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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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的晚飯是傅淮的mama楊女士做的,楊女士之前學(xué)過廚師,做飯很有一手,但平日都是傅爸爸做飯,楊女士只是偶爾心血來潮做一頓。 每當(dāng)楊女士親自做飯時,兩家肯定會聚在一起吃飯,不為別的,只因為溫恬的母親不太會做飯,但又異常愛吃楊女士做的飯菜。 楊女士和溫母是大學(xué)的舍友,后來成了好閨蜜,而溫父和傅爸爸也是大學(xué)時就很好的朋友,四個人二十多年的交情,兩家人根本不分彼此你我,親的就和一家人一樣。 四個大人吃一頓飯的時間最少要花一個小時,溫恬和傅淮不管他們,吃飽喝足后就帶著糖包和糖豆撤了。 溫恬抱著糖豆,傅淮牽著糖包,沿著路散步消食。 在走到刑警學(xué)院外面時,溫恬扭頭往馬路對面的中醫(yī)藥大學(xué)望了望,因為是周六,外出的學(xué)生很多,石拱形的大門那兒有很多出租車停在路邊,進進出出的人就沒斷過。 傅淮循著溫恬的視線看過去,問她:“要去中醫(yī)藥大學(xué)轉(zhuǎn)轉(zhuǎn)嗎?” 其實他們不是沒去過,中醫(yī)藥大學(xué)不同于刑警學(xué)院的嚴(yán)格,不會要求登記才放行,一般誰都可以進出,從小到大,他倆早就進去轉(zhuǎn)過很多次了。 溫恬想反正也沒什么事,點點頭說去吧,就當(dāng)遛彎消食了。 兩個人穿馬路的時候傅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拉著溫恬的手腕直到安全走過馬路才松開。 抱糖豆抱的溫恬胳膊有些酸,她剛換了個姿勢,傅淮就張開手說:“我抱它吧?!?/br> 糖豆也超溫順,溫恬把它放到了傅淮懷里,它就乖乖巧巧地窩在傅淮的胸前,偶爾時不時地喵喵叫幾聲。 每次糖豆叫溫恬就伸手摸摸它,眼里淬滿了笑意,甚至還會學(xué)它喵喵叫來哄它。 可溫恬不知道,她每次故意放細(xì)嗓音輕輕軟軟地發(fā)出一聲聲“喵嗚喵嗚”的聲音時,傅淮的心就像是被小貓爪子在不斷地抓撓一般,又酥又麻,身體里放佛有電流竄過,甚至讓他頭皮都微微發(fā)麻。 兩個人去了cao場,沿著跑道走了小半圈,而后找了塊地方坐到草坪上。 大金毛乖乖巧巧地窩在他們旁邊,糖豆從傅淮的懷里鉆出來,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長長的尾巴揚起來隨著它走動一晃一晃的,最后跳進了盤腿而坐的溫恬的懷抱。 溫恬笑彎了眼梢,架起糖豆的前爪低頭去蹭它的腦袋。 傅淮覺得這一幕特別溫馨,于是悄悄掏出手機來拍了照。 溫恬似有察覺般的扭頭看向他,她臉上的笑容還沒褪去,眸子水潤晶亮,就像是現(xiàn)在夜空中閃亮的星星。 咔嚓—— 她的笑容被他定格了下來。 溫恬的眼睛瞪大了些,顯然是沒想到會被傅淮抓拍,揚聲喊他:“傅淮淮!”語氣甜軟的似是嬌嗔。 傅淮嘿嘿笑了下,夸她說:“很好看的!” “再加上糖包,我給你們拍一張?!彼f著就扭頭喊:“糖包!” 大金毛仰起腦袋看他,傅淮沖它努努嘴,說:“去甜甜身邊坐好?!?/br> 大金毛乖乖地起身搖著尾巴走到了溫恬身側(cè),后腿彎曲屁股著地前腿筆直地坐在了草坪上,溫恬正低頭撫摸糖豆的被毛,傅淮沒要求她看鏡頭,就這樣找好角度打算拍一張,結(jié)果就在他按下拍照鍵的那一瞬間,溫恬懷里的布偶貓向大金毛抬起爪子,大金毛特別敏銳地察覺到,低了腦袋看它,然后也抬起了一只爪子。 傅淮拍的照片上,大金毛和布偶貓的爪子正好貼到一起。 親眼看到了這一幕的溫恬興奮地叫,語氣震驚又開心:“傅淮淮!它們!?。 ?/br> 傅淮:“……”jian/情! 溫恬眉眼彎彎地摸摸這個揉揉那個,聲音清脆悅耳:“哇!好有愛呀!” 然后她抬起頭向傅淮招招手,“傅淮淮你過來我們四個拍一張呀!” 傅淮的心跳登時就亂了,他移到溫恬的身旁,和她一樣盤腿而坐,溫恬摸了摸糖包的腦袋,說:“糖包,去你粑粑懷里?!?/br> 大金毛蹭的一下就蹦到了傅淮的腿上。 傅淮把相機模式調(diào)成自拍,定好延遲拍攝,拿著手機的右手找好角度,左手從溫恬的后頸繞過去比了個剪刀手,溫恬瞥頭看了他繞到她這邊來的手,然后詫異地扭頭仰臉看向他,傅淮也偏了頭對上她的視線,臉上漾開燦爛的笑,溫恬像是被他感染了似的,嘴角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露出好看的小梨渦。 他們相視而笑的片刻剛巧被定格下來。 就在傅淮和溫恬低頭看他手機里的照片時,走過來一個長相很清秀的男孩子,彎腰俯身輕聲喊了下溫恬:“你好同學(xué)?!?/br> 溫恬和傅淮聞聲抬頭,在路燈下的照射下都能看出男孩白皙臉染了紅,他局促地磕磕巴巴問溫恬:“能……能留個……微、微信嗎?” 溫恬有那么幾秒鐘完全懵了,她呆滯地瞪著男孩,迷茫地疑問:“?。俊?/br> 男孩咬了咬牙,鼓起勇氣又說了一遍:“可不可以……交換一下微信???” 溫恬越過他看向他的身后,那有一伙人正往這邊看,臉上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他們中間那塊空地上……好像是副撲克牌,旁邊還堆了很多罐啤酒。 溫恬似乎有點懂了。 這個男孩子應(yīng)該是玩游戲輸了被要求來要微信號的。 然而溫恬還沒說話,傅淮斂了笑,聲音微沉道:“甜甜,不早了,該回去了?!?/br> 溫恬乖乖地點了頭,她很歉意地對男孩說:“抱歉,我沒有微信?!?/br> 男孩扯了扯嘴角,撓著頭有點尷尬地說:“沒……沒事?!比缓筠D(zhuǎn)身低了頭快步走開。 傅淮已經(jīng)站了起來,溫恬正要放下糖豆摁住草坪站起來,他的手就伸了過來。 溫恬仰起臉,傅淮正微微彎腰,一只手掌攤在她的眼前,等著她搭上來。 她的目光與他的視線對上,溫恬有些慌亂地快速瞥開頭,胸腔里的心跳不知何時亂了節(jié)奏,就像是沒有規(guī)律的鼓點,一下下地敲打著,臉有點熱。 “甜甜?” “啊?”溫恬慌張地應(yīng)了聲,急忙把手塞到他的掌心,在他握住她的那一刻,溫恬的手指蜷縮了下,傅淮敏感地感受到她撓了他一下,那種輕輕癢癢的觸感由他的掌心暈開,蔓延到四指和胳膊,引得他整條手臂幾乎都酥麻了。 傅淮用力一拉,溫恬沒有穩(wěn)住腳步,直接撞進了他的懷里,鼻梁骨磕到他的硬實胸膛上,瞬間一股鉆心的麻痛讓溫恬不由自主地低哼了聲,她另一只手上抱的糖包聽到她的痛呼也跟著喵喵叫起來。 傅淮急忙伸出另一只手?jǐn)堊∷龊?,低頭去看她,微皺著眉擔(dān)心地問:“撞疼了?” 溫恬的眼角掛著淚珠,她皺了皺鼻子,嘟起嘴搖頭,正要把手從傅淮的掌心抽出來抬手揉揉鼻梁,他的手已經(jīng)覆了上來,他彎了腰低下頭湊到她面前,邊用指腹揉她的鼻梁骨邊異常輕柔地吹起幫她緩解,嘴里喃喃哄她:“吹吹就不疼了。” 溫恬的身體僵住,怔怔地望著他,撲面而來的溫?zé)釟庀⑾袷顷囮嚾岷偷奈L(fēng),卻生生灼燙了她的臉頰。 他安撫了她一會兒,再起身之前手指撫過她的眼角,將她掛在眼尾的淚珠揩去,然后揉了揉她毛絨絨的小腦袋,低笑:“還說不疼,都要哭了。” 傅淮一直沒有松開拉著溫恬的那只手,就在他牽著她的手轉(zhuǎn)身要回家時,兩個人聽到不遠處走回去的那個男孩聲音悶悶地隱隱向搞事情的同伴們抱怨:“人家男朋友就在旁邊啊,能成功要來才奇怪吧!” 傅淮在聽到那個男孩的話語后,瞥開頭偷偷揚了揚唇角,淺淡的紅暈由耳尖一路蔓延到脖頸,握著她手的手掌抓的更緊了。 男朋友。 他也想是她的男朋友。 而溫恬聽到“男朋友”這個詞,心臟猛的悸動了一下,身體霎時就燒了起來,整個人仿佛置身于蒸籠里,全身上下哪里都不自在起來。 意識到傅淮還在拉著她的手,溫恬莫名地心虛,她想要把手抽回來,奈何傅淮攥得緊,溫恬試著動了幾下,依舊無果。 溫恬咬了咬嘴巴里的軟rou,將紅成番茄的臉幾乎要埋進胸前。 她有些茫然地在心里問自己:“不知情的人胡言亂語而已,溫恬,你心虛什么呀?根本不用放在心上的吧……” 第18章 十月底,溫恬要迎來高三上半學(xué)年的期中考試。 在考試的前一個星期她的心態(tài)就有點不對勁,傅淮每天和她聯(lián)系,自然能察覺到她的焦慮和緊張。 周一回了學(xué)校就要考試,溫恬計劃周六日在家里再好好地復(fù)習(xí)一遍,尤其是物理,一定要把平常的錯題拿出來重新做做,這樣在考試中遇到類似的題型就不會沒有思路。 周六一整天,除了吃飯喝水,溫恬就沒有從臥室里出來過,傅淮周六日沒有課,只要晚上查寢前回學(xué)校就行,她在臥室呆了一天,他就陪了她一天。 傅淮眼睜睜地看著溫恬眉頭緊鎖地不斷刷題,在心里嘆氣,不能再讓她這樣下去了,心態(tài)根本就不對,總有種下一秒她身體里緊繃的那根弦就斷掉的錯覺。 于是第二天一早,傅淮在學(xué)校出來后就直奔溫恬家。 他到的時候溫恬剛剛吃過早飯,正在臥室里拿今天要看的學(xué)習(xí)資料。 傅淮走過去把她手里的東西奪過來放到一邊,拉起她的手腕不顧她的掙扎就把她拉出了家門。 溫恬被傅淮強硬的帶到車上,他幫她扣好安全帶,然后上車就將車開出了小區(qū)。 溫恬滿目茫然,蹙眉問他:“傅淮淮你要帶我去哪里呀?我今天的復(fù)習(xí)計劃還沒有完成……” 傅淮看著前方的路況,嘴角微微上揚,說:“帶你去放松?!?/br> 溫恬:“可是……” “好啦,”傅淮熟練地cao控著汽車,“都出來了,就先不想讓你腦袋疼的物理好不好?” 溫恬抿抿唇,低斂下眼眸,聲音悶悶地說:“我還有好多題沒弄懂,很怕明天考試物理還是不及格。” 傅淮嘆氣,無奈地喊她:“甜甜啊,你知道你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什么嗎?” “心態(tài)不對、過度在意和緊張、還有……否定自己,不是你不行,是你下意識地就斷定你自己不行?!?/br> “哪怕你現(xiàn)在都把題型做完,上了考場你還是會大腦一片空白,這也是你為什么那么刻苦努力,物理成績卻還是沒多少提高的其中一個原因。” “適當(dāng)?shù)慕o自己施加壓力是好事,但像你這樣過度的給自己壓力,就會適得其反?!?/br> 溫恬耷拉著腦袋,默默地聽傅淮說話,咬著嘴唇?jīng)]回應(yīng)。 傅淮抬手撫了撫她的發(fā)頂,溫聲說:“甜甜,聽我的,今天好好放松一下,不要去想明天的考試。” …… 傅淮把溫恬帶去了爬山,他把車停好后從后座拿出背包背好,然后帶溫恬買了門票進去。 來都來了,溫恬也只能隨傅淮的意思,和他一起爬山。 沿路溪流潺潺,樹木蔥蘢,偶爾會穿過幾個奇形怪狀的石洞,傅淮就拉著她拍照,不知不覺中溫恬的注意力就轉(zhuǎn)移到了沿途的風(fēng)景上來,看到什么好玩好看的都要讓傅淮拍下來。 兩個人笑笑鬧鬧地居然也走過一半的路,前面有處休息的地方,溫恬的腿有點酸痛,她扯了扯傅淮的衣角,軟軟綿綿地央求:“傅淮淮,我們休息一會兒嘛,有點累?!?/br> 傅淮笑了笑,“好?!?/br> 他拉起她的手腕,借給她力不會再讓她那么費勁地往上爬,走到?jīng)鐾r傅淮看到旁邊支了一個木制的秋千,正巧這會兒沒有人坐,他把溫恬拉過去,說:“坐這個啊,我來推你?!?/br> 溫恬莞爾,乖巧地跑到秋千上坐好,雙手抓住鐵索,傅淮走到她的身后,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往前推,心滿意足的溫恬后仰著腦袋沖正低頭看著她的傅淮笑,然后說:“不要太大力,很害怕的?!?/br> 傅淮點頭,失笑:“知道的?!?/br> 她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她的各種小習(xí)慣小癖好,害怕什么喜歡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你乖乖坐好,別后仰,危險?!?/br> 溫恬鼓了鼓嘴巴,聽了傅淮的話不再后仰,開始四處看周圍的景色,就在她瞥眼的不經(jīng)意間,突然捕捉到?jīng)鐾ず竺娴慕锹淅锒字粋€人正在喂縮在草堆里的那只小花貓吃面包,他的旁邊站著兩個人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雖然相貌很端正,但他們面無表情的樣子就是讓溫恬生出一種特別壓迫的感覺。 而蹲著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