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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七零年代重生日常在線閱讀 - 第104節(jié)

第104節(jié)

    “怎么說?”宋逢辰看著他,精神一振。

    “物主是我二表姐夫的同學(xué),她家出了點事情,偶然間得知我正在四處搜尋玉璽,就找上了門來,想走我的路子,找一位靠譜一點的大師替她家相看相看?!?/br>
    成翰飛說道:“據(jù)她所說,她手里一共有兩方寶璽,一方為康熙私璽‘七旬清健’印,一方為滿清國璽‘天子之寶’,這簡直就是為宋先生量身定做的好事?!?/br>
    宋逢辰眼前一亮,毫不猶豫的說道:“不知她家住在什么地方?”

    “在戶市,”成翰飛說道:“宋先生,時間緊迫?!?/br>
    宋逢辰當(dāng)即應(yīng)道:“那好,我現(xiàn)在就可以……”

    說到這兒,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直接失了聲,抬起頭訕訕的看向徐舒簡。

    徐舒簡輕嘆一聲:“沒事,等你回來再去也一樣,出門在外,你小心一點,注意安全?!?/br>
    說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彼畏瓿矫嗣亲?,一臉歉意:“放心,等我辦完這件事,以后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不會再爽你的約?!?/br>
    “嗯?!毙焓婧啈?yīng)了,看起來心情好了點兒。

    飛機(jī)抵達(dá)戶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勞煩成先生不遠(yuǎn)千里,親自陪我走一趟,感激不盡?!彼畏瓿浇舆^成翰飛帶過來的保鏢遞的水,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哪里,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說起來,我還要多謝宋先生才對,上次你送我的那些金銀花我都給我爺爺服用了,結(jié)果隔天他的偏頭疼就好了個七七八八?!背珊诧w笑瞇瞇的說道。

    宋逢辰會心一笑:“這樣啊,等我家那盆金銀花再開花的時候,我再送些給成先生……”

    聽見這話,成翰飛瞬間笑彎了嘴角。

    就在兩人天南海北的閑聊的時候,接機(jī)的人到了。

    “成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路上車子出了點問題,所以來遲了?!?/br>
    來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除了一臉憔悴之色之外,一身干練。

    “沒事。”成翰飛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反正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正是心情好的不得了的時候,沒必要追究這點兒無傷大雅的事情。

    他說道:“這位就是宋逢辰宋大師,別看他年輕,本事可沒的說,整個京城誰不知道他的名號?!?/br>
    說完,他回頭看向宋逢辰:“這位是何麗娟何女士,就是她家出了事情。”

    宋逢辰伸手和她握了握,算是見禮。

    然后何麗娟徑直把宋逢辰帶到了她家。

    何家和宋逢辰一樣,住的都是公館。

    辦事之前,自然得先驗貨。

    何麗娟抱著一個木盒從樓上下來,推給宋逢辰:“這是我爺爺留下來的東西,八國聯(lián)軍侵華那會兒,他花了五十兩黃金從兩個不識貨的美國兵手里買來的。”

    宋逢辰打開木盒一看,果然是兩方金光暗淡的玉璽,看到這里,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抬起頭,說起正事來:“不知道何女士家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第128章

    “宋先生, 請跟我來。”

    何麗娟瞬間紅了眼眶,她站起身, 領(lǐng)著宋逢辰兩人上了樓。

    到了地方, 她停下腳步,擰開房門,一邊拉開電燈, 一邊側(cè)身讓宋逢辰進(jìn)去。

    宋逢辰抬頭一看,忽略掉房間里的布置,入眼的是三張并排擺放的小床。

    他走過去,只看見三張床上各躺著一個頭發(fā)花白,滿臉皺紋, 氣息微弱的老人。

    “這是?”

    何麗娟抹了抹眼角:“最左邊那個是我丈夫?!?/br>
    成翰飛面上微驚,這兩人看起來不像是夫妻, 倒像是父女, 年齡差距也太大了點吧。

    然后就聽見何麗娟繼續(xù)說道:“中間和右邊的兩個是我的一雙兒女?!?/br>
    成翰飛心下一愣,果斷的閉上了嘴。

    “七天前,也就是二十號那天,是我公公的忌日, 我丈夫?qū)3處е鴥蓚€孩子回家去祭拜他老人家。我因為臨時有事,沒跟著去。那天晚上他們回來的時候就一個勁兒的喊困,我只以為他們是奔波了一天,累著了。沒成想第二天早上我去叫他們起床的時候, 他們已經(jīng)變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樣子”

    因為這,她都不敢把人往醫(yī)院送, 就怕被人知道了,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他們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宋逢辰問道。

    “我也不知道?!焙嘻惥赀煅手骸澳翘熘螅麄兙鸵恢碧幱诨杷?,即便是偶爾醒過來,也是癡癡傻傻的,不認(rèn)人,當(dāng)年我爸過世前也是這個樣子……”

    要不是眼看著事態(tài)已經(jīng)嚴(yán)重到了這種程度,她哪里舍得把那兩方玉璽拿出來。畢竟就是再蠢的人,也該知道這兩方玉璽的價值。

    宋逢辰走到中間的小床前,伸手撥開床上人的右眼皮,正對上一只渙散的眼球。

    他心底有了計量。

    “宋大師?”看見宋逢辰收回手,何麗娟忍不住的出聲喊道。

    宋逢辰站直身體,回過身,抬頭看她,只說道:“他們的陽壽被奪走了?!?/br>
    何麗娟眼底閃過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她情緒波動越來越大:“那、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宋逢辰從容不迫,沉聲道:“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要弄清楚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br>
    有了主意,他又說道:“麻煩何女士幫我準(zhǔn)備一些東西。”

    半小時后——

    供桌上,正中間擺放著一只竹籠,籠子里關(guān)著九只喔喔直叫喚的公雞,左右兩邊各有一方油燈。

    宋逢辰扯過一根紅繩,一頭系在左邊的油燈上,然后拿起紅繩挨只在公雞脖子上纏了三圈,最后將另一頭綁在右邊的油燈上。

    做完這些,他拿過一只瓷碗和一把小刀,走到最左邊的小床前,躺在床上的是何麗娟的丈夫曹源中。

    宋逢辰抓起他的左手,將瓷碗放在手掌下方,然后拿起小刀挨個劃破他的手指指腹放血。

    等到鮮血蓋住了碗底,宋逢辰說道:“好了?!?/br>
    說完,他端起瓷碗回到供桌前,至于曹源中指腹上的傷口,自有何麗娟去處理。

    只看見宋逢辰拿過一管調(diào)好的朱砂水,全都加進(jìn)了瓷碗里,攪拌均勻之后,他將碗里的鮮血一分為三,一份加煤油倒入供桌上左右兩盞油燈之中,一份和上饅頭放進(jìn)竹籠里,最后一份摻上墨水,用來在曹源中的心口上畫符。

    等到竹籠里的饅頭全都被里頭的公雞吞吃下肚,宋逢辰手腕一翻,指尖出現(xiàn)兩張符紙,而后輕輕一揮,符紙脫手而出,于空中迸射出兩道火光,沖著油燈飛去。

    只聽得撲哧一聲,符紙化為灰燼紛紛落下,留下兩盞油燈火光葳蕤。雞叫聲也在下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竹籠里的公雞保持著或打鳴、或昂首、或低頭、或梳理羽翼的姿勢,巋然不動。

    何麗娟兩人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幾息過后,砰的一聲,竹籠之中串在紅繩上的左手邊的第一只雞倒了下去,瞬間沒了生機(jī)。

    宋逢辰做的正是將這些公雞的陽壽轉(zhuǎn)移到曹源中身上,只是因為手法太過簡單和粗糙,效果肯定也就好不到哪兒去。

    與此同時,小床上,幾聲有氣無力的咳嗽過后,曹源中睜開了雙眼。

    “源中——”何麗娟激動不已,直接撲了上去。

    “麗、麗娟?” 曹源中粗喘著氣,想要坐起身來,卻怎么也掙扎不起來:“我、我這是怎么了?”

    “曹先生,”時間緊迫,宋逢辰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兩人的敘舊:“二十號那天,你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對對對,”何麗娟這才想起正事兒來,她急聲道:“源中,那天你帶著孩子回老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話音剛落,竹籠里第二只雞倒了下去。

    曹源中雖然不認(rèn)識宋逢辰,但看著何麗娟心急如焚的樣子,也知道事情的緊要性,他也顧不上其他,仔細(xì)的回想起當(dāng)日發(fā)生的事情來:“那天……那天我給我爹掃完墓之后,三叔本來想留我多住幾天來著,我沒答應(yīng),然后就帶著孩子往回趕?!?/br>
    “結(jié)果半路上不知道怎么的下起了大雨,看天色,大雨不像是一時半會兒的就會停的樣子。當(dāng)時路邊正好有一戶人家——我記得,那戶人家離葛家村很近。于是我?guī)е⒆忧瞄_了他家的門,打算在他家避避雨?!?/br>
    正說著,竹籠里第三只雞沒了氣息。

    “沒多久,又有一撥躲雨的人找上了門。雨一直沒停,大概是覺得無聊,這撥人里面的一個廋高個從口袋里摸出了兩個骰子來,拉著他的同伴賭了起來?!?/br>
    “他們不賭錢,而是隨手折了些主人家小孩扔在墻角的柳條做籌碼,我們也覺得有些無聊,看他們賭的興起,干脆坐過去看著他們賭。廋高個見了,很是熱情的邀請我們一塊兒玩?!?/br>
    “我們想著反正又不是賭錢,玩兩把也沒什么關(guān)系,然后也折了些柳條和他們玩了起來?!?/br>
    “我們的手氣不太好,輸多贏少,好在不是輸錢,籌碼輸光了就去折柳條,沒多久,墻角的柳條就被我們?nèi)齻€給折光了。正好這個時候,雨停了,我們都還要趕路,就沒再賭下去。”

    說到這兒,曹源中眼底閃過一抹意猶未盡。

    “說來也怪,我們走出去一小段路之后,發(fā)現(xiàn)路面一點都沒濕,就好像之前只有葛家村附近下大了一樣?!?/br>
    宋逢辰問道:“你還記得自己一共輸了多少根柳條嗎?”

    “我輸?shù)谋容^少,三十多根吧,崇明(曹源中的兒子)他們輸?shù)谋容^多,五六十根肯定,肯定是、是有的……”

    曹源中的聲音越來越小,隨后昏死了過去。

    竹籠里,隨著最后一只公雞倒了下去,兩旁的油燈跟著熄滅了。

    “源中,源中……”何麗娟急聲喊道,眼看著實在是叫不醒曹源中,她猛的回頭看向宋逢辰:“宋大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根柳條,一年陽壽?!彼畏瓿匠谅曊f道:“他把自己的陽壽給輸沒了?!?/br>
    何麗娟聽了,兩眼一瞪,心急如火:“那,宋大師,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曹先生可不知道自己輸?shù)氖顷枆?,”宋逢辰沉聲道:“說白了,他們是被人給算計了。又或者,算計他們的可能根本就不是人。”

    “這樣吧,”宋逢辰沉吟一二,“你先把這些公雞給好生安葬了,多燒些紙錢,然后帶我去一趟葛家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只要能揪出幕后之人,事情就好辦了?!?/br>
    “好好好。”何麗娟忙不迭的應(yīng)道,只把宋逢辰當(dāng)成了主心骨。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一陣敲門聲。

    第129章

    有人來了!

    何麗娟伸手摸了抹了抹眼角, 說道:“應(yīng)該是我meimei來了?!?/br>
    果不其然,下一刻, 樓下響起一個女聲:“麗娟, 你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