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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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一點點,吃完就沒了?!闭茏痈缯f的溫和,臉上還帶著笑。 “說好的,不能再給我夾了啊?!绷城溱s忙說。 哲子哥點頭,“好?!?/br> 柳爻卿這才放心,這些菜他要是不吃完,哲子哥肯定會不開心,擔心他吃不飽擔心他沒力氣擔心他會生病,天天就知道擔心別人,也沒見擔心他自己。 吃了飯,哲子哥把碗筷什么的收拾走,又給柳爻卿倒了一碗開水,桌子擦的干干凈凈擺上花生果子什么的,還有兩根綠油油的黃瓜,是給柳爻卿吃的。 大棚里的草莓倒是每天都有很多,可柳爻卿現(xiàn)在是一點都不想吃了,看都不想看到,哲子哥就沒再往屋里拿。 “說吧,為什么來地里干活?!绷城鋯枴?/br> “看你們田地多……”柳金梅還要說,邊上張大山推了她一把,沒讓她繼續(xù)說。 柳爻卿笑了,肯定道:“是不是大伯或者大伯娘跟你們說,來我家田地干活每天都有好吃的,大饅頭管飽,菜里有很多rou,比跟著阿爺吃飯好多了,對不?” 柳金梅臉上有些尷尬和驚訝,叫柳爻卿看在眼里,便知道自己說的是對的了。 “大伯這么說,他自己怎么不來干活,叫你們來?你們還真的來了?!绷城溧托σ宦暎娭鹈愤€迷惑不解的樣子,便繼續(xù)說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大伯這是耍著你玩呢。我山上的東西,還有田地,都是有數(shù)的,叫誰干活,大家也都心里有數(shù)。你們算起來是我的親戚,我可不能叫你們干活給吃的,這個說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故意磋磨你們,就是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冤大頭哩?!?/br> “行了,啥也別說了,你們回去吧。” 擺了擺手,柳爻卿沒打算聽柳金梅繼續(xù)說,請他們吃頓飯已經(jīng)足夠了。親戚情分什么的,那得是正經(jīng)來往的親戚才成。 第72章 “卿哥兒,我是真的想幫忙……那么多活,得很長時間才能干完……”柳金梅也確實說的誠懇,恐怕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可柳爻卿還是搖頭道:“你以為給我?guī)兔κ菫榱宋液茫@樣做卻恰恰害了我。我說了一通你似乎也沒明白,還是回去吧,這件事不要再想了。你若是還賴著不走,就別怪我不講親戚情分攆人……” 好說歹說,柳金梅和張大山總算走了,柳爻卿結(jié)結(jié)實實的松了口氣。 這種人確實沒啥壞心眼,但拎不清,叫壞人拿著當槍使,就會在前頭沖鋒陷陣傷害別人,柳爻卿覺得這種人比惡人更難對付。惡人好歹知道自己行惡,想法什么的也都能猜到,可拎不清的人根本不知道善惡,就是糊涂,也可以說比任何人都殘忍,對什么人都能下得去手。 從柳金梅賴在柳老頭那邊不走,柳爻卿就覺得她拎不清。 柳老頭和李氏是什么人?當年對她的折磨還不夠?就算在外面沒地方住,沒吃沒喝,有手有腳的也可以慢慢來,總好過回來賴一兩口飯食吃,還叫讓當槍使,連累著孩子也低人一等強。 這些東西柳金梅和張大山想不通,以后日子只會越過越糊涂,柳爻卿反正是不想摻和。 “做人沒那么簡單,不是心善沒有壞心眼就成的,還得拎的清。”柳爻卿自個兒感慨,撈起藏在炕頭睡懶覺的茅白,“你這個家伙,現(xiàn)在天不那么冷,得多出去鍛煉鍛煉身體,要不能長出羽哨你還一身肥rou,怎么飛得起來?” 懶懶的翻了個身,茅白根本不為所動。 把茅白扔到一邊,柳爻卿自己躺在熱乎乎的炕上,不想出門。 哲子哥從外頭進來,拿著三個西紅柿,是從大棚剛摘下來的,底端還帶著一點點青,這種的吃起來甜,柳爻卿喜歡。“卿哥兒,那個柴七還沒走,好像找到憨大他們,一起干活了,咋辦?” 憨大如今在山上負責一些雜活和地里的活計,每天都不得停歇,還需要一把子力氣,不過柳爻卿也沒虧待他么,工錢開的幾乎是最高的,每天三頓飯,中午、晚上都有rou,管飽。 那個柴七不是一般人,柳爻卿一早就知道,只是沒想到他待了這么久還沒走。 “他要是真的干活不偷懶,就讓他干,待遇跟村里的漢子們一樣?!绷城湎肓讼胝f,“這種事咱們最好不要出頭管,指不定就有人收拾他哩?!?/br> “卿哥兒說得對?!闭茏痈绺胶汀?/br> 柴七厚著臉皮跟憨大他們干活,那是有原因的。本來沒打算待這么長時間,身上的銀錢不夠用,花完了,而且漢子們干一天活,領到的伙食那是真的好啊。 就沒吃過那么好的粗面饅頭,煊軟的不像話,還有那大鍋菜,里頭的rou大塊大塊的,菜也切的大塊,但吃起來也叫一個口水橫流。 柴七認出憨大他們,厚著臉皮吃了點饅頭和菜,就惦記上了,于是厚著臉皮跟著干活。 好在晌午柳爻卿過來發(fā)木牌的時候,也給了柴七一個,讓他不用再厚著臉皮蹭飯。 跑到山上領饅頭的時候,柴七問:“這饅頭到底是咋做的,你們曉得不?” “咋不曉得?”憨大說。 別看他們幾個只是兵,但那也是有出身有見識的,不然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任務,怎么能派他們來? 就說別的地方蒸饅頭,想要做的煊軟,就得用老面發(fā)酵,可那樣一來就會有個酸味,就算技藝再好的師傅也不能保證每次做出來的饅頭都沒有酸味,可山上的粗面饅頭天天蒸,卻從未有過酸味,反而更加煊軟。 “聽說卿哥兒搓的引子,用了很長時間才搓出來,做饅頭的時候還放了別的東西。”憨大道,“不過咱們沒事別瞎打聽,那不是咱們該管的事兒?!?/br> “這話倒是?!辈衿唿c頭,來到上谷村以后,他也是不敢隨意打聽的。 沒過幾天,晌午再分吃的,就不是粗面饅頭,而是一個個塊頭極大的煎餅了,菜倒還是那樣,rou多油香,干一天活領一碗,端回去全家人都能夠吃一天,rou都還能省下來,第二天燴菜接著吃哩。 煎餅作坊這邊,柳爻卿搬了個板凳坐著。 “煎餅作坊最近還有饅頭啊,煊軟不酸,一頓吃不了第二頓蒸了完全不變樣啊?!绷城湫Σ[瞇地說著,還給來人看蒸過兩次的饅頭,還跟剛出鍋的差不多,聞起來香,吃著更不錯。 “我要一筐?!迸苌痰某擞心懥?,還得有見識,這會子立即開了口。 開了頭,接下來饅頭就好賣多了,第一天蒸的饅頭一點都沒剩下。 這些跑商的把饅頭運出去,也不是自己吃,而是跟煎餅一塊兒賣。 饅頭不酸,還特別煊軟,關鍵是吃不了上鍋蒸幾次,味道也不會變,還跟頭一回吃一樣。就算是粗面做的,卻也還是很受歡迎,煎餅不也是粗糧,沒見著現(xiàn)在吃的人越來越多,就是那些出游的少爺們也喜歡背幾個煎餅,蹲在野外烤幾塊rou卷著吃,別提多舒坦。 “聽說那邊府上有不少草莓,一戶人家都能買兩盒。咱們這邊得好幾戶人家才能買一盒,還沒嘗著味兒就沒了,要不咱們?nèi)ツ沁呌我挥???/br> 說這話的,顯然家里挺不錯,還能吃上這么稀罕的東西。 不過卻立即有人反駁,“我一個遠房親戚是跑商的,說上谷村的草莓最多。那個卿哥兒每次都端出一大盆草莓給人吃,還不要銀錢。” “你家不是極少跟那些窮親戚往來么?” “嘁,那親戚給我一下子送了三盒草莓,你說人家窮不窮?” “三盒!你小子竟然沒跟我們說!怎么也得拿出兩盒分分?!?/br> “嘿嘿,我也沒吃幾個。我家人多,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當天就給分了。” 如今草莓傳的比煎餅還遠,這東西實在是稀罕,而且賣的貴,一般人吃不起,吃得起的人不怕路遠和麻煩,倒是叫跑商的狠狠賺了一筆銀錢。 捉摸著來上谷村吃草莓的人不少,但真正能來的卻也不多,一來這地方雖然人人知道,卻不是人人都能來;二來,家里有門路的都知道皇帝最近天天惦記著上谷村的好東西,還都沒能吃到嘴里,要是咱跑去吃了一頓,讓皇帝知道了,他是生氣呢還是生氣呢? 反正上谷村雖然只是個小地方,以前哪怕是滅了村也不見得有大人物關注,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上到皇帝下到百姓,平日里的話題三五句總是跑不出上谷村。 說的最多的,就是吃的。 “花生種完了,土豆也種下,侍弄的好,就算沒有大棚一年也能種兩茬?!绷城渥聊ブ耙吧捷L得快,再過一個月就能開花,咱們山上也多種一些。大辣子草再種一圈,以后山上的好東西多了,難免那些黃皮子惦記?!?/br> “成。”哲子哥一一記下,點頭說,“卿哥兒,咱們啥時候定親哩?” “回頭選個日子,請人吃頓酒就成了?!绷城渥约赫f著也笑了,“現(xiàn)在我好多衣服都是哲子哥買的布料,山上賺的銀錢啥的也都在我手里,咱們定親還不就是個形式?!?/br> 可就算是形式,那也得真正定了之后才能叫人心里踏實。 年前柳爻卿覺得自己年紀不大,不到定親的時候,可誰能想到他搬到山上,連帶著哲子哥也跟著住在山上,這倒是跟定親也差不多了。 事實勝于雄辯,柳爻卿自然也不會再堅持自己年紀小啥的。 就哲子哥對他那么好,幾乎千依百順的,柳爻卿也覺得自己實在是沒啥好挑的,便是把周圍村里、鎮(zhèn)上、縣里多有的漢子都找來,恐怕也比不上哲子哥的一個手指頭。 這還有啥可說的呢? 花生種完,往后憨大他們幾個人就能照料好,用不著再讓村里人幫忙。這天柳爻卿又在賴床,天一天比一天暖和,可他也一天比一天不想起來,更想睡他個天昏地暗。 哲子哥已經(jīng)把衣服烤的暖烘烘的,放在被窩里暖和,站在炕前道:“卿哥兒快起來唄,今天外頭樹都發(fā)芽了,咱們?nèi)デ魄?。?/br> “你掰個樹枝回來給我看好了?!绷城洳粸樗鶆?。 “現(xiàn)在外面種的草莓都長的很好,卿哥兒要不要去看看?”哲子哥無奈,只得換了句話。 柳爻卿翻了個身,背對著哲子哥,小聲嘟噥,“現(xiàn)在還是不太想吃草莓?!?/br> 外頭興哥跑進來,看到柳爻卿還在炕上,詫異道:“卿哥兒咋這么懶,還沒起?外頭有個漢子找你,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叫我過來跟你說?!?/br> “恩,我知道了?!边@下必須得起來了。 拿著暖烘烘的衣服給柳爻卿穿,哲子哥突然冒出一句,“卿哥兒不懶哩?!?/br> “恩,我很勤快的。”柳爻卿也跟著點頭。 穿好衣服,洗漱完,哲子哥已經(jīng)把炕收拾好,鋪上草席,擺上矮桌,就可以坐在上面暖和了。 柴七進門就看到哲子哥蹲在炕上拾掇 ,柳爻卿坐在炕梢打哈欠,養(yǎng)尊處優(yōu)從未動過手的樣子。心狠狠地跳了一下,柴七笑道:“我真是有事兒,天大的事兒?!?/br> “成,你說吧,我要是能幫上忙就幫,不行就不幫?!绷城溆执蛄藗€哈欠。 第73章 定親 當著哲子的面,柴七沒敢直說皇帝讓他來買草莓。 也不知道為啥,明明以前沒怎么接觸過哲子,甚至是來了上谷村才第一次見面,可柴七總覺得哲子很可怕,饒是他上過戰(zhàn)場,沾了不少血,心都有一半被染成黑的,可還是不敢在哲子面前肆意妄為。 無形中,沒有預兆的,柴七好像感覺自己必須得老老實實的。 不敢直說,那就含含糊糊的說。 柳爻卿多么聰明的人,當下也就明白了意思,直接說:“回頭叫人稍幾盒,連帶著黃瓜去縣里,拜托杜縣令幫忙?!?/br> “杜縣令?”柴七只知道一個杜家,杜家那位說句話,朝堂都得跟著抖三抖,好像跟皇帝關系不太好,這幾天鬧得越僵。 “恩,就是那家的人,他有門路?!绷城洳恢滥切?,不過這不妨礙他堂堂正正的拜托杜縣令幫忙,后者也非常樂意幫忙。 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哲子的表情,柴七臉上沒敢表現(xiàn)出來,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 杜家人做小小的縣令,哪怕是旁支也不至于如此,看來皇帝還有很多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倒是愈發(fā)顯得上谷村神秘起來,那個杜縣令好像專門守著縣里,給柳爻卿亦或是哲子跑腿似的。 再往深了想,杜縣令守著小小的縣城那么多年,而上谷村一直平凡無奇,不知道哲子也不知道柳爻卿,那杜縣令又是如何堅持下來的?這背后,又是否有人早就看透一切。 從山上屋子出來,柴七冒了滿身的冷汗,他越想越不敢想,可越想就越忍不住接著想,最后是逃一樣下山,跑到地里瘋狂干活,好像只有這樣才顯得他也有用,不用被攆走似的。 “哲子哥,我想吃菜,感覺缺菜?!绷城涮稍诳簧?,無聊的翹著二郎腿。 “想吃什么樣的青菜?”哲子哥毫無怨言的湊過來,拿著熱熱的帕子幫柳爻卿擦手,他剛剛吃了西紅柿,手上沾了一點汁水。 “啥樣的都行?!?/br> “涼拌黃瓜成不?”哲子哥問。 “太涼,不要?!?/br> “那燉菘菜,放瘦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