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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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是有了底氣,徐舒簡繃緊的神經(jīng)瞬間松了不少。 順著徐舒簡的動作,‘祝安世’的目光落在他手里拽著的木牌上。 就是那東西在護著徐舒簡。 就在這時,何端峰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街尾,“趙佳雪——” 聽見這話,徐舒簡猛的一抬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祝安世’。 ‘祝安世’面上一慌。 怎么辦? 他的目光落在徐舒簡身上。 還能怎么辦,拼吧! 打定主意,‘祝安世’目光一冷,沖著徐舒簡,再次伸出了利爪。 徐舒簡反應(yīng)過來,心跳一滯,轉(zhuǎn)身就要向后逃去。 “晚了!” ‘祝安世’暴喝一聲,左手掐住了徐舒簡的脖子,伴隨著劇烈的刺啦聲,他瞳孔張大,額上青筋直冒。 看見這一幕,迎面趕來的何端峰瞳仁一緊。 沒等他說出話來,‘祝安世’的右手已經(jīng)抓上了掛在徐舒簡脖子上的木牌。 撲哧一聲,‘祝安世’的右手直接焦化成了黑炭,升起火花來。 “啊——” 又是一聲慘叫,‘祝安世’一臉猙獰,拼著最后一絲理智,扯下木牌,遠遠的扔了出去。 …… 公館里,正在和師傅商量裝修方案的宋逢辰耳邊突然響起一陣嗡鳴聲,他扶住腦袋,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宋先生,怎么了?”看見宋逢辰突然變了臉色,師傅不由問道。 宋逢辰面色凝重,他掐了掐手指頭,一聲急呼:“不好!” “什么?”師傅不明所以,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宋逢辰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欸,宋先生,宋先生……” …… 木牌離手的一瞬間,疼痛入潮水般褪去。 ‘祝安世’粗喘著氣,擒著徐舒簡一個轉(zhuǎn)身,正對上飛身而來的何端峰,他厲聲喊道,聲音尖銳刺耳:“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何端峰腳步一滯,他一臉鐵青,死死盯著‘祝安世’,盡可能心平氣和的說道:“趙佳雪,我只是想把你封印起來,好卸了你的怨氣,送你去轉(zhuǎn)世投胎,我沒想殺你。你又何必一錯再錯!” ‘祝安世’一臉癲狂:“你沒想殺我?你沒想殺我、我能變成這個樣子?” “怎么回事?” “不會是劫匪吧!” “我好想聽到了殺人兩個字?” “別過去——” “快,快去找公安!” 聽著耳邊路人的議論聲,何端峰心急如焚,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他要付一半的責任,“趙佳雪,你先放開他,有什么事情,咱們都可以商量?!?/br> 徐舒簡跟著回過神來,他勉強壓下心底的驚慌,“趙佳雪?” 聽見這話,‘祝安世’扭頭看向徐舒簡,冷笑著說道:“是我,沒想到吧!” 現(xiàn)在的局面應(yīng)該是趙佳雪為了逃過眼前年輕男人的追殺,拿他做了人質(zhì)。想到這里,徐舒簡反而鎮(zhèn)定了下來,起碼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沒有性命之憂的,他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徐舒簡表現(xiàn)的太過平靜,‘祝安世’也受到了他的影響,沉默了好一會兒,他開口說道:“好?!?/br> 就這樣,‘祝安世’挾持徐舒簡走在前頭,何端峰緊跟其后,順便拍出幾張符紙,攪亂路人的視線,就這樣,一行三人來到巷子深處。 徐舒簡開口說道:“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死了。” ‘祝安世’平靜的敘述:“是被祝安世的愛慕者毒死的,他不僅沒有為我報仇,還包庇兇手,我死了不到一個月,他就想找你復(fù)合。所以我回來報復(fù)他來了,祝家人就請了這家伙來對付我。” “兇手有什么值得他包庇的?”徐舒簡逐字逐句的分析,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不對勁,索性就把它提出來分散趙佳雪的注意力。 ‘祝安世’嗤笑一聲:“他恨我拆散了你們倆,而且那是他好友恩人的女兒。” “他有什么資格恨你?”徐舒簡沉聲說道:“當初你逼他和你在一起,他沒拒絕,然后祝家借著你家的東風登上了高位,現(xiàn)在他又故作深情,這是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嗎?” “當年趙祝兩家聯(lián)手想要害死我和我爺爺?shù)臅r候,祝安世知道嗎?”徐舒簡又問道。 ‘祝安世’冷靜下來:“他知道?!?/br> “那他有做過什么嗎?” 沉默了好一會兒,‘祝安世’才說道:“沒有?!?/br> “你看,他能冷心冷肺到這種程度,卻又能在你死后,迫不及待的過來找我,你說他是為了什么?” 在得知趙佳雪遭遇的那一刻,徐舒簡心底對祝安世僅存的那點愧疚也隨之煙消云散,這也是為什么,他能毫不猶豫的把祝安世推出來抵擋趙佳雪的怒火。 “他是為了祝家的權(quán)勢?!毙焓婧喿詥栕源穑骸八饝?yīng)和你在一起,起碼有一半是因為可以攀附上蘇公,他來找我,是因為蘇公敗了,希公贏了,而徐家站的是希公,你明白了嗎?” ‘祝安世’沒說話。 徐舒簡繼續(xù)發(fā)揮:“所以他不會恨你,祝安世自詡正人君子,如果兇手是他恩人的女兒,他為此包庇殺人犯,我勉強會信,可事實上,兇手僅僅是他好友恩人的女兒?!?/br> 他話音一轉(zhuǎn):“你之前也說了,兇手是他的愛慕者?!?/br> ‘祝安世’面色一沉,難道這里面還有其他的隱情。 “真相如何,那就只有祝安世自己知道了?!毙焓婧喬嵝训?。 趙佳雪下意識的想要質(zhì)問祝安世,隨后才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就在祝安世的身體里,她腦中靈光一閃,掐在徐舒簡脖子上的手掌慢慢縮緊,語氣不善:“怎么,想把我從祝安世的身體里騙出來,這樣你就能逃走了是吧?” “趙佳雪——”何端峰怒聲喝道。 “咳咳,咳咳……”徐舒簡漲紅了臉,上氣不接下氣:“那你說,我說的話有沒有道理?” ‘祝安世’神情一滯。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破空聲,‘祝安世’一回頭,迎面一道火球呼嘯而來。 他下意識的松開了掐在徐舒簡脖子上的手,腳步凌亂的向旁邊躲去,想要避開火球的攻擊。 就在火球即將砸到徐舒簡臉上的時候,他腰上多出來一只手,帶著他向后退去。 隨著火球砰的一聲在地上砸出來一個籃球大小的坑洞,徐舒簡趴在來人懷里,勉強站穩(wěn)身體。 “怎么樣,沒事吧!” 第97章 “怎么樣, 沒事吧!” 宋逢辰抱著徐舒簡,緊張的說道。 “咳, 咳咳!”徐舒簡捂著脖子, 漲紅的臉慢慢的恢復(fù)了自然,他心有余悸:“沒、沒事了。” 另一邊,何端峰毫不猶豫, 當機立斷,一腳踩在路邊的石墩上,凌空一腳,把好不容易站穩(wěn)身體的‘祝安世’踹飛了出去。 刷的一下,一張符紙出現(xiàn)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他身形一動,就在‘祝安世’落地的一瞬間, “給貧道出來——” 符紙不偏不倚的拍在了‘祝安世’的腦門上。 他的五官扭曲了一瞬, 而后只聽見噗嗤一聲,符紙無火自燃,緊跟著趙佳雪的魂魄從祝安世的身體里飛了出去。 “啊——” 太陽光在趙佳雪身上燒出一縷縷黑煙,她凄厲的慘叫, 掙扎著往角落的陰影里縮去。 何端峰下意識的摸向腰側(cè),卻抓了個空,他低頭一看,這才意識到自己穿的不是道袍, 原本掛在腰帶上用來收鬼的八卦鏡自然也就沒帶出來。 “啊——” 又是一聲慘叫,開口的卻是祝安世, 趙佳雪離開他身體的時候,他就清醒了過來。 他躺在地上,抬起焦糊的左手,粗喘著氣,發(fā)出一聲嘶啞的驚叫。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顫巍巍的抬起右手,像是被什么東西阻擋了一下,只聽見咯嘣一聲,痛楚如同颶風一般席卷全身上下每個角落,透過一層薄薄的生理性淚水,他定眼一看,右胳膊上手掌沒了,手腕處一片血rou模糊。 “啊——”他兩眼爆出,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動,痛聲哀嚎。 聽見聲響,何端峰下意識的低頭一看,目光從一臉猙獰的祝安世臉上轉(zhuǎn)移到他自己腳下,他左腳腳底下踩著的可不正是一只燒成黑炭的手掌。 他頓了頓,默默的挪開左腳,又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地上化為黑炭的手掌裂成了兩半。 何端峰默然,直到一聲‘何道友’把他從思緒之中拉了回來,他抬頭:“宋道友?” 宋逢辰點了點頭,看了看祝安世,又看了看趙佳雪,恍然道:“所以何道友之前說還有事情要辦就是為了祝家的事情?!?/br> “嗯?!焙味朔蹇嘈σ宦暎哪芟氲绞虑闀兂蛇@個樣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看向徐舒簡:“對了,這位是?” “嗯,”宋逢辰當即介紹道:“這是我愛人,姓徐,徐舒簡?!?/br> 然后他看向徐舒簡:“這位是何端峰,何道長?!?/br> “何道長。”徐舒簡微微頷首,算是見禮,他想了想,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徐先生。”何端峰拱手還禮,一臉愧疚的說道:“實在是抱歉,都怪貧道粗心大意,叫這趙佳雪跑了出來,讓徐先生無端受到了驚嚇?!?/br> “沒事。”徐舒簡搖了搖頭,總歸罪魁禍首又不是何端峰。 “道友可需要幫忙?”宋逢辰開口說道。 何端峰眼前一亮,點了點頭:“不知道友身上可有收鬼的法器?” “有的?!彼畏瓿綇牟弊由辖庀乱粔K木牌遞給他。 “多謝道友?!焙味朔迳焓纸恿耍骸案娜毡氐情T奉還?!?/br> 說完,他轉(zhuǎn)身看向墻角處陰影里蜷成一團,時不時抽搐一下的趙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