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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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心中一切雜亂的情緒在頃刻間消散了,她連忙抬腳,端著木盆向他走去。 靠近他時,鮮血的氣息頗為濃烈,漸漸彌漫在整個屋中,令她的心忍不住抽痛起來。 她將手帕放進盆中清水,打濕后取出,小心翼翼地湊向他的手臂。 她站在他身前,俯身替他清洗著手臂處的傷口,眉眼間盡是心疼。 曾經(jīng),他為了救她,腰間受過傷,那時她替他處理傷口時,心中更多的應(yīng)是歉疚。 而如今,他蒙了她的雙眼,堵住了她的雙耳,雖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可她卻萬般肯定,他必定是為了保護她,才會受了傷。 此時此刻,她心中仍有幾分歉疚,可更多的……卻是心痛與感動。 司空堇宥這個人,為了讓她感知不到危險,竟采取這般手段,獨自一人承受了所有。 而她,她自始至終都平安無事,未曾受到半點傷害。 可她從不懼怕危險,自與他相識后,刀光劍影她已見識過太多,他又何須如此! 黎夕妤手上動作極輕,生怕會弄疼了司空堇宥。 而這時,突有一滴淚自她眼中滴落,落在那血rou之上。 隨后,司空堇宥的身子微微一顫,伸手拂過遮了她臉面的發(fā)絲,輕聲道,“無須擔(dān)憂,這只是小傷,很快便能痊愈。” 他若不說話便罷,此番如此開了口,便令黎夕妤的心更是揪得生疼。 她努力抑制著眼眶中的淚水,拼命地阻止其流落而下,手指卻將帕子攥得愈發(fā)的緊了。 “少爺……”她帶著哭腔,開了口,“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做,我并非尋常膽小的姑娘家,我能夠陪你面對一切危難……” 她說罷,便抬眸望著他,淚水在眼中不停地打轉(zhuǎn),模糊了他的容顏。 他的手指仍舊拂在她的發(fā)間,面色早已不再是鐵青,卻仍舊有些蒼白。 “我只是希望,許久許久之后,待你再回憶起與我相識的點點滴滴,能夠少一些腥風(fēng)血雨,少一些廝殺與危難?!彼究蛰厘兜纳ひ羰州p柔,雙唇張張合合,帶著某種勾人心魂的力量。 黎夕妤的心顫了又顫,她咬緊了下唇,卻再度垂首,替他清理著傷口。 手帕已被鮮血染紅,她顫巍巍地轉(zhuǎn)身,將其放進木盆中清洗。 幾乎是頃刻間,一盆的清水便被鮮血染盡,呈現(xiàn)出刺目的紅。 司空堇宥的傷口仍在流血,黎夕妤將手帕幾番清洗后,便再度替他擦拭。 她的手臂不自主地顫抖著,卻出了聲,甕聲甕氣地道,“少爺,與你相處時的每一刻,于我而言都是最珍貴的!” 她說罷,司空堇宥并未再回話。 而她又是一番擦拭后,鮮血仍舊不停地流,可清水卻顯然不夠用了。 她直起身子,轉(zhuǎn)身便要走,“少爺,我再去打盆清水來!” 然她尚未邁出步子,便被他抓住了手臂,“待你打了水回來,我這血都要流干了。直接包扎便可,無須再清洗。” 黎夕妤聞言,這才發(fā)覺他的面色已愈發(fā)地蒼白。 遂,她連忙扔了手帕,拔開另一個藥瓶的瓶塞,將其內(nèi)粉末狀的藥物倒在司空堇宥的傷口處。 她的動作很輕,他卻連半點異樣也無,似是察覺不到疼痛。 上過藥后,她又自包袱中找出了一匹紗布,簡單裁剪后便替他包扎了起來。 動作依舊輕柔,可那種鉆心的疼痛她是嘗過的,即便再強韌的人,也會難以忍受那般的痛楚。 然,司空堇宥仍舊是不吭不響,目光始終追隨著她,就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這個人,果真比任何人都要強悍剛硬。 黎夕妤手上動作不停,手臂卻微微顫抖著,一顆心仍在不停地抽痛。 此時此刻,她竟寧愿這傷是在她自己身上! “好了,莫要再難過了,我一七尺男兒,當(dāng)真不懼這點傷痛!”司空堇宥再度出聲,勸慰著。 黎夕妤咬緊了下唇,輕輕點頭,包扎也已完成。 她瞧著那紗布很快便被鮮血浸濕,眉頭緊擰,卻不知還能再做些什么。 而他那袒露的肌膚卻漸漸提醒了她,她立即有了動作,“少爺,我去將你的干凈衣物取來!” 然她剛轉(zhuǎn)身,卻突覺腰間一緊,隨后便被司空堇宥牽帶著坐在了床邊,坐在了他身邊。 她心頭一緊,瞧見他分外熾熱的目光,連忙開口,“少爺,你……” 她正說著,他卻突然湊了來,一手扣在她的脖頸處,附唇而上。 于是,她想要說的話,便硬生生地,被他堵了回去。 黎夕妤瞪大了眼,正巧迎上司空堇宥的雙眸,四目相對間,一股無形的火焰燃燒了起來。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令她覺得很是熟悉,卻又與從前有些不同。 他笨拙地挑開她的唇,感受著那獨屬于少女的香甜,終是緩緩閉了眼。 黎夕妤的腦中卻“嗡”地一聲炸開了,她只覺全身上下的力氣在這一刻盡數(shù)消弭,她的身子漸漸軟了下去,腰間卻突然又多了一只手臂,緊緊地扣著她。 她的臉頰燙得通紅,有些無措地閉上了眼,卻發(fā)覺自己的雙手竟不知該如何放置。 他今日的親吻十分熱烈,起初尚有些笨拙無措,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嫻熟…… 黎夕妤卻緊閉著一雙眼,小心翼翼地抬起雙手,想要擁抱他。 可當(dāng)她的手臂觸碰到他的肌膚時,她竟止不住一陣痙攣。與此同時,他的身子也猛然一顫,卻變得有些guntang。 遂,黎夕妤連忙垂下手臂,再不敢去觸碰他。 可司空堇宥卻將她越攬越緊,親吻也愈發(fā)劇烈。 黎夕妤想要回應(yīng)他的親吻,便笨拙地蠕動口舌,唇齒相交間,她卻漸感呼吸不暢。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終于戀戀不舍地松開了她,瞧著她那滿面通紅的模樣,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而看見他的笑容時,黎夕妤本就撲通亂顫的一顆心便跳得更加劇烈了。 而他目光灼然依舊,眼眸深處有某種情愫正瘋狂地滋生著,含帶著極其強烈的占有欲望,幾近勾走了她全部的心魂。 黎夕妤終是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腦袋,卻癱軟地倚靠在他懷中,臉頰貼著他光潔的胸膛,聽見那蓬勃的心跳。 她察覺到他的身子十分熾熱,而她的臉頰也同樣火辣辣地燙著。 分明是寒冬臘月,可此刻與他相處,卻宛若跌入了火爐之中,炙烤著她的身心。 “從前,你與季杉相處時,可有做過這樣的事?”突然,司空堇宥開口問道,嗓音自喉中傳出,沙啞極了。 “不曾!”黎夕妤連忙答,并著急解釋著,“少爺,遇見你之前,我始終清清白白,絕不曾與任何人做過這男女之事!” “呵……”司空堇宥突然輕笑出聲,眼底波光流轉(zhuǎn),似是愉悅極了,“夕妤,這并非是真正的男女之事。” 黎夕妤先是一怔,竟下意識問出了口,“那如何才算是真正的男女之事?” 當(dāng)她問出口時,不由得睜大了眼,連忙閉了嘴,后悔不已。 “嗯……興許,是要這樣!”司空堇宥的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將黎夕妤推出了懷中。 黎夕妤便覺全身的重量在這一刻下墜,她的身子直直向后仰去,最終便躺在了床榻之上。 隨后,還未待她回神,司空堇宥的身子突然便壓在了她的身上! 他有些重,壓得她臉色更加漲紅,漸漸喘不上氣來。 司空堇宥似是察覺到了這點,連忙將雙手撐在榻上,不再壓她。 而他一只手臂受了傷,便僅能以另一只手臂支撐著,直勾勾地望著身下之人,輕聲開了口,“興許……是這樣的姿勢?!?/br> 他的發(fā)絲垂落而下,有少許拂過黎夕妤的臉頰,令她的身子又是一震??尚闹械陌W,卻比這要更甚許多。 她又咽了咽口水,瞪大了雙眼凝望著他,只覺從未有哪一刻,他會比現(xiàn)在還要令她著迷。 “少……少爺,”她終于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卻小如蚊蠅,仿若自胸膛發(fā)出,“你,我們……這,你想做什么?” 她的眼中盡是光亮,在司空堇宥看來,竟有幾分媚眼如絲的意味。 他的喉頭也止不住輕輕蠕動了一番,額角漸有汗汽溢出,卻強迫著自己起身坐好,又伸手將她也帶了起來。 坐起身后,黎夕妤將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搭放在膝間,腦袋低低地垂著,臉色紅到近乎滴出血來。 “夕妤,”他的聲音突然響起,令她心頭一震,脊背僵住,只聽他道,“倘若有一日我無法再保證你的安危,我便不會再將你留在身邊?!?/br> 十分平淡的一番話,卻令黎夕妤的心,陡然間下沉。 她自然知曉,時至如今,他們的處境已是愈發(fā)艱險。 可無論如何,她也不想離開他。 “好了,如今這解毒藥物也服了,傷口也包扎了,你是否能安心了?”司空堇宥話音一轉(zhuǎn),語氣也變得輕快了些許。 黎夕妤終是有了力氣去看他,卻見他眉眼深沉,眸中倒映出的,唯有她的身形。 許是見她仍舊紅著一張臉,司空堇宥竟開口打趣,“你若當(dāng)真想體驗?zāi)信?,待日后時機成熟了,我不會放過你?!?/br> “沒!沒有!”黎夕妤當(dāng)即便否認出聲,卻是再也坐不住了,連忙起身,向屋外走去,“少爺,我去你房中將干凈衣物取來,你稍等我片刻!” 她一路競走,步履有些匆忙且慌亂,卻半點也不敢回頭。 即便如此,她仍舊能夠察覺到,有一道熾熱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她。 到得屋門前,她毫不猶豫地便推門而出,當(dāng)屋外的嚴寒迎面撲來時,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小跑著去往司空堇宥的臥房,雖是初次闖入,卻也無心駐足打量。 她徑自去往衣柜處,找了幾件厚實的衣物,便匆匆而返。 然,當(dāng)她離開司空堇宥的臥房時,卻好巧不巧地,碰上了司桃! “小姐,你這是在做什么?”司桃迎了上來,驚奇地發(fā)問。 見司桃順勢將手伸了來,欲接過她懷中的衣物,黎夕妤卻下意識向后退了兩步,“我要去給少爺送衣裳,小桃,你不必干涉?!?/br> 聽了這話,司桃乖乖地點頭,也向后退了幾步,為黎夕妤讓出了一條道。 可黎夕妤卻自司桃的眼眸中,瞧出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 一時間,燥熱再度上涌,同時又有幾分羞怯感升起,令她再不敢停留,抱著懷中的衣物,立即向自己的臥房走去。 而回到司空堇宥身邊后,她自然又要服侍他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