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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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便是摧身碎首之痛,比起切膚、剜心,何止痛了千百倍? 鐵鏈在她的血rou中移動摩擦著,纏上她的鎖骨,最終穿透皮rou,自鎖骨上方而出。 腥濃的氣息揮之不去,傳進黎夕妤鼻中,令她幾近暈厥。 可那撕心裂肺的徹骨之痛,卻又逼得她無法暈厥,處在rou體與心理的雙重折磨下,她終是體會到,何謂生不如死。 “上一次的水刑,可比這好受得多,可你不懂得珍惜,偏生還活了下來,那么今夜受此折磨,可怨不得我。” 黎夕妤幾近崩潰,可聞人玥卻一臉的悠閑得意,一邊拉扯著鐵鏈,一邊輕快無比地說著。 那長長的鐵鏈在聞人玥的拉扯下,緩慢地穿行在黎夕妤體內(nèi),擦著她那根鎖骨而過,每一分每一刻都是殘忍的折磨。 “??!”終于,黎夕妤再也承受不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吼出聲。 她一遍又一遍地吼叫著,令那方處在石壁邊的厲綺迎,驚嚇得淚流滿面。 而此刻她的胸膛,早已是血rou模糊,那根約有一寸寬的鐵鏈,就這么纏上了她的骨…… 所謂鐵索穿骨,原來……真是如此。 “聞人……玥……”黎夕妤的掌心亦有鮮血流落,她的手腕在繩索的摩擦下,也漸漸變得鮮血淋漓。 她也不知哪來的意志,竟開口說了話,“你……恨我,便恨……了,卻為何要……要,呃……傷害……伯,伯父……” 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甚至有些吐字不清,卻努力睜大眼,企圖令自己變得更加清醒。 “我雖做過不少壞事,卻從來只是針對于你!”聞人玥的嗓音立時便冷了下去,“可我素來敬愛老爺,又如何會傷害他?” “呵……”黎夕妤笑,嘴角卻有鮮血溢出,那是她咬碎了一顆牙齒所致,“若不是……你,又……又會……是……是……啊……” 黎夕妤尚未說完,便驀然大吼出聲。 聞人玥原本十分緩慢地拉動鐵鏈,聽了她的話語后,卻驀然加快了速度,帶給她更深一層的痛意。 “你給我聽著!”只聽聞人玥厲喝道,“老爺待我恩重如山,我便是再狠毒,也絕不會向他下手!” 說著,聞人玥又自袖中摸出了一樣物件,那是一把精致的銅鎖。 她一手抓著鐵鏈的兩端,另一手則抓著銅鎖,毫不猶豫地將這條鐵鏈鎖了起來! 黎夕妤痛得無以復(fù)加,稍有緩和后,見聞人玥竟給鐵鏈上了鎖,便漸漸心生絕望。 此時此刻,眼前這個可怕的女子,她的狠辣手段,堪比十八層地獄。 而黎夕妤也終于意識到,聞人玥是想要她的性命沒錯,但是在那之前,她必須要忍受酷刑的折磨。 今夜是鐵索穿骨,而明日,興許會有更加可怕的刑罰,正等著她…… 她漸漸喪失了一切信念,rou體上的折磨令她很難再承受下去,她甚至想過:不如就此咬舌自盡罷! 而關(guān)于被聞人玥陷害的原委與始終,耳畔時時有聲響,她卻再也無心去聽。 但不得不承認,聞人玥此人,實在精明。 她能將每一次的陷害做到天衣無縫,甚至總能找來旁人,轉(zhuǎn)接嫁禍。 就連那時軍中查找jian細時,她甚至能夠利用史華容,以此來消除自己會被發(fā)覺的隱患。 想到史華容,黎夕妤不免感到悲涼。 那樣一個衷心為主的副將,他將自己的心思小心珍藏,卻終究被人所害,死后卻要承受一世罵名。 而那時,史華容想要對她說的真正兇手,如今細細回想,倒真是令她心驚不已。 她猶記得,那時史華容開了口,雖未能說出聲,但口型已開。 上齒輕輕貼著下唇,而后又微微張開,不正是想吐出“聞”之一字? 越是細思,黎夕妤便越覺驚恐,頭皮發(fā)麻,脊背生涼。 這樣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倘若她能夠全身心地去幫助司空堇宥,那么又何懼皇家人! 司空堇宥…… 司空堇宥! 陡然間,黎夕妤垂首,直視著聞人玥,滿心的恨意涌在眼眸之中。 倘若無法承受折磨,那么她縱然會選擇咬舌自盡,也終究要得知這最為可怕的真相。 “聞……人玥,”黎夕妤緩緩開口,虛弱地道,“少爺……他那般……信,信任你……你為何,要……背叛……他?” 第一百五十五章:背叛 夜。 寒風蕭瑟,唯有幾顆稀星懸在天邊。 二人二馬飛速馳騁,闖過夔州條條大道,去往城東。 卻在半途中,被人攔下了去路。 前方,是數(shù)十名身穿黑衣的殺手,他們各個手執(zhí)刀劍,直直地站立在道路中央,仿若是等候已久。 司空堇宥與辛子闌一齊喚停了馬兒,耳畔是颯颯風聲,眼中是nongnong殺意。 “又是你!”但見司空堇宥雙眸一瞇,冷冷地盯著站在最前方的敵人。 那人以黑巾遮面,眉眼卻十分熟悉,他曾不止一次地與之交過手。且,這人聽命于厲澹,同樣是個狠角色。 司空堇宥下意識便攥緊了韁繩,目光愈發(fā)陰冷,沉聲問道,“你將阿夕帶去了何處?” 他尚且記得,黎夕妤曾經(jīng)告訴過他,此人便是當初在蠻州時,將她擄去荒宅施以水刑之人! 而此番黎夕妤再度失蹤,這人又出現(xiàn)在此地,看來兩次事件的主謀,是同一人! 只是司空堇宥尚不能肯定,兩次指使擄走黎夕妤的主謀,究竟是不是厲澹。 “呵,”卻聽男子一聲冷笑,眉梢高高挑起,其內(nèi)盡是嘲諷的意味,“自那姑娘被擄走至此刻,已然過去了六個時辰,司空堇宥,你不覺得……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嗎?” 男子話音未落,司空堇宥已拔出腰間佩劍,一個飛身躍下了馬背。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以你們這些人的鮮血,為她祭奠!”司空堇宥的嗓音冰冷無比,周身散布著可怕的殺意,震懾人心。 他自然知曉,黎夕妤眼下還活著,否則這群人便不會在這時出現(xiàn)在路中,擋住他與辛子闌的去路。 而這群殺手之所有守在此處,不過是為了拖住他們的腳步,以達到某種目的。 司空堇宥很快便將這其間的種種思索了個透徹,他深知對方無論如何也不會向他透露黎夕妤的下落。 故此,倒不如速戰(zhàn)速決,他還能爭分奪秒,循著原有的計劃,去救人。 見司空堇宥拔劍下了馬,辛子闌也不曾猶豫,一掌拍在馬背上,借力起身,縱然一躍便到得司空堇宥身側(cè),與他并肩作戰(zhàn)。 與此同時,敵人紛紛舉起手中刀劍,殺伐……一觸即發(fā)。 雙方誰也不曾多話,只是凝眸望著,便舉起武器,拼殺在一處。 此刻的司空堇宥滿腔怒火,他手起劍落間便是鮮血四濺,下手絲毫不留情,宛如自煉獄中走出的閻羅。 辛子闌沒有武器,他徒手對上一人,在對方舉劍刺來時,迅速閃身避開。隨后一把抓上對方的手腕,另一手則狠狠地劈在對方的脖頸處。 只一掌,便將其打暈了過去。 辛子闌趁機奪了對方手中的利劍,竟抓著劍刺向那人的心口,將其徹底殺死。 辛子闌殺人的那一刻,司空堇宥身形一頓,驀然轉(zhuǎn)首,向他望了來。 卻見辛子闌揮舞著長劍,衣發(fā)隨風飛舞,冷冷地掃過圍在周遭的敵人。 “我乃是一名醫(yī)者,曾經(jīng)立誓絕不殺人!”辛子闌啟唇,嗓音回蕩在天地間,一字一句道,“可今夜,為了最在意的人,哪怕是雙手沾滿了鮮血,我也絕不后悔!” 辛子闌說罷,再度舉劍,向著周身的敵人沖了去。 暗夜之下,風聲大作,刀光血影,彰顯著誰的癡心不悔。 對于辛子闌的實力,司空堇宥從不做懷疑,而有了他的加入,周身的敵人則快速倒下。 這勢如破竹般的氣勢,令那黑衣男子雙眉緊鎖,隱隱有些擔憂。 而司空堇宥與辛子闌并肩,強強聯(lián)手,便令所有敵人心生懼意。 直至對方僅剩五人不到時,司空堇宥方才有所停歇,冷冷地瞪著黑衣男子,手中的劍刃正不停地滴著鮮血。 下一刻,他的劍刃對準了男子的咽喉,向其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