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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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幼子懂事的喝下苦藥,惠安太后目露心疼之色,待他放下藥碗,惠安太后忙將備好的蜜餞,塞到他的嘴里,叫他緩一緩,元寶小王爺噙著蜜餞,露出一抹蒼白的柔和笑意:“母后,藥不苦的?!?/br> “傻小子,藥苦不苦,母后還能不知道?”惠安太后和藹的說道,她剛剛嘗過的好不好。 元寶小王爺好脾氣的笑笑:“我已經(jīng)長大了,才不會和扇扇一樣,每次喝藥時,都怕的鉆在被子里不肯出來。” “扇扇是個小姑娘,性子難免嬌氣些,母后的小元寶,已經(jīng)是個堅強的男子漢了……”惠安太后攬住自小多病的兒子,嗓音溫柔道,“元寶小時候經(jīng)常生病,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等你再長大一些,元寶也會是個身體強壯的小伙子?!?/br> 一般來講,皇子滿八歲之后,就會搬到外宮的群英宮獨住,但如今的天下之主是元寶親哥,后宮之主是元寶親媽,他的母兄樂意叫他住到十歲再遷宮,就沒人敢指手畫腳說不合規(guī)矩。 畢竟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手中掌握足夠的權(quán)利,某些規(guī)矩就能視同無物,就像季子珊,從來沒有哪個公主,能扮成男孩子去文華閣讀書習(xí)武,但在其皇帝兄長的縱容許可之下,季子珊就能開了這一條先河。 母子倆正溫情脈脈的說話時,有傳話宮娥入內(nèi)稟告劉全順來了。 得到允許后,劉全順顛顛的走進(jìn)來,先請安問好,然后便將那沓厚厚的書信捧出來,交給元寶小王爺瀏覽過目。 聽聞是小meimei‘寫’給他的書信,元寶小王爺?shù)菚r來了興致,忙道:“快給我瞧瞧!” 在惠安太后詢問劉全順小閨女在乾明宮待的如何時,元寶小王爺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展信去看,待看到第一句‘小哥哥,我好想你啊,你想不想我呀’時,他的腦海里已自動浮現(xiàn)出一個俏麗可愛的胖丫頭,用甜甜嫩嫩的嗓音說著這句話,元寶小王爺呵呵笑了一下,繼續(xù)往下看。 看著小meimei宛若和他面對面搞交流的信件,元寶小王爺一邊看一邊樂,搞得惠安太后都不能專心問劉全順話了。 “元寶,扇扇和你說什么了,叫你樂成這樣?”惠安太后扭過頭來,隨意拾起一張元寶小王爺已看過的信紙內(nèi)容,只見上頭寫著,“……我在大哥哥這里待的可沒意思了,見宮女打掃宮殿還比較有趣兒,我就去給大哥哥擦桌子,誰知,他嫌我擦的不干凈,還打了我一頓——” 惠安太后又隨意拿過一張,只見這張又寫著:“還有啊,他今天見我不高興,就用金元寶買我笑,說笑一下就能得一個金元寶,哼,我才不笑給他看呢,我要回慈寧宮笑給你看,所以,小哥哥你要快點養(yǎng)好病啊,你好了,我才能回慈寧宮——” 惠安太后頗為無語的扶額:她在慈寧宮辛辛苦苦的照顧幼子,這兄妹倆玩得倒是挺……開心啊。 第136章 靈光 厚厚的一沓書信讀下來,元寶小王爺只覺全身舒泰,神清氣爽,恨不得親自跑去乾明宮,揪揪胖meimei的小鼻子過癮,元寶小王爺擱下最后一頁信紙,容光泛發(fā)的從床帳里探出腦袋,咧著嘴巴笑道:“給我準(zhǔn)備筆墨?!?/br> “備什么筆墨?有什么話,叫劉全順給你帶回去,你才退了熱,不許亂折騰?!背蛑杆倩罘浩饋淼男鹤樱莅蔡蟀逯槹阉艋乜空砩?。 元寶小王爺笑嘻嘻道:“母后,我不是給扇扇寫回信,我就是給她畫幅畫,一會兒就好?!?/br> 惠安太后考慮了一下,然后點頭答應(yīng)。 于是,被圈禁在乾明宮的季子珊小公主,收到了一張元寶小王爺親筆畫的小胖豬,季子珊瞅著那只活靈活現(xiàn)的小肥豬,情緒激動的哇哇大叫:“小哥哥他什么意思啊!他是在說我像小豬么!我有那么胖么!”見季子清陛下已笑到說不出話來,季子珊將臃腫肥嘟的小身子往劉全順跟前一送,逼他表態(tài),“順公公,你說,我胖么???!” 劉全順被問的頭冒冷汗:“……公主不怎么胖的,您就是穿的厚了些?!?/br> “那我小哥哥畫給我一只小豬是什么意思?”季子珊一臉認(rèn)真的盯著劉全順,似乎想聽他講一個順耳的理由。 劉全順絞盡腦汁的說道:“王爺?shù)囊馑寂d許是在說,公主像小豬一樣可愛,對,王爺是在說您可愛,肯定不是在說您胖……”哎喲,他的個老娘,他又撒謊騙小公主了,王爺哪怕畫一只小兔子,他說‘可愛’這倆字時的底氣,也能稍微實足一點啊。 季子珊勉強接受了劉全順的解釋。 次日,元寶小王爺一睜開眼睛,就在等小meimei的書信,過來看兒子的惠安太后,瞧他那幅眼巴巴的模樣,當(dāng)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心念微轉(zhuǎn)之下,干脆叫碧云嬤嬤走了一趟,也好早點解了小兒子今日的想頭,碧云嬤嬤不負(fù)期望,果然帶回一封筆跡淋漓的厚信。 “……小哥哥,我和你說哦,大哥哥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拿替我寫信要挾我,叫我學(xué)了一百遍公雞叫,又叫我學(xué)了一百遍羊羔叫,叫的我差點都不會說人話了……還有啊,小哥哥,你昨天畫給我一只小豬,到底是在說我胖啊,還是在說我可愛啊,要是說我胖,哼,我就不回慈寧宮了……”盯著書信看的元寶小王爺,就好似嗑了仙丹一般,那表情堪稱如癡如醉,美的都快飄飄欲仙了。 惠安太后耐不住好奇心,也撿了一張信紙瞧:“……大哥哥怕我一個人待著悶,就讓我在他的書房踢毽子玩,有一次,我踢得太高太遠(yuǎn),毽子直接砸進(jìn)了他的硯臺里,把一些大臣的奏章給弄臟了,我都認(rèn)錯道歉了,大哥哥還是揍了我一頓,嗚嗚,我在乾明宮住的這幾天,大哥哥他天天都打我,還是小哥哥最好啦……” 心滿意足看完書信的元寶小王爺,又提筆畫了一幅畫,雪白的紙張上,最中間是一把小小的桃花扇,周邊卻畫了三圈胖嘟嘟的元寶,將小小的桃花扇團團圍在中間。 就這般,在你來我往的字畫對聊中,元寶小王爺終于病愈,季子珊小公主也終于‘出獄’。 在慈寧宮勝利會師的兄妹倆,元寶小王爺十分過癮的揪了meimei鼻子,季子珊小公主卻很霸氣的扛起元寶小王爺,在原地艱難的轉(zhuǎn)了一圈,元寶小王爺甚囧甚尬的摸鼻子時,圓圓大皇子扭著小身子擠過來,嘟著粉嫩嫩的嘴唇道:“姑姑,抱我轉(zhuǎn)——” 季子珊把圓圓大皇子的腦袋,掰到季子清陛下的方向,嘿嘿笑著誘哄道:“——找你父皇抱啊,乖。” 元寶小王爺雖已病愈,但生病到底傷元氣,在御醫(yī)的建議下,元寶小王爺仍留在慈寧宮休養(yǎng),暫時不回文華閣上學(xué),作為元寶小王爺?shù)乃膫€伴讀,寧玉澤四人每天中午都會過來探望,這日,四人照例過來慈寧宮時,元寶小王爺和季子珊正在暖榻上對弈。 和小meimei下棋,是一種特別折磨的幸福,這種感覺叫元寶小王爺十分糾結(jié),不過,當(dāng)聽說四個伴讀來了時,元寶小王爺立時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再也不用……糾結(jié)了! “王爺今日可感覺好些了?”作為關(guān)系最親近的舅家表哥,自是寧玉澤率先開口慰問。 因還在調(diào)養(yǎng)休息期間,元寶小王爺便是一身休閑的家常裝扮,孔雀藍(lán)色的綢緞長款袍子,長發(fā)并未簪玉戴冠的束起,只用一根摻著金線的墨藍(lán)寬帶松松扎著,年紀(jì)雖還不大,卻已有了幾分風(fēng)流俊雅的出塵之態(tài):“好多了,再過兩三日就能回文華閣上學(xué)了,別站著了,都坐吧?!?/br> 季子珊小公主拍拍小巴掌,嗓音脆利道:“上茶,上熱乎乎的糖炒栗子!” “知道你們會來,扇扇專門給你們準(zhǔn)備的!我剛才嘗了兩個,味道挺不錯的,你們也嘗嘗。”元寶小王爺接口笑道。 寧玉澤當(dāng)即朝季子珊拱手作揖,笑容溫和道:“多謝表妹想著了?!笔O碌娜艘嚯S聲附和,季子珊擺擺rou嘟嘟的小爪子,笑嘻嘻道,“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大家都是一個學(xué)堂里的,有吃同享嘛……”說話間,宮娥們已規(guī)矩有禮的獻(xiàn)上香茶和炒栗。 元寶小王爺旁邊的榻桌上也擱了一碟,季子珊笑盈盈的捏起一顆栗子,塞到元寶小王爺手里:“小哥哥,剛才我給你剝栗子吃了,現(xiàn)在輪到你給我剝了,快剝,我要吃十個!” “吃那么多栗子做什么?一會兒就該用午膳了,嘗兩三個就夠了。”元寶小王爺一邊動手剝栗子,一邊教育貪嘴的小meimei,“你總是吃那么多零嘴兒,容易長胖的,乖啊,不許多吃?!?/br> 季子珊捏捏自己的rou臉蛋,點頭答應(yīng)道:“那好吧——”從碟子里又捏出兩顆栗子,然后吩咐侍立在墻角的宮娥,“其余的端給……穆淮謙吃吧,他可能吃東西了,還從來不長胖,真讓人羨慕?!?/br> 被桃花小公主用羨慕的小眼神瞅著,穆淮謙眼角抽抽的謙虛道:“哪里,哪里……” 他都快被自己的食量愁死了好么,別的小伙伴用餐時都矜持有度,就他一個人像個大飯桶,怎么吃也吃不夠,他每回吃飯時,站在一旁的小太監(jiān)回回都往外大瞪眼珠子好么,他大哥還曾戲謔的笑話他,說他這么能吃,以后鐵定要嚇著他的小媳婦,開玩笑,這世上既然有他娘那樣能接受夫君是個飯桶的女人,肯定也有同樣的姑娘能接受他是個吃貨,就像他娘一樣,不僅不嫌棄爹,還經(jīng)常準(zhǔn)備好多吃的讓爹爹吃的過癮。 穆淮謙小公子明明先前還在愁食量,想著想著,思緒便飄了…… 思緒飄飄的穆淮謙小公子,腦子里忽然劃過一道靈光,但那道靈光一閃而逝,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認(rèn)真剝栗子吃的穆淮謙皺眉,他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的樣子。 到底是什么呢,貌似和他剛才想的哪句話有關(guān)系…… “哈哈哈哈,你們快看,穆淮謙不吃栗子rou專吃栗子皮!”一道甜美輕快的嗓音,好似春天里的百靈鳥,將穆淮謙從專注的思緒中扯回來,穆淮謙看了看即將塞入嘴里的栗子皮,再看看丟在桌子上的栗子rou,最后瞅了瞅?qū)λ⒛慷暤暮脦纂p眼睛,突然之間就很想暈過去。 季子珊單手托腮,彎著大眼睛笑問:“穆淮謙,你剛剛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穆淮謙哪敢說,我在想我未來的小媳婦呢,他只能紅著臉尷尬道:“想……想我娘,她……她挺喜歡吃炒栗子的?!?/br> “哦,原來你是在睹物思人吶。”季子珊一臉恍然大悟道,“那我送你些生的栗子,你找人給你娘帶過去吧。” 元寶小王爺笑著搖了搖頭,小meimei對于自己的小金庫守的可緊,但在吃食方面卻十分大方,吃烤rou的時候,不忘賞幾串給宮人打打牙祭,聽說誰愛吃點啥,就往外送啥。 將剝好的栗子舉過去,元寶小王爺還似小時候般哄著小meimei:“扇扇,張嘴?!?/br> 季子珊‘啊’的一聲張開嘴,元寶小王爺十分熟練的將栗子投喂出去。 穆淮謙臉上的熱度未退,但說話語速已經(jīng)流利起來,在季子珊鼓著臉頰嚼栗子吃時,穆淮謙回道:“多謝公主的好意了,家兄前陣子打發(fā)人去北疆,已替家母捎過去一些,不勞公主再破費了。” 第137章 單更 三天后,休養(yǎng)好身體的元寶小王爺歸學(xué)文華閣,季子珊也跟著過起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上學(xué)生涯,與此同時,中風(fēng)在床三年多的富錦候老夫人病逝了。 作為御封的誥命夫人,富錦候老夫人亡故的消息自然要報給宮里。 惠安太后得知此事后,命人叫德太貴人武氏過來。 “給太后娘娘請安,不知太后娘娘找嬪妾有什么事兒?”已經(jīng)三十好幾的德太貴人,穿著一身煙紫色的挑金線長襖,下頭配著一件飛蝶繞花的裙子,精致繁復(fù)的發(fā)髻上,戴著不少名貴的珠寶華釵,作為寡居的先帝妃妾,本不該穿的這般艷麗惹眼,然而,自覺與眾不同的德太貴人,哪會在意這些事兒,當(dāng)然是認(rèn)為怎么美怎么穿了。 惠安太后語氣淡淡道:“富錦候府報說,富錦候老夫人歿了?!?/br> 富錦候老夫人歿了???! 德太貴人腦袋微微一暈,富錦候老夫人歿了?那豈不是說……乍聞親娘過世,德太貴人先是難以置信,隨后就掉下淚來,輕輕泣道:“娘——”自打母親中風(fēng)不良于行后,她就再沒和親娘見過面了,誰知,她竟然就這么走了,要說德太貴人心里特別傷心,那倒也稱不上,她只是突然覺得心里有點空,有種悶悶的難受。 “你母親過世,哀家許你回家一天,好歹去哭一哭,送一送,以盡哀思?!被莅蔡缶従徳俚?。 德太貴人謝過恩之后,就被宮女扶著回福安宮了。 “二王爺現(xiàn)在在哪里?”待德太貴人離開后,惠安太后問碧云嬤嬤。 碧云嬤嬤恭聲回道:“還在京郊的溫泉莊子呢?!币蚣咀鱼懲鯛斣诰┏枪淝鄻?,總被御史大人們揪辮子,是以,他干脆從江南買了幾個揚州瘦馬養(yǎng)在府里,他此回去溫泉莊子玩樂,什么武側(cè)妃和‘江側(cè)妃’都沒帶,幾個揚州瘦馬倒是全帶了去,再加上兩個他素來喜歡的男寵,在溫泉莊里過的醉生夢死,真是好不快活。 惠安太后點了點頭,不再過問季子銘的事,只道:“元寶和扇扇快要下學(xué)回來了,叫人去看看御膳房那邊準(zhǔn)備的如何了?扇扇想喝的鴨子湯,元寶想喝的魚湯,都叫他們做的精細(xì)可口些?!?/br> 碧云嬤嬤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吩咐人去辦。 有了惠安太后的準(zhǔn)許,次一日,德太貴人便被簇?fù)碇坪剖幨庪x宮返家,武氏回到闊別二十余年的娘家后,先到富錦候老夫人的棺槨前痛哭一場,之后便被迎進(jìn)正院正堂,接受闔府上下遠(yuǎn)近親鄰的拜見,德太貴人受了半天禮,禮畢,她只留了近親,開口問道:“二王爺呢?” 過世的富錦候老夫人,可是季子銘的親外祖母,于情于理,他都該過來祭拜一番,尤其是,德太貴人今日有幸出宮一趟,已經(jīng)快一年沒見過親娘的季子銘王爺,今天更應(yīng)該等在富錦候府。 聽到德太貴人的問話,富錦候夫人江氏面露為難道:“太貴人今日出宮祭拜的消息,已經(jīng)使人告訴過王爺了……”老夫人剛過世,她就派人去王府請過,誰知,二王爺根本不在府內(nèi),只有女兒苦哈哈的守在王府,王府那邊又差人去京郊找,然而二王爺依舊沒露面,等宮里傳出小姑子會出宮祭拜的消息后,女兒又遣人去通知,哪知,他今天還是沒到。 “那他人呢,怎么不見?”德太貴人面露不悅道。 武側(cè)妃再忍耐不住,哭著哀求道:“姑母,王爺他——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武側(cè)妃不敢提季子銘和男戲子廝混的事兒,只撿那幾個揚州瘦馬說,說她們?nèi)绾稳绾魏耐鯛?,哄的王爺整日和她們嬉戲玩鬧,其余什么都不管不顧了。 德太貴人聽了侄女的哭訴,當(dāng)場豎眉大怒,一拍扶手道:“放肆!來人,去把二王爺給我找過來!那幾個賤婢……一律就地打死!” 哼,敢把她兒子往歪路上帶,打死活該! 于是,德太貴人宮里的太監(jiān)總管,領(lǐng)著一眾仆從殺去了季子銘王爺所在的溫泉山莊。 又是一夜歡愉,冬天的太陽都升得老高了,季子銘王爺才悠悠轉(zhuǎn)醒,瞅著身畔睡著的三個絕色美人,季子銘王爺三巴掌打下去,一個個鮮活尤物紛紛驚呼著醒來,被襲胸的美人嬌嗔著歪到季子銘王爺身上:“王爺,您弄疼人家了……”一只柔若無骨的玉手去拉季子銘王爺?shù)氖?,爾后拽到自己的胸口,嗓音嬌滴滴道,“快給奴家揉揉?!?/br> 被襲臀的美人亦不甘落后,水蛇般的纖細(xì)腰肢一扭,已伏在季子銘王爺?shù)牧硪粋?cè),嘟著紅唇嫵媚的笑道:“奴家也要王爺揉揉啦……” 正當(dāng)?shù)谌齻€被打胳膊的美人,嬌笑著從背后纏抱住季子銘王爺時,門外忽傳來小丫鬟誠惶誠恐的聲音:“啟稟王爺,太貴人身邊的趙公公來了?!?/br> 季子銘王爺已被些許撩出火來,正想再和美人兒親香一番時,忽聽到小丫頭的稟告聲,不免眉峰一皺,低罵一聲晦氣,武側(cè)妃和富錦候夫人他可以不睬,但親娘卻不能置之不理,是以,他懶聲吩咐道:“叫趙大山進(jìn)來,你們?nèi)齻€,服侍本王沐浴更衣?!?/br> 三道好似帶著小鉤子的柔媚嗓音齊齊道:“是,王爺?!?/br> 氤氳濕熱的水汽,隔著層層疊疊的紗簾逸散出來,趙大山微微勾著頭,一邊拿眼偷瞟紗帳之后的景致,一邊恭恭敬敬道:“啟稟王爺,奴才奉太貴人的旨意請您過去富錦候府?!?/br> “知道了?!焙腿齻€鮮活美人嬉戲在池中的季子銘王爺說道。 趙大山靜了一靜,恭聲再道:“王爺,太貴人還說——” “還說什么?”季子銘王爺剛應(yīng)完趙大山的話,忽然輕輕笑罵一句‘小妖精,爺?shù)葧哼€有事,不許再撩爺了’,此言一出,一左一右服侍季子銘王爺沐浴的兩個美人,紛紛嬌笑個不停。 趙大山抬眼偷偷一瞧,只見水池里忽然鉆出一個身段妖嬈的美人兒,那美人兒一出水便投進(jìn)季子銘王爺懷中,乖巧依戀的像一只小貓兒,惹得季子銘王爺一頭埋在那美人的頸間,趙大山趕忙低下眼睛,咬牙說道:“太貴人還說,要將您從南邊買來的幾個……禍害一律就地打死!” “你說什么?!!”季子銘王爺震怒的聲音響起。 三個美人驚恐的哀求聲也跟著叫道:“王爺,救命!” 季子銘王爺撥開三個驚慌失措的寵妾,一字一字問站在帳簾之外的趙大山:“你再說一遍,本王聽聽!” 趙大山噗通一聲跪到地上,硬著頭皮重復(fù)道:“是太貴人吩咐,要將……她們統(tǒng)統(tǒng)就地杖斃的,奴才不敢撒一個字的謊?!?/br> “王爺,奴家姐妹才服侍王爺幾個月,宮里的娘娘怎么會知道的,定是有人見王爺多疼了奴家姐妹,心里生了嫉恨,才會在娘娘跟前多嘴多舌,說奴家姐妹的壞話,真是好毒的心腸啊……”一個膽子略大些的美人,凄凄切切的哭求道。 季子銘被罰禁止入宮一年,和親娘不見面已久,要是沒人暗打小報告,一直待在深宮的親娘怎么會知道,他從南邊了弄了五個柔媚入骨的尤物,季子銘王爺正對這五個美人稀罕的厲害,哪肯叫人隨便亂棍打死:“哼,哭什么,你們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看誰敢動你們一下?!?/br> 刷的一下從水中站起,季子銘王爺目光陰鷙道:“走,回京!” 富錦候府。 季子銘王爺一直未來富錦候府,德太貴人的臉色就一直陰沉著,侍立在下頭的武家女眷,一個個也不敢胡亂喘氣,直到門房傳來季子銘王爺已到的消息后,正堂上的氣氛才稍微松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