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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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欄邊,柳瑜弦臉色鐵青,睚眥欲裂,“夏氏,你別欺人太甚,你兒受了傷和宇兒有何關(guān)系?” “沒聽小六說陸宇暗算他啊,所謂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我當(dāng)娘的,當(dāng)然要給他機(jī)會了?!毕慕阶谝巫由?,態(tài)度慵懶,“秋翠,泡杯茶,這比試,估計還有會才完?!?/br> 好好的騎射比試折騰成顧陸兩府的戰(zhàn)場,文武百官看著也不敢作聲,畢竟,皇上在呢,孰是孰非,皇上會拿主意,況且他們也想看看,承恩侯府和長寧侯府少爺?shù)谋臼?,長寧侯年輕時戍守南邊,如今南蠻投降算戰(zhàn)功一件,可承恩侯負(fù)責(zé)的東邊卻沒明顯進(jìn)展,朝堂有人拿此說事,承恩侯氣得把長子派遣出去,立誓東邊太平后才準(zhǔn)回京。 比老子,長寧侯略勝一籌,比兒子,承恩侯棋高一著。 至于真本事,還得看手底下真功夫。 不過有心思活絡(luò)的小官偷偷找長寧侯稟明這事,兩國切磋弄成這樣兩府少爺廝殺,為了朝廷臉面,皇上事后肯定會嚴(yán)懲,小官本想賣長寧侯個人情,誰知長寧侯聽了后直言有事忙抽不開身,不予理會。 沒法子,小官只得灰溜溜回到練武場,遇著收到風(fēng)聲趕來的承恩侯,心下計較番又湊了上去,將事情原委說了遍。 承恩侯板著臉,目光盯著場上,默不作聲。 再次碰了一鼻子灰,小官貓著腰回到了自己位置,看來,兩位侯爺也想幾位少爺切磋切磋...... 陸宇又受了一劍,顧越流絲毫沒手軟的跡象,柳瑜弦喊了聲宇兒,旁邊的陸柯忍不可忍,手里提著劍,怒不可止,“顧越流,欺負(fù)我弟弟,我跟你拼了?!?/br> 陸柯沖上去,柳家人也不遲疑,跟著圍了上去。 只是,顧府不是沒人了,這不,陸柯剛有動作,顧越皎他們幾兄弟就全追上去了,六兄弟對表兄弟七個人,夏姜芙不擔(dān)心他們會輸,喝了口茶,勸柳瑜弦坐著別擋視線,“以前沒覺得生兒子好,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兒子多,兄弟有照應(yīng),今個兒要小六一人,被打得落花流水也沒個幫手,有兄弟就不同了......” 顧越皎和顧越涵有經(jīng)驗,幾個來回就把柳府的花拳繡腿收拾了,倒是柳鳴訓(xùn)有兩分本事,顧越皎和顧越涵交換個眼神,二人收了劍,讓顧越澤陪柳鳴訓(xùn)玩,免得人說他們欺負(fù)人。 太后原本是看好戲,見陸柳兩家聯(lián)手都不是顧家人的對手,心里不是滋味,冷聲道,“把騎射比試當(dāng)什么了,兩府仇怨私下交涉,搬到臺面上丟朝廷的臉,慶公公,叫他們住手?!?/br> 南蠻使者還在呢,竟然縱容兒子行兇,成何體統(tǒng)? 慶公公頓了頓,猶豫的看著皇上,太后不懂皇上的心思,他明白著呢,皇上向著長寧侯府,他真阻止了場上惡斗,皇上就該惱他了。 他是皇上跟前的人,凡事只聽皇上的。 看皇上不吱聲,他大概有了底,垂首斂目,裝聾作啞。 陸宇衣衫割破了許多道口子,加之漸漸體力不支,動作越來越緩慢,柳瑜弦擔(dān)憂不已,三個兒子,長子前些日子領(lǐng)了差事離京,一年半載難回京,次子有勇無謀,經(jīng)不起攛掇難成大氣,只有三子膽識過人,聰明伶俐,是個成才的,他要有個三長兩短,往后可怎么辦。 她額頭突突直跳,只覺眼前發(fā)黑,似有星光閃過,身子直直后仰,暈厥過去。 柳瑜弦暈厥,場上的比試自然而然終止了,夏姜芙覺得沒趣,“還以為承恩侯夫人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處變不驚呢?!?/br> 剛醒過來的柳瑜弦聽著這話,沒差點(diǎn)又暈過去,然而讓她更氣憤的還沒完,皇上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稱贊顧越流英雄出少年,又贊顧越皎君子謙謙,卓爾不群,整個京城,唯有國公府五小姐與其相配,賜婚二人,擇良日完婚。 賜了一樁婚事不算,還賜了兩樁,顧越涵與秦府的二小姐秦臻臻。 眾所周知,當(dāng)日她去寧國公府提親被拒,之后她決定退而求其次選秦渺渺,秦府沒有爵位,但秦臻臻是皇后胞妹,姐妹情深,對陸柯前途大有助益,誰曾料到,她剛準(zhǔn)備下手呢,就被夏姜芙搶了。 好,好得很,她看中的兩個兒媳婦,都被夏姜芙搶了。 此仇,不共戴天。 皇上賜婚來得突然,在場的夫人們愣了片刻,長寧侯府本就恩寵不斷,夏姜芙目中無人倚仗的就是顧侯爺和皇上的交情,眼下得了皇上賜婚,夏姜芙恐怕愈發(fā)肆無忌憚,囂張跋扈了,想到這個,眾位夫人暗暗打量眼夏姜芙。 夏姜芙穿著艷麗,頭上珠環(huán)翠繞,面若傅粉,在陽光照耀下,紅光閃閃,令人移不開眼。 看容貌,確實(shí)有囂張的資本,可是好像好像還有什么更重要的。 寂靜中,不知誰拍了下大腿,眾夫人如夢初醒,覷視的看看周圍,留意到眾夫人露出同樣的神色,瞬間叫苦不迭,她們把壓箱底的銀錢都拿出來賭夏姜芙娶兒媳婦要吃幾回閉門羹了,如今皇上賜婚,她們豈不是輸?shù)醚緹o歸? 眾夫人哀嚎不已,金銀細(xì)軟,都進(jìn)別人口袋了! 氣,氣不過啊。 蕭應(yīng)清發(fā)現(xiàn),偷偷注視他的目光多了起來,且俱都來自文武百官的家眷們,一道道目光如出一轍,疑惑,忌憚,哀怨,痛苦...... 怪異得很。 就像老百姓看色令智昏的老皇帝,一只腿邁進(jìn)棺材還沉迷美色,大興選秀,糟蹋姑娘…… 他招來慶公公,讓他打聽打聽,別是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哪怕他是皇帝,有錯改之,無錯加冕。 慶公公心里跟明鏡似的,就在前天他還遇著丫鬟抱著一盒首飾,說是送去內(nèi)務(wù)府的,近日京城,也就夏姜芙娶不著兒媳悶悶不樂是大家的談資了。 慶公公小聲與皇上說了此事,只看皇上瞬間冷了臉,他識趣的退到一邊。 蕭應(yīng)清心情復(fù)雜的看向夏姜芙,難怪她要自己下旨賜婚,估計早料到今日的場景了。 可恨,他還以為她心疼兒子呢! 結(jié)果被她當(dāng)成掙錢的工具了。 夏姜芙可不知眾夫人作何感想,雖說顧越涵的親事突然,好在秦臻臻她見過,五官清秀,好好上個妝,也是個美人胚子。 兩個兒子親事有著落,夏姜芙樂不可支,腳不疼了,走路仿若風(fēng)從腳底起,輕飄飄的,輕松得很,她沒留意到皇上不痛快,在她眼里,皇上從來都是沉著臉,惜字如金的人。 比顧泊遠(yuǎn)還老氣橫秋。 皇上面無表情,接下來是賞賜在騎射比試中表現(xiàn)優(yōu)異的前三名,一對如意玉佩和一本前朝大儒的字帖,承恩侯府和柳府幾位少爺受了傷,稟明太后先回了,懶得看顧越流得了賞賜的得意嘴臉。 太后坐在上首,板著臉,明顯不悅,明明靠作弊得來的賞賜,顧越流偏不知廉恥,拿著玉佩大張旗鼓炫耀,有其母必有其子,不愧是夏姜芙肚里出來的。 尤其是皇上,平白無故為夏姜芙兩個兒子賜婚,不是存心氣她嗎? 總而言之,為期七日的款待宴,除了長寧侯府盡興而歸,就沒心頭痛快的。 夏姜芙腿的傷還沒好,依著她的意思,先去內(nèi)務(wù)府找人把賬核對好,贏了多少錢,太后該輸多少,趁早算清楚,落袋為安,尤其還有寧婉靜的首飾呢,還了寧婉靜的首飾,接下來要琢磨提親的事宜,趁著天熱的前不安排妥當(dāng),天熱起來,整個人無精打采,哪有心思理會其他。 于是,她盛裝打扮后,讓顧越涵和顧越澤陪著她去內(nèi)務(wù)府,算賬! 太陽西沉,晚霞如火,照得內(nèi)務(wù)府的大門紅光閃閃,馬車停在內(nèi)務(wù)府門口,夏姜芙撩起簾子,對曬得黑黝黝的守門士兵搖了搖頭,待顧越涵撐開油紙傘提醒她下車時,她道,“看見了吧,不聽娘的話好好敷臉,往后你也那般黑?!?/br> 縱然有皇上賜婚不怕?lián)娜⒉恢眿D,但夏姜芙仍怕,怕兒媳婦嫌棄兒子黑。 試想啊,如果兒媳婦問她她這么白為什么顧越涵那么黑她怎么回答? 難不成回答他不聽話自己曬黑的? 哪有當(dāng)母親的只顧著自己美而不顧孩子的? 尤其,萬一顧越涵的黑不小心傳到孫女臉上,不是造孽嗎,一白遮千丑,就是為了孫女將來的膚色,她也要好好督促顧越涵敷臉,做個盡職盡責(zé)的母親,祖母。 “娘,我聽您的話,天天都敷臉呢。”夏姜芙腿傷著不便行走,天天把他們叫屋里敷臉,在書院的幾天,他們幾兄弟用了好的美白膏夠夏姜芙用一個月了,還不多嗎? “記住就好。”夏姜芙借著顧越涵的手下了地,門口的官兵認(rèn)出她,諂媚的笑了笑,“卑職見過長寧侯夫人。” 京城貴婦千金千千萬,他們認(rèn)識的屈指可數(shù),偏偏夏姜芙就是屈指可數(shù)里的人物,京城大大小小官員,沒有不認(rèn)識夏姜芙的,哪怕沒見過面,看那身行頭也能猜到。 桃紅長裙,珠玉滿佩,新眉如月,紅唇如火,身旁還跟著皮膚白凈的少爺,準(zhǔn)是長寧侯夫人無疑了。 “是個精靈的,順親王可在?”夏姜芙抬頭看著金碧輝煌的內(nèi)務(wù)府大門,沒邁腿。 官兵回道,“順親王先回去了,總管在,不知侯夫人有何事?” “總管在啊……”夏姜芙想了想,當(dāng)日和顧越澤交接的就是總管,這件事,和總管大人清算也好。 夏姜芙這才抬腿往里走,傷口結(jié)疤,她不敢走快了,一步一步上臺階,甚是緩慢,官兵看她好像有事,忙給旁邊人使眼色,先一步進(jìn)去稟告了。 夏姜芙還沒踏進(jìn)門,內(nèi)務(wù)府的總管迎了出來,是位四十多歲的公公,眉毛稀疏,長相陰柔,給夏姜芙見了禮,問明來由。 內(nèi)務(wù)府掌管宮里大小庶務(wù),和京中世家甚少往來,總管也不知夏姜芙此來何意。 倒是顧越澤,他上前一步,掏出當(dāng)日和內(nèi)務(wù)府簽的單子,上邊蓋著內(nèi)務(wù)府的章,總管恍然,雖納悶單子為何到了顧越澤手里,但沒多問,只是怎么定輸贏他也不知,皇上賜了婚,以前夏姜芙吃過幾次閉門羹他不知,也未派內(nèi)務(wù)府的人核查。 他將內(nèi)里緣由如實(shí)說了。 夏姜芙笑道,“我不就是為你解惑來了,外人都說我會怎么被拒,怎么躲在府里不出門,都是無稽之談,我兒形貌昳麗,玉樹臨風(fēng),我有心為他選個好姑娘,還沒來得及比較哪府姑娘好呢,皇上一道圣旨賜婚了,我啊,一次閉門羹都沒吃?!?/br> 內(nèi)務(wù)府總管臉上陪著笑,當(dāng)事人都這么說了,他還能說什么,讓人把盒子拿出來,核對里邊的首飾,顧越澤拿出鑰匙,打開第一盒。 女兒家的首飾,有玉釵,簪子,不算多稀罕,總管命人登記在冊,從其他夫人輸?shù)舻奈锛锾魝€同等值錢的就成。 然后是第二個盒子,總管目光滯了滯,瞄了夏姜芙眼,來者不善??! 好在除了夏姜芙,其他夫人都是輸家,沒有同等價位的物件,就多湊些,他心頭微微放松。 接著是第三個盒子,第四個盒子,第五個盒子…… 總管大人淚流滿面,高祖皇帝御賜的物件,怎么算,他見識淺薄,全然不懂啊,夏姜芙不是要他的命嗎? 作者有話要說: 鴻鵠書院,侍從不明白顧泊遠(yuǎn)為何不去阻止顧越流,傷了人,可是要對薄公堂的。 他不敢問顧泊遠(yuǎn),便去問二管家,得來二管家一記白眼,“等你娶媳婦你就知道了?!?/br> 他家夫人,看著嬌滴滴好說話,脾氣擰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顧泊遠(yuǎn)要是去阻攔,晚上別想進(jìn)屋睡覺。 侍從云里霧里,只得去找向春,向春媳婦是夏姜芙身邊的丫鬟,據(jù)說長得傾國傾城,問他,他準(zhǔn)知道。 誰知,向春只意味深長拍了拍他肩,“等夫人為你指門親事你就知道了?!?/br> 那個女人,惹不得! ……………… 高祖帝很不高興,他最憎惡的夏姜芙,竟然用他賞賜的首飾字畫掙他兒媳婦的錢,簡直如剜他的心啊,當(dāng)年怎么糊涂了啊,早知送坨屎,糊她一臉。 “父皇,您的屎世間難尋,更是無價,內(nèi)務(wù)府去哪兒收集啊……”世間最怕的就是無價之寶,比如感情,比如…… 先皇想得入神,迎面拂來到耳光,夾雜著高祖帝的暴怒,“屎是吧,無價是吧,朕現(xiàn)在就拉給她……” 先皇訕訕一笑,“父皇,您又說笑了,鬼哪兒拉得出屎?。 ?/br> ☆、媽寶038 秦總管越看越心驚, 額頭布滿了汗?jié)n,他小心翼翼拭去汗?jié)n, 掩飾面上心虛, 混跡后宮多年,太后娘娘與夏姜芙不和他略有耳聞, 今個若是讓夏姜芙贏了, 明個兒他腦袋就不保了,他尖細(xì)著嗓音, 客氣得不能再客氣道,“侯夫人, 您是從書院過來的, 坐下喝口茶, 歇息歇息,灑家眼力有限,這盒子里的物件, 還得請順親王瞧瞧。” 說話間,冷汗涔涔下流。 甭管今日之事如何處理, 他吃不了好果子,只怪他當(dāng)日疏忽,沒有驗明盒子里的物件, 只當(dāng)尋常的金銀首飾,眼下可好,高祖皇帝御賜的手鐲都出來了,怎么辦? 即便太后親臨, 估計也不好辦。 夏姜芙左右打量著屋子擺設(shè),笑吟吟擺手,“去吧去吧,我不著急,趕在天黑前回府就成。” 秦總管訕訕笑了笑,招宮人奉茶,自己火急火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