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馬俊方才被孩子們阻住去路,又因杏林苑小區(qū)綠化好,到處都是樹啊花的,藤藤蔓蔓,略一遮擋就失去了目標,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正心煩氣躁,抓住一個小孩問,“我問你,剛才過去的那個長頭發(fā)穿白毛衣的大jiejie住哪?” “你一路跟著我,現(xiàn)在又打聽我的住處,到底想干什么?”容曉蓉出現(xiàn)在他身后,眼神冷冽。 馬俊有那么一瞬的慌亂,旋即鎮(zhèn)定下來,避重就輕道:“聽萍萍說你不住宿舍,你一個人住還是和你家里人住一起啊?” “這關(guān)你什么事?”她微微蹙了眉頭。 “朋友一場,關(guān)心你啊。” 容曉蓉懶得搭理。 馬俊又說:“上次出去玩,人太多了,沒機會和你說上話,后來你又提前走了,我聽說你英語特別好,我英語就不怎么樣,一直想找個老師補習來著?你看你得空的時候能給我補補嗎?幫幫忙……” “我收費的?!比輹匀乩洳欢〉拇驍嗨?。 馬俊沒反應(yīng)過來,“啊,啊?”消化了下,心內(nèi)反高興起來,原來還當她清高難親近,如此看來,也不過是個市井女子罷了,語調(diào)也跟著輕慢起來,“哎,錢的事好說,你看什么時候開始?要不明天吧?”他眼珠子一轉(zhuǎn),“我有個提議,剛好你也有地方,就在你住的地方替我補習可好,人少安靜,也省的你來回跑,我聽說你住外面就是怕吵,我不會讓你吃虧,我給你帶晚飯,包你水果點心。哦,反正高嶺也和你住一起,你也不用擔心孤男寡女不方便?!?/br> 馬俊眉開眼笑,仿似此事已板上釘釘。 容曉蓉耐著性子聽他說完,眸色深深,良久,唇角一掀,“別打我主意?!?/br> 轉(zhuǎn)身,走了。 高嶺上樓收拾東西的時候,容曉蓉正趴在窗臺上,眼神放空,目視遠方。 高嶺靜靜的收拾東西,躊躇半晌,“曉蓉,有件事,你能給我拿個主意嗎?” 好一會過去容曉蓉都沒有反應(yīng),高嶺正覺傷心,曉蓉輕聲道:“說?!?/br> “……是這樣的,那天嘛,我們湊在一起不是給了那位賣登山杖的老伯幾塊錢么,后來那老伯將錢給我,讓我還給大家,我沒收。再后來我又瞧見他給馬俊了,馬俊收著了,但是今天我偶遇他兩次,他就跟沒事人一樣,我尋思著,他若是一時忘記了也就罷了,要是明明記得……你說這事我該不該和萍萍提一下啊,不是為了那幾塊錢,我是擔心馬俊人品真有問題,怕萍萍被騙。” “其他方面我不清楚,不過馬俊在感情方面素來朝三暮四,這不是全校皆知的么?” 高嶺訝異,直直的看著她。 “我雖不喜與人交流,但我也不是聾子。” “那你說,這事我需要跟萍萍知會一聲嗎?” “你在擔心什么?” “我擔心萍萍被騙。” “騙什么?錢還是感情?” “當然是感情啦?!?/br> 容曉蓉笑了,“連我都知道馬俊在感情方面有問題,她會不知道?” 高嶺沉默了,因為之前有過打算想將艾萍萍介紹給自己哥哥,心內(nèi)不免可惜,“艾萍萍是單親家庭,她媽養(yǎng)大她不容易。關(guān)于馬俊的傳言我也聽說過,但我一直秉持眼見為實,所以并不全信,等著吧,要是錢這事,馬俊處理不當,我真是看透他了?!?/br> 容曉蓉看了她一眼,“哦?看透他?你待怎樣?” 高嶺攥了攥拳頭,“萍萍是個好姑娘,我不能叫她被害了?!?/br> 容曉蓉輕笑了聲,未置一詞。 “哦,對了,”高嶺摸摸了耳垂,不大自然,“宋蔚然跟我打聽了你?!?/br> 容曉蓉蹙了蹙眉頭,將頭轉(zhuǎn)向窗外,看不清表情。 高嶺抿了抿唇,胸口起伏了兩下,暗下決心般,抬起頭,說:“曉蓉,宋蔚然跟我說,你對他的態(tài)度一直充滿了敵意,他很費解。我……我……你對他這樣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曉蓉,我對他的想法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xiàn)在對他是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回想當初,大概也就是崇拜他,再加上學業(yè)壓力大,就容易胡思亂想,誤將崇拜當成了喜歡……”她咽了口吐沫,更緊張了,“他,他真,真的很不錯,我看得出他對,對你……” “你想多了?!?/br> 正文 第103章、你能信守承諾么? 第103章、 三天后,容曉蓉剛上完選修課就被人攔住了去路,來人正是姚微微。 姚微微一身便服,滿臉憔悴,手心全是汗,卻仍強自鎮(zhèn)定,下巴高抬著,后脊挺的筆直,語調(diào)平板,“我想找你談?wù)??!?/br> 容曉蓉垂了下眼眸,應(yīng)了聲,“好?!?/br> 學校里人來人往,并不是個談私密事的好地方,容曉蓉實在沒有耐心與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索性開門見山道:“你的事我不感興趣,如果你在擔心什么,完全沒必要?!?/br> 姚微微只覺頭皮一麻,整個人一激靈,嘴唇都開始發(fā)抖了,“那天果真是你!” 容曉蓉雙手插在褲兜,沿著學校的石子路,慢悠悠的走。 姚微微始覺自己語氣不友善,定了定心,“謝謝。” “不客氣,”其實那天她也不確定是姚微微,只些許聽到男的含著蜜汁般的喚了兩聲“微微”,容曉蓉自問也不是那種好心腸到見誰遇到難題都要挺身一助的,只因那天來找她的是宋蔚然。 面對“昔日的舊情人”,再撞破不相干人的干柴烈火,這樣的場面,她光用想的都覺得臉頰guntang。 一時無話。 姚微微糾結(jié)再三,扭捏道:“其實,那天,那天,我們最終什么也沒做,就是剛開始的時候有些情難自禁,我們是清白的,我們……” “你不用告訴我這些,我這人向來自私,除了與我自己相關(guān)的事,其他一概不關(guān)心?!?/br> “你真的能說到做到?” 容曉蓉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