”——要不然,大中午的,太后娘娘干嘛把公主老婆叫進(jìn)宮里,她閑著沒事干了她。 聽到許駙馬略帶譴責(zé)的質(zhì)問口氣,柔嘉大長公主分外不悅的輕哼:“用不著你管!” 許駙馬的呼吸不由一窒,公主老婆是天家貴女,輕易不好得罪,且自己這個公主老婆又是個性子潑辣彪悍的,這么多年了,一直壓得他挺不直腰桿,許駙馬沉了沉眉,眸中劃過幾絲厭煩的意味,但他和公主老婆乃是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以,他耐著性子規(guī)勸道:“若是你真得罪了小公主,那你在太后娘娘跟前可要收斂些,別……” “我說了,用不著你管?!边€不待許駙馬說完‘忠言逆耳’,柔嘉大長公主就脫口打斷他的嘰嘰歪歪,然后一身華貴耀麗的出門了。 待柔嘉大長公主走的遠(yuǎn)了,許駙馬額頭青筋暴起,一拳砸在柔嘉大長公主的梳妝臺上,低罵一句:“潑婦?!?/br> 相較柔嘉大長公主府里的不和諧,儀萱大長公主府里的情況略好些,大概同為身體病弱之人,曾有一些齟齬的夫妻兩個,同病相憐之下,夫妻關(guān)系倒又和睦了一些,收到宮里的傳喚后,儀萱大長公主安慰幾句高駙馬沒什么事后,就收拾整裝出門了。 一同被召進(jìn)皇宮的柔嘉大長公主和儀萱大長公主,在半道上就狹路相逢了,仇人見面,那叫一個分外眼紅,柔嘉大長公主狠狠翻了妹子一個大白眼,儀萱大長公主也朝jiejie重重的冷哼一聲。 然后,兩人誰也不理誰的繃著臉前往慈寧宮。 慈寧宮里,惠安太后剛和兒子兒媳用完午膳,碧云嬤嬤正指揮宮女撤去杯碟碗筷時,就有宮娥入內(nèi)稟告,說柔嘉和儀萱兩位大長公主來了,聞言,惠安太后先對元寶小王爺和姚得錦道:“你們兩個這就回王府吧?!比缓?,又語氣溫和的吩咐宮娥,“叫她們兩個進(jìn)來?!?/br> 元寶小王爺和姚得錦向惠安太后行了禮,便雙雙走出壽康殿,殿外兩層石階之下,滿園明媚春光之中,衣飾華麗的柔嘉和儀萱大長公主迎面走來。 “兩位皇姑好?!痹獙毿⊥鯛斔菩Ψ切Φ墓捌痣p手,語氣從容,態(tài)度謙和,絲毫看不出來他有狠狠陰一把眼前之人的打算。 姚得錦小王妃飛快的瞟一眼漂亮老公,也福身作禮,姿態(tài)端莊而嫻雅:“見過兩位皇姑?!?/br> 元寶小王爺拱手做完禮,便對臉色都不咋高興的兩位大長公主笑道:“母后在里頭等著兩位皇姑呢,兩位請進(jìn)吧?!闭f罷,就伸手拉起身旁的小媳婦,頭也不回的踏步離去。 壽康殿里,惠安太后眼睫低垂,緩緩撥著茶碗內(nèi)的茶葉。 惠安太后既是一朝太后,又是娘家長嫂,不管從國法上講,還是從家規(guī)上說,柔嘉大長公主和儀萱大長公主在她跟前都不好輕易放肆,故而,兩人端端正正的斂衽做福:“給大嫂請安?!?/br> “免禮吧?!被莅蔡笳Z氣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擱下手里的茶盞,口吻慢條斯理的發(fā)難道,“你們兩個這不都挺懂規(guī)矩的么?今天怎么就在廉親王府大吵大鬧,阿籮的好日子就快到了,你們當(dāng)姑姑的,到底是去賀喜的,還是去拆臺的?” 關(guān)于今天爭吵的源頭,柔嘉大長公主些許心虛,而儀萱大長公主則非常理直氣壯,只見她微抬面頰,語氣憤慨道:“大嫂容秉,我今日去廉親王府給阿籮添妝,本沒有和二姐爭強好勝的意思,是她嘴里先說了些不三不四的話,我一時氣不過,才和她吵起來,今日之事,扇扇和元寶媳婦都在場,您可以問問她們,到底誰是誰非?!?/br> 惠安太后眸光一轉(zhuǎn),瞧向身材高挑的柔嘉大長公主,口氣有點漠然:“柔嘉,你怎么說?” 柔嘉大長公主遲疑了一下:“我……”她總不能說因為季子珊冷待自己的女兒、卻十分親近儀萱的女兒,叫她看的心頭火起,就忍不住想和儀萱嗆聲幾句吧,頓了一頓后,柔嘉大長公主特別干脆利落的放下面子,直接承認(rèn)錯誤道,“今日是我沖動了,不該在阿籮的好日子里和三meimei斗嘴?!彼贾鲃诱J(rèn)錯了,惠安太后總不能還揪著她不放吧。 惠安太后輕笑一聲,目露諷刺:“你今日的一舉一動,一字一語,真的就只是沖動么?” 聞言,柔嘉大長公主的臉色不由一僵:惠安太后今天這是……不想善了的意思? “當(dāng)著一堆晚輩的面兒,你嘴里說的都是些什么話,哀家聽了都替你臊得慌?!被莅蔡筚咳粚⑿δ樢皇?,神色冷冰冰的,“你在宮里沒出閣的時候,教養(yǎng)嬤嬤就是這么教導(dǎo)你的?” 柔嘉大長公主略不自在的動了動腳尖,低聲辯解道:“我就是一時沖動,真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你心里清楚的很。”惠安太后聲音冷冷的,“還有,你們兩個是血脈相連的姐妹,又不是有深恨大怨的仇人,見天兒的吵,見天兒的鬧,成何體統(tǒng)?今兒是在自己人家里吵,趕明兒是不是還要在朝臣家里頭鬧?皇家的臉還要不要?身為皇室女眷,不說維護(hù)皇家的尊嚴(yán),反倒拼命的抹黑,你們對不對得起自己的姓氏?” 這話是連儀萱大長公主也一道訓(xùn)斥進(jìn)去了,她聽了不由微微垂頭,做出懺悔認(rèn)錯之狀。 “你們姐妹多年不睦,時常爭吵,哀家從未責(zé)罰過你們,不過是念在你們都是大人了,又是一脈相承的血親,總能想明白以后自己和好的,誰知,你們真是太令哀家失望了……”惠安太后的聲音平靜無波,“為了皇家的體面,這一回哀家可不會裝聾作啞,再縱容你們兩個胡鬧了,每人罰俸五年,各種節(jié)賞年賞一概全免,回府思過去吧?!?/br> 柔嘉和儀萱兩位大長公主倏然抬起頭,面色大變的驚呼道:“大嫂……” “是覺著五年太少么?不然罰俸十年如何?”惠安太后露出一臉冰冷的微笑。 儀萱大長公主微微咬了咬牙,不再開口說話,可她的心里卻在大片大片的淌血,公主也不是吸風(fēng)飲露的仙女,照樣要吃喝嚼用,大長公主品級的五年俸祿和賞賜,那可是好大一筆銀錢的啊,但她不能不顧一切的頂撞太后大嫂,她的一時痛快只怕要換來后半輩子的冷遇,故而,她忍著滿心的不樂意回道:“謹(jǐn)遵大嫂教誨,我以后……再不與二姐吵嘴斗氣了?!?/br> 好在,她的嫁妝豐厚,這些年也沒怎么動用過,再加上陪嫁皇莊的租子、一些門面產(chǎn)業(yè)的盈利、以及駙馬從齊國公府分到的不薄家產(chǎn),哪怕少了娘家豐厚的五年貼補,日子總是能過下去的。 然而,一想到未來五年的財物損失,儀萱大長公主就恨不得給柔嘉一個大嘴巴子,都是這個可惡的,不分場合的尋她挑事,現(xiàn)在可好,叫太后親生的小公主告了一狀,兩人被綁在一起合伙倒霉。 怨恨柔嘉大長公主的同時,儀萱大長公主也忍不住埋怨惠安太后的不公,這回真不是她的錯啊,她閨女被柔嘉那般折辱,她這個當(dāng)娘的,能不挺身相互么。 至于柔嘉大長公主,她卻并未乖順就范,一聽要罰五年的俸祿,她只覺天都要塌了,張嘴就哭起窮來:“大嫂如此重罰,莫非是不讓我一家過日子了?” 惠安太后嘴角一撇,冷冷道:“只要你把許果管教好,哪怕皇家不貼你一個銅板,你的日子照樣能好好過下去?!弊鳛榛始业慕鹬τ袢~,公主的嫁妝那是世家貴女想象不到的豐厚,更別提還有多處御賜的皇莊田地,只要不肆意揮霍,一輩子都能體面富足,不過,要是養(yǎng)了一個吃喝嫖賭樣樣具精的敗家子的話,那可就說不準(zhǔn)了。 柔嘉大長公主神色一僵,很快又軟下語氣低聲懇求道:“大嫂,這回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錯了,我保證,以后都和三meimei和和氣氣的,再不與她斗氣了,就求大嫂寬容一回吧?!?/br> “哀家若是不重罰你們這一遭,只怕你們永遠(yuǎn)都不會知錯吧。”惠安太后涼涼的接了一句。 柔嘉大長公主強笑道:“……怎么會呢?!?/br> “若你們早知收斂,在廉親王府碰見時,還會吵得臉紅脖子粗么,既然你們自己不自重,哀家索性重罰你們一回,好好給你們長點記性?!被莅蔡竽抗忪o靜地看著柔嘉大長公主,語氣輕飄飄的,“你若是覺著五年太少,罰十年也未嘗不可?!?/br> 柔嘉大長公主不敢再辯,若是真改為罰俸十年,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若說從廉親王府回去時,柔嘉大長公主的心口憋了一團怒火,那從皇宮離開時,柔嘉大長公主的心里簡直悶了一座火山,還是即將噴發(fā)的那一種,于是,她一回到公主府所居的正院,就噼里啪啦的砸了一屋子?xùn)|西,留在家里等消息的許駙馬一見公主老婆又發(fā)瘋,忍不住怒喝一聲:“你又鬧什么!” 柔嘉大長公主赤紅著雙目,胸脯氣得一鼓又一鼓,她不想說在宮里受到的冷待,便拗著脾氣朝許駙馬發(fā)火:“這府里的東西都是我的,我愛怎么砸就怎么砸,關(guān)你什么事?” 許駙馬眉心一抽,面露怒容道:“你……簡直不可理喻!”說罷,一甩袖子,怒摔出門。 見狀,柔嘉大長公主也不去追,只一屁股坐在椅子里,黑著臉窩火生氣,此時的她還不知道,正有一連串的麻煩朝她逼近。 康王府。 闊大濃綠的芭蕉葉子在窗前輕輕搖動,一身家常衣衫的元寶小王爺臨窗而坐,他的工作時間比較隨意,工作地點也同樣隨意,此時正歪靠在大圈椅里翻看公文,梳著已婚婦人發(fā)髻的姚得錦親自捧著托盤過來,上頭擱著一碗冒著熱氣的冰糖燕窩羹:“王爺,歇一歇吧?!?/br> 元寶小王爺偏過頭,看了一眼面容嫻靜的姚得錦,爾后放下手里的公文,笑著應(yīng)道:“好?!?/br> 窗外春光明媚,透過稀疏落落的芭蕉闊葉,還可以看到不遠(yuǎn)處的花紅柳綠,元寶小王爺嘗了兩口燕窩羹,又笑著開口道:“待我喝完這盞燕窩,咱們到園子里散散步?!毙eimei說了,一定要堅持活動鍛煉,多曬曬太陽,身體才能棒棒噠,如今晴光柔美,滿目景致,不到外頭走一走,簡直辜負(fù)大好時光。 姚得錦自然沒什么意見,遂應(yīng):“都聽王爺?shù)摹!?/br> 元寶小王爺好笑的看著自己媳婦,語氣揶揄道:“怎么不管我說什么,你都說聽我的?”他以前最熟悉的女孩子,就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小妹子,小妹子幼時又活潑又聽話,長大以后,卻又淘氣又氣人,經(jīng)常和他對著干反著來,如今,娶回來的媳婦,成了他親密的枕邊人,然而,她卻一直溫柔順從,這種巨大之反差,叫元寶小王爺真的好不習(xí)慣哦。 “其實,你偶爾也可以和我唱一下反調(diào)的。”元寶小王爺特別發(fā)自肺腑的建議道。 姚得錦眨巴眨巴眼睛,試探著問道:“比如……” “比如……”元寶小王爺挑眉想了一想,很快便道,“我說喝完燕窩羹后到園子里走走,你可以說,喝完燕窩粥后咱們到街上逛逛唄?!?/br> 姚得錦微彎了眉眼,掩唇失笑道:“可我覺著到園子里走走散散挺好的,沒必要和王爺唱反調(diào)?!?/br> 元寶小王爺擱下手里的碗盞,朝姚得錦招了招手,溫聲喚道:“阿錦,你過來?!?/br> 正給漂亮老公磨墨的姚得錦只好擱下墨錠,走近夫婿的椅子旁邊,卻見他一伸手,就將自己扯坐到他的腿上,還雙臂成環(huán)摟著自己的腰,青天白日的舉止這般親近,姚得錦不禁漲紅了面皮,低著眉睫神色嬌羞道:“王爺,你做什么呢,窗戶還開著,被人看到了不好……” 元寶小王爺笑了一笑:“原來,你會唱反調(diào)的啊,你既覺著散步挺好,那現(xiàn)在就走吧。” 姚得錦卻不動彈,又將被擱到一旁的燕窩盞端回來,舉到漂亮老公跟前:“王爺才喝了兩口,都說好了,喝完再出去散步呢?!?/br> 元寶小王爺摸一把老婆的嬌嫩面孔,含笑應(yīng)道:“聽你的。” 聞言,姚得錦本就漲紅的面皮愈發(fā)艷如胭脂麗色:今天在宮里的感覺一定是錯覺,王爺明明還是個極好相處的好好王爺呀。 用過燕窩羹,元寶小王爺便攜著新婚妻子一道游園賞景,兩人在園子里剛逛不多久,就有小丫鬟快步過來回話,說邱侍衛(wèi)有事稟告王爺,邱侍衛(wèi)乃是康王府的衛(wèi)兵,今天從宮里出來后,元寶小王爺便派他去監(jiān)視許果了,他這么快就有事稟告,莫非許果那里已經(jīng)出岔子了? 元寶小王爺神色淡定道:“帶他過來這里?!边€沒和媳婦散完步,聽了匯報后還得接著逛呢。 很快,一個身材高大體格健壯的黑臉侍衛(wèi),被小丫鬟引到了王府花園。 元寶小王爺叫姚得錦先自己看會兒牡丹花,他自去涼亭之內(nèi)聽府內(nèi)衛(wèi)兵的匯報,過不多時,元寶小王爺就打發(fā)邱侍衛(wèi)離去,自己則腳步悠悠的跺回牡丹花圃,彎腰掐下一朵紅艷艷的牡丹花,順手簪到小媳婦的云鬢之間:“唔,挺好看的,花比人嬌?!痹獙毿⊥鯛斠槐菊?jīng)的評價道。 姚得錦忍不住微微瞪眼: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說……人、比、花、嬌、么。 花比人嬌,什么鬼?!! 見小媳婦似乎無語至極的模樣,元寶小王爺一臉悠哉道:“阿錦,我在等著你和我唱反調(diào)呢?!?/br> 姚得錦神色微惱的跺一下腳,低聲嗔道:“王爺,你怎么這么討厭呢?!?/br> 元寶小王爺呵呵笑了一陣,就拉著小媳婦繼續(xù)逛園子:“我以前也這般捉弄扇扇,你知道她是什么反應(yīng)么,她一把拔了我簪給她的牡丹花,將花朵舉到我眼前,叫我睜大自個兒的元寶眼,好好看一看到底誰比誰嬌,我故意逗她說還是牡丹花嬌,她一怒之下,就把牡丹花戳我腦門上了,然后她還跑去找母后告狀,說我欺負(fù)她——” 姚得錦正想感慨一句‘王爺和扇扇的兄妹感情真好’,卻聽元寶小王爺話鋒一轉(zhuǎn):“許果的小辮子已經(jīng)被我抓到了哦?!?/br> 這么快? 王爺老公中午才吩咐人監(jiān)視跟蹤好吧,這連半天都還沒過去呢,小辮子就這么……爽快的來了? “……然后呢?!币Φ缅\輕輕一怔,然后低聲詢問。 元寶小王爺笑得一團紅紅火火:“當(dāng)然是送他進(jìn)宗人府吃三年牢飯嘍,柔嘉姑母的豐厚家底兒,都快被他敗光了,如今柔嘉姑母沒了宮里給的貼補,要是再養(yǎng)著這么一個會花錢的祖宗,她不得頭疼死啊,宗人府沒有美酒佳肴,沒有青樓賭坊,許果再去不了那些地方,也算是替柔嘉姑母省了一大筆開銷呢,她府里這幾年的日子,也會過得相對松快一點?!?/br> 姚得錦頓時咽了咽口水:壞了壞了,霸道王爺又上線了。 哪怕許果大公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但依然架不住他是柔嘉大長公主最疼愛的寶貝長子,他若是被關(guān)進(jìn)宗人府三年,柔嘉大長公主怕是……要瘋吧。 柔嘉大長公主何止是要瘋,她簡直是要被氣到一佛升天。 元寶小王爺?shù)男袆铀俣群芸?,次一日,就有御史參奏‘柔嘉大長公主之子許果當(dāng)街強搶民女,道德敗壞,影響惡劣’,很快又有旁的言官揭了許果的老底,歷數(shù)他多年的猖狂囂張之舉,每一道奏折的最后,都是請求季子清陛下務(wù)必要嚴(yán)懲許果,季子清陛下自然是大怒,并道‘子不教,父母之過’,許果要嚴(yán)懲不貸,其父其母也脫不開干系。 于是,三日之后,撕心裂肺嚎叫著的許果被丟進(jìn)了宗人府大牢,柔嘉大長公主被削爵一級降為長公主,至于許駙馬更是官降三級,多年的資歷累積一朝化為東流之水。 柔嘉大長公主府,哦,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柔嘉長公主府的天空頓時蒙上了一層濃厚的陰影。 儀萱大長公主得知自己的死對頭姐妹被削爵一級后,登時快要笑破自己的肚皮,連被罰俸五年的郁悶之氣都消散了不少,罰點俸祿算什么,兒子坐牢,自己被削,老公被貶,這才真的是倒霉到家了吶。 第225章 一更77 季子珊不過才犯了三天相思病,柔嘉大長公主一家子就倒了大血霉,對此,季子珊深深佩服自家元寶小哥哥的辦事效率,同時,也深深敬畏著許果大表哥的犯事頻率,元寶小王爺?shù)臉尶诓艅倓偧芷饋?,估計還沒做好射擊準(zhǔn)備呢,他就昂首挺胸的一頭撞了過來…… 真是坑柔嘉大長公主的一大記神助攻。 自從季子清陛下的三道旨意下達(dá)之后,已被貶為長公主的柔嘉二姑母,就沒完沒了的找惠安太后哭告哀求。 惠安太后被她擾的不勝其煩,遂避而不見,只叫碧云嬤嬤告訴柔嘉長公主,你想求的那些事兒不歸她管,建議你去找她皇帝兒子。 柔嘉長公主幾乎被氣了個生不如死,皇帝侄子若是愿意給她留兩分薄命,也不會連她的爵位都削了一級,百般懇求無用之后,柔嘉長公主只能在府里大生悶氣,連季子籮出嫁的好日子,她都稱病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