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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寵媽寶在線閱讀 - 第76節(jié)

第76節(jié)

    氣氛凝滯,太后鐵青著臉,圓目怒瞪著夏姜芙,額頭上的流蘇晃了晃,她諷刺道,“你自私自利慣了,和親是喜事,你不就嫌棄塞婉長得丑配不上你兒子嗎,何須用年齡說事,京里聯(lián)姻的人家,女大男小的不是沒有。”

    夏姜芙輕輕笑著,“太后也說是聯(lián)姻的人家了,長寧侯府的繁榮昌盛還犯不著用聯(lián)姻維持,沒什么事,臣婦先回去了?!蓖崎_椅子站起身,叫上顧越武出了宮殿。

    氣得太后差點拍桌,朝皇上道,“你瞧瞧,囂張成什么樣子了,你是天子,她甩臉色給誰看呢?!?/br>
    顧泊遠起身施禮,態(tài)度誠懇,“還請?zhí)髣e和阿芙一般見識,她護短了些,性情不壞。”

    “護短就該所有人縱著她,哀家看她是愈發(fā)無法無天了,長寧侯,你對朝廷有功,哀家和皇上記著,但府里的事兒也該好好管管,傳出去,丟的是長寧侯府臉面?!碧罄?,語氣十分不好,沉默不言的皇上抬起頭,一錘定音道,“好了,方才之事當作不知,塞婉,你來京時日尚淺,朕會吩咐六部,往后京中的宴會必邀請你參加,再好好看看,親事是一輩子的大事,別太過草率?!?/br>
    要進長寧侯府的門,除非夏姜芙點頭,塞婉要是有寧婉靜的皮囊一切好說,偏偏......

    皇上不想插手此事,以公務纏身為由,叫上顧泊遠去御書房議事。

    霧蒙蒙的天飄起了雨,皇上行色匆匆,看得太后又是一氣,朝老夫人道,“您瞧瞧,哀家的話也不管用了,夏氏為什么有恃無恐,不就是一個個給慣的?”

    在府里顧泊遠慣著,出了門皇上睜只眼閉只眼縱著,不把她這個太后放眼里。

    老夫人沒有吭聲,她想起關于夏姜芙的一樁傳聞,說她深夜進宮罵得皇上狗血淋頭,當場不予追究顧越澤賭博之事,之前她以為外邊人夸大其詞,天子豈是夏姜芙能出言訓斥的,不怕掉腦袋?

    此時看皇上對夏姜芙的偏袒,挨罵估計是真事。

    不愧是先皇的兒子,父子兩對夏姜芙都一個態(tài)度,能縱則縱。

    “你也別多心,有些人太過安分守己反而不好?!崩戏蛉怂紒硐肴?,只想了這么句安慰太后的話。

    長寧侯位戰(zhàn)功赫赫,膝下有六子,要是夏姜芙面面俱到,左右逢源,朝廷就該忌憚了,夏姜芙目中無人,不拉幫結(jié)派,對朝廷來說反而是好事,她好像從來沒聽說夏姜芙和誰走得近過,夏姜芙在京城,沒有朋友。

    “要不是想到這點,我會容忍她到現(xiàn)在?”比起其他世家夫人,夏姜芙確實很令人放心,不四處參加宴會結(jié)交朋友,養(yǎng)的兒子個個沒有出息,不像承恩侯府那位成天鉆營算計。

    老夫人心下嘆息,抱怨長寧侯和皇上縱容夏姜芙,太后心里何嘗不是,太后和夏姜芙不對付不是一天兩天了,每每二人爭鋒相對,夏姜芙是絕對不認輸,京中夫人小姐不是傻子,換作其他人,當面和太后嗆聲早沒命了,偏偏夏姜芙活得好好的,太后還不得不給她面子,久而久之,風向就會變了。

    夏姜芙這性子,就是他們自己給縱的。

    顧越武扶著夏姜芙,坐上馬車一顆心還不上不下提著,“娘,塞婉公主不是看上梁沖了嗎,和兒子有什么關系?”

    好端端的,怎么牽扯到他身上了?

    夏姜芙也想不明白,盯著顧越武認真打量許久,猜測道,“估計看你生得龍章鳳姿起了旖旎心思吧,你喜歡塞婉嗎?”

    顧越武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白天瞧著塞婉只是覺得有些丑,晚上就有些嚇人了。

    “娘覺得不合適,你別擔心,娘會給你找個好看的媳婦的?!比裎骞俨粔蚓?,皮膚又黑,哪兒能給她做兒媳,萬一生個黑黝黝的孫女怎么辦?堅決不行。

    和親之事暫且擱置,皇上賞賜了許多金銀珠寶給塞婉,又下令往后京中宴會必須請塞婉參加,六部的人個個是人精,哪兒還有不懂的,姜還是老的辣,順昌侯老夫人守著太后哭一通就把和親之事攪黃了,請塞婉參加宴會,不是引狼入室嗎?

    想著是順昌侯老夫人惹出來的事兒,私底下許多人抱怨,老夫人疼孫子她們就不疼兒子了?誰舍得自己寶貝疙瘩娶塞婉,不是糟蹋人嗎。

    可憐老夫人進宮丟了臉不說,還惹得諸多埋怨,明明是夏姜芙不答應和親,和她有什么關系,無緣無故給夏姜芙背了鍋,老夫人別提多郁悶了。

    ☆、媽寶066

    寒風瑟瑟, 樹上的最后片葉子墜落時,京城迎來了第一場雪。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路人們驚喜的仰頭望向漫天飛舞的雪花, 唇角揚笑,旁邊巷子涌出許多孩童, 拍手歡呼雪的到來。

    冬寒, 卻樂子多。

    尤其是京城的伯爵侯府,夫人們推崇雅致, 賞雪宴,賞梅宴, 泡溫泉, 諸位此類的宴會數(shù)不勝數(shù), 京城的冬,熱情更甚。

    但是今年,各大府邸皆安安靜靜的, 沒有任何動作,往年里穿著貂皮大氅招搖過市的夫人們好像沒了興趣, 極為貞靜,便是壽宴婚宴大多都只邀了親朋好友相聚,今年的冬天, 有些不太尋常。

    比如,往年受人指指點點的是夏姜芙,今年換成了順昌侯,眾人鄙夷他游手好閑不作為, 阻攔和親拖朝廷的后腿,是朝廷的害群之馬,順昌侯氣得鼻子都歪了,他說破嘴皮子人家都不信,堅持認為塞婉意欲和梁沖和親,奈何老夫人倚老賣老攪黃了親事,結(jié)果弄得文武百官跟著提心吊膽,這些日子,順昌侯和梁沖走到哪兒受的都是冷臉。

    梁沖也好不到哪兒去,往日走得近的朋友對他避如蛇蝎,花錢請他們?nèi)ゾ茦?,一群人圍著他冷嘲熱諷,年輕氣盛禁不住外人挑搬弄是非,說他仗著祖母撐腰罔顧兩國大事,將京城少爺們推入水深火熱,和順昌侯道,“父親,和親之事不然應下來吧,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話還沒說完,梁沖順勢將手爐摔過去,震怒道,“你入地獄?也要地獄肯收?!?/br>
    塞婉看上的是長寧侯府五少爺,梁沖舔著臉貼上去他順昌侯府的臉面往哪兒擱,說起這個他心頭就來氣,無中生有的事弄巧成拙變成謠言,好像他們犯了不可饒恕的罪似的,別說塞婉瞧不起梁沖,就是瞧上了他們就不能拒絕了?長寧侯夫人可以他們?yōu)槭裁床豢梢?,世人偏見?/br>
    梁沖耷拉著耳,拾起地上的手爐,小心翼翼和順昌侯商量,“要不要我去驛站找塞婉把話說清楚,這日子過得實在太憋屈了?!?/br>
    所有人見著他都一副他欠了錢不認賬似的,他認還不行嗎。

    “有你老子憋屈?給老子滾。”順昌侯拎起拳頭,作勢要揍人,梁沖脊背一直,拔腿咚咚咚就跑了,連手爐都沒還回來,順昌侯甩了甩冰涼的手,謾罵兩句出了門,街上許多孩子你追我趕,笑聲充斥著整條長街,順昌侯溜達了圈沒地去,轉(zhuǎn)去了云生院。

    門口遇著兩位同僚,二人鼻孔里哼了聲,冷冰冰走了,同是領閑差的,他還被嫌棄了,順昌侯心頭郁郁。

    外邊言論夏姜芙略有耳聞,可憐順昌侯父子的遭遇但不至于自己跑出去解釋,塞婉想嫁給顧越武,她不答應,京城的小姐們也不會答應,這事兒沒戲。

    顧越澤將兩間鋪子都裝飾成了書鋪,夏姜芙請裴夫子提了字,里邊賣的都是印有晉江閣印章的話本子和書冊,故事簡短生動,很受夫人小姐們喜歡,不同的書分類排好,一目了然,書鋪開張兩日,里邊的書就賣了七七八八,顧越澤花錢雇了批人,連夜謄抄話本子,及時補充貨源。

    不知什么時候起,京城的夫人小姐們養(yǎng)成了個習慣,一出門就要去晉江書鋪轉(zhuǎn)轉(zhuǎn),比轉(zhuǎn)首飾鋪子更積極,運氣好遇著顧越澤在,還能說上幾句話,隨著晉江閣名聲響亮,想嫁進長寧侯府的人更是不勝枚舉,顧越澤已成為京中小姐們歆慕的對象,顧越澤笑一笑,姑娘們偷樂上許久,顧越澤皺眉,姑娘們恨不得伸手撫平了,圍著顧越澤噓寒問暖,嘴里喋喋不休,幾個時辰不喝水都沒問題,害得顧越澤出門只得木訥著臉,不敢喜怒于形。

    可想而知,身為顧越澤母親的夏姜芙地位更超然,幾乎她前腳出門,后腳就各府小姐就收到消息,偶遇,圍堵,獻殷勤,千篇一律的戲碼惹得夏姜芙啼笑皆非,侯府外成天到晚侯府外邊圍著群下人蹲點,適時稟告自家小姐侯府境況,芝麻大點事就能傳得沸沸揚揚。

    好在侯府下人嘴巴嚴實,府里的事不敢到處張揚,沒傳出什么不好的事兒來。

    工部的人在云生院搭建閣樓,灰塵撲天,鬧哄哄的吵得人耳根子不得清凈,夏姜芙索性讓寧婉靜邀請國公府女眷過府看戲,算是補了他們成親那場沒看的戲,不過夏姜芙叮囑寧婉靜別到處張揚以免招惹來眾多夫人小姐,應付起來又是整天。

    她以前擔心幾個兒子娶不著兒媳,如今是怕兒媳婦人選太多應接不暇,花紅柳綠,各不相同,她出趟門跟逛花園子似的,一天兩天覺得新鮮,次數(shù)多了就有些乏味,為了小姐們的自尊心,她還不能太過敷衍,實在無心應酬。

    國公府是寧婉靜娘家,夏姜芙?jīng)]特意叮囑什么,顧越澤接手管家后,府里的規(guī)矩更多了,兵部沒什么事,顧越澤在府里時間多,整天沿著走廊轉(zhuǎn)悠,嚇得各院子管事大氣都不敢喘,緊緊盯著下邊人生怕出了亂子顧越澤問罪。

    顧泊遠管家時做錯事發(fā)配去莊子,顧越皎則是杖責,顧越澤不打不罵,笑瞇瞇邀你擲骰子,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還不夠,身上的rou論斤輸,試想,輸了兩斤rou,顧越澤握著匕首硬生生把心窩子掏出來放稱上稱重,結(jié)果缺斤少兩不夠還得再剜其他部位,光是想著,下人們就膽戰(zhàn)心驚,聽著顧越澤腳步聲下人們就立即躲得遠遠的。

    這個府里,最不敢得罪的就是顧越澤。

    寧婉如踏進長寧侯府大門時,被園子里栽種的奇花異草驚艷了瞬,和國公府蕭索頹敗的景致不同,侯府仍花團錦簇,生機勃勃,院墻上爬滿了翠綠的藤蔓,她挽著自家娘的手,陰陽怪氣道,“五jiejie真是好福氣,白雪皚皚,她還能整天欣賞到這種景致?!?/br>
    寧婉靜扶著國公夫人,聞言回眸笑了笑,解釋道,“花草是裴府送來的,母親說挪到外院,父親他們出門回來見著盎然的景,在外不管有什么不開心的就給忘了?!?/br>
    寧婉如扭開頭,輕輕哼了哼,有些不屑一顧,寧婉靜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園子里開得正艷的花兒,吩咐丫鬟摘些送去顏楓院,昨晚用膳,她瞧見窗欞上的花兒凋謝了,給夏姜芙換些嬌艷的。

    國公府聽了她的話側(cè)目看了她眼,幽幽道,“你大哥晚些時候來,我讓他將十三也帶上,那個孩子,成天悶在院子里不出門,也就聽你的話,你勸勸他?!?/br>
    寧婉靜臉上笑意不減,“好。”

    穿過兩座精致的庭院,果真如寧婉靜所言,樹木凋零,積雪覆蓋,瞧著便是寒冬了,略有不同的是,不會仍然覺得蕭瑟,反而叫人眼前一亮,圍著鵝卵石鋪成的甬道,兩側(cè)立著膝蓋高的雪人,尖鼻子,紅嘴唇,脖子上還掛著圍脖,眼神如黑曜石似的,分外討喜,寧婉如忍不住驚呼了聲,“雪人?!?/br>
    便是國公夫人皆停下了腳步,眼里露出驚艷之色,“你母親的意思?”

    “三弟他們捯飭的,往里還有許多奇形怪狀的動物。”寧婉靜指著里邊庭院,透過拱門,樹干旁盤曲的小蛇清晰可見,有鳥雀,有小貓,有小狗,有兔子,有模有樣,栩栩如生,寧婉如按耐不住,甩開自家娘的手,嘖嘖稱奇跑了過去,寧婉如一跑,比她小的meimei們穩(wěn)不住了,提著裙擺,驚喜連連的追上。

    百花凋謝,長寧侯府的雪景卻另有番天地,靈動雅人,二夫人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都還是頭回見,“這么多雪人和動物,要費多少時辰?。俊?/br>
    寧婉靜想了想,“也就幾日的功夫,府里有會雕刻的下人幫忙,速度很快?!?/br>
    “難怪外邊說你母親一年四季不愛出門,換作我,我哪兒也不想去了?!本┏莿踪F多,后宅夫人辦宴會四處下帖子,人越多越熱鬧,但夏姜芙出了名的清高,近年來得她湊熱鬧的宴會屈指可數(shù),夫人們私底下說她出身低不懂禮數(shù),怕鬧笑話才拘在府里,如今來看,哪兒是擔心鬧笑話,分明是瞧不起那些宴會,能將雪景布置成栩栩如生的庭院的,恐只有長寧侯府一家了。

    白雪晶瑩剔透,寧府小姐們圍著惟妙惟肖的動物,這看看那兒摸摸,新奇不已,寧婉如不小心將兔子的眼睛摳了下來,眼睛是藍色寶石珠子,她驚訝,“是真的寶石,五jiejie,侯夫人也太奢靡了吧,不怕下人們將寶石偷了?”

    她的話一出,其他人才驚覺,動物的眼睛俱都是寶石鑲嵌在里邊的,紅色嘴唇有些是玉有些事翡翠,奢華得不像話。

    “不會?!睂幫耢o穩(wěn)穩(wěn)扶著國公夫人的手,笑著解釋道,“時不時有巡邏的丫鬟,不會出事的?!?/br>
    之前外邊人對夏姜芙頗有微詞,認為侯府亂糟糟的,無規(guī)矩可言,她嫁進來才知,侯府規(guī)矩甚嚴,下人們各司其職,不會亂嚼舌根,且待誰都客客氣氣的,和國公府見風使舵,心思各異的下人截然不同,尤其顧越澤管家后,下人們楚府關于主子的閑話半句都不敢提。

    二夫人瞧著寶石有些眼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提醒寧婉如放回去,別破壞了好好的景致,她忍不住多瞧兩眼,突然難以置信的瞪大眼,上前將剛按進去的眼珠扣出來一瞧,給國公夫人看,“大嫂,你看這寶石是不是我玉釵上的?”

    那副玉釵是去年在鋪子里花重金買的,平日出門極為喜歡佩戴,太后宮宴時,她戴著進宮,中途太后設賭局賭夏姜芙娶兒媳會吃幾次閉門羹,氣氛高漲,為了迎合太后,她就將頭上的玉釵娶了下來,結(jié)果南園皇上賜婚,夏姜芙大獲全勝,她押出去的玉釵自然而然就拿不回來了,沒想到今天會在侯府見到。

    她最喜歡的玉釵,被夏姜芙摳了寶石鑲嵌到兔子眼睛上,她心下不悅,拽緊寶石,看向?qū)幫耢o的眼神有些冷。

    寧婉靜臉上沒什么情緒,字正腔圓道,“三弟他們說要珠子,母親就將庫房的門打開讓他們自己挑,估計二嬸看花眼了吧?!?/br>
    她面上不動聲色,心頭卻有些吃驚,夏姜芙把贏來的首飾全拆了?

    國公夫人掃了眼,淡淡道,“愿賭服輸,真是你玉釵上的寶石也是你輸?shù)舻?,不值一提,放回去吧,侯夫人還在顏楓院等著,別讓她久等了才是?!?/br>
    二夫人不甘心,怨夏姜芙暴殄天物,好好的玉釵,沒了寶石就不值錢了,太欺負人了,她轉(zhuǎn)頭再去看其他珠子,竟然找到了國公夫人的鐲子,吊在雪獅子的耳朵上,這樣她心頭才算舒暢了些,“大嫂,你的鐲子是雪獅子的耳墜,侯夫人還真懂得雪中作樂呢,該邀請其他夫人瞧瞧的,這么多珍珠首飾總有些是他們的?!?/br>
    再往里走,庭院里堆積著一坨坨雪堆,看樣子是還沒雕刻成型的,二夫人還沉浸在滿庭院的翡翠玉石中,錢財不宜外露,沖著夏姜芙露出的錢財,夠買下京城一條街的鋪子了,長寧侯征戰(zhàn)沙場,領一等軍侯的俸祿,哪兒積攢如此多的財產(chǎn),長寧侯府,私底下怕有些見不得人的生意吧。

    國公夫人面上無波無瀾,心里卻起了漣漪,去南園前,夏姜芙特意來國公府找她讓她押下銀子首飾,她想著夏姜芙太囂張了些沒有答應,沒料到夏姜芙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贏得皇上開國庫讓戶部給她數(shù)錢,夏姜芙是早料到她自己會贏了?

    如果是那樣,她憑什么以為皇上會點頭答應賜婚一事,還是說她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先皇遺詔,先皇病逝,據(jù)說留了兩份遺詔,一份是傳位給太子的詔書,太子憑著詔書順利繼位天下人皆知,至于另一份遺詔,傳言是給夏姜芙的,先皇撒手人寰,太子繼位,皇后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她要為難夏姜芙跟捏死只螞蟻般容易,外界不有說夏姜芙閉門不出是被太后禁足了嗎,先皇未雨綢繆,死前怎么會料不到夏姜芙的局面,所以留了份遺詔給夏姜芙,至于內(nèi)容是什么,無人可知。

    夏姜芙握著遺詔,威脅皇上做些事不無可能。

    心頭想著事,不知不覺到了顏楓院,國公夫人斂了心思,笑盈盈走了進去,夏姜芙跳了會兒絲帶舞,熱得滿頭大汗,沐浴后剛穿戴整潔,夏水說國公府的人來了,夏姜芙搓搓手,抱著熱手爐去了偏廳,國公夫人穿了身暗色襖子,姿容莊重,夏姜芙在她跟前,妝容上年輕得像個晚輩,“親家來了,天冷邀請你們過府看戲,沒有凍著吧。”

    府里燒著炭爐子,暖和得很,國公夫人搖頭,“哪兒會冷,能單獨看場戲是我的榮幸,叨擾了?!?/br>
    云生院的對牌價格不低,她們一行人要花不少銀子,況且以她們的身份,經(jīng)常去的話外人以為她們巴結(jié)夏姜芙,整日沉浸晉江閣靡靡度日,對國公府名聲不好,對國公爺?shù)拿曇膊惶?,二弟在御史臺,鬧得窩里反就更不好了。

    所以哪怕云生院熱鬧非凡,她們是一次都沒湊過熱鬧的,寧婉如向老夫人抱怨了幾回,硬是讓老夫人給攔回去了,見□□云生院跑的夫人,要么在云生院有差事,要么門第不高,她們不能和那些人混為一談。

    德高望重的名聲是日積月累積攢出來的,轉(zhuǎn)悠次數(shù)多了,德高望重四個字就漸漸沒了。

    所以寧婉靜邀請她們過府看戲,她心里是有些期待的,不過知道是夏姜芙的意思,寧婉靜一個新婦,再受喜歡,這種事貿(mào)貿(mào)然做不了主。

    “都是親戚,計較那么多做什么,姑娘們還在準備,咱喝會兒茶,過些時候去閣樓,侯爺他們在外有事,中午咱就在閣樓用膳,下午接著看?!毕慕椒愿姥诀叻畈?,寧婉如帶著下邊meimei們給夏姜芙見禮,夏姜芙擺手笑道,“都坐著吧,暖和暖和?!?/br>
    寧婉如挨著二夫人坐,目光有意無意撇過夏姜芙姣好的容顏,夏姜芙比自家母親小些年歲,但面容看上去好像小了十幾歲似的,肌膚瑩潤無暇,她們喝的是花茶,唯獨夏姜芙喝的是燕窩粥,舉手投足自有股渾然天成的氣質(zhì),她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說起了侯府的風景,“府里的雪人,雪兔,雪狗模樣精致,晚輩無意間扣下了雪兔的眼睛,母親說是她玉釵上的寶石,伯母,是真的嗎?”

    她無辜的眨了眨眼,臉上盡是無辜,夏姜芙擱下湯匙,不解的轉(zhuǎn)向二夫人,“還有這事?”

    二夫人扯了扯嘴角,模棱兩可道,“瞧著有些像,那只玉釵是我最喜歡的,進宮時押了賭,之后就沒見過了,我瞧著大嫂的手鐲好像掛在雪獅子耳朵上呢?!?/br>
    一支玉釵她不至于輸不起,心頭有些不忿夏姜芙的態(tài)度,試想而知,你最喜歡的物件被人視如糞土,隨隨便便扔在玩偶身上,你作何感想,二夫人礙于身份,有些事不好戳破,所以后邊補充了國公夫人的手鐲一事。

    夏姜芙舀了勺燕窩,湊到嘴邊喝了口,平靜道,“那就是了,順親王將內(nèi)務府的首飾全讓我拿回府,物件多,一時半會找不到地擱,而且平日也沒機會用到,就讓下人將珠子寶石玉石什么的拆下來,紅紅綠綠裝在箱子里,哪天想著用處了再說,越澤他們堆雪人,差些小玩意,我就讓他們?nèi)旆刻??!?/br>
    二夫人嘴角有些抽搐,成百上千兩的珠子毫無顧忌的給兒子們玩,不怕糟蹋了?

    心頭想著,二夫人沒有問,慈母多敗兒的名聲怎么來的想也知道,夏姜芙的答案不聽也罷。

    夏姜芙將碗里的燕窩喝完,接過丫鬟遞上來的手帕擦了擦嘴,吩咐道,“將國公夫人的手鐲和二夫人的寶石找回來?!?/br>
    “不用?!倍蛉嗣娌桓纳?,“你贏了就該是你的,我妝盒里首飾多的是,方才不過遇著了隨口一問而已,你可別放在心上。”二夫人還拎得清事實,夏姜芙打賭贏了皇上都開國庫了,她一支玉釵算什么,要回來就有些掉價了。

    夏姜芙問問聽她這么說便沒有堅持,閑聊了幾句,丫鬟說姑娘們準備好了,夏姜芙就領著她們?nèi)チ碎w樓,侯府占地廣,亭臺閣樓有好幾座,容納二三十人的小閣樓有,幾百人的大閣樓也有,今天人少,她們?nèi)サ氖俏鞅苯堑拈w樓,不一會兒,國公府的少爺們來了,夏姜芙讓顧越澤陪他們,別怠慢了客人。

    一場戲,看得國公府眾人歡笑連連,寧婉靜旁邊站著個怯生生的小孩,唇紅齒白,粉雕玉琢,模樣甚是俊俏,有些像顧越皎他們小時候,就是身子骨有些弱,依偎著寧婉靜,眼神膽怯的盯著戲臺子,旁邊jiejie們歡呼一聲他便驚嚇得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