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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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吃了幾口飯,身后就坐了一群法律系的學(xué)生,王新雯看到蓁蓁的背影,連忙湊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分夸張的大聲笑道:“哎呀,蓁蓁好幾天沒看到你了,讓嫂子看看你瘦了沒有?!?/br> 蓁蓁知道王新雯雖然性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但很少在公開場合這么大咧咧的說話,她連忙轉(zhuǎn)過身去,嘴里配合著王新雯說話,眼睛卻往四處掃了一圈,果然看到隔壁桌的一個男生有些不甘心地看著王新雯。 蓁蓁眨了眨眼睛,瞬間反應(yīng)過來,親親熱熱的摟住了王新雯的胳膊:“哪有這么快就瘦了,我每天都好好吃飯呢。對了,四嫂,我正好有件事和你說,這周末我得練習(xí)法語,等你到家以后和奶說我這周不回去了。你和我哥放了學(xué)早點回家,上周你們回去晚了,我看見面條哭的可傷心了?!?/br> “可不是咋的?!蓖跣脉┮幌肫饍鹤?,夸張的笑容消失了,臉上帶了幾分溫柔,姣好的面容看的對面男生眼睛又直了。 蓁蓁連忙朝她使了個眼色,王新雯立馬會意道:“面條打生下來就沒離開我,要不是為了上學(xué)也不能給他斷奶。你別看面條現(xiàn)在不會說話,可啥都明白,我和你哥一回家他就抱著我倆不撒手,非得在我們屋住兩宿才行?!?/br> 對面男生原本亮晶晶的眼神瞬間就黯淡下來了,他往嘴里爬了兩口飯端起飯缸子就走了,王新雯用余光瞄到他的身影,頓時松了口氣。 等吃完了飯,姑嫂兩人也沒急著回去,而是一起走到湖邊去散步。如今雖不到酷暑,但白天已有幾分悶熱的感覺,而此時夜晚的微風(fēng)不但吹散了白日的炎熱,也趕走了王新雯心頭的煩悶。 “嫂子,今天那個人咋回事???是不是跟蹤你了?”蓁蓁看著王新雯有些煩躁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別提了,那個不是我們系的,也不知咋知道我的,今天來食堂的路上往我手里塞了個紙條,上頭還寫了首詩,這把我給嚇的呀。你說我連他叫啥都不知道,他咋能干這事呢?”王新雯郁悶的吐了口氣:“我都結(jié)了婚的人了,他難道看不出來?” 蓁蓁借著月光打量了王新雯一眼,嬌小的身材讓她看著比實際年齡小了幾歲,再加上老李家生活很好,把她養(yǎng)的水水嫩嫩的,一開口就是軟綿綿的聲音,怪不得人家把她當(dāng)未婚小姑娘了呢。 “誰讓家嫂子長的這么美呢?!陛栎柰熘跣脉┑母觳?,笑嘻嘻地說道:“回頭讓我哥一周過來兩次陪你吃飯,讓那些人見見我哥的英俊,就沒人敢再來給你塞紙條了?!?/br> 想起高高大大的明北,縱使已經(jīng)結(jié)婚兩年多了,王新雯依然紅了臉蛋,眼里滿是甜蜜:“我瞧著明北比學(xué)校里的男生都好,我就喜歡他那樣的?!?/br> 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蓁蓁做了一個受不了的表情:“天天在我面前秀恩愛,你有沒有想過我這個單身狗的感受?。俊?/br> 雖然蓁蓁嘴里說的詞自己沒聽過,但是大體意思王新雯還是理解的,她壞笑著摟住蓁蓁的胳膊,狹促地問她:“我家蓁蓁長得這么漂亮,有沒有人給你塞紙條???” 蓁蓁搖了搖頭,一臉真誠地看著王新雯:“沒有?!?/br> 本來想逗逗蓁蓁,可一聽說沒有王新雯又有點著急:“咋就沒有呢?還是你都沒相中啊?上周回去奶還交代我呢,讓我?guī)湍惆寻殃P(guān),可不能輕易就和人家談對象了。” “我也這么想的,所以沒有不是正好。”蓁蓁看著王新雯糾結(jié)的表情,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反正一般人我也相不中?!?/br> “那啥樣的你能相中?。俊蓖跣脉┯行┌l(fā)愁:“你說說標(biāo)準(zhǔn),回頭我也給你留意著?!?/br> 蓁蓁歪頭想了想:“個子得高、學(xué)問要好、能力要強,最重要的是人要美,而且和我在一起能讓我有那種心要跳出來的感覺。” 蓁蓁說前三個條件的時候,王新雯還在腦海里盤算著合適的人選,等蓁蓁說人要美的時候,王新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啥?要人美?不是,男人怎么個美法?”從小在東北長大,在王新雯看來,明北那種高大威武的就是長的最好的,一瞅就有男人氣概,不管啥事只要有他在身邊,心里就覺得老踏實了。所以蓁蓁說要美,王新雯實在想不明白,長的美還叫男人嗎? 蓁蓁賊兮兮地笑著點了點頭:“就是像西語系法語專業(yè)的郗俊杰那樣的,長的美還不娘娘們們的,光看著心里就舒坦?!?/br> 法律系上課的地方離西語系比較遠(yuǎn),王新雯沒見過郗俊杰,心里盤算著明天一定得抽空去西語系瞧瞧,到底美成啥樣能讓蓁蓁一說他就樂成那樣。 其實蓁蓁倒不是喜歡郗俊杰,因為兩人畢竟沒有接觸過,也談不上來電。蓁蓁對他只是單純的看臉而已,就和前世喜歡屏幕里的小鮮rou似的,純粹是欣賞,并沒有往男女之情那邊想。 王新雯怎么想也想不出來是什么樣的長相,愁的估計晚上都得睡不著覺,蓁蓁見王新雯糾結(jié)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王新雯又氣又笑的錘了她一下:“你這個丫頭,真是心大,哎呀,你可愁死我了?!?/br> 姑嫂一邊笑著一邊往樹林遠(yuǎn)處跑去,這時一個坐在湖邊長椅上賞月的少年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兩人遠(yuǎn)去的背影。那少年大概只有二十歲左右,月光下他眼神深邃、鼻梁高挺、嘴唇豐潤,因為五官格外精致的緣故,讓他看著很帥的外貌中有幾分美的成分,不過單憑他渾身上下的英氣和強大的自信,就讓人不敢小瞧他。他側(cè)頭看著蓁蓁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臉上露出幾分好笑的神色:“李明蓁,你臉皮真厚。” *** 新聞專業(yè)的學(xué)生對自己出的第一期報紙都格外重視,蓁蓁雖然不全程參與,但對自己負(fù)責(zé)的稿件格外認(rèn)真,她用了兩天中午和時間和忘我暢談了關(guān)于《絕望的人生》這本書,又聊了當(dāng)年領(lǐng)獎時發(fā)生的不為人知的故事,順便也了解了一下領(lǐng)獎的過程。 蓁蓁拿到第一手材料,在空間里忙活了幾個晚上,終于寫完了專訪,把滿滿一厚摞的稿子交給了魏玉錦。魏玉錦快速地翻看著手里的稿件,臉上滿是驚喜:“蓁蓁你這個是專訪寫的太好了,我馬上送去排版?!彼吡藘刹接旨泵γΦ鼗貋恚骸巴蚁壬膶TL應(yīng)該放頭版的,可這么多內(nèi)容也不夠放啊。” 蓁蓁笑了笑:“你只放一段,剩下的轉(zhuǎn)其他版面,我們第一期報刊,頭版必須得突出幾個核心要點,單放一篇稿子是不行的?!?/br> 魏玉錦拿著稿子的右手在左手掌心猛的敲了一下,臉上滿是贊同的神色,她拍了拍蓁蓁的肩膀,誠摯地說:“蓁蓁,你應(yīng)該來新聞社當(dāng)社長的?!?/br> 蓁蓁好笑地推著她往外走:“快去忙你的吧我的大社長,我能有功夫?qū)懶侣劯寰椭x天謝地了,旁的也就只能提提建議了?!笨粗河皴\還要說什么的樣子,蓁蓁松開她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哎呀,我得趕緊去法語教室,今天我們法語專業(yè)得考試呢。”魏玉錦惦記著即將印刷的報紙,也顧不上的說別的,也趕緊往新聞社跑去。 眼瞅著一學(xué)期快到頭了,法語專業(yè)的老師認(rèn)為單純的讓學(xué)生學(xué)單詞背課文,學(xué)生們都有些死記硬背不會應(yīng)用的毛病。學(xué)語言不是為了考語法,而是為了更好的交流,于是教法語專業(yè)課的老師孟懷書決定,以抽簽的方式,隨機挑選學(xué)生上來交談,其在臺上的表現(xiàn)就作為法語課期末考試成績。 孟懷書在一周前就說了這件事,因此蓁蓁拿出了兩天時間和謝書讓將學(xué)過的內(nèi)容可能涉及到的場景都練了一遍。由于謝書讓在平時的教學(xué)中就不單純局限于課本上的單詞和語法,因此以蓁蓁的現(xiàn)在的法語水平來說,在班里應(yīng)該算是比較好的。 學(xué)生們坐在教室里,一邊翻看著課本默念著單詞,一邊有些不安地朝窗外張望著,想看看孟老師有沒有過來。隨著鈴聲響起,孟懷書拎著兩個大箱子也進來了,他把箱子往講臺上一放,笑著看著下面神色都有些緊張的學(xué)生們:“其實我們的考試很簡單,只要放心大膽的把你想表達的內(nèi)容說出來就可以。” 學(xué)生們盯著上面的兩個箱子,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誰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東西。似乎看出了學(xué)生們的想法,孟懷書拍了拍右邊的箱子:“這個箱子里面裝著我們所有學(xué)生的名字,到時候我隨即抽取,抽到誰誰上來對話,每場時間五分鐘。” 學(xué)生們聞言頓時忍不住叫了一聲,他們私下里沒少一對一的練習(xí),都固定好了句子,只是上去背一遍就可以,孟懷書這一手打亂了不少人的計劃。 孟懷書笑了笑,又拍了拍另一個箱子:“這里面是場景,你們抽中哪個場景,就模擬那個場景里的對話。比如說如果抽中了供銷社,就一個人演售貨員一個人演顧客,我這樣說你們明白了嗎?”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孟懷書笑了笑:“那好,我現(xiàn)在開始抽簽?!?/br> 話音一落,學(xué)生們的心都提了起來,就連蓁蓁也有幾分緊張。孟懷書看了眼學(xué)生們,才從兩個箱子里分別抽出了紙條:“第一組:郗俊杰、李明蓁,場景:公園?!?/br> 第76章 蓁蓁聽到自己名字便站了起來,一抬頭正好看到郗俊杰看了自己一眼,神情頗些意味深長。蓁蓁并沒有想太多,反而因為能和郗俊杰做情景對話感到有幾分興奮。在法語專業(yè),蓁蓁一直不敢稱自己學(xué)的最好就是因為郗俊杰的原因,他發(fā)音純正、語法熟練,平時在課堂上用法語與老師交談毫無壓力,不夸張的說他說法語就和說母語似的,蓁蓁實在不明白他為啥選這個專業(yè),難道是為了來偷懶的? 兩人都從座位里走了出來,蓁蓁見孟教授并沒有催促兩人開始,便琢磨著先和郗俊杰先商議兩句,誰知她剛走到郗俊杰面前,郗俊杰對她輕輕笑了一下,接著用法語說道:“你來了?” 蓁蓁忍不住瞪了郗俊杰一眼,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還沒對對臺詞啥的咋就開始了呢。不過當(dāng)她用余光看到老師已經(jīng)開始計時,頓時也顧不得想別的,只等硬著頭皮回了一句:“嗯,我來晚了?!?/br> 郗俊杰看著蓁蓁神情頗為認(rèn)真:“是有一點晚?!彼铄涞难劬λ坪跸胪M蓁蓁的心里,語氣里也帶了幾分惆悵:“離開你太久,每一秒對于我來說都宛如一個世紀(jì)那么長。” 蓁蓁的臉?biāo)查g像火燒云一般,雖說知道這只是一場普通的考試,可是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蓁蓁依然很有代入的感覺??粗矍吧铄涞难垌?,蓁蓁忍不住捂住了臉:哎呀媽呀,長得這么好看說話又這么撩,簡直太犯規(guī)了。 法語才學(xué)了一個學(xué)期,班里的學(xué)生法語水平有限,郗俊杰那段話除了蓁蓁以外,并沒有其他學(xué)生聽懂,不過能考上帝都大學(xué)誰也不是傻的,眼見的蓁蓁忽然愣了一下,然后兩頰發(fā)紅,大家就知道郗俊杰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 法語班里有幾個男生喜歡蓁蓁的,有幾個都琢磨好了,等再多學(xué)些法語就用法語來表達自己的想法,說不定這事就成了。誰成想自己的想法還在思考階段呢,那邊郗俊杰似乎直接付諸于行動了?聽著人家優(yōu)美流利的法語,再瞅瞅人家那比女人都好看的臉,幾個對蓁蓁有想法的男生都挫敗地捂住了臉,不是不努力,關(guān)鍵是對手太強大。 而女生們喜歡郗俊杰這個長相的也有不少,這個年代的男生無論是穿著還是氣質(zhì)看著都有些土氣。而郗俊杰,夏天永遠(yuǎn)都是潔白的襯衣,春秋季節(jié)一身筆挺的中山裝更是將他的氣質(zhì)襯托了出來,基本上只要郗俊杰進教室,班里的女生通常就看不見別人了。 坐在臺下的女生們看見平時很少和女生說話的郗俊杰在講臺上那樣認(rèn)真的看著李明蓁,一個個都抓心撓肺的,恨不得把李明蓁拽下來,自己上去把對話演完。至于聽不聽得懂就無所謂了,只要能和他對話兩句,短期的人生目標(biāo)就算實現(xiàn)了。 畢竟是期末考試,蓁蓁并沒有耽誤太多時間,她抹了把臉,很快地回過神來進入了情景模擬的考試狀態(tài)。蓁蓁抬頭看著郗俊杰,扯了扯嘴唇調(diào)整出一個慈愛的笑容,她努力惦記腳尖拍了拍郗俊杰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兒子啊,雖然你舍不得離開媽,不過這上小學(xué)以后都得這樣,等你上到二年級就習(xí)慣了?!?/br> 孟懷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挺好的浪漫場景又是這種長的好看的男生,換成個一般女孩就順?biāo)浦垩菹氯チ耍认抡n以后多接觸兩回,估計兩人順理成章的就那個處對象。誰成想這李明蓁想法真和一般人不一樣,好好的情侶一句話就給變成母子了。 郗俊杰也有些啞然失笑地看著蓁蓁,實在是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上頭占自己便宜,不過這情景對話并不限定身份,只有蓁蓁能正常把話接下去,誰也不能說她說的不對。 郗俊杰笑著搖了搖頭,只得配合她露出了一個委屈的表情,長長的睫毛上下忽閃著,差點把蓁蓁的魂給勾走。捂住砰砰亂跳的小心臟,蓁蓁十分想推薦他去考個戲劇學(xué)院去,就這臉蛋這表情,學(xué)法語白瞎了。 兩人在跑偏的話題上一奔十萬里,終于在孟懷書喊停的時候舒了一口氣。孟懷書坐在講臺上樂不可支地塊看著兩個人,琢磨著以后多搞幾次類似的活動,多拉近一下班里男女同學(xué)之間的距離,省的一個個和禁欲過度的尼姑、和尚似的,連句話都不敢多說,也太矯枉過正了些。 郗俊杰和李明蓁各自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孟懷書繼續(xù)抽簽,有第一組的對比,后面的對話不是詞不達意就是干巴巴的咬文嚼字,水平明顯差的太遠(yuǎn),有的才說了兩三分鐘就接不下去話了,聽得孟懷書險些沒睡過去。 終于所有人都考完了試,孟懷書看著還有些時間,便對剛才考試中出現(xiàn)的比較好的句子進行講解,郗俊杰和蓁蓁的對話更是被孟懷書一字不漏的抄在了黑板上,看著周圍的同學(xué)奮筆疾書的做筆記,蓁蓁一臉的絕望,她十分堅信,這玩意以后絕對能成為自己的黑歷史。 法語考試似乎是拉起了期末考試的序幕一樣,很快各科的老師都在課堂上提到了期末考試的事,頓時整個校園的氣氛都緊張了起來,原本恨不得一天寫八首詩各個專業(yè)的詩人們也把閑情逸致收了起來,玩命地開始復(fù)習(xí)。 在這樣緊張的范圍里,新聞專業(yè)的第一期《帝都校園報》終于印好了,在蓁蓁的提醒下,新聞社的才子們終于后知后覺的有了成本概念,他們在保本的基礎(chǔ)上多印刷了百分之二十的報紙。 蓁蓁看著眼前的一摞報紙有發(fā)懵,寫了稿子還不夠,還得賣報紙?魏玉錦一邊把寢室里幾個人的任務(wù)分了,一邊激動地說道:“這是咱們班第一期報紙,大家都加把勁兒,爭取來個開門紅?!?/br> 蓁蓁嘆了口氣,認(rèn)命地抱起了報紙:“我去食堂門口賣?!?/br> “好像班里有幾個去食堂門口的了?!惫蛞贿厰?shù)著手里的報紙一邊抬頭插了一句:“不如咱倆去圖書館門口吧?!?/br> 蓁蓁點了點頭嗎,班級里的任務(wù)肯定是推不出去的,不如抓緊干完,省的耽誤期末復(fù)習(xí)的時間,兩人一人抱著一厚摞報紙下了寢室,沿路看著學(xué)生蓁蓁都扯著嗓子喊一句:“首期《帝都校園報》,內(nèi)有忘我先生關(guān)于諾貝爾文學(xué)獎的專訪,大家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只需兩毛錢。” 兩毛錢一份報紙在當(dāng)時已經(jīng)算貴了,外面賣的帝都報都比這個價格便宜。不過實在是他們印刷數(shù)量太少,因此每份報紙的印刷成本自然而然就會相應(yīng)的提升。為此新聞社的不少同學(xu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自家專業(yè)的報紙只賣一期就夭折了。 不知道食堂那邊賣的怎么樣,蓁蓁這邊賣的倒是挺好,她清脆的聲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再一聽有忘我先生的專訪,瞬間有不少學(xué)生圍了過來。 就要這種供不應(yīng)求的錯覺,蓁蓁心里暗喜,在收錢拿報紙的過程中還時不時地說上兩段精彩內(nèi)容。買了報紙的不著急往出走,反而打開報紙去找蓁蓁說的內(nèi)容,舍不得買報紙的頓時湊過去,看能不那個多看幾眼。 一時間蓁蓁和郭小橋周圍的人越圍越多,兩人帶來的兩百份報紙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都賣光了。 蓁蓁拉著郭小橋從讀報的人群中擠了出來,兩人都抹了一手的大油墨,手臟成這樣肯定不能直接去圖書館復(fù)習(xí)的,蓁蓁準(zhǔn)備回宿舍先拿香皂洗了手,然后找個空直接回空間復(fù)習(xí)。而郭小橋身為新聞社的重要一員,她放不下報紙的發(fā)行工作,匆匆忙忙地和蓁蓁分手后,一路小跑去新聞社的辦公室,準(zhǔn)備趕緊再拿一些報紙過來繼續(xù)售賣。 周圍三三兩兩的學(xué)生不斷,蓁蓁沒法瞬移,只能低著頭一個勁兒的往宿舍跑,結(jié)果剛離開圖書館沒幾百米,蓁蓁便和準(zhǔn)備去圖書館的郗俊杰碰上了。 蓁蓁并沒有那種男女生不能說話的封建思想,她大大方方的朝郗俊杰揮了揮手,問了聲好,便準(zhǔn)備繞過他繼續(xù)往前走。 郗俊杰的視線在蓁蓁的手掌上停留了一下,臉上帶了幾分興味:“你這是去挖煤了?” 蓁蓁用干凈的手背擦了擦鼻尖上冒的汗,解釋道:“我們新聞專業(yè)出了一期報紙,我剛把我負(fù)責(zé)的數(shù)量賣完,正準(zhǔn)備回宿舍洗手呢?!?/br> 郗俊杰聞言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整齊潔凈的白手帕遞給了蓁蓁:“先擦擦手吧,省的蹭的哪里都是。” 蓁蓁也是從小手帕不離手的孩子,不過讓她用自己的手帕擦油墨她卻舍不得,手多洗幾遍就能干凈,手帕抹上油墨基本就是廢了。 擺了擺手,蓁蓁謝絕了郗俊杰的好意:“我這馬上到宿舍洗洗得了,別臟了你的手帕,我可不想還你個新的?!?/br> 郗俊杰見蓁蓁如此直白,嘴角露出了幾分笑意,他連忙給蓁蓁讓出了一條路。蓁蓁道了聲謝,就在和郗俊杰擦肩而過的時候,郗俊杰忽然回頭喊了她一下:“等一下!” 蓁蓁猛地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手隨著慣性甩了一下,只聽“啪”的一聲,蓁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小黑手在郗俊杰的白襯衣上印上了一個完美的手印。 郗俊杰看著自己的白襯衣也有點發(fā)懵,蓁蓁訕笑著退了兩步:“那啥,不是故意的,要不你脫下來我?guī)湍阆聪???/br> 郗俊杰抬頭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我里面沒有穿背心?!?/br> 蓁蓁無力地捂住了臉:“大哥,我真的只想客套一下而已!” 郗俊杰無語地看著蓁蓁,猶豫了片刻還是好心地給蓁蓁提了個建議:“我覺得你一尷尬就喜歡捂臉的毛病應(yīng)該改一改?!?/br> “什么?”蓁蓁的眼神還盯著郗俊杰的白色襯衣看,思路還有些沒轉(zhuǎn)過來。 郗俊杰看著蓁蓁臉上東一塊西一塊地黑印,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他把自己的手帕塞在蓁蓁的手里,丟下一句:“好好擦擦你的臉?!北愦掖颐γΦ刈吡?。 蓁蓁看了眼手里的帕子,回頭瞅了瞅郗俊杰的背影,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這小子咋整的和暗戀我似的?” 也不知郗俊杰是不是聽到了,只見他腳下一頓,接著飛快地離開了。 **** 在學(xué)校公布了期末考試日期后,魏玉錦終于明白了前一陣子蓁蓁說的話,報紙還有一些沒賣完,但整個新聞社包括她在內(nèi),誰都沒精力把心思放在那上頭了。原先宿舍里女生們還只是一早起來去廁所看書,而現(xiàn)在廁所基本上都成了第二自習(xí)室了。 宿舍樓的女生們這回不僅搬了凳子去廁所熬夜看書,甚至有的把桌子都搬了過去,從早到晚的看書做題。蓁蓁雖然學(xué)的比較好,奈何她要考三個專業(yè)的內(nèi)容,相對而言她需要復(fù)習(xí)的內(nèi)容是同宿舍女生的三倍。好在這種瘋狂的日子沒有持續(xù)太久,隨著酷暑來臨,帝都大學(xué)的學(xué)生們終于考完了上學(xué)以來的第一個期末考試。 交完最后一張卷子,蓁蓁連午飯都顧不得吃,就迫不及待地叫著王新雯趕緊回家。帝都的七月底天氣已經(jīng)有些酷熱難耐,現(xiàn)在一個宿舍八個人,沒有空調(diào)風(fēng)扇不說,呼出的空氣都是熱的,簡直沒法忍受。 明北、王新雯、蓁蓁三人一起坐車回家,蓁蓁回屋扔下書包,匆匆忙忙地洗了兩把手就一溜煙兒就竄進了后頭園子里,腿一盤往地下一坐,摘下一個柿子來就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口感讓蓁蓁忍不住連吃了三個才松了一口氣。 在家過了幾天吃飽了睡,睡醒了看書、作畫、研究古董的日子,明南帶著孟小溪和兩個兒子從冰城來了。 自打李老太跟著蓁蓁來到帝都,這還是第一次見明南一家,看著兩個胖嘟嘟的重孫子這半年來竄高了不少,頓時樂的合不攏嘴來。 蓁蓁的宅子大,如今他們都住在正院里,后面的幾進都是空著的,趁著給明南一家收拾屋子,蓁蓁索性給明西也收拾一間出來,看他啥時候能休息幾日,可以過來住幾天。 明西和謝雅楠自打從西部調(diào)回帝都后依然從事著科研的工作,不過他們兩口子從來不說在研究啥,老李家一家子人也很自覺的不去打聽。按理來說,李老太的四個孫子里屬明西混的最好,他身上有沒有職位不知道,可一個月兩百多的工資是實打?qū)嵉?,謝雅楠雖然賺的不如明西多,但是一個月也有一百多塊錢的薪水,要是在北岔比八級工的工資還高。 兩口子衣食無憂,除了工資以外其他福利也不少,若說有什么遺憾,那就是謝雅楠生完元宵以后一直沒什么動靜,李老太聽李木文說國家要搞什么計劃生育了,一家只讓生一個,她琢磨著趁著政策實施之前趕緊讓謝雅楠再懷一個。 李老太不知道明西兩口子私下里怎么商議的,但是看著明西一副完全不著急的模樣也無可奈何。雅楠直到最近一段時間才說起要調(diào)養(yǎng)身體準(zhǔn)備要個孩子的話,李老太松了口氣之余,也忍不住和王素芬瞎嘀咕:“我看著雅楠這幾年一直沒長rou,要不要讓蓁蓁帶她去找張大夫給調(diào)調(diào),我覺得他的湯藥可靈驗了?!?/br> 看著李老太頭上明顯變黑的頭發(fā),王素芬信服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他開的方子好,我才喝了一個月,這腰上發(fā)酸的毛病明顯好多了?!彪m然覺得張大夫的醫(yī)術(shù)好,但是是否帶謝雅楠去調(diào)身子,王素芬還拿不定主意:“娘,咱要是和雅楠這么說,她會不會覺得咱家嫌棄她呀?” “不會的,雅楠不是那種矯情的孩子?!崩罾咸炖锖艘黄绾玫慕骸拔胰ズ洼栎枭套h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