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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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奇了怪了,她明明交到寧婉靜手里的,話也說得明白是給寧婉靜的見面禮,寧國公憑啥認(rèn)為是送他的,不要臉! 顧泊遠(yuǎn)看出她心里的想法,中肯道,“你送的禮不對,小姑娘家,你送些胭脂水粉玉釵手鐲就夠了,送什么古玩字畫?” “當(dāng)我是你呢,只拿些不值錢的忽悠人,五小姐國公府的小姐,外邊的胭脂水粉肯定不敢用轉(zhuǎn)手就賞了丫鬟,玉釵手鐲又沒古玩字畫值錢......”夏姜芙抱怨。 難得看上位合眼緣的小姐,可不得想方設(shè)法往侯府拉? “侯爺啊,皎皎是你兒子吧?”夏姜芙眨了眨眼,依偎上前,挑著眉微微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兩天后,知道真相的國公爺悔不當(dāng)初,天知道他把那些字畫還回去心多痛,他哪兒知道夏姜芙是真送給寧婉靜的啊,他悔啊,他想時光倒流啊…… 寧婉靜覺得最近父親有些奇怪,天天慫恿自己去長寧侯府串門,然后在門口等她歸家,見著面第一句就是問,“侯夫人宅心仁厚,出手闊綽,送了你些什么好玩的?” 當(dāng)她拿出一盒敷臉的花膏,自家父親臉上的期待瞬間轉(zhuǎn)為失望,神色懨懨的掉頭就走,邊走邊嘆氣,她心里無解。 十日后,顧寧兩府意欲結(jié)親,但寧國公強(qiáng)力反對,“一點(diǎn)胭脂水粉的小恩小惠就想娶我閨女,門都沒有。” 夏姜芙一臉無辜,“古玩字畫,金銀寶石通通不要,國公爺,你的鍋我們不背!” 寧國公震怒,當(dāng)場猝死…… 守孝后三年,寧婉靜歡歡喜喜嫁進(jìn)長寧侯府…… 地下,寧國公向高祖皇帝告狀:她夏姜芙就是個jian詐無恥的小人,高祖皇帝,您要為老臣做主啊。 高祖皇帝拍桌,仰天大哭,“我也拿她沒法子啊,誰讓我們是死人她是活人哪……只能看她囂張啊……” ☆、媽寶027 顧泊遠(yuǎn)斜眼掃過桌上的茶杯, 掩聲輕咳,夏姜芙心領(lǐng)神會, 諂媚的雙手捧起茶杯遞過, 笑靨如花,“侯爺請喝茶?!?/br> 看在兒媳的份上, 端茶倒水算不得什么, 待顧泊遠(yuǎn)抿了口,她目光愈發(fā)锃亮, “有什么好主意了?” “古玩字畫,金銀玉器對普通伯爵侯府家小姐還行, 國公府名聲在望, 府邸小姐豈是市儈之人, 你將秋荷研究的美白膏,玉膚膏贈幾盒過去,她就會收了。”顧泊遠(yuǎn)胸有成竹的點(diǎn)撥夏姜芙, “像國公府那樣的人家,再大的權(quán)勢于他們無非錦上添花, 你遇著五小姐別兩眼發(fā)綠,急不可耐,會被當(dāng)成不懷好意之人?!?/br> 無事獻(xiàn)殷勤, 非jian即盜。 夏姜芙覺得他的話不無道理,但一家有女百家求,她也是怕寧婉靜被人搶了,還想和顧泊遠(yuǎn)商量幾句, 但看顧泊遠(yuǎn)意有所指的托著茶杯,她招來秋翠,“為侯爺奉茶,我去找二少爺他們說說話。” 不理會顧泊遠(yuǎn)瞪著的眼,神清氣爽出了門。 顧泊遠(yuǎn)的法子一如既往膚淺,可有用就成,回想當(dāng)年顧泊遠(yuǎn)對付她的那套法子,心里有了底。 溫水煮青蛙,慢慢來,遲早能達(dá)到繩鋸木斷,水滴石穿。 顧越皎在刑部當(dāng)值,皇上大肆徹查嫖.娼賭博,意欲在南蠻來京之時肅正京城風(fēng)氣,顧越皎早出晚歸,見不到人影,倒是顧越涵他們整天悠閑度日,聽管家說幾兄弟把府里樹上的鳥窩全掏了。 男孩活潑調(diào)皮無可厚非,夏姜芙?jīng)]往心里去,穿過拱橋,沿著林蔭小道尋去,在一處拱門外找到了人,幾人汗流浹背,面色狼狽,衣襟上沾了許多泥。 不知情的以為他們又和人打架了。 顧越流抬著花盆底座,雙腿抖瑟,極為艱難的往園里挪動,花盆搖搖欲墜,差點(diǎn)從他手里脫落,夏姜芙面色微變,忙將手里的絹?zhàn)尤咏o下人,蹬蹬小跑上前幫著托住花盆。 顧越流抬頭看是夏姜芙,咧著嘴笑了笑,這一笑,汗滴進(jìn)眼睛,他不舒服的直眨眼,“娘,小心臟了您的手,我力氣大著,這點(diǎn)難不倒我?!?/br> 聲音粗噶得好似破了嗓子,難聽至極。 夏姜芙搖頭笑了笑,和他一起抬著花盆進(jìn)園放下,顧越涵和顧越澤他們看夏姜芙來了,皆放下花盆,湊到夏姜芙跟前作揖,顧越涵朝走廊盡頭望了望,“娘,您怎么過來了?” 當(dāng)頭最要緊的就是顧越皎的親事,夏姜芙中意寧婉靜他們聽說了些,別的不提,寧婉靜的顏當(dāng)他們大嫂是服氣的,還以為夏姜芙琢磨著顧越皎的親事,沒空呢。 “裴府什么時候送花過來的,我都忘記還有這茬了?!毕慕叫厍暗囊律勒戳四啵p輕拍了拍,誰知手上泥多,越拍越多,索性收了手,掃過彎腰駝背的顧越流,柔聲道,“娘與你說過很多回了,你還在長身體,不能做干重活,否則以后長不高的?!?/br> 話落,拿過丫鬟手里的絹?zhàn)?,替顧越流擦拭額頭的汗?jié)n。 “還不是爹了,說我們出門要闖禍,讓二哥監(jiān)督我們掏鳥窩,干粗活?!闭f起這個,顧越流一肚子火,以前掏鳥窩抓螞蟻玩得不亦樂乎,如今變成顧泊遠(yuǎn)給他們的任務(wù)后,再無往日的樂趣可言,相較而言,不如關(guān)在書房寫文章呢。 夏姜芙不知還有這事,看看顧越流又看看顧越涵他們,幾人低頭整理衣衫,不發(fā)一言,默認(rèn)的顧越流的話。 “南蠻入京在即,京城戒備,你們能闖多大的禍?走,和娘回去,這里的事兒讓管家派人做?!毕慕嚼櫾搅鞅戕D(zhuǎn)身,顧越流高興地跟她同去,走了幾步后又停了下來,回眸看向幾位哥哥,為難道,“娘,您先回,我們布置好了園子就去顏楓院找您?!?/br> “怎么了?”夏姜芙不解的看著他,“領(lǐng)子都打濕了,先回屋換身衣衫,別感冒了?!?/br> 顧越流張了張嘴,有苦難言,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愿賭服輸,“娘,剩下的花盆不多了,我很快就搬完了?!?/br> 恨只恨顧泊遠(yuǎn)太狡詐,又和他比賽掰手腕。 夏姜芙蹙眉,將人上下打量番,“是不是你爹威脅你什么了?” 顧越流點(diǎn)頭,不過嘴里不肯吐露一二。 “別怕,還有娘在呢,娘給你出頭,走吧,你爹在顏楓院,娘找他去。”夏姜芙?jīng)]把這當(dāng)回事,叫上顧越流他們回了顏楓院,卻聽秋翠說外人有事找顧泊遠(yuǎn),顧泊遠(yuǎn)出門了,顧越流暗罵顧泊遠(yuǎn)老jian巨猾,再次向夏姜芙提出去園里干活。 夏姜芙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顧越流,小兒子頑劣,不服管教,和顧泊遠(yuǎn)水火不容,啥時候這般聽顧泊遠(yuǎn)的話了? 顧越流被她看得不自在,心頭掙扎片刻,豁出去道,“娘,您說得對,我還在長身體,不干活了。” 他在顧泊遠(yuǎn)跟前立了軍令狀不假,但他又不是軍營里的兵,有夏姜芙護(hù)著他,他怕顧泊遠(yuǎn)做什么,如此一想,茅塞頓開,湊到夏姜芙跟前,道盡這幾日的心酸。 侯府庭院多,參天古樹,蔥蘢高大,他只覺得渾身跟散了架似的。 夏姜芙同仇敵愾,罵了兩句顧泊遠(yuǎn),但看顧越流義憤填膺,怒不可止,她擔(dān)心他氣壞身體,心思一轉(zhuǎn),岔開了話題,回到正事上,“娘找你們是想說宴會的事兒,你們是主人家,要好好待客,莫和人滋事,尤其不能讓人看了笑話?!?/br> 她心底中意寧五小姐當(dāng)長媳,但該有的過場不能少,而且還要找個德高望重的人從中搭橋牽線才能促成此事。 像賞花宴這種聚會,寧老夫人是不會參加的,極有可能是國公夫人帶著幾位小姐來,岳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顧越皎她不擔(dān)心,她擔(dān)心顧越流他們行為冒失,惹得國公府的少爺們不快,若他們在國公夫人跟前嚼舌根,這門親事就完了。 “娘,您放心,我們不會誤了您的事的,五小姐生得花容月貌,當(dāng)我嫂嫂再好不過。”顧越流拍著胸脯保證。 夏姜芙失笑,“誰說娘看中五小姐了?” 這回?fù)Q顧越流納悶了,“外邊的人都在傳這件事啊,娘不知道?” 他們整日爬樹掏鳥窩忙得腳不離地,沒心思打聽外邊的事,奈何負(fù)責(zé)廚房采買的管事的小姨子是守門婆子,消息靈通,說起外邊的事兒滔滔不絕,口沫橫飛,夏姜芙為了攀上國公府,不惜制造巧遇,變著法子討五小姐歡心,奈何國公爺心若磐石,不為所動,將夏姜芙贈送的東西全還了回來。 據(jù)說,夏姜芙送的禮,都夠?qū)こ@习傩丈畎溯呑恿?,就這樣都沒入國公爺?shù)难邸?/br> 外邊人好奇,賞花宴上,夏姜芙如何討得五小姐歡心呢。 要知道,自古以來,當(dāng)女婿最難過的就是岳丈那關(guān),國公爺飽讀詩書,溫潤儒雅,但性子執(zhí)拗,鐵面無私,夏姜芙要攻破那道防線,難?。?/br> 夏姜芙越聽眉頭擰得越緊,為什么有種紈绔追求小姐的錯覺?明明貌美如花善解人意的好婆婆努力娶兒媳的路數(shù)啊,外邊人眼瞎嗎? “娘,外邊人都說國公爺和國公夫人不會應(yīng)這門親事,您怎么辦?”兩府差距懸殊大,又沒個好的開始,不利于往后結(jié)親。 夏姜芙?jīng)]有多想,“婚姻大事,無非你情我愿,五小姐覺得你大哥是良人就夠了。”至于國公爺和國公夫人,胳膊擰不過大腿,真為著女兒好的父母,不會不顧女兒幸福的。 顧越流似懂非懂,夏姜芙?jīng)]指望他多明白,“成敗在于細(xì)節(jié),你們要好生接待國公府的少爺們,給他們留個好印象。” “好。”顧越流再次保證。 顧越涵他們也異口同聲答好,夏姜芙這才放了心,眼神重新落到幾個兒子臉上,總覺得他們黑了些,吩咐秋翠把美白膏找出來,挨個挨個替他們洗臉敷臉,幾個兒子最聽她的話,前幾日她忙,沒來得及盯著他們敷臉怕是才曬黑成這樣的。 “敷臉是大事,別以為底子好就不當(dāng)回事,這世上,沒有丑男人,只有不修邊幅的懶男人,你們也不想丑吧?” 顧越涵他們斬釘截鐵的搖頭。 “那就記得天天敷臉......”說到這,夏姜芙倒是想起怎么送禮了,顧泊遠(yuǎn)不是認(rèn)為她意圖太過明顯嗎,如果來府的小姐們都贈盒胭脂水粉啥的,就夠委婉迂回了吧,而且國公爺也找不到理由退回來。 這般想著,她喚秋荷進(jìn)屋,“你看看能不能多制些胭脂水粉,我準(zhǔn)備每個小姐都送上一盒......” 人人送一盒,得多少盒,秋荷心里過了一遍數(shù),如實(shí)道,“連夜趕制來得及,但裝胭脂水粉的盒子沒那么多?!?/br> 夏姜芙沉吟,“叫管家找侯爺,侯爺有法子?!?/br> 顧越涵他們坐成一排,臉上敷著黑不啦嘰的美白膏,話都不敢說,否則美白膏繃裂,吸收不足,皮膚黑白不均就難看了,他們不刻意追求俊美,但也不會刻意破壞,但聽著夏姜芙的話,明顯要顧泊遠(yuǎn)走偏門,結(jié)果怕不盡人意。 “娘,您想要裝胭脂水粉的盒子,我出門給您......”顧越涵張著嘴,含糊不清說了句,沒說完就被夏姜芙打斷,“別說話,這事我自有主張?!?/br> 只看夏姜芙湊到秋荷耳朵邊說了兩句,秋荷面露難色但也未拒絕,躬身退了出去。 一盞茶的工夫,管家從外邊進(jìn)來,說事情辦妥了,順便帶了宴客的菜單,夏姜芙看了眼,眉開眼笑道,“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兒子們,宴會上好好表現(xiàn)?!?/br> 作者有話要說: 夏姜芙:“兒媳啊,婆婆為了光明正大送你盒胭脂水粉,命丫鬟連夜制啊……” 寧五小姐羞澀屈膝:婆婆有心~ 夏姜芙樂呵呵搖頭,“只要你能嫁進(jìn)我家,這點(diǎn)不算什么……” 忽然,視野里多出個面色鐵青的胡須男,“要娶我女兒,問過我嗎?” 瞬間,夏姜芙驚醒…… ☆、媽寶028 顧越涵覺得不可思議, 這種事顧泊遠(yuǎn)竟然會答應(yīng),他不懂做生意, 但短時間要購買這多脂粉盒, 少不得仗勢欺人,他沒料到這種事會發(fā)生在顧泊遠(yuǎn)身上, 不過, 為了夏姜芙,顧泊遠(yuǎn)好像沒什么做不出來的。 沒過多時, 管家說盒子買回來了,夏姜芙親自檢查番, 撥了三個丫鬟幫秋荷的忙, 叮囑她們務(wù)必將脂粉弄好。 送給長媳用的, 出不得半點(diǎn)馬虎。 她前腳出門,顧越涵他們就洗了臉,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顧泊遠(yuǎn)禁他們的足,有夏姜芙擋著倒是不怕顧泊遠(yuǎn)怪罪, 顧越涵去了鴻鵠書院,顧越澤則帶著顧越白他們吊兒郎當(dāng)走街串巷,優(yōu)哉游哉轉(zhuǎn)悠, 顧越流年紀(jì)小,藏不住事,縮頭縮腦追上顧越澤,拉著他袖子問, “三哥,我們轉(zhuǎn)什么?” 被顧泊遠(yuǎn)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吃不了兜著走,他可不想再掏幾日鳥窩。 念及此,他抬手遮臉,露出雙黑溜溜的眼珠四下張望,京城戒備了很多,出府后,都遇著三撥巡邏的人了,其中看見刑部梁鴻還抄了一處宅子,而他們站的位置,正是被抄家的宅子后街,泛舊的白墻青瓦,苔蘚瀝青,顧越流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他戒備道,“三哥,我們?nèi)ツ膬???/br> 他腳步退縮,不肯再往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