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46、圣歌 亞哈看她很遺憾的模樣, 朝外邊一指:“還有一只魔獸, 你要嗎?。” 君橫黑著臉說:“對不起,我不要。它都已經(jīng)死了。” 就算不死她也不要,又沒有做保姆上癮。 君橫說:“小雞!它的智商連你都不如!簡直不可思議!” 小雞翻出一個白眼。 可以確定了,她在羞辱它們整個種族。 亞哈拿著法杖左右翻看,怎么看怎么喜歡。最后還是將法杖擺到地上, 遺憾道:“可是,我也不能將它帶在身上?!?/br> 那法杖畢竟是實物。 他拿著那跟法杖,普通人如果看不見他, 就會看見一根詭異漂浮在空中的法杖??扇绻驗榉ㄕ鹊牧α浚瑒e人看見他了, 嘿, 他可是一位亡靈法師,就更了不得了。 蘭斯頓問:“君橫閣下, 你能碰觸這根法杖嗎?” 君橫撓頭道:“能是能,但久了也耗不住?!?/br> 就算是她,拿在手里也不是全無感覺的,畢竟這不是她的法器。 師兄過去將用于布置法陣的驅(qū)魔符全撕下來, 逐一貼到杖身上, 抑制住它的寒氣??煞€是差了一半。又讓君橫掏出拿出紙筆, 原地補畫幾道。 自法陣破了以后, 亞哈跟索恩,以及之前在遠處游蕩的亡靈們的身影,全部消失了。 眾魔法師們才發(fā)現(xiàn), 看不見比看得見更可怕??吹靡婋m然心里慌,但起碼知道對方在做什么,能有個防備。這什么都不見,何止焦心兩個字? 他們擠擠靠在一起,互相增加一些安全感。眼睛也不敢閉,約好了誰有異狀,一定要讓君橫確認(rèn)過真身才能離開。 君橫趴在地上,蘸著朱砂白酒等調(diào)配出來的筆墨,挽起袖子就開始畫符。 她畫符的速度奇快,師兄見她一筆揮就,飛龍舞鳳,心情很是復(fù)雜。 他一向覺得君橫比較倒霉,同輩里也的確數(shù)她最容易出事。就算她不去惹麻煩,平白坐著,麻煩也會過來糾纏她。 身在道門,不能修習(xí)道術(shù)。日日給天師敬香,未得祖師爺一字示意。還不算倒霉嗎? 師父總在他耳邊念叨:“讓讓你師妹?!彼虼艘恢庇X得,君橫遠不能獨當(dāng)一面,犯錯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她沒有天分。慢慢教,好好教,真學(xué)不會就算了。 但是,也總有外觀道長感慨,君橫才是最受老祖喜愛的弟子。師祖用禁制關(guān)了她一扇窗,老祖就迫不及待給她開了一扇門。 師兄以前覺得這些全是扯淡,肯定是師父在外吹噓,沒把持住,話放大了。 ……不,原來不是。 都是浮云! 師兄低著頭嘆了口氣。那邊君橫已經(jīng)畫好了。不樂意接著畫,將符箓抓在手里抖來抖去,想讓上面墨漬快點干了,好貼法杖上去。 隨后她用那沓驅(qū)魔符將杖身上下包了個結(jié)實,只剩下頂部的半圓弧形和那個陰氣凝聚的黑球。 那塊地方黃符根本壓制不住,單露在外面又顯得很奇怪。 師兄提醒道:“我記得你還有幾張金符?” “就剩兩張了。”君橫從懷里抽出來,很是忐忑道:“這是我的命啊,師父會不會弄死我?” 師兄冷漠道:“他弄死我都不會弄死你!” “哎呀哎呀!”君橫推了下他的胸口,“別這樣嘛,師父還是愛你的!” 師兄曲起手指,做了個要敲她腦殼的手勢。君橫嘿嘿笑著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忙活。 她將兩張金符依次貼到頂部的弧身上,符紙發(fā)出一道金光,觸手還微微發(fā)燙。君橫嚇了一跳,怕一次性把兩張符都給廢了,連帶著還有一個珍貴而神奇的法器。 然而符光很快消散,符紙也沒有被燒毀。 師兄拿起筆,在紙上示范了一下符文的圖樣:“從上至下,畫個大符。再結(jié)一遍煞?!?/br> 君橫說:“好嘞!” 她手指臨空劃了下,將它記在心里。正要去接筆,師兄卻抬手躲了過去。對方說:“用血,畫血符?!?/br> 君橫:“……” 這犧牲好大了!她需要補補! 等她終于將這根麻煩的東西處理完,頂端的黑球也不見了。 亞哈握住試了試,欣喜道:“可以,我現(xiàn)在感受不到法杖的力量,它就是一根普通的木頭。” 君橫想說這外觀,包著成沓的符箓,它也絕對不普通。 “那暫時放在我這里,你要用的時候我再給你。”君橫說,“但是頂上這兩張你一定不能亂撕,它就倆!” 亞哈笑道:“我知道?!?/br> 看她這小心謹(jǐn)慎的樣子,也知道那兩張符箓不一般。 這法杖怎么說也有一米長,隨身攜帶不方便,她不喜歡走路的時候手里握個東西。 蘭斯頓于是說馬車上有多余的搭扣,到時候給她找一套,背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