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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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水中阻力較大,她的力氣也在漸漸流逝,想要割斷繩索,絕非易事。 可她從來就不肯輕言放棄,哪怕僅有一絲一毫的希望,她也要拼盡全力一試。 于是,她咬緊了牙關(guān),雙手緊緊握著刀柄,努力地湊向繩索,而后狠狠劃了下去。 因著“羽暉”的鋒利,繩索被劃破,卻并未徹底斷裂。 黎夕妤便再接再厲,繼續(xù)劃著。 她只覺頭腦漲得生疼,長時間的閉氣令她幾近昏厥。 終于,她割斷了繩索,然繩索在她腿間纏繞了無數(shù)圈,她接下來要做的,便是解開它們…… 黎夕妤沒有半點猶豫,伸手便動了起來,雖然她的動作很慢,但那繩索卻是一圈圈地褪去了。 可就在這時,她突覺腰間一緊,似有什么東西纏上了她,且越纏越緊。 她蹙眉,以為是水草,便伸手探去,欲將其撥開。 可當她的手掌觸碰到腰間之物時,她便猛然一驚。 那物體有她手臂粗細,觸感并不光滑,帶著些褶皺。 這東西……并非水草! 意識到這一點后,她的一顆心猛地下沉,下意識便要將那東西扔出去。 可當她抓上它時,竟覺有些柔軟! 一時間,她已能夠斷定,此時此刻纏在她腰間的,正是一條水蛇! 而這條蛇將她越纏越緊,逼得她胸腔一陣漲痛,令她覺得自己即便不被淹死,也會被這條蛇給活活纏死。 遂,她抓著匕首,企圖刺向蛇的身軀。 而就在她出手前,脖間突有劇痛襲來,那水蛇竟咬了她一口! 那痛感極強,有撕心裂肺之感,不亞于切膚之痛。 黎夕妤不免有些惱火,抓著匕首便狠狠刺向腰間,甚至不曾考慮這般做法是否會傷及自己。 她今日已是夠倒霉了,被七皇子折磨到半死不活,此番又要被一條小水蛇欺負,簡直是天理難容! 當匕首刺進水蛇的身軀時,她察覺到那一瞬間自己被纏得更緊了。 而后,水蛇奮力掙扎了片刻,便漸漸沒了力氣,纏在她腰間的力道也緩緩消退。 她暗自松了口氣,便再度去解腿上的繩索。 可此刻,她才發(fā)覺全身上下已無半點力氣。 甚至就連手中的匕首,也陡然間滑落。 死亡的氣息漫涌而來,她的身子正一點點墜落,最終躺在了池底。 她望著遙遠水面之上的光芒,只覺那光芒愈發(fā)黯淡。 意識漸漸消退,她終究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便緩緩閉了眼。 她置身于冰冷的池底,任由冰寒刺骨的池水漫涌在她周身,心底卻格外平靜。 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可大仇未報,她仍舊……不甘吶! 前塵紛亂,在這時聚成一幅幅的景象,于腦中閃過。 黎府的每一人都在眼前浮現(xiàn),可他們面貌模糊,她僅能憑借輪廓來猜測那人是誰…… 而后,兩道身影交疊著出現(xiàn),一人容貌模糊,她看不真切,卻僅憑感覺,也知曉那是季杉。 而另一人,他一襲青衫,站定在一片蘭花叢中,正回首凝望著她。 他的目光深邃,帶著幾絲寒意,面目卻……清晰非常。 那是,司空堇宥! 呵…… 她暗自苦笑,不知為何會在死前將他看得這般真切。 漸漸地,他的身形淡去,直至徹底消失。 而她也終于意識全無,昏了過去。 司空堇宥,你終究……還是沒來。 也幸好……你沒有來。 城西。 一匹小白馬拼了吃奶的力氣,不停不歇地跑著。 辛子闌心急如焚,恨不能駕著陌央飛起來。 而另一人,司空堇宥卻滿面陰沉,抓著韁繩的手掌緊緊攥起。 他們此刻已到得城西邊緣,倘若再跑出五里,怕是就要出了蠻州城了! 而前方,一眼望去,不難瞧見一座青山,隱有水聲流淌。 陌央最終停在一座府邸前,那府邸竟依著青山而建,巍峨壯闊,單是一眼望去便能察覺到它的奢華。 司空堇宥與辛子闌立即下了馬,卻見府門上掛著一把金鎖。 司空堇宥無半點遲疑,拔劍便向那金鎖斬去,最終只聽“錚”地一聲,金鎖墜地。 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辛子闌便一把推開了府門。 隨后,他們緩緩踏入,卻見府中空無一人,甚至無半點生氣。 且在月光的映照下,竟顯得有些詭異。 “小妤當真會在此處?”辛子闌蹙眉,有些不確信地問著。 “無論如何,先找再說!”司空堇宥說著,抬腳便向府邸深處走去。 而這府邸又太大,房屋更是眾多,他不知黎夕妤身處何處,便唯有一間間的尋覓。 “辛子闌,你去下一進院落,我們分頭行動!”司空堇宥吩咐完,伸手便推開了一道房門,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卻見屋中一片昏暗,他迎著月光,除卻一張床榻,便什么也未瞧見。 于是,他走出這間屋子,轉(zhuǎn)而繼續(xù)去尋下一間。 那似是一間書房,擺著一座書架,然其上并無一冊書籍。 卻突然,書架后方竟發(fā)出了一陣聲響,他眼眸一亮,立即自袖中摸出了一個火折子,吹燃后向里走去。 火光幽幽燃起,照亮了前方的路。 他剛抬腳,那陣聲響卻突然停歇了,他再也聽不見任何。 他立即大步而去,最終走至書架后方,卻見有什么東西正在地板上飛速逃竄。 待他看清后,不由得沉了臉。 那不過……是兩只老鼠。 “小妤……小妤……”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辛子闌的呼喚,一聲又一聲。 司空堇宥立即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間書房。 “小妤……你在嗎……”辛子闌仍在呼喚,卻遲遲聽不見有人回應(yīng)。 而此番,司空堇宥的步伐,竟陡然亂了。 他推開一道又一道的房門,探首張望,周而復始。 他也忍不住開口,如同辛子闌那般呼喚,“阿夕,你在嗎?” 然他的聲音不似辛子闌那般高昂,卻十分深沉。 可回應(yīng)他的,除了“吱吱呀呀”的門聲響,便再無其他。 他找了一進又一進的院落,翻遍了一間又一間的房屋,竟連半點人影都未曾瞧見。 此時此刻,他只覺自己正置身于一處荒宅,凄涼詭譎的氣息始終縈繞在宅邸上空,令人心悸。 “司空堇宥,你找到了嗎?”辛子闌的吼聲自遠處傳來,其內(nèi)含滿了焦急。 司空堇宥遂抬腳向辛子闌的方向走去,不出片刻便到得這府中的花園。 但見園中有亭廊有池塘,有假山有花草,即便是在月色下,也甚覺美妙。 而辛子闌此刻正站在亭廊下,“司空堇宥,這簡直就是座鬼宅!如此奢華的建造,卻連一個人也沒有,小妤又怎會在此處?” 司空堇宥聞言,卻并未答話,而是迅速向假山走去,尋找著蛛絲馬跡。 “別找了,這園中我已找遍了!”卻聽辛子闌如此道,“陌央畢竟年幼,興許是它記錯了路,我們再去別處找找吧!” 司空堇宥仍舊不理會辛子闌的話語,兀自走進了假山,可他尋了個遍,終是未果。 此時此刻,他倒是開始認可辛子闌了。 這座宅院,簡直就是鬼宅! 而陌央,或許是真的記錯了路。 于是,他折身而返,不再繼續(xù)尋找下去。 他走過池塘邊,卻突覺心頭一顫,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正瘋狂地蔓延。 他不知自己這是怎么了,卻覺心底似是堵了什么東西,令他憋悶難耐,甚至邁不出步子。 辛子闌見司空堇宥突然停住,便也收回了腳步,回首去看他。 只見他此刻正站在池塘邊,面色有些怪異,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空堇宥,走??!”辛子闌開口,卻又突然“咦”了一聲! 辛子闌似是發(fā)覺了什么,立即便向司空堇宥走去。 待他走近后,便見腳下的地面竟有些陰暗,與別處頗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