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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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受了重傷,可回到軍中,依舊有許多事物需要處理。 張業(yè)花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向他講述這期間所發(fā)生的種種事,包括兩軍交戰(zhàn)的過程與結(jié)局,包括厲澹對于損失了三員大將的反應與應對手段…… 司空堇宥認認真真地聽著,好在一切都尚在掌控之中,并未脫離原本的軌跡。 “季尋與厲莘然,這二人如何?”待張業(yè)話落,司空堇宥沉聲問。 張業(yè)輕輕點頭,只回了兩個字,“可信?!?/br> 司空堇宥心中明了,揮了揮手臂,命張業(yè)退下。 張業(yè)離開后不久,帳子再度被人掀起,是一身黑衣的天宇。 見到天宇的那一刻,司空堇宥縈繞在心中多日的擔憂,便漸漸散去。 “少爺,好在您平安回歸!”天宇張口便道。 司空堇宥望著他,問,“陌央與竺商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它們不是好端端地由你照顧著?” 天宇聞言,臉上閃過幾分愧意,連忙單膝跪地,拱手道,“少爺離開后不久,這兩匹馬兒便時時嘶鳴,暴躁至極。屬下不知究竟出了何事,心中卻隱隱有所擔憂。而竺商君跟在您身邊多年,它怕是感知到了什么,屬下便私自解開了這兩匹馬兒的韁繩……” 聽了天宇的解釋,司空堇宥垂下眸子,不語。 “少爺,您駕著竺商君歸來,想必是它尋見了您!可是……陌央呢?”天宇雙眉緊鎖,問道。 “陌央并未隨著一同回來,它如今守在自己的主人身邊?!彼究蛰厘痘氐溃爸劣隗蒙叹?,倒是幸好有它及時趕到,又循著陌央的氣味一路而去。” 陌央的主人是黎夕妤,天宇自然知曉。 他雖有些驚異,卻并未多言。 “下去吧。”司空堇宥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他揮了揮手,吩咐道。 天宇自然看得出他受了重傷,便不再多做打擾,立即離開了。 當帳中僅剩他一人時,他自袖中摸出幾只瓷瓶,自其中一瓶中倒出一粒藥丸,仰頭吞下。 隨后,他起身,正欲步入內(nèi)室為腰間的傷口換藥時,帳簾再度被人掀開。 他轉(zhuǎn)眸望去,是阿莫。 阿莫于兩月前回歸他身邊,多年的細作經(jīng)歷令他顯得與旁人皆有所不同,心細膽大,行事干脆利落,絲毫不會沾泥帶水。 “事情辦得如何?”未等阿莫行禮,司空堇宥已然開了口。 阿莫行至他身前,拱手道,“接到少爺?shù)南⒑?,屬下立即便趕去了邑莊,最終于那條江邊發(fā)現(xiàn)了聞人貞與莊暠的尸首。屬下便尋了處風水稍好些的地方,將聞人貞葬了?!?/br> 阿莫的聲音不咸不淡,可傳進司空堇宥的耳中后,卻令他的心,輕輕疼了起來。 數(shù)日前,司空堇宥抵達邑莊時,算著時日知曉聞人兄妹二人與莊暠很快便會追來,便給阿莫傳了一道消息。要他趕去事發(fā)之地,倘若敵人不曾帶走那兄妹二人的尸身,便將他們葬了…… 如何也相識一場,是主仆,亦是舊友。 “不過……”阿莫突然話音一轉(zhuǎn),神情也變得嚴肅,“少爺,屬下尋遍了那條江,也未能找到聞人玥的尸首……” “你說什么?”司空堇宥大驚。 阿莫雙眉一擰,繼續(xù)道,“屬下已派人繼續(xù)尋找,若能尋到自是最好,可若是尋不到……” 阿莫言止于此,司空堇宥卻心下了然。 若是尸首被漁夫瞧見給埋了,倒也尚可。 可如若是另一種情形…… 他不敢繼續(xù)想下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勁敵 這一年的夏日如期到來,烈日炙烤著大地,萬物皆在艷陽霸道的照耀下低下了頭。 熱,格外的熱。 饒是身處幽深密林中,黎夕妤也依舊感受得到烈日的無情。 好在辛子闌每每都會在她的藥中添加某些降暑之物,倒不至于太過難熬。 養(yǎng)病數(shù)月,黎夕妤每日里所飲用的水源皆是辛子闌于日出前采集的露水。 露水甘甜,對于她的傷勢很有幫助。 這日她起了個大早,只覺心曠神怡,身子舒坦極了。 屋外有鳥鳴聲陣陣,“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若是平日里,她懷有心事時,只覺這鳥鳴聲甚是嘈雜。 而今日卻很是不同,她心中未曾生出半點煩悶之感,甚至覺得好聽極了。 她獨自下了床,踱步至屋外,聞見蘭的幽香,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小妤,今日為何醒的這么早?”辛子闌的聲音自前方響起,含帶著nongnong的笑意。 黎夕妤循著他的聲音向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今日不知怎的,覺得身心很是舒坦。” 熟悉的藥草氣息撲入鼻中,黎夕妤笑著伸出手,“子闌,你這每日里準時為我送藥,可會覺得辛苦?” “小妤,我們可要提前說好啊,這半年來我為你診病煎藥,照料周全,可不是白做的!你得付我相應的報酬!”卻聽辛子闌如此回。 黎夕妤忍不住笑出了聲,卻擺了擺手,道,“你若想要錢財,我身上可是連半文銀子都沒有!” “小妤,”辛子闌突然壓低了嗓音,斂了幾分笑意,“我若是不要錢財,你是否愿意用別的東西來交換?” 黎夕妤聞言,嘴角的笑意驀然僵住,心底一陣刺痛,片刻后回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只要我能給?!?/br> 辛子闌的目光有片刻的暗沉,他勾唇無聲苦笑,轉(zhuǎn)而牽過她的一只手,帶著她向屋內(nèi)走去。 “這藥也已服用了三個療程,今日再診診看,看你的眼睛是否有所好轉(zhuǎn)?!钡降梦輧?nèi)后,辛子闌如此道。 隨后,黎夕妤的手中多了一只瓷碗,“來,先將藥喝了,應當不燙了?!?/br> 黎夕妤輕輕點頭,將瓷碗湊向唇邊,很快便將這湯藥飲盡。 隨后,辛子闌一手接過瓷碗,另一手則探了來,欲搭放在黎夕妤的腕間。 “子闌,”黎夕妤卻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可有聽見一陣樂聲?” 辛子闌眨了眨眼,正要回話時,神色卻驀然大變。 下一刻,只聽“砰”地一聲響,那是瓷碗墜地發(fā)出的碎裂聲響。 “子闌,出了何事?”黎夕妤心頭一緊,直覺不妙。 然她話音未落,便猛然被辛子闌拽了起來,抬腳便向屋外沖去。 “快走!”慌亂間,她聽見辛子闌緊張的聲音。 黎夕妤從未見過如此慌張的辛子闌,自他手掌的力道,她能夠察覺到他在害怕…… 害怕…… 辛子闌這人,也會有懼怕之物? 樂聲由模糊變得清晰,似是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到得屋外后,辛子闌吹了一聲哨響,似要將陌央喚來。 然那樂聲變得更加響亮,黎夕妤突覺頭疼欲裂,漸漸失去了力氣。 “混賬!”他聽見辛子闌低罵了一聲,隨后這樂聲便戛然而止。 “小妤,躲在屋中,不準出來!”辛子闌說著,便又將她扔回了木屋,而后將木門緊閉,甚至對其上了鎖。 黎夕妤險些被辛子闌扔得跌倒在地,她連忙上前,忍受著頭痛,不停地拍打著門壁,“子闌,你開門,開門啊……” 雖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但那突如其來的樂聲,以及辛子闌這般強烈的反應,都令她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 “子闌,你開門……” “想不到,谷主竟派了你們二人前來!” 黎夕妤正焦急地拍打門壁時,突然聽見辛子闌冷戾無比的聲音。 她的心立時懸了起來,回想起兩月前的那一夜,聽見的對話…… 已不必再去猜測,此時此刻屋外一定多了兩個陌生人,且這二人與當初那位名喚“方茹”的女子一般,皆來自辛子闌的家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