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英美]就說你們?nèi)敝委?/a>、去你的旺前任體質(zhì)、京圈女首富[重生]、你好,痞子老公、九重幻、神算大小姐、深情露在目光中、芙蓉帳暖、科舉人生(快穿)、女村長的貼身神醫(yī)
長老很想一走了之,但想到白梨薇還有一個身為天帝的父親,還是耐著性子勸道:“只要不傷及根源,天帝自有辦法解決的?!?/br> 白梨薇還算是幸運(yùn)了,只是流逝了一部分生命力,那些組成陣法的護(hù)京衛(wèi)早就變成了飛灰。 白梨薇聽到“天帝”二字,雙眼立刻亮了起來,“是了!讓父親幫我報仇!” “天女!”長老咬了咬牙,為了不讓白梨薇鬧出更大的事情來,干脆直接將人打暈了。 虛弱的白梨薇身體晃了晃,倒在了長老的懷里,手臂也軟綿綿的垂下,露出了那張可怖的臉。 那些賓客沒有同情這位天女。 他們千里迢迢的趕過來賀禮,結(jié)果被卷入了這樣一件事情中,沒找白玉京算賬都算是看在天帝的面子上了。 此時見到青春流逝的白梨薇,有幾個修士還評頭論足,口中說著天下第一美人要換人做了。 幸好白梨薇現(xiàn)在昏迷聽不見,不然非得再嘔出一口血不可。 外面的蓬萊仙主還未來得及出手,這座耗費(fèi)無數(shù)護(hù)京衛(wèi)修為的無上殺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看來無需我出手了?!迸钊R仙主雙手背負(fù)在身后,正又要化作一枚玉佩之時,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江無妄?”蓬萊仙主不可置信,“你竟然沒有死?” 第31章 蓬萊仙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兩個。 無上殺陣破開后,便將下面的情景收入眼中。 兩個都是相識的人。 一個上衍宗宗主周思危不必多說。 另一位……他身上被蒙蒙迷霧籠罩, 就算蓬萊仙主擅長演算天機(jī)都不能看破他的身份。 不過也不用看破外面的偽裝, 只要看見他手中握著的劍, 就知道他是誰了。 十獄劍, 只有十獄主江無妄才能驅(qū)使得劍。 自從百年前十獄主隕落后,十獄劍就陷入了沉寂中,再沒有消息傳出。 若十獄劍再次擇主,自然是天下皆知。 但是十獄劍并沒有更換主人,那現(xiàn)在拿著它的,必定就是江無妄了。 江無妄和周思危在一起? 蓬萊仙主抽取了附近的靈氣化為己用,原本模糊的容貌也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這是一個面容冷峻的男子, 算得是一名美男子, 只不過看起來太過冷硬, 讓人一見就心生畏懼。 “師尊。”譚景方不知為什么師尊要耗費(fèi)靈氣來形成完全的虛空投影,還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 蓬萊仙主一直關(guān)注著陣法里面的人,都沒注意到還有兩個小弟子在現(xiàn)場,譚景方開口了以后, 他才想起來一件事, 問了一句:“那兩個人你認(rèn)識?” 江云曦正要回答,但看見譚景方背在身后的手?jǐn)[了一擺,止住了要說的話。 譚景方斂容回答:“認(rèn)識。” 說不認(rèn)識是不可能的,如果不認(rèn)識,又有什么理由能讓譚景方捏碎玉佩招來蓬萊仙主的投影呢? 還好蓬萊仙主沒有追問,他落在了地上, 朝著那邊走去。 “師兄?!苯脐匦÷暤膯柫艘痪洌拔覀円惨^去嗎?” 譚景方回過神,“不用,師尊沒有讓我們二人前去。” 江云曦心中雖也想一起過去,但她有些畏懼不茍言笑的蓬萊仙主,只能待在原地。 譚景方狀若無意的問了一句,“你哥哥和你從小一起長大嗎?” 江云曦沒有想到其他,直爽的回答:“是啊,我和哥哥從小就在一起?!?/br> 譚景方面上平靜,但底下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 若江容易真是普通凡人,蓬萊仙主不會做出如此舉動,他的一言一行,看起來就像是在壓抑防備著什么。 譚景方上次看見蓬萊仙主露出如此神色,還是生魔窟中的妖魔出來作亂的時候。 難道……他是被魔道之人奪舍了? 所以才會這么的讓人魂?duì)繅艨M。 譚景方握緊了拳頭,當(dāng)時他第一次見面就失了分寸,原以為只是黃粱一夢,回到修真界就與凡人再無瓜葛。 可再次見面,一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就迷了心魄,定是使用了魔道什么詭異的手法,才會讓他心境不穩(wěn)。 各位賓客都是出自各大宗門,與蓬萊仙多有來往,自然是認(rèn)識這位大名鼎鼎的蓬萊仙主。 見蓬萊仙主走過面前,都紛紛行了一個禮。 蓬萊仙主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一直注視著遠(yuǎn)處的江容易,除此之外眼中再也容納不下任何東西。 他還是那副模樣。 還是年少初見時的容貌;還是夜間深寐時不自覺浮現(xiàn)的姿態(tài);還是活生生存留心間的妖魔。 無論蓬萊仙主做了如何久的鋪墊,只要一眼,便是萬般柔情涌上心頭,讓他使不出往日的殺伐果斷。 但蓬萊仙主闔起雙眸,再次睜開時,所有復(fù)雜的情緒都被壓在最深處,顯現(xiàn)出的只是斬妖除魔的決心。 江容易收劍。 十獄劍鋒下垂,直直的落在了地上,那整塊的白玉地磚只被輕輕一碰,就無聲的裂開了無數(shù)縫隙。 平日里江容易總是一副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模樣,可是當(dāng)他拿了劍,仿佛就是完全不同的一個人。 他的眉梢還是帶著笑意的,里頭又夾雜了絕艷的戾色。 眼角春花一展,足以勾魂奪魄。 只不過這個陣勢只擺了一會兒,江容易就捂著胸口費(fèi)勁得咳嗽了起來,像是直要把心肝脾肺都咳出來為止。 周思危顧不上驚艷,將人扶在了懷里,下意識的就驅(qū)使著靈氣鉆入江容易的身體,查看著他的傷勢。 化為潺潺流水的靈氣一進(jìn)入江容易的身體就止住了,里面的情景破敗不堪,根本無法進(jìn)入其中。 這么嚴(yán)重的傷勢,換個人早就死得干干凈凈了,也就只有江容易還活蹦亂跳的。 “你……”周思危的心口涌上來一股酸楚之意,都是他沒有保護(hù)好江容易,才會受此之苦。 還未等他責(zé)備完自己,江容易就止住了咳嗽,推了推他的右手,“把你的劍給我拿遠(yuǎn)點(diǎn),看到就心肝疼?!?/br> 就是這把困龍劍,把江容易戳了個透心涼。 現(xiàn)在周思危一手拿劍,一手抱著人。 劍是本命靈劍,人是心上之人。 當(dāng)心上人嫌棄本命劍的時候,周思危想都沒想就選擇了人。 困龍劍急了,周思危不記得以前的事,它還是記得的。 這連人帶劍都欺負(fù)它一把劍,主人不幫他就算了,還助紂為虐。 困龍劍委屈。 可是它未開靈智,不能被自己辯解一番,學(xué)十獄劍“嚶嚶嚶”也未免太丟面子了,只能毫無抵抗力的被周思危收入了儲物空間內(nèi)。 十獄劍覺得這次大獲全勝,忍不住朝主人撒嬌。 可是江容易看困龍劍頭疼,對十獄劍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一松開,十獄劍就孤零零的一把劍垂在了地上。 “進(jìn)來吧。”江容易瞅了它一眼。 十獄劍:嚶嚶嚶。 好不容易出了寒潭峰那個監(jiān)獄,還沒有在外面晃蕩幾圈就要進(jìn)去了。 奈何江容易不為所動,一點(diǎn)都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十獄劍無法,只能自個兒一躍而起,然后直直插、入了江容易的身體,準(zhǔn)確的來說是脊椎骨處。 旁人想象中血腥的畫面沒有出現(xiàn),十獄劍一接觸到江容易的身體,鋒利的劍刃就沒入其中,最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容易靈骨斷裂,以十獄劍充當(dāng)假靈骨。 他伸展了一下身體,只覺得渾身靈氣充沛,雖然還是回不到巔峰戰(zhàn)力,但好歹不用像之前那樣動不動就嗜睡吐血了。 “行了,我們走吧?!苯菀走@才想起了正經(jīng)事,嘀咕了一聲,“這熱鬧看得真夠沒勁的?!?/br> 不僅沒看到什么熱鬧,還差點(diǎn)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了。 早知道不如早點(diǎn)前去無盡海域了。 江容易想到一出是一出,沒空去找罪魁禍?zhǔn)装桌孓彼阗~,拉扯著周思危就要走。 因?yàn)檫@片區(qū)域曾經(jīng)布下了無上殺陣,眾人為防止被殺陣波及,都躲到了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現(xiàn)在這附近是空無一人。 可是還沒走上幾步,就半路出來了一個人擋在前面。 蓬萊仙主目光在兩個人之間轉(zhuǎn)動,神色不免有些復(fù)雜。 這一個正道之首,一個魔道至尊,往日里撞在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現(xiàn)在竟然親親密密的走在了一起。 還不止是走在了一起。 江容易與周思危雙手交疊在了一起,片刻未分開一下,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們二人之間奇怪的氛圍。 蓬萊仙主是經(jīng)歷過百年前的正魔之戰(zhàn)的。 當(dāng)年可是由周思危結(jié)束這場戰(zhàn)役的,十獄主也是死在他手上。 那他們現(xiàn)在怎么能夠這樣相處在一起,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蓬萊仙主在前面站得太久了,久到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久到江容易都有些不耐煩了。 “喂。”江容易看了他一眼,也沒想起來到底是誰,于是客客氣氣的問了一句,“你有事嗎?” 蓬萊仙主沒有回答。 江容易瞅了一眼旁邊,這人正巧擋在大路中央,還好一邊還有路可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