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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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設這個局,本意是想讓宋逢辰在眾弟子面前顏面掃地,卻沒想事與愿違…… 他心亂如麻,就在這時,訓練場上臉不紅氣不喘的宋逢辰手中長劍一提,劍尖直指廣陽。 他擲地有聲:“聽聞大師伯乃是長寧觀中宣成子觀主以下第一人,今日宋逢辰斗膽挑戰(zhàn)大師伯,不知大師伯可否不吝賜教?!?/br> “你、你說什么?”廣陽瞳仁一縮。 圍觀人群看看宋逢辰,再看看廣陽,恍惚之后,心跳驟然加速。 好大一出戲! 宋逢辰看著廣陽,“還請大師伯賜教!” 他眸光微閃,你想給我下馬威,那我就拿你殺雞儆猴。 第67章 廣陽穩(wěn)住心神, 抬頭看向訓練場上意氣風發(fā)、咄咄逼人的宋逢辰,眼中當下閃過一抹譏諷。 狂妄小輩! 難道他以為擊敗了他的弟子, 就能輕而易舉的勝過他嗎? 笑話! 他廣陽修習道術五十余年, 自問過的橋比宋逢辰走過的路還多。哪怕他宋逢辰再有天分,可畢竟年齡擺在這兒,難道還能比得過他數(shù)十年的經(jīng)驗積累。 既然宋逢辰上趕著把臉送過來, 那他自然也不必客氣,也好教他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想到這里,廣陽眼中精光浮動,他故作姿態(tài),端的是道貌岸然:“看來師父他老人家所言不虛, 宋師侄年紀輕輕,便有此等本事, 料想日后必然前途無量?!?/br> 試問在場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 打從看見廣陽把宋逢辰領到演武場來,他們就知道了廣陽打的是什么主意。 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樂的多看一場熱鬧。甚至于在少數(shù)人心里,對于廣陽出手教訓宋逢辰, 他們是抱著樂見其成的態(tài)度的。 他們并不是敵視宋逢辰,而是不滿長寧觀的傳承制度。帝王將相,能者居之,從來都是如此。放到修士界里來, 也是一樣的道理。 同樣是修行,廣陽有本事, 能壓得他們翻不了身,他們憤懣之余,自然心服口服。 可憑什么,一個不知道從哪個山旮旯里邊竄出來的小子,能越過他們,踩下廣陽,坐上長寧觀少觀主的位置。 就因為他認了觀主做爺爺? 做夢! 他們當初能無動于衷的看著廣陽把蔡金銘趕出長寧觀,現(xiàn)在自然也能樂呵呵的看著廣陽把宋逢辰給收拾了。 可讓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宋逢辰,可不是一個軟柿子,而是一根難啃的硬骨頭。 也就是這根硬骨頭,剛剛崩掉了廣陽三顆牙。 他們迅速轉(zhuǎn)變心態(tài),畢竟能有一個人把廣陽逼到不得不拉下臉面,以大欺小的地步,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所以有宋逢辰一出手就干掉了廣陽引以為傲的三個弟子珠玉在前,只要他在接下來的和廣陽的對陣中不至于輸?shù)锰珣K,叫他們承認宋逢辰少觀主的地位,完全不是問題。 說好的能者居之,沒毛病。 不錯,在他們眼里,宋逢辰根本就不可能打得過廣陽,畢竟姜還是老的辣不是。 果不其然,正如同他們所預料的那樣,廣陽話音一轉(zhuǎn):“至于宋師侄方才說到的挑戰(zhàn)之言——” 他微微一頓,語氣瞬間凜冽了幾分:“正好,我也被宋師侄方才的比斗激起了戰(zhàn)意,既然宋師侄有心討教,作為大師伯,我豈有推脫之理。” 眾目睽睽之下,宋逢辰不可置否,他抬起左手,指向前方:“大師伯,請!” 廣陽冷笑一聲,他挽起袍襟,身形一展,如燕子一般,直接飛到了宋逢辰對面。 訓練場上,氣氛陡然繃緊。 廣陽氣定神閑:“既是比斗,好歹你也是我的師侄,未免旁人說我以大欺小,我先讓你三招?!比兄?,可就別怪他出手不饒人了。 這樣一來,好歹也能挽回一些他在眾弟子心目中的形象。 果不其然,聽他這么一說,圍觀的人群中,不少人面上都露出了一抹贊許之色。 該說廣陽自信過頭還是太過輕看于他? 宋逢辰眉頭一挑,心中一陣嗤笑,嘴里卻說著:“那就多謝大師伯了。” 話音剛落,他提起長劍,淡淡的真氣在體內(nèi)迅速流轉(zhuǎn),就在下一刻,宋逢辰猛的一提氣,閃電般的向廣陽急射而去。 感受到附著在長劍上微弱的勁氣波動,廣陽臉上不屑的神情越發(fā)明顯。 這宋逢辰也不過如此。 他下意識的忽略了之前他三個徒弟接連敗在了宋逢辰手上的事實。 想到這兒,原本還打算躲過這一劍的廣陽也懶得閃避,直直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在劍尖即將碰觸到他胸膛的瞬間,一股濃郁的真氣自他體內(nèi)暴涌而出,形成的罡罩瞬間將宋逢辰彈飛了出去。 看見宋逢辰揉著手腕的樣子,廣陽嗤笑一聲,悠悠說道:“再來——” 一挑,一劈,接下來的兩招均以宋逢辰被彈飛而告終。 場外一片嘩然,實在是對比太過懸殊。 宋逢辰卻不慌不忙,他持劍抱拳:“大師伯讓我三招是出于好意,我雖心領卻不敢從命。如此三招已過,大師伯,師侄我可要動真格了?!?/br> 廣陽卻只以為宋逢辰是強做鎮(zhèn)定,他抬了抬眼皮:“來——” 話音剛落,宋逢辰再次出手了,廣陽凝神一看,依舊是一樣的招數(shù),縈繞在劍刃上的真氣還不如之前三次濃郁,他心下大定。 只是這一次,他出手了。 “看拳!” 如同晴天一聲霹靂一般,就在宋逢辰再度襲來的瞬間,廣陽一聲暴喝,猛地握緊右手,全身六成氣力聚于其上,裹挾著尖銳的破風勁氣,對準了長劍襲來的方向。 “刺啦——” 電石火光之間,宋逢辰手中的長劍直接被擊飛了出去。 廣陽眼中得意更甚,他并未收手,而是任由拳頭沖著宋逢辰的胸口轟去。 訓練場四周當即升起一口吸氣聲。 面對這有可能要他半條命的一擊,宋逢辰出乎意料的沒有狼狽逃竄,而是猛的一抬頭,沖著廣陽冷冷一笑,隨后變掌為拳,竟是沖著廣陽的拳頭迎了上去。 “不自量力?!睆V陽冷聲喝道。 然而下一刻—— “砰?!?/br> 就在兩個拳頭撞上的一瞬間,一道耀眼的金光閃過,霸道的勁風以宋逢辰兩人為中心肆虐開來。 圍觀眾人勉強站穩(wěn)身體,定眼再看時,訓練場上少了一個人。 他們頗為默契的眨了眨眼睛,目光順著宋逢辰的視線看去。 人群之外,廣陽撲通一聲從被砸出一個人形坑洞的墻壁上掉落下來,與此同時,他捂著胸口,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啊,”宋逢辰輕嘆,臉上升起一抹愧疚之色:“大師伯,實在是對不住,我也沒想到你竟然連我的六成力道都扛不住……” 同樣是使出了六成力道,宋逢辰毫發(fā)無傷,他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落了個狼狽不堪的下場。 而這,還是在宋逢辰最后關頭收了半手的前提下。 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外如是。 技不如人,且不說還是他先下的狠手,不管宋逢辰是出于什么目的放過了他,這份情他得認,如此一來,他連記恨宋逢辰的資格都沒有。 一時之間,懊惱,悔恨,悲哀……各種復雜的情緒涌上心頭,他一臉不甘,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緊跟著歪歪扭扭的倒了下去。 “師父——”玄真等人紅著眼眶,連跑帶爬的圍了上去。 眾人看了看訓練場上一臉平靜的宋逢辰,又看了看被眾人圍著儼然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廣陽,心中不約而同的升起來一個念頭。 長寧觀的天要變了。 …… “我原以為你會選擇以德服人,最起碼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激進?!崩系擂D(zhuǎn)身從博古架上拿下來一個紅木盒子,里頭是一排排大小不一的白玉瓶,他挑了挑,拿出一個來遞給宋逢辰:“養(yǎng)氣丹?!?/br> 宋逢辰癱在椅子上,面色略有些蒼白,他倒出一粒丹藥來塞進嘴里,而后接過老道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 方才和廣陽的對陣中,他受的傷不比廣陽輕,只是為了在長寧觀眾弟子面前豎起威信來,強忍著沒有表現(xiàn)出來罷了。 “我自認為處事還算光明磊落,至于以德服人?我又不是有求于他,何必低聲下氣,更何況我可沒那個閑工夫和他拉扯。” 宋逢辰和老道之間更傾向于合作關系,因而面對老道時,他也不會覺得拘束,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倒是你,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我踩著你的大弟子上位?” 老道苦笑一聲,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也沒什么好瞞著宋逢辰的,他索性實話實說:“他性子不壞,只是心太大了。” “蔡家傳承八百年,長寧觀就存在了八百年,期間從未斷過傳承。到了我這一代,我兒金銘于修煉一道上并無多少天分可言,自然也就無力壓制觀中弟子,久而久之,他們就起了旁的心思?!?/br> “其中鬧騰的最厲害的就是廣陽,我也曾想過為了長寧觀的未來著想,是否要違背祖制,百年之后,將觀主之位傳給他……只是沒等我打定主意,在他那幾個弟子的羞辱下,我兒金銘一氣之下下了山……這一去,他就再也沒回來?!?/br> “說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這手心手背都是rou,唉!”老道唉聲嘆氣,“你能斷了他的念頭也好?!?/br> “原來如此?!彼畏瓿捷p嘆,對此不做評價。 廣陽病了,是心病,一直到宋逢辰拜完蔡家祖先,領了長寧觀少觀主的身份銘牌,預備動身回岳溪村的時候都還不見好。 辭別老道,托人給何家送去了一份謝禮,宋逢辰正式踏上了南歸的旅程。 就在他風塵仆仆的趕到家門口的時候,陳家老大揮舞著一份報紙沖了過來,他一臉紅光,振聲喊道:“三叔,中央為徐老爺子和趙老爺子平反了。” 第68章 這就平反了? 恍惚過后, 徐俊民有種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來的錯覺,興奮和激動如同決了堤的洪水, 浩浩蕩蕩的從他的眼中傾瀉了出來, 他長嘆一口氣,抹了抹眼角,連說了三個好字。 “兩年了, 總算是熬出頭了?!壁w成于面上的激動同樣難以自抑。 徐舒簡雙手微顫,強迫自己將報紙上刊登的內(nèi)容過了一遍,而后挑了重要的幾句,“一號,五屆人大第一次會議上, 蘇公當選為國家最高領導人。二號,由希公提議, 全會以一千六百八十票贊成, 一千一百零二票反對,表決通過了《關于恢復徐俊民同志和趙成于同志黨組織生活的決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