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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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歡喜 聽聞“暗室”二字時,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黎夕妤的身子猛地一抖。 司空堇宥知曉她的心事,轉(zhuǎn)而換作一只手將她的雙手握在掌心,另一只手則探向她的臉頰,輕撫著。 感受著如此小心翼翼又輕柔溫暖的觸碰,黎夕妤心中的懼怕漸漸褪去,深吸了一口氣后,凝望著司空堇宥,低聲問道,“少爺對她……用了刑?” “還沒有?!彼究蛰厘遁p輕搖頭,“在你的傷勢尚未穩(wěn)定之前,我沒有心思去理會她。暫且將她關(guān)押在暗室中,派了眾人把守?!?/br> 他的指腹十分柔和,指根處卻有一層厚厚的老繭,摩挲在黎夕妤的臉頰,令她覺得稍稍有些癢。 她忍不住抽出自己的雙手,轉(zhuǎn)而抱住他的手臂,如同一個孩童那般,小心翼翼地抱著,似是生怕他會轉(zhuǎn)身離開一般,不肯撒手。 她的眼眸張得很大,其內(nèi)波光流轉(zhuǎn),清楚地倒映著他的容顏。 此時此刻,她實則根本無心去理會聞人玥,司空堇宥想要如何處置其人,她都不會過問。 她只是,有些擔憂。 擔憂他會因為那兄妹二人的背叛,而變得癲狂暴戾。 跟隨在他身后這么些年的人,他給予了他們最強大的信任,最終卻遭受了最沉重的背叛。 這樣的打擊,于司空堇宥而言,雖不至天塌地陷,卻也足以與五雷轟頂相匹敵。 將黎夕妤一切的神色變化都看在了眼中,她那雙波光盈盈又有些小心翼翼的眼眸,令他的一顆心,幾近融化。 他自然猜得到她的心思,便緩緩勾唇,笑得十分溫柔,“這世間,我最珍視的人,便是你與父親。自司寇瑕離世后,你我二人間便生分了許多,甚至你也曾想過要離開我。而如今,我雖遭人背叛,但卻贏回了你。這于我而言,已是最大的幸事。” 他的嗓音十分輕柔,帶著絲絲縷縷令少女無法抗拒的低音,一一傳進了黎夕妤的心底。 額角的汗水已被他盡數(shù)拭去,傷口的疼痛也稍有緩和,黎夕妤卻忍不住,將他的手臂抱得更緊。 “故此,”他又開了口,繼續(xù)道,“你不必替我擔憂,這樣的打擊雖然很強烈,可我……也不至于,就此一蹶不振?!?/br> 黎夕妤聽著,一顆心輕輕顫了顫,正想又問些什么,卻再度被他搶了先。 “我明白你心中有所擔憂,他們兄妹二人雖知曉我所有的計劃,可有一件事,卻是他們不曾知曉的。你相信我,我會完成心中的大計,不需付出任何代價。” 今夜的司空堇宥,竟能知曉黎夕妤心中的每一個想法。 她不由怔住,于心下思索著,方才究竟是哪個神情出了問題,竟令他將自己的心事看得如此通透!宛如他學會了讀心術(shù)一般! 片刻后,黎夕妤回了神,卻抓住了司空堇宥方才話語中最至關(guān)重要的一點,連忙問道,“少爺做了何事,是他們所不曾知曉的?” 司空堇宥輕笑了一聲,卻搖了搖頭,道,“如今尚未至時辰,待時機一到,你自會知曉?!?/br> 如此這般的語氣,黎夕妤自然明白,司空堇宥并非有意想要隱瞞她。 他有他自己的考量,他會將每一件事,做到絕佳。 遂,她將此事拋之于腦后,扯出一抹笑意,深深地凝望著眼前的男子,柔聲道,“少爺在我心中,從來都是強大無比的。我自然相信,無論遇上怎樣的難關(guān),你都能披荊斬棘,以達所愿?!?/br> 司空堇宥聞言,眸中的笑意更甚了,同時也愈發(fā)溫柔。 他忍不住緩緩俯身,將唇貼在黎夕妤的額間,印下深深一吻。 那柔軟溫和的觸感始終停在額間,黎夕妤便盯著他的脖頸,瞧了許久許久。 “咳……咳咳……” 突然,一陣刺耳的輕咳聲響起,伴隨著陣陣腳步聲。 身前的司空堇宥立即起身,黎夕妤則驀然漲紅了臉,二人卻是齊齊向帳門處望了去。 也不知辛子闌是何時來的,他提著自己的醫(yī)藥箱,面上閃過幾分不自在,可步伐卻是半點不亂,大步走來了床邊。 黎夕妤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沒好氣地問道,“辛子闌,你走路沒聲音的?” 辛子闌眉梢一挑,也十分沒好氣地回,“你們二人既然要溫存歡好,又何必喊我來此?” “你……你在說些什么!”黎夕妤的臉色宛若充了血一般,愈發(fā)地紅了。 她羞愧極了,下意識便想翻身,背對著辛子闌,不再去看他。 可她剛動彈,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逼得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司空堇宥見狀,連忙握住她的雙手,有些緊張,“阿夕,不要亂動,莫要牽扯了傷勢。” 瞧著他眉宇間的心疼,黎夕妤咬住了下唇,不敢再動彈。 “閃開閃開!”黎夕妤的手掌卻突然被辛子闌奪了去,將司空堇宥擠向了一旁。 司空堇宥雙眉一蹙,頗有些不悅,卻又拿辛子闌無可奈何。 冰涼的指尖觸碰到手腕肌膚的那一刻,黎夕妤心頭一驚,這才認認真真地打量起辛子闌來。 他仍舊是一身金黃色的華袍,精致的眉眼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十分柔和。 黎夕妤忍不住暗自感嘆,這世間竟會有如此美貌的男兒! 辛子闌面孔上的每一寸肌膚,都仿若是天地間凝結(jié)成的瑰寶,精致細膩,令世間任何女子都會艷羨不已。 可盡管如此,他眼眸中充斥著的些許血絲,以及眼眶下隱隱綽綽的青紫,都透露著他近日來的辛勞與疲累。 司空文仕尚未轉(zhuǎn)醒,辛子闌每日里都要為其進行針灸治療。而這幾日來,他非但要照顧司空文仕,更要替她與厲綺迎診治,想必也是忙得暈頭轉(zhuǎn)向,不可開交。 很快,辛子闌松了手,那冰涼的觸感消失不復(fù)。 他卻又一把掀開了黎夕妤身上的棉被,不由分說地替她檢查傷勢。 剎那間,黎夕妤心中原本對辛子闌生出的幾分歉意與敬意,便蕩然無存。 她抓著棉被,輕輕咬住下唇,對于這般的注視與觸碰,卻是半點也不適應(yīng)。 盡管她知曉,辛子闌身為一名醫(yī)者,眼下所做的一切,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她的視線越過辛子闌,望向立在一旁的司空堇宥,與之目光交匯。 她瞧見他眸中亦有幾分不悅,卻都被他一一忍下。 辛子闌將纏在她胸膛的厚重紗布一層層地揭開,以藥酒清洗她的傷口。 黎夕妤本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卻不知為何,當那藥酒滴在傷口處時,她竟未曾感受到太過強烈的疼痛。 “為了讓你少吃些苦頭,我在這藥酒中添加了曼陀羅花,有很好的麻醉止疼效用?!毙磷雨@一邊清洗傷口,一邊為黎夕妤解答疑惑。 黎夕妤眨了眨眼,只覺今夜這兩個男子,似是都練就了讀心術(shù)一般! 但這并不妨礙她對辛子闌再次生出敬意,開口致謝,“辛子闌,這三日來,多謝你了?!?/br> 辛子闌輕笑著搖頭,突然凝望著她,眉眼間深沉似海,“小妤,我只是覺得有些不甘,為何那夜我沒能先司空堇宥一步,尋到你的蹤跡?” 黎夕妤又是一怔,對于辛子闌的話語,卻是有些茫然不解。 “呵……”很快,辛子闌自嘲地笑了笑,低聲又道,“興許這便是所謂的命運,我分明距你很近,卻無法趕去救你。” 辛子闌悵然若失的話語令黎夕妤聽得是云里霧里,她不由再次望向司空堇宥,以眼神詢問:少爺,辛子闌這是怎么了? 卻見司空堇宥挑了挑眉,回:興許是得了病。 黎夕妤眼眸微張,有些驚訝,再問:什么??? 此番,司空堇宥的眼中有了笑意,回:怨天尤人病。 “噗嗤……” 黎夕妤終是沒能忍住,輕輕笑出了聲。 辛子闌瞥了她一眼,不再開口,兀自做著手中事。 此間氛圍稍有些怪異,黎夕妤卻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不停地轉(zhuǎn)動著眸子,在司空堇宥與辛子闌之間,來回打量。 帳外的風聲漸漸大了,待辛子闌替她包扎完畢,已是一炷香的時間后。 他長舒了口氣,直起身子,語氣頗為輕快,“傷口并無大礙,也并未傷及要害,只是養(yǎng)起來頗有些費時。” 對于自己的傷勢狀況,黎夕妤尚未有所了解,便出口問,“若想它痊愈,需要多久的時間?” 辛子闌不假思索,驀然伸出兩根手指。 “兩月時間?”黎夕妤挑眉問。 “不!”辛子闌收回手,將其負在身后,“是兩年!若想痊愈,至少也需兩年的時間!” 隨后,還不待黎夕妤有何反應(yīng),辛子闌便又笑著開口,看似說著玩笑話,“小妤,倒不如你隨我離開,回到我的故鄉(xiāng),保你這身子能夠在一年半的時間內(nèi),恢復(fù)地健健康康,徹徹底底!” “我……” “你做夢!” 黎夕妤正要開口,司空堇宥卻一聲呵斥,冷冷地回絕。 她只得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臉上掛著窘迫的笑意,回望著辛子闌。 辛子闌的目光先是一滯,卻很快恢復(fù)如常,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轉(zhuǎn)而提著自己的醫(yī)藥箱,轉(zhuǎn)身便走。 離開前,他留下了這樣一句話,“我不久后便會離開,小妤,你還有一段時間考慮?!?/br> 望著那漸行漸遠的明黃色身影,那種輕微的刺痛感再度傳進心底,黎夕妤雙眉一蹙,心底竟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沉痛感。 是的,她曾向辛子闌允諾,待司空文仕轉(zhuǎn)醒、病情穩(wěn)定后,她便隨他離開,天涯海角,何處都可為家。 可是如今,她又尋回了與司空堇宥之間的那份感情,便再難以割舍。 這一夜,司空堇宥果真再未離開,始終守在黎夕妤的床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守了她一整夜。 接下來的半月時間,黎夕妤每日里仍舊躺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