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英美]她是小公舉、七零歲月[古穿今]、我要和竹馬結(jié)婚了、波月無邊、八十年代萬元戶、皇帝打臉日常、九億紳士的愛慕[娛樂圈]、太子妃很忙、重生九零:第一農(nóng)女、調(diào)教成癮
聽見這話,年輕男人驀地回過神來,連忙伸手向李有忠鼻子底下探去,感受到手指上斷斷續(xù)續(xù)的熱氣,他心下一松,面上卻是一副‘便宜他了’的表情:“沒死,還活著呢!” “不礙事,反正他也活不了幾天了?!彼畏瓿街徽f道。 張忠恕對宋逢辰自然深信不疑。 既然李有忠沒有多少活頭了,那處理起來就簡單多了,他也不避諱宋逢辰,轉(zhuǎn)頭看向中年男人:“去,把他送回李家,告訴李家那幾個族老,他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相信李家人會很愿意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fù)的。 處理完李有忠,張忠恕回頭看向宋逢辰:“宋賢侄,你看我父親的身體?” 聽見這話,床上搖搖欲墜的張炳軍艱難的打起精神來。 宋逢辰這才想起正事來,他將手中的藥丸遞給張忠?。骸斑@里面是那只蠱蟲,老爺子被吸走的生氣都在它身體里?!?/br> 張忠恕克服心底的驚懼,連忙伸手接了。 宋逢辰繼續(xù)說道:“找一個厚實一點的鐵皮盒子,把它裝進去,配以糯稻根半兩、甲魚殼三錢、朱砂一錢,一起放進炭火里烤上三天,然后把燒出來的綠色粉末用淘米水調(diào)成藥膏,敷在老爺子的心口上。等到藥膏變回紅褐色的時候,就說明生氣已經(jīng)回到老爺子身上去了?!?/br> “不過,老爺子到底是年紀大了,又受了這么一遭罪,日后難免會落下后遺癥?!闭f著,宋逢辰看了一眼張炳軍。 張炳軍一臉苦笑,卻也看得開:“沒事,能活著,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br> 宋逢辰點了點頭,心知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忙,索性沒再說話。 之后又是一番感謝不必再提。 推辭了張忠恕留飯的好意,宋逢辰回到家的時候,徐舒簡正好洗漱完畢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 看見宋逢辰手里大包小包的東西,徐舒簡一邊向廚房走去,一邊問道:“怎么突然間買了這么多東西回來?” “不是我買的,是張家人送的。”宋逢辰將手里的東西一股腦的放到茶幾上,拎起水壺倒了一杯水灌下肚。 “張家?” “嗯?!彼畏瓿揭贿呏v述著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邊整理起茶幾上的東西來。 兩瓶茅臺酒拿到臥室的床底下收好,三條中華煙并一罐兩百克的藏紅花放進柜子里,還有些干果rou脯什么的全都塞進了書房,徐舒簡看書看累了的時候總愛泡上一杯清茶,當然零嘴是少不了的。 加上張家人給的一千,丁家人前后加起來給的三萬,還有之前賣黃金得的四萬兩千塊,他的家底一下子就超過了九萬元。 有點小開心。 宋逢辰哼著小曲兒,目光落在茶幾上碩果僅存的一個紙盒上,可不正是之前他解決丁家事之后,成翰飛送來的謝禮。 他打開紙盒一看,里面放著的是一套模具。 模具下方壓著幾張泛黃的信紙,打開一看,入眼的便是‘寶翰凝香’四個大字。 再往下看,不乏麝香、冰片、金箔、捶煉、入灰、出灰等字樣。 “這是——”宋逢辰挑眉:“古墨方?” “什么?”徐舒簡誤以為宋逢辰是在和他說話,當即從廚房里探出頭來。 宋逢辰抬頭看他,貌似再過三個月就是徐舒簡的生日來著,他眸光微閃,不動聲色的把手里的信紙放回紙盒,“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自言自語呢!” “嗯。”徐舒簡不疑有他,收回了視線。 宋逢辰則是抱著盒子進了臥室,他打算先把東西藏起來,等過幾天有空了再仔細的研究研究。 時間跨過1978年,轉(zhuǎn)眼間,宋逢辰來到這個世界就快兩年了。 一月十四號這天,京城大學(xué)正式放起了寒假,宋逢辰也拿到了他平生第一份成績單。 ——他的總分在78級俄語專業(yè)四十名正式生和八名旁聽生里面排名第三,這得益于徐舒簡隔三差五的給他開小灶。 為此,可苦了書房里的那張紫檀木書桌,才做好沒幾個月,就已經(jīng)松松垮垮的返過兩次工了。 也就是說,只要宋逢辰能在下一年繼續(xù)保持班級前五的好名次,就能在大二下學(xué)期轉(zhuǎn)為正式生了。 宋逢辰心情很好,上一世因為種種原因,他沒能上學(xué),說不遺憾是不可能的。這輩子終于如愿以償,又有心愛的人陪伴左右,他怎么可能不高興。 為了慶祝這樁喜事,宋逢辰特意磨著徐舒簡去莫斯科餐廳美美的吃了一頓午飯。然后又去了木料廠,花了三萬塊錢把廠里剩下的紫檀木給包了圓,還買了二十方的黃花梨。 就在他前腳找人把這些木料運回公館庫房,回到家的時候,后腳成翰飛就到了。 他說:“宋先生,港市那邊打來電話說,你大師伯出事了。” 第113章 打來電話的是廣陽的大弟子玄真。 宋逢辰家里是沒有裝電話機的, 不是因為沒錢,而是因為級別不夠, 想裝也裝不了。 情況緊急, 港市那邊也是沒辦法,只好把電話打到了成翰飛這里。 “那邊怎么說?”宋逢辰眉頭緊皺,廣陽是因為他的緣故才去的港市, 現(xiàn)在廣陽出了事,他得負一定的責任。 成翰飛來的匆忙,依稀只記得幾句:“說是宗、宗……” “宗歸仁?!彼畏瓿匠谅曊f道。 “對,”成翰飛繼續(xù)說道:“說是宗歸仁找上了門來,廣陽大師一個不慎, 中了招,傷的挺重的, 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 宋逢辰怎么可能坐得住, 他沉了沉氣,只說道:“不知成先生能否幫我訂一張明天上午飛港市的機票?” “好?!背珊诧w點了點頭,滿口答應(yīng),原也不是什么麻煩事。 徐舒簡逛完琉璃廠回來, 看見的就是宋逢辰收拾行李的場景。 “你這是,要出門?”他放下手中的東西,看著行李箱里擺放整齊的符紙、墨斗、銅錢劍……問道。 “嗯,我大師伯那邊出了點事情, 我得過去看看?!彼畏瓿秸f道。 聽見這話,徐舒簡的好心情瞬間就沒了。 宋逢辰哪能不明白徐舒簡的意思, 他放下手中的襯衣,走過去,將人抱在懷里,語氣中不乏討好:“今天又淘到了什么好東西?” 徐舒簡抿著唇角,抬眼看了看宋逢辰,心中微嘆。 他拿起手中的木盒,打開放到宋逢辰眼前:“淘到了兩個鼻煙壺,瑪瑙的這個是雍正年間意大利教皇進貢的貢品,白玉龍紋的這個是乾隆年間的御制品?!?/br> 宋逢辰拿起那個白玉龍紋鼻煙壺,細細的把玩了一番,手感還不錯,他問:“多少錢淘的?” “四百二十元,主人家是個識貨的,要不是家里出了事急著用錢,根本就沒打算出手。” 這四百二十塊徐舒簡花的一點都不心疼,一是這兩個鼻煙壺本身就極具收藏價值;二來他現(xiàn)在不缺錢,托小家伙的福,這幾個月來,他成功的打入了老一輩書法大家的圈子,在他們的指點下,他的書法水平可謂是突飛猛進,連帶著潤筆費也水漲船高。 “給我的嗎?”宋逢辰心里美滋滋的。 徐舒簡輕哼一聲,沒說話。 “好了?!彼畏瓿接H了親他抿緊的唇角,哄道:“我什么時候讓你失望過,我保證,這一趟遠門,一定毫發(fā)無損的回來?!?/br> 徐舒簡其實不太喜歡宋逢辰打打殺殺的,更何況丁家的事情連他大師伯都擺不平,可見危險程度是有多高。 “嗯?!毙焓婧啇灪叩?,因為知道就算他反對也無濟于事。 宋逢辰心里暖烘烘的,這一燒就燒到了五寸丁上。 他心猿意馬,正好這段時間他忙著期末復(fù)習(xí),都好幾天沒碰過徐舒簡了。 這么想著,他含上懷中人的嘴角,雙手向下摸去:“我這一回去港市,可能會耽擱不少時間……書房里的桌子我又給修好了,要不要試試看?!?/br> 徐舒簡瞬間紅了臉,一句‘下流’還沒說出口,兩條腿就離開了地面,慌亂之間,他伸手環(huán)住了身下人的脖子…… 宋逢辰抵達港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來接機的是丁家的管家。 “宋大師,喝瓶可樂緩一緩?!笨粗畏瓿揭荒樕n白的樣子,管家心下了然,從汽車后備箱里拿出一瓶玻璃瓶裝的可口可樂,用開瓶器開了遞給宋逢辰。 宋逢辰接過來仰頭灌了兩口,也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其他,半瓶可樂下肚,他的臉色還真就好了不少。 他翻看著手里的玻璃瓶,這個年代的大陸,和國外脫節(jié)已久,這也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這種‘喝起來有點像中藥的飲料’。 總的來說,味道和后世的差不多,就是氣太足了些。 就在宋逢辰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氣嗝的時候,丁家別墅到了。 “宋大師,勞煩您千里迢迢的趕過來,實在是不好意思?!倍∷季匆荒樇拥恼f道。 站在他身后的傭人連忙伸手接過宋逢辰手中的行李箱。 “少觀主。”玄真兩人鼻青臉腫,異口同聲喊道。 廣陽出事之后,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兩人直接就亂了陣腳,還是在丁思敬的提醒下,他們才想起了向遠在京城的宋逢辰求助。 隨著宋逢辰的到來,他們提著的心也終于落下來了大半。 “丁先生,兩位師兄。”宋逢辰微微頷首,算是見禮:“大師伯怎么樣了?” “從昨天中午到現(xiàn)在,一直處在昏迷當中?!毙嬉荒槗鷳n。 “先去看看他?!彼畏瓿街徽f道。 “好。” 廣陽就躺在床上,兩眼緊閉,一臉慘白。 宋逢辰脫了外套,走過去,目光徑直落在廣陽的胸口上。 他彎下腰,掀開廣陽身上的薄被,扯開他的衣服一看,入眼的便是一個漆黑的手掌印。 “這是——”宋逢辰瞳仁一緊,一字一句:“絕命掌!” “絕命掌?”玄真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他仔細回想,而后面色一變。 絕命掌,有陰陽絕命掌兩種。陽掌可近距離傷人,拍在人身上之后,七日之內(nèi),中掌之人必七竅流血而亡。陰掌可以對著對方替身擺陣施掌,中掌之人定會百病纏身,最終暴斃身亡。 此術(shù)尤為陰邪,因而師父傳法的時候,一般都會給弟子劃下一條底線,不是殺父奪妻之仇,斷不可用此法害人。 而要解此掌,唯有以施掌之人心頭rou入藥。 麻煩了! 宋逢辰眉頭緊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廣陽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難道那宗歸仁真有那么厲害? 玄真兩人面色一變,一臉不忿的看向丁思敬左手邊的一個年輕男人。 聽見這話,丁思敬抬起一腳踹在年輕男人的小腿上,猝不及防的,年輕男人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