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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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邊走邊說:“那可不一定。你年齡小,不知道內(nèi)務(wù)府那群人,膽子大著呢。他們啊,連哀家都敢糊弄。” 四公主心中一凜,連忙問:“皇祖母,您是不是聽到什么?” “沒有?!碧笳f著,一頓,轉(zhuǎn)向四公主,“你想知道?那哀家就跟你說吧。哀家早些天就被內(nèi)務(wù)府的人給糊弄了?!?/br> 三公主出嫁前,太后親自去給三公主添箱。四公主看到太后親自過來添箱,也就沒覺得意外??伤簧蟻砭驼f妝奩,四公主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皇祖母,內(nèi)務(wù)府是怎么糊弄您的?” “哀家聽說鴨蛋煎著吃好吃,就想吃鴨蛋?!碧蟮?,“嬤嬤找內(nèi)務(wù)府采買,內(nèi)務(wù)府的奴才跟哀家說一個鴨蛋一百錢。其實呢,一個鴨蛋只要五文錢,你說他們的心黑不黑?” “不,不會吧?”四公主驚訝道,“一個鴨蛋才要五文錢?” 吃鴨蛋這事是蘇麻喇姑的主意,太后覺得不靠譜,“吃鴨蛋”怎么跟妝奩扯一塊?可她自己沒主意,只能聽蘇麻喇姑的話。 后來太后得知采買的奴才黑她那么多錢,險些氣暈過去。如今再聽四公主的話,一向反應(yīng)有些遲鈍的太后問:“采買的奴才管你要多少?” “一個雞蛋二十文?!彼墓鞯溃拔矣写蜗氤院颂艺{(diào)蛋,膳房里沒雞蛋了,就請采買的人出去買五個,跟我說一百文?;首婺?,雞蛋比鴨蛋小,民間的雞蛋幾文錢一個?四文還是三文?” 太后:“兩文錢。等等,采買的奴才收你這么多,你就真給他們這么多?” “不給哪行呢。”四公主道,“為了五個雞蛋鬧得人盡皆知,多難為情啊?!?/br> 太后瞥她一眼,心想,你知道難為情,所以就想把“陪嫁嬤嬤”的事推到太子妃身上?太子妃也是要臉的人。 “主子,門開了?!备蠛芏嗄辏芰私馓蟮膵邒咔埔娞罂此墓鞯难凵?,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怕太后一禿嚕嘴說出來,壞了大事,“您不看四公主的妝奩了?” 太后:“看啊,哀家來都來了。小四啊,叫你的奴才打開,給哀家瞧瞧那群膽大妄為的奴才到底有多大膽?!?/br> “這……”四公主遲疑道,“他們應(yīng)該不敢?!?/br> “不敢更好?!碧笳f,“內(nèi)務(wù)府若是真敢在妝奩上做手腳,哀家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四公主心中一突,太后今兒是有備而來?她老人家要做什么?難不成要拿她當(dāng)槍使,借她的妝奩懲治糊弄她的內(nèi)務(wù)府? “皇祖母,內(nèi)務(wù)府沒這么大的膽子?!彼墓餍χf,“他們啊,也就敢在雞零狗碎的事上做手腳?!?/br> 太后嘆氣道:“小四啊,哀家都說了沒有更好。有啊,你也別怕,哀家給你做主。來人,打開。” “主子?”銀杏拿著鑰匙,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四公主,“奴婢打開?!?/br> “打開啊,有什么好猶豫的。”太后說,“出了事哀家擔(dān)著?!?/br> 銀杏走向前,把離她最近的箱子打開就看向四公主無聲地問,真要開??? 事已至此,四公主又不敢攔著太后,也不敢把她轟走,只能點了點頭,心不甘,情不愿:“打開吧?!?/br> 銀杏把大箱子里面的小箱子一一打開。太后往前走兩步,入眼的是一頂紅寶石朝帽,嵌有東珠,朝帽旁邊是金鑲珊瑚頭箍一圍,金荷蓮螃蟹簪一對等等,不禁有些失望:“這邊的箱子也打開讓哀家看看?!?/br> “主子,您不看看這個?”跟著太后的嬤嬤指著近在咫尺的朝帽。 太后扭頭看向她,首飾有什么好看的? 嬤嬤很想扶額,內(nèi)務(wù)府膽敢以次充好,首飾是最好做手腳的東西:“主子,奴婢瞧著朝帽上面嵌的東珠不大對勁?!?/br> 四公主心里咯噔一下,真有問題?! 太后眼中一亮:“哪里不對?快說。” “奴婢瞧著朝帽上的六顆東珠很像三等的珠子?!眿邒叩溃芭居浀霉鞒鄙系臇|珠是二等東珠,對嗎?” 太后從不注意這等小事,哪里知道啊。于是,就問:“小四啊,嬤嬤說得對么?” 四公主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我也不知道。銀杏,去,去把單子拿來?!?/br> “你自己的嫁妝,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太后皺眉道。 四公主心想,內(nèi)務(wù)府送來七十多臺妝奩,那么多東西,哪有精力一件一件查看。再說了,要不是您老人家過來,誰知道內(nèi)務(wù)府敢在妝奩上弄鬼:“我還沒來得及查看。” “那今兒哀家?guī)湍悴??!碧笳f著,拿起紅寶石朝帽,猛地發(fā)現(xiàn),“這個重量也不對啊。嬤嬤,你看看是不是比哀家的輕得多。” 嬤嬤頓時無語:“公主的朝帽比您的輕是正常的。內(nèi)務(wù)府給的單子上應(yīng)該有寫多重?!?/br> “沒有。”四公主翻開看了看,“這個金嵌珊瑚頂圈有寫,重五兩四錢。” 太后拿起金嵌珊瑚頂圈,擱手里掂量一下:“有五兩么?” 四公主很想翻白眼,在您手里,誰知道到底有多重:“我找個秤稱一下?” “對對對,還是小四的腦子活泛,找個秤稱一下,省得咱們一個個猜。”太后說著,就叫管著鑰匙的銀杏把其他箱子打開。 晉江急匆匆進(jìn)來,還沒到門口就說:“主子,太后去公主所了?!?/br> “什么時候?”石舜華放下手中的書。 晉江:“兩刻鐘以前。奴才托人打聽一下,太后她老人家還沒出來?!?/br> 石舜華望著北邊,嘴角一勾:“繼續(xù)探?!?/br> “嗻!”晉江轉(zhuǎn)身出去。 坐在羅漢床上的弘皙歪著腦袋好奇地問:“嫡額娘,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回去???” “不用,沒事?!笔慈A道,“剛才給你們講到哪里了?” “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弘皙道,“嫡額娘,這句話什么意思?。俊?/br> 石舜華挑眉:“你不知道?” “額娘,我不知道?!焙腙涕_口說。 石舜華點了點他的額頭:“你快兩周歲了,連這句話都不懂,真笨。” “我聰明?!焙腙痰?,“阿瑪說的?!?/br> “你阿瑪——”石舜華感覺身邊猛一暗,扭頭一看,手一抖,“爺怎么來了?” 太子:“汗阿瑪今兒有點不舒服,把奏折推給孤了。孤不想打擾汗阿瑪歇息,就把奏折拿來這邊處理。聽說你在教他仨讀書,孤便過來看看。弘晏,弘曜,聽得懂嗎?” “聽不懂?!焙腙滔胍矝]想,脫口而出。 太子“撲哧”笑出聲:“你倆還小,明年就懂了。弘皙呢?” “稟報阿瑪,兒子能聽懂。”弘皙道。 石舜華:“所以你剛才是替他倆問的?你呀,別管他倆。他倆不懂的多著呢?!?/br> “額娘,我不懂,你才要說啊?!焙腙椎馈?/br> 太子拍拍弘曜的小屁股:“往里面坐一點,哪里不懂,阿瑪告訴你?!?/br> “主子,不好了!”晉江看到突然多出的人,心中一突,倏然住口,“主子,爺,你們忙。那什么,奴才待會兒再來。” 太子:“站??!” 第95章 四公主哭了 晉江猛地停下來, 緩緩轉(zhuǎn)過身, 用不太確定的口氣問:“爺,您是跟奴才說話嗎?” “甭在這兒跟孤裝傻充愣?!碧愚D(zhuǎn)向石舜華,“愛妃, 什么事不能讓孤知道???” 石舜華頭皮發(fā)麻。 “愛妃”兩個字對石舜華來說很陌生,每次太子這么喊她都有事,而且沒好事。石舜華的第一反應(yīng)是聽太子的心里話, 聽到太子懷疑她又瞞著他干壞事,不禁想念兩年前的太子:“一點點小事。” “哼!”太子瞥她一眼, “你覺得孤信嗎?嬤嬤, 抱弘晏、弘曜和弘皙出去?!?/br> 弘晏抱住石舜華的胳膊:“阿瑪,別打我額娘?!?/br> 太子愣了愣:“打誰?孤打你額娘做什么?” “爺,弘晏是見您臉色不對,又想揮鞭子打人?!笔慈A道, “他屁股上的鞭痕還沒完全消下去?!?/br> 太子明白過來, 很是無語:“孤不打你額娘。”只是想掐死她, 省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闖禍, “阿瑪跟你額娘說點事?!?/br> “真的?”弘皙很懷疑,“阿瑪,您教過兒子, 做人要誠實,不能撒謊啊?!?/br> 太子心梗:“行, 你們留下, 成了吧?”說著, 看向石舜華,無聲地問,他仨留下沒事吧? “沒事?!笔慈A笑道,“真不是什么大事?;首婺附駜喝ソo四妹添箱,聽說在公主所待了好長時間。妾身好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就叫晉江盯著點。晉江,出什么事了?” 晉江下意識看石舜華。 太子嗤一聲:“看她做什么?老老實實回答。” “嗻。”晉江一哆嗦,連忙說:“剛剛有個宮女跑去乾清宮找皇上,奴才看見就問當(dāng)值的侍衛(wèi),出什么事了。侍衛(wèi)說他也不清楚,只看到那名宮女是從北邊過來的。奴才估摸著她可能是四公主的人,又見她滿臉焦急,才說出事了。奴才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br> 太子不信:“真不知道?” 晉江:“奴才真不知道?!?/br> “阿瑪,兒子知道晉江不知道?!焙腽溃骸澳M(jìn)來之前,晉江剛出去。” 太子想了想:“你先退下。小順子,去打聽打聽四公主那里出了什么事?!?/br> 大約一炷香的工夫,小順子回來稟報:“四公主的妝奩里摻雜了好些次品,首飾缺斤短兩,嵌的寶石、珍珠也和禮單上寫的不一樣,三等東珠充當(dāng)二等。 “奴才到公主所時,皇上大發(fā)雷霆,吩咐四公主的人把妝奩全部抬出來挨個查看。奴才回來的時候,四公主的院子里已擺滿了?!?/br> 太子瞥石舜華一眼,見她很是驚訝,嗤一聲,裝,使勁裝:“是不是很意外?” “內(nèi)務(wù)府的人簡直膽大包天!”石舜華不但意外,還很生氣,“爺,這事必須嚴(yán)懲?!?/br> 太子搖頭失笑,還在這兒裝呢。于是就說:“小順子,再去打聽打聽?!彪S即轉(zhuǎn)向石舜華,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這事你事先不知道?” 石舜華心中一凜,她男人又聰明了,居然不是問這事是不是她搞出來的:“不知道。不過,妾身知道內(nèi)務(wù)府的人膽子大,也曾跟謝嬤嬤和阿笙嘮叨過,內(nèi)務(wù)府的人會不會在四妹的妝奩上做手腳。 “四妹下嫁意義重大,妾身想到這一點又覺得內(nèi)務(wù)府不敢搗鬼。沒想到財帛動人心,貪婪起來根本不考慮這事帶來的影響?!?/br> 太子一眼不錯地盯著她:“就這些?” “還有一點?!笔慈A心里想罵老天爺,前世想著禍國殃民,可她還沒來及施展就陪葬了。結(jié)果,依然被文人墨客罵了兩千多年的“狐貍精”、“妖妃”等等。 今生不想再挨罵,連當(dāng)狐貍的首個條件——美貌也掩蓋住,一心想當(dāng)個賢妻,卻被自己的男人懷疑唯恐天下不亂,這叫什么事,“妾身等著看笑話。” “四妹的笑話?”太子嗤一聲,“這才對。你這種人——” “妾身是哪一種人?”石舜華打斷他的話。 太子張了張嘴,一見三個兒子很想知道:“看熱鬧不嫌事大。你若是關(guān)心四妹,孤都得出去看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但有一點孤想不明白,這事對四妹來說是件好事,你看她什么笑話?被內(nèi)務(wù)府糊弄了?誰沒被內(nèi)務(wù)府糊弄過,汗阿瑪爺不能例外。” 石舜華:“汗阿瑪一旦下令嚴(yán)查,內(nèi)務(wù)府勢必會大換血??此扑拿毛@益,指不定哪個侍衛(wèi)的親戚就因為四妹被抓起來。您說他們還能盡心護(hù)送四妹? “所有的次品都挑出來換成好的又如何,京城離歸化城幾千里路,護(hù)送四妹的人路上把所有瓷器全摔碎了,汗阿瑪能怪罪他們?不能,道路坎坷不是車夫的錯。再說了,法不責(zé)眾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