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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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先生?!彼畏瓿絾柕溃骸霸趺戳耍俊?/br> “舒簡發(fā)燒了。”鄭德輝看了陳家老大一眼。 “什么?”宋逢辰眉頭微皺。 進(jìn)了屋,果然看見徐舒簡躺在床上,額頭上貼著一塊濕布巾,人已經(jīng)昏睡過去了。 宋逢辰伸手貼在他的臉頰上,燙得厲害。 他想起半個月前在河邊見到的場景,擰緊眉頭。 陳家老大當(dāng)即說道:“我去衛(wèi)生室拿藥?!?/br> 逼仄昏暗的空間叫人心里發(fā)慌,聽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喘息聲和咳嗽聲,宋逢辰開口:“要不然,把徐舒簡送到我那兒去吧,我家地方大,有空房間,方便照顧。要是把人留在這兒,也擔(dān)心會給你們過了病氣,你們覺得呢?” 鄭德輝看向徐俊民。 徐俊民盯著宋逢辰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嘆聲說道:“也好,就是麻煩宋小哥了?!?/br> 第12章 陳家老大拿了退燒藥回來。 鄭德輝倒了碗溫水走到床邊,試圖叫醒昏睡過去的徐舒簡。 宋逢辰連忙上前扶起他,半跪在床沿上。迷迷糊糊之中,徐舒簡腦袋一歪,倒進(jìn)宋逢辰懷里。 “舒簡,吃藥?!编嵉螺x壓低了聲音說道。 徐舒簡微吐著氣,拿起鄭德輝手里的兩顆白色的藥丸往嘴里一塞,就著他的手灌了大半碗的水,喉結(jié)上下聳動之間,皺成苦瓜臉。 苦! 難受! 徐舒簡抽著氣,腦袋往宋逢辰懷里一埋,正好壓在他的心臟上。 宋逢辰覺得的自己心跳速度好像快了那么半分。 他開口:“那我就先回去了?!?/br> “好?!毙炜∶衤曇籼撊?,嘴唇蒼白,點了點頭。 宋逢辰兩臂一用力,把人連同被褥一起抱了起來,出了房門,放到牛車上。 他轉(zhuǎn)身,沖著跟上來的鄭德輝說道:“我拿來的東西你們安心用著,不夠了就和我說?!?/br> “麻煩宋小哥了?!毕肫饎偛抨惣依洗蟀嵯屡\嚨哪且欢褨|西,鄭德輝滄桑的臉上滿是感激。 “對了,聽說老先生是位國醫(yī)大夫?”宋逢辰說道。 鄭德輝點了點頭。 “里面那幾位怎么樣了?” 鄭德輝愁眉苦臉:“情況不太樂觀。” 宋逢辰了解:“這樣吧,您給寫幾張方子,我讓起巖幫忙弄點藥材過來,慢慢養(yǎng)吧?!?/br> 他口袋里剩下的那五十來塊錢就是為這個準(zhǔn)備的。 旁邊的陳家老大當(dāng)即應(yīng)道:“我岳家那邊有個遠(yuǎn)房表妹在縣醫(yī)院上班,抓藥的事情應(yīng)該不難?!?/br> “這、這怎么好意思,太麻煩宋小哥了。”鄭德輝神情激動,哆嗦著嘴角。 “沒什么。”宋逢辰緩聲說道。 雪中送炭的事情他做過不少,上輩子幾百個孩子說養(yǎng)就養(yǎng)了,也不差這幾個。 更何況…… 宋逢辰的視線落在牛車上的被褥上,微微垂眉,心中百轉(zhuǎn)千回。 送走陳家老大,宋逢辰走進(jìn)房間,油燈黯淡,升起裊裊黑煙,在墻壁上灑下一圈晃動的光環(huán)。 徐舒簡睡的并不安穩(wěn),口中囈語不止,含糊著聽不大真切。 宋逢辰摸了摸他的額頭,一如既往的燙手。 他從墻角的一堆東西里找出那個搪瓷面盆,出門打了一盆涼水回來,用毛巾沾濕了搭在徐舒簡額頭上。 做完這些,他目光下移,正好落在徐舒簡的嘴唇上,他的唇形很漂亮,上唇抿緊的時候像一把完美的弓,和他的人一樣有著讓人無法抵擋的誘惑。 宋逢辰怔怔的看著,直到徐舒簡呢喃一聲,掙扎之中額頭上的毛巾掉了下來。 宋逢辰回過神來,他撿起毛巾,入手的濕熱,只好重新過了涼水敷到徐舒簡額頭上。 他心中微嘆,索性摒棄雜念,起身打算去廚房弄點東西填一填空蕩蕩的肚子,視線卻突然觸及到徐舒簡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腳丫子。 宋逢辰繞到床尾,抓起他纏著紗布的左腳就要往被子里面塞。卻不想就在下一刻,徐舒簡的右腳自覺的纏了上來,緊貼他的手腕。 guntang和溫涼,兩相碰撞間,淪陷的卻是一顆心。 屋內(nèi)燈光閃爍,屋外蟲鳴陣陣。 宋逢辰盯住了眼前渾圓的腳趾,良久,他長舒一口氣,伸出小指撓了撓腳掌心。 倏地一下,兩只腳掌縮回了被窩里。 宋逢辰壓了壓被子,起身出門,他沒有直接去廚房,而是去了正堂,從墻角的竹簍里摸出一包香煙,撕開包裝抽出一根來,塞進(jìn)了嘴里…… 徐舒簡醒轉(zhuǎn)過來的時候,屋外陽光正盛。 他睜開眼,輕喘著氣,腦中一片混沌。 吱呀聲中,房門開了。 “你醒了?!币粋€人走了進(jìn)來。 徐舒簡直直的看著來人,對方把手搭在他額頭上,說:“不燒了,感覺好點了嗎?” 徐舒簡搖頭又點頭。 來人又問:“餓了嗎?” “嗯。”徐舒簡發(fā)現(xiàn)自己拖著長長的鼻音。 那人來了又走。 沒一會兒,他端著一只碗進(jìn)來,碗里盛著粥,豬骨湯熬的,他聞到香味了。 就著那人的手坐起身來,一碗熱粥下肚,徐舒簡勉強(qiáng)有了精神。 他看向宋逢辰:“我怎么在這兒?” “這是我家里?!彼畏瓿秸f道:“你昨天燒糊涂了,牛棚那邊不好安頓,我就把你接回來了。” 徐舒簡心中不知道怎么的有點復(fù)雜,他垂下眼瞼,輕聲說道:“謝謝!” “沒事。”宋逢辰順手接過小碗放到床頭的凳子上:“你再睡一會兒,陳二嫂子那邊會時不時的過來看一看,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和她們說,牛棚那邊我也有拜托陳家老大幫忙照看。” 徐舒簡看著他。 宋逢辰解釋道:“我上山一趟,天黑前回來?!?/br> “嗯?!毙焓婧啈?yīng)了一聲。 宋逢辰扶著他躺下去。 隱約中徐舒簡從宋逢辰身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煙味。 其實也不難聞,他想著。 “對了,”宋逢辰開口打斷他的思緒:“馬桶在床底下,你要是內(nèi)急的話,自己能行嗎?” 徐舒簡不自然的輕咳一聲,挪開和宋逢辰對望的視線,甕聲甕氣的說道:“能的。” 宋逢辰輕笑一聲,也不失望,端著碗走了出去。 上山的事情耽擱不得,等再過上十天半個月的,天麻抽芽,根部縮水,藥效減退,就不能再采了。 現(xiàn)在他們七八個人的吃喝拉撒用可全靠山里頭的這點出產(chǎn)。 當(dāng)然了,這么做也是為了不讓徐舒簡覺得尷尬。 有一句話宋逢辰還是知道的,叫做距離產(chǎn)生美。 第13章 徐舒簡腳上有傷,加上前段時間天天下河,受了寒,身體虧損的厲害,這會兒病情來勢洶洶,他在床上一躺就是兩三天,好在有陳二嫂子幫忙照看。 至于牛棚那邊,鄭德輝當(dāng)天晚上就寫好了方子,托著陳家老大從縣醫(yī)院偷偷摸摸的弄了點藥材回來,只聽說病重的那兩位老先生暫時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 四月中旬這一天,宋逢辰早早的就回了家。 陳二嫂子不在,鄭德輝正在給徐舒簡腳上的傷口換藥。 聽說鄭德輝準(zhǔn)備回去做午飯,宋逢辰從背簍里拿出一只野雞——這是他今天上山額外的收獲,又包了幾根天麻給他。 “這,這怎么好意思!”鄭德輝面上難掩局促,都說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這接二連三的蒙人恩惠的滋味也差不到哪兒去。 “沒事?!彼畏瓿桨褨|西塞給他:“這些東西來得容易,正好給徐老先生他們補(bǔ)補(bǔ)身體?!?/br> 聽他這么一說,鄭德輝哪里還有拒絕的理由,千言萬語匯成一句:“那就多謝宋小哥了?!?/br> 宋逢辰送他出門。 再回來的時候,徐舒簡躺在床上,歪過腦袋看著他。 宋逢辰看他精神頭好了不少,又覺得好像整天躺在床上也不太好,他開口問道:“要不要出去曬曬太陽?” 徐舒簡兩眼一亮:“可以嗎?” “可以?!彼畏瓿较肓讼?,轉(zhuǎn)身走了出去。過了幾分鐘,他回來,走到床前:“我扶你起來。” 說著,他掀開徐舒簡身上的被子。 就著宋逢辰的手穿好外套和鞋襪,徐舒簡單手撐著床沿,打算站起身來,卻不想虛弱的身體根本提不起半點力氣,他兩腿一軟,踉蹌著往前撲了過去,徑直栽進(jìn)宋逢辰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