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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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得很緊,她的臉頰貼上他的胸膛,只覺寒意彌漫。 她的心起起伏伏,又羞又怯,卻不知該做些什么,唯有一動(dòng)不動(dòng),任他抱著。 起初,他的身子仍有些顫意,可隨著時(shí)間的推移,黎夕妤察覺到他的體溫正逐漸回升。 而后,他的氣息也愈發(fā)平穩(wěn),那清淡的氣味,彌漫在她周身。 她便這般躺在他的身側(cè),被他緊緊攬入懷。 這仿佛是一種禁錮,興許預(yù)示了他們二人間這一生的羈絆。 可黎夕妤此刻卻覺得,倘若就此被他禁錮一生,似乎也沒什么不好。 終究,她輕輕閉了眼,安然睡下。 再轉(zhuǎn)醒,已是一個(gè)時(shí)辰后。 脊背散著絲絲涼意,鼻中卻涌滿了熟悉的芳香。 黎夕妤緩緩張開眸子,入眼便是一片青色。 她先是一怔,眨了眨眼,發(fā)覺眼前竟是一人的胸膛! 她心中一驚,正想動(dòng)彈,卻發(fā)覺此刻她正被人抱著,那人的大掌放在她的背上,而此刻她的脊背……卻裸露在外! 一時(shí)間,黎夕妤瞪大了雙眸,連忙一個(gè)激靈掙脫開那人的懷抱,猛地跳了起來。 卻見司空堇宥仍在沉睡,身上蓋著她的衣物,面色十分難看。 恍然間,她想起了昨夜發(fā)生的一切。 下意識(shí)垂首,便見自己的上身只掛著一塊肚兜,手臂、脊背等皆裸露在外! 黎夕妤咽了咽口水,伸手探上司空堇宥的前額,見他已不再發(fā)燙,便一把奪回她的衣物,匆忙中穿好。 她轉(zhuǎn)而望向洞外,但見夜色已不再那般黑暗,有了朦朦朧朧的光亮。 而風(fēng)停了,雨也歇了。 “水……” 卻在這時(shí),司空堇宥微弱的聲音響起,她卻未能聽個(gè)真切。 “少爺,你說什么?”她俯身,輕聲問道。 “水……”他雙眼緊閉,嘴唇干得發(fā)澀,一遍遍地喚著,“……水。” 水! 司空堇宥他,要喝水! 黎夕妤此番卻犯了難,眼下身處這山洞,哪來的水? “水……” 他似乎很痛苦,雙眉緊鎖,仍在輕聲說著。 黎夕妤的心猛地一揪,似有針尖刺在心口,陣陣地疼。 她不再猶豫,抬腳便向洞口走去。 撥開了堵在洞口的矮木,黎夕妤鉆出后,復(fù)又將其擺回原位,見一切無異常后,方才離開。 她仰頭望天,只見天空灰蒙蒙一片,天色尚未亮,眼下應(yīng)值寅時(shí)。 她向山林深處走去,一雙眼眸始終望著周遭的大樹。 只見片片樹葉上盛著幾滴水珠,那并非雨水,而是……露水。 她立即摘了兩片樹葉,而后湊向其它的樹葉,一點(diǎn)點(diǎn)收集著露水。 天色很快就會(huì)亮起,她必須要趕在那之前,收集好足夠的露水,送去給司空堇宥。 她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謹(jǐn)慎,生怕葉中的水會(huì)出個(gè)什么閃失。 她便如此穿行在山林之中,渾然不覺時(shí)間的流逝。 待她終于集滿了兩葉的露水后,天色竟已全然大亮。 她遂原路返回,即便心中再焦急,也不敢放快了步子。 待她最終到得洞口,望著那堵在洞口的矮木,一時(shí)間不由蹙眉。 隨后,她緩緩伸出一只腳,企圖將那些矮木踢開。 可就在這一番動(dòng)作中,她的左手輕輕一顫,葉中的露水便灑落了大半! 那可是她辛辛苦苦集來的,就這么灑了! 她心疼極了,卻不敢多做停留,連忙進(jìn)了洞。 司空堇宥仍未轉(zhuǎn)醒,唇色愈發(fā)蒼白,她立即跪坐在地,將左手中的樹葉湊向他的唇邊。 露水滑下,一點(diǎn)點(diǎn)滲入他的唇中,滋潤了他干燥的唇。 可他此刻平躺著,又無吞咽意識(shí),露水便很難流入他的喉中。 黎夕妤見狀,將左手葉中的露水倒進(jìn)右手葉中,而后輕輕將司空堇宥的腦袋扶起,令其枕在自己的腿上。 她再將右手的樹葉湊至他唇邊,緩緩喂他喝下。 此番,他的喉頭終于開始蠕動(dòng),咽下了葉中的露水。 待他將露水飲盡后,黎夕妤終是長長舒了一口氣。 然此刻,卻有陣陣?yán)б鈦硪u。 洞外天色已大亮,可她昨夜卻未能睡好。 故此,她調(diào)整了坐姿,最終靠在石壁上,將司空堇宥的腦袋放在膝間,雙眼一閉便沉沉睡去了。 待黎夕妤再醒來,原本靠坐著的姿勢竟變成了側(cè)臥! 她眨了眨眼,猛地坐起身,下意識(shí)便去尋找司空堇宥的身影。 然,整個(gè)洞中除了她自己,便再無其他任何活物!甚至……就連那精致的錦盒,也不見了! 司空堇宥呢? 他不是受了重傷,正在沉睡嗎? 一時(shí)間,黎夕妤的心,亂了。 她立即便起身,向山洞外走去。 待她撥開洞口的矮木,只見天色漸暗,日頭竟要落山了! 她有些怔忡,不知自己竟睡了這么久! 可她很快又想到了司空堇宥,抬腳便向外走。 如今他受了傷,又能去哪里? 該不會(huì)…… 該不會(huì),他要丟下她? 她正思索著,左側(cè)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踩在落葉上,沙沙作響。 她立即轉(zhuǎn)眸,一眼便瞧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司空堇宥一襲青衫,腰間一片血漬,一手提著只死去的野兔,一手抓著把幽綠色的野草,正向她走來。 他走得有些慢,步伐卻很穩(wěn),面色依舊慘白,一雙眸子卻溢滿了光華。 不知怎的,黎夕妤只覺一股酸澀涌上心頭,逼得她紅了眼眶。 她立即便抬腳,向著他一路小跑而去。 “少爺,”到得他身前時(shí),她顫聲喚著。 司空堇宥望著她,淡淡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繼續(xù)向前走。 黎夕妤見狀,趕忙將他扶住,二人相攜回到山洞。 砍柴、生火、烤野兔,這一切,都是黎夕妤的任務(wù)。 至于司空堇宥,他找來幾塊石頭,將采來的野草搗碎。 “少爺,這草能夠治???”黎夕妤一邊砍柴一邊問。 “這是茜草,有止血通經(jīng)的效用?!钡犓?。 黎夕妤聞言淡淡點(diǎn)頭,隨即想到他的傷勢,便又問,“少爺,你分明傷得很重,又是如何打到這只野兔的?” 司空堇宥聞言,不由得睨了她一眼,卻未曾回話。 黎夕妤自他的目光中瞧出了幾分不悅,便悻悻然地縮了縮脖子,不再開口。 待她將木柴砍好,將火堆升起后,司空堇宥也已完成了手中的活。 只見他兀自解開衣襟,再解開纏繞在腰間的布料,又將碾碎了的茜草覆在傷口上。 而后,他迅速扯下裙角,替自己包扎著。 從始至終,黎夕妤都呆怔地看著。 昨夜因著他的傷勢,她始終未能好好打量他的身子。 此番,卻正是個(gè)好時(shí)機(jī)。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在他裸露的肌膚上徘徊著,雙唇微張,只覺渾身的血液正在翻騰不休。 他的身子很勻稱,膚色很健康,她其實(shí)對(duì)男人的身體沒有任何概念,而眼前這人,又是她唯一看過的一個(gè)。 故此,因著沒有任何比較,她便暗自于心下將他當(dāng)做是最好的。 她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精光,司空堇宥卻已然完成了包扎,抬眸望著她。 與他目光相接的那一刻,黎夕妤的身子猛地一顫,下意識(shí)便伸手捂住了臉。 這種似是做了虧心事卻突然被人抓住的羞愧感,令她覺得窘迫極了。 突然,她察覺到男子有了動(dòng)作,似是正向她走來。 可她不敢去看他,便猶自捂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