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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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黎夕妤心頭驀然一緊,不免有些心憂。 而辛子闌顯然也聽見了這話,出了酒樓后,他立即走至司空堇宥身側(cè),連忙問道,“司空堇宥,你先前所說的那位故友,他的身份比起知府來,是否更高一籌?” 司空堇宥翻身上了馬,轉(zhuǎn)而俯視著辛子闌,道,“辛子闌,先前那酒壇子,可是你砸的!而那群人,也是你打的!甚至就連那最后一棍,也是你補(bǔ)的!故此,到時(shí)知府找上門來,也是你的罪名更重!而將來若是上了刑場(chǎng),你也是死在我之前的!” 聽了這話,辛子闌徹底傻了眼。 他愣愣地望著司空堇宥,半晌后方才出了聲,不死心地問著,“你那位故友,當(dāng)真不及知府尊貴?” 司空堇宥卻只是挑眉,不言亦不語。 可那眸中之意卻已十分明了。 此番,辛子闌是又驚又怔,同時(shí)也欲哭無淚,“不會(huì)吧,若早知如此,我方才下手便該輕些才是啊……” 黎夕妤聽著辛子闌的悔恨,又望了望司空堇宥,卻見其眼底有一抹狡黠的光亮閃過。 遂,她伸手拍了拍辛子闌的肩頭,而后將手中的韁繩交給他,認(rèn)認(rèn)真真地開口道,“喏,辛子闌,這馬給你,你趕緊逃吧!興許逃遠(yuǎn)了,那知府便也尋不見你,你也就不用去死了!” “小妤!”聽了她的話語,辛子闌的面色愈發(fā)愁苦了,“你說我若是現(xiàn)在去向那知府公子求饒認(rèn)錯(cuò),他可會(huì)放我一馬?” 黎夕妤聽后,卻是聳了聳肩,眸光一轉(zhuǎn),回,“依我看吶,那知府公子是鐵了心要報(bào)仇的,無論你認(rèn)不認(rèn)錯(cuò),他都不會(huì)放過你!興許你現(xiàn)在去求饒,不過會(huì)死得更早些罷了!” 辛子闌將黎夕妤的話語細(xì)細(xì)琢磨了一番,最終認(rèn)為此言甚是有幾分道理。 而后,但見他深吸了一口氣,攥緊了手中的韁繩,面上是一派肅穆,“罷了罷了!我辛子闌行醫(yī)問診多年,便是沒有功德,也該有幾分苦德才是!倘若日后當(dāng)真遭遇不測(cè),那么即使下了地獄,也該能順利投胎轉(zhuǎn)世才對(duì)!再說了,即便是黃泉路,也還有司空堇宥作伴,他都不怕,我又有何懼!” “辛子闌,你可莫要胡說!”黎夕妤雙眉一蹙,有些不悅了,“黃泉路你一人去闖便好!我家少爺可是要長命百歲的!” “天色漸晚,去找家客棧歇腳。”就在黎夕妤與辛子闌滔滔不絕之時(shí),司空堇宥開了口。 聽見他的話語,黎夕妤立即點(diǎn)頭,而后翻身跨上了陌央的背,到得他身側(cè),與他并肩。 辛子闌仍舊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他連連嘆息,卻也只能上馬,跟隨著二人。 日頭漸漸西垂,將三人的身影拉得極長。 這一日,便在這般的情形下,他們到得了古陽國,京鄉(xiāng)。 夜。 身處異國他鄉(xiāng),黎夕妤在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子時(shí)將近,窗外夜色極美,有漫天的繁星,鳥蟲聲陣陣。 黎夕妤突然猛地起身,索性也不再強(qiáng)迫自己入睡,披了件外袍便走出了客房。 她到得客棧后院,見院中有花草樹木,樹下擺著一張圓石桌,幾張石凳圍繞在石桌旁。她便抬腳,走了去。 她坐在石凳上,悠然欣賞著院中花草,心底一陣舒爽。 突然,身后有輕輕淺淺的腳步聲傳來,黎夕妤立即轉(zhuǎn)眸去看,便瞧見了司空堇宥的身影。 他今夜仍舊是一襲青衫,負(fù)手站在星河下,目光幽幽深邃。 黎夕妤有些怔忡,而后便見司空堇宥走了來,距她越來越近。 “少爺?!贝咧辽砬?,她輕聲喚道。 司空堇宥凝望著她,出聲問,“為何會(huì)在此處?” “我……”黎夕妤張了張口,答,“少爺,我睡不著。” “恩?!彼究蛰厘饵c(diǎn)點(diǎn)頭,“我也睡不著?!?/br> 黎夕妤聞言,心跳驀然慢了半拍,試探性地問著,“那少爺,可要坐下一同賞花?” 司空堇宥轉(zhuǎn)眸瞥了眼院中的花草,輕輕拂了拂衣袖,卻道,“此處花草遠(yuǎn)不及司空府一二?!?/br> 黎夕妤聽后,不免有些失落,緩緩垂眸,不再開口。 而司空堇宥在此時(shí)赫然抬腳,竟打算離開了。 黎夕妤的心便漸漸沉了下去,先前的舒爽也陡然間蕩然無存。 “跟我走?!眳s突然,耳畔響起這三個(gè)字。 她猛地抬眸,瞧著他行走的身影,心底一陣悸動(dòng),連忙便起身,一路小跑著追上了他。 但見司空堇宥一路行去了客棧的馬廄,而后他牽了竺商君與陌央,立即便上了馬。 “少爺,我們要去何處?”黎夕妤一邊上馬,一邊出聲問著。 司空堇宥未曾回話,卻駕著竺商君,跑出了客棧的庭院。 黎夕妤也立即有了動(dòng)作,陌央邁著小短腿,跟隨在竺商君身后。 二人二馬迎著夜色,星河下光輝燦爛,向著城北的方向,絕塵而去。 黎夕妤不知司空堇宥要帶她去向何處,卻只是望著前方不遠(yuǎn)處他的身影,在這般追逐中,漸漸勾起了唇角。 約莫兩刻鐘的時(shí)間后,前方傳來陣陣芳香,竺商君也停下了腳步,司空堇宥便坐在馬背上,等著黎夕妤。 待黎夕妤趕到,她一眼便瞧見了身前那偌大的花海?;ㄏ銖浡谶@片天地,朵朵皆是蘭花。 黎夕妤瞪大了眼,眼底有驚愕、有驚艷,更多的卻是震撼。 她如何也想不到,司空堇宥竟會(huì)帶她來到這樣一片蘭花叢。 “既想賞花,那么此處必然不能錯(cuò)過?!彼究蛰厘兜纳ひ艋厥幵诙?,帶著幾分魅惑人心的力道。 他說罷,一個(gè)翻身下了馬,徑自向花叢中走去。 而黎夕妤卻仍舊直直地坐在馬背上,似是還未從先前的震撼中回神。 她凝望著他走遠(yuǎn)的身影,目光竟有些癡然。 卻突然,前方的男子赫然回首,直直向她望來。 他的目光幽深,剛毅的輪廓在星光的照耀下,顯得剛?cè)岵?jì)。 而黎夕妤心頭卻猛地一震,她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韁繩,卻覺一股熱浪正自心底蔓延,直直上涌。 此情此景,竟是那般的熟悉…… 曾幾何時(shí),她于睡夢(mèng)中,瞧見過…… 司空堇宥仍舊望著黎夕妤,眼底含了幾分詢問的意味。 陌央也在這時(shí)晃了晃腦袋,提醒著她。 她便猛然間回神,雙頰漲得通紅,立即便要下馬,卻因慌亂,而不慎跌在地上。 好在這不算得什么,她立即便爬起,邁著步子一路向他小跑而去。 行走在蘭花叢間,周遭花香濃郁,與司空堇宥的氣息融合,黎夕妤站在他身側(cè),一顆心正劇烈地跳動(dòng)著。 “少爺,多謝你?!彼_了口,眼底的光亮更濃了。 司空堇宥卻兀自坐下了去,聲音輕和,“此處花海,是我曾經(jīng)偶然間遇上的,只覺鬼斧神工,也不過如此?!?/br> 黎夕妤聽著,在他身側(cè)坐下,仰頭望著繁星,“少爺,你曾經(jīng)……來過古陽國?” “自然。”他答。 “那在少爺看來,這古陽國比起咱們窮奇,誰更勝一籌?”黎夕妤又問。 司空堇宥沉吟了片刻,眸子暗了下去,“在我看來,許多年前的司空府,乃是這世上絕美之處?!?/br> 聽了這話,黎夕妤心頭一顫,立即閉了嘴,再不敢追問。 她不由又想到了那枚玉簪,心底憋悶極了,卻也不敢在此時(shí)提及。 遂,二人便沉默了許久,各懷心事,卻皆仰頭望著夜空。 星光閃爍,傾瀉而下,灑在花海間,美得令人心醉。 突然,頭頂有幾顆明亮的星劃過夜空,它的軌跡帶著光輝,卻僅停留了一時(shí)半刻。 “流星!是流星!”黎夕妤驚叫出聲,連忙看向司空堇宥,“少爺,娘親曾經(jīng)告訴過我,倘若對(duì)著流星許愿,便可美夢(mèng)成真!” 司空堇宥卻沒有理會(huì)她,似是覺得她這想法十分幼稚。 黎夕妤也顧不得太多,見又有一顆流星劃過天際,她立即便閉起雙眼,雙手交叉握在胸前,于心底默念著屬于她的愿望。 她眼眸輕閉,便瞧不見此刻的司空堇宥已轉(zhuǎn)眸,正細(xì)細(xì)凝望著她。 待她將心愿許下,唇角勾起一抹微笑,迎上了司空堇宥的目光,卻問,“少爺為何不許愿?” “我從不信神佛,更不信星辰?!敝宦犓?,“我相信的,只是事在人為?!?/br> 事在人為…… 所以他如今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向心中的愿望靠得更近些。 可即便如此,他這般淡漠,仍是有些大煞風(fēng)景。 黎夕妤撇了撇嘴,不再去看他,轉(zhuǎn)而打量著四周。 但見陌央與竺商君正站在花海外,兩馬間的距離不遠(yuǎn)不近,可陌央終究還是個(gè)孩子,總是會(huì)忍不住向竺商君靠近。 不時(shí)有輕風(fēng)拂過,吹得蘭花搖擺不定,香氣逼人。 “少爺,你相信嗎,今夜的景象,我曾在夢(mèng)中見到過……” 突然,黎夕妤開口,輕聲道。 伊鬧鬧 說: 今天寫了八千字~ 感謝大家的支持,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