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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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人卻連瞧也未曾瞧她一眼,自她身側(cè)而過,徑自離去了。 黎夕妤有些錯(cuò)愕,目光追著那人,卻只瞧見他筆挺寬厚的背脊,以及那一襲青衫。 “小姐您……” “他是誰?” 主仆二人齊聲開口,見黎夕妤始終望著男子離去的身影,司桃無半點(diǎn)遲疑,答,“司空老爺?shù)莫?dú)子,司空堇宥。是二小姐的未婚夫婿?!?/br> 黎夕妤倒是有些驚訝,又問,“竟是司空家的公子,可為何先前從未曾見過?” “小姐,您有所不知。”司桃湊在黎夕妤耳邊,低聲道,“這未來的姑爺,可是全京城出了名的暴徒!聽聞他殘忍暴戾,心狠手辣,尋常人見到他,都要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而他性情涼薄,不喜與人來往,此番若不是二小姐病重,他也未必肯來探望……” “夕妤!” 司桃正說著,身后陡然響起一道低沉且蒼老的男音,竟是黎錚。 黎夕妤立即轉(zhuǎn)身,卻一眼對上顧簡沫森冷的目光。 “爹……”下意識垂首,黎夕妤屈身行禮,“……姨娘……” “夕妤,爹正要去尋你!”父親上前兩步,一把抓過她的手臂,拉著她便要往昕沫苑而去,“昕兒病情加重,此事已不能再耽擱,你這便隨我去救你meimei。” 黎夕妤聞言大驚,連忙掙脫父親的大掌,“爹,您不是說過會(huì)給我三日時(shí)間考慮?” “可昕兒等不得了!”父親的語氣重了幾分,“自今早辰時(shí)轉(zhuǎn)醒后,昕兒的面色愈發(fā)蒼白。大夫替她診治時(shí),甚至已漸漸察覺不到她的脈象!” 瞧著父親急切擔(dān)憂的模樣,黎夕妤暗自垂首,輕聲問道,“如此說來,無論我答應(yīng)與否,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對嗎?” 可回答她的卻是一聲令下,“來人,將大小姐綁起來,帶去昕沫苑!” 有那么一瞬間,黎夕妤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 記憶中高大偉岸的父親,待她雖不及meimei那般寵愛,卻也從不曾出手打罵。因?yàn)槟菢拥氖虑椋騺矶际且棠镒龅摹?/br> 可此番,meimei生了病,爹便毅然決然地舍棄了她…… 甚至……不曾有半點(diǎn)遲疑與心痛。 當(dāng)抓著麻繩的家丁逐漸走近她時(shí),當(dāng)司桃跪在父親腳下苦苦哀求時(shí),黎夕妤一邊掙扎,一邊凄楚地說著,“爹,您不能這么對我……” 第五章:剜心 昕沫苑。 跪在冰冷的玉石地板上,望著眼前泛著寒光的匕首,黎夕妤的耳畔響起父親更加冰冷的話語,“昕兒等不得太久,你下手利落些?!?/br> “爹,倘若此番是我患病,您又當(dāng)如何?”她驀然開口,冷冷地發(fā)問。 然,回應(yīng)她的,卻是死一樣的沉寂。 她便默然地跪著,低低垂首,一動(dòng)不動(dòng)。似是鐵了心要父親的一個(gè)回答。 “jiejie……”突然,耳畔響起一道熟悉的女音,“你還記得城西荒廟中的那幾只惡犬嗎?不知喂了你這心頭rou,它們是否會(huì)乖乖聽我的話?” meimei黎未昕不知何時(shí)下了床,附在她耳畔惡言相向,“沒錯(cuò),我根本沒有患病……” “轟!” 猛然間,黎夕妤只覺腦中一聲巨響,似有什么東西炸裂開來! 她轉(zhuǎn)眸望著黎未昕,瞧見那得意而張揚(yáng)的目光,一股怒火自心底升騰。 她想要發(fā)作,卻無從發(fā)作,而后便見黎未昕燦然一笑,揚(yáng)聲道,“jiejie,多謝你愿意剜心救我,meimei此生……永遠(yuǎn)都會(huì)記得你的大恩大德!” 望著那陰邪的眸子,聽著她虛假的話語,黎夕妤再也無法忍受。 她猛地站起身,拔腿竟要向屋外逃離。 然,她未能逃出兩步,便被一只強(qiáng)勁有力的大掌死死抓住。 而后,她只覺身子一輕,竟被人狠狠一扔,摔在了地上! 劇痛油然而生,她瞪大了雙眼,卻瞧見一身冷戾的父親緩緩走近,手中握著那把鋒利的匕首…… 見此情形,黎夕妤撐著身子,艱難地向后退著。 可退著退著,脊背猛然撞上墻壁,她竟再無路可退。 而此時(shí)的父親,猶如一只厲鬼,似要將她撕碎,毀滅…… 隨著父親的靠近,她好看的眸子越張?jiān)酱螅讌s一點(diǎn)點(diǎn)縮小…… 當(dāng)父親走至身前,當(dāng)他俯身,以冰冷無情的眼光看向她時(shí),她忍不住開口求饒。 “爹,求求您,放了我……放了我……” 可父親卻似全然不曾聽見她的呼喊,粗暴地扯開她的衣襟,在瞧見她胸前的肌膚時(shí),眸光竟陡地亮起。 這一刻,她想要不顧一切地掙扎,卻發(fā)覺自己全身上下已無半分氣力。 她盯著那刀刃,瞧著它一點(diǎn)點(diǎn)刺進(jìn)自己的胸膛,淚水奪眶而出。 鉆心的劇痛一瞬間襲遍全身,她有些眩暈,只覺眼前的父親格外恐怖。 “爹,您如此待我,對得起我九泉之下的娘親嗎?”她強(qiáng)忍著遍布四肢百骸的疼痛感,咬緊了牙關(guān),凄楚地問著。 誰曾想,此言一出,父親下手竟愈發(fā)得狠了! 她感覺到利刃越刺越深,而后在她胸膛來回旋轉(zhuǎn),似要將她的心臟也一并剜出…… 她甚至能清楚地聽見,皮rou撕裂時(shí)發(fā)出的“沙沙”聲…… 以及,血液涌出,那汩汩的水流聲…… 這世上,怕是再無人像她這般……像她這般凄慘…… 被生身父親親手剜了心頭rou,又被丟在一旁自生自滅,無人問詢。 “快,快將這血rou送去后廚,命人依照大夫開下的方子,好生煎煮……”她聽見父親倉促卻又激動(dòng)的聲音,卻全然忘記了一旁正血流不止、命懸一線的她。 第六章:包扎 “小姐……您怎么樣?小姐……”她聽見司桃闖入房中,急切的詢問聲。 “咳……咳咳……”黎夕妤張口,只覺涼氣灌入肺腑,不由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