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漸進的詛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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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坐在自己的電腦桌前,劉郁白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還在一批接一批的往外冒。 “師父,你說怎么會有那么荒唐的傳言呢?” 趙慶田沒抬頭,繼續(xù)整理記錄表:“不荒唐啊?!?/br> “有人說看見了一年前已經(jīng)去世的女生,不荒唐嗎?” “不荒唐,反而能理解了,嫌疑人為什么會花那么大功夫換下許諾林的海報?!?/br> “你是說,海報的事情,是嫌疑人說出去的?” “傻???一共幾個人知道海報的事情?如果不是許諾林自導自演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難不成,是你???” “可是,說出去有什么用?” “扯出程依青啊,這樣才能躲在亡靈的名義之下,達成某種目的?!?/br> “什么目的?” 每個字都是重音的爆發(fā)力:“我怎么知道?” 話音未落,趙慶田便輕輕拍了下桌子,抬起頭,果然看見徒弟嘲笑的眼神。 剛剛的語氣,太像方儷冰了。 趕忙改掉壞習慣,恢復成平和的語氣:“不管怎么說,故意放出海報的消息,很像是為了聲東擊西,我們沒必要太在意。” 徒弟不明覺厲地點點頭,默默思索了一會兒:“會是方儷冰嗎?” “不像?!?/br> “哪里不像了?” “嗯……她、她情商太低。” 趙慶田一邊反復翻動著手中的文件,似是在找什么東西,一邊隨意地搭著話。 沒眼色的徒弟,看不出師父的敷衍,繼續(xù)探討:“萬一是偽裝呢?” 又是心不在焉的回答:“那只能說,她演技、哎?嗯……那她演技真好。” 終于發(fā)現(xiàn)師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工作當中,劉郁白深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再消磨時間,早點兒去情報聯(lián)絡站和他的“下線們”進行第二次約談。 “那我走了?!?/br> 沒得到任何回應,但還是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fā),英勇就義一般地出門了。 “你今天怎么穿制服了?” “一會兒還要去局里開會……怎么樣?帥吧?” “小哥,有女朋友沒?” “沒啊,不介意有一個?!?/br> “你還敢說不是借著查案的名義約我呢?” “要是能不用借著任何名義就好了……” “真的哎,你自己照照鏡子,越看越像!” “那你看我的鼻子,像不像吳彥祖?” 充分認識到工作內(nèi)容的崇高之后,劉郁白終于理解了刑偵體系中,臥底是多么的關鍵,更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完全認同,任何關系之中都存在著較量。 果然,愉快的聊天氛圍,最大限度地激發(fā)了女生們協(xié)助調(diào)查的積極性。 走出咖啡廳的劉郁白,帶走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喂師父,還忙著呢?整理出什么頭緒沒?” 本是關心的句子,卻因為語調(diào)中的一絲輕浮,暗含了類似得意的深意。 趙慶田當然能聽得出來,電話那頭傳來一聲鋼筆和桌面接觸的響動。 “說吧,有什么收獲?” 劉郁白舉著手機,傳言中酷似池昌旭的眼睛,瞇成了兩條曲線:“嘿嘿——別怪我炫耀,真的是很有價值的線索!” “行了,快說吧你!” 劉郁白沒打算賣關子,調(diào)整了語氣準備揭曉,可話還沒出口,就看見馬路對面,剛剛結(jié)束約談的女孩兒又折了回來,一路小跑,最后氣喘吁吁的在自己面前站定。 “呼——你怎么還在這里?等車啊?是、是不是沒聽說呢?怕你不知道,特意回來告訴你一聲,快去醫(yī)院吧,陸千芊出事了!” 大腦好像停止了運作,對突然輸入的信息不知該作何處理,卡殼了足足十余秒。 女生推了推年輕的警察,確定對方還有意識,然后就轉(zhuǎn)身跑遠了。 電話里傳出的聲音越來越大,漸漸穿過了耳膜。 “喂……喂!小伙?劉郁白!” “哦,師父,你聽到了嗎?那個女生說——” 趙慶田打斷了徒弟夢話一樣的低語:“聽見了,你在那里等著,我現(xiàn)在就過去。” 掛掉電話,劉郁白舉足無措地看著路邊來來往往的學生。 一分鐘前,他嘚嘚瑟瑟想給師父爆料的主角,正是陸千芊,春游那天,有個女生看到陸千芊曾在月季花的前面拍過照,也就是后來李木涵墜山的地點,提到這個細節(jié)的時候,那個女生還感慨了一句“算她命大??!”。 莫名覺得,自己現(xiàn)在身處的地方很可怕,好像隨時都會有未知的怪物,從人群中躥出。 此時,趙慶田正懸著一顆心沖出警局。 在路上趁著等紅燈的空檔,從其他同事那里了解了大概情況,在交通規(guī)則的約束下,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大門口,接上劉郁白便趕去了醫(yī)院。 走廊上,上午才見過的方儷冰和許諾林一起坐在手術(shù)室的門口,都是驚魂未定的樣子。 抬頭看到兩個警察,方儷冰反感地向后一靠,把雙臂橫在了胸口,許諾林則立刻站了起來,擦擦臉上的淚痕,囁嚅著申請道:“能不能等手術(shù)結(jié)束之后再問?” 趙慶田拍拍女孩兒的肩膀,示意她坐回去:“怎么只有你們兩個?” 許諾林看長輩站在面前,沒好意思坐下,清了清嗓子:“是我們?nèi)齻€一起去的,游樂園?!?/br> “這又是怎么回事?。繘]有一天消停的!”滿是崩潰的聲音,讓四人同時看向了樓梯口。 匆匆忙忙跑來的中年男人,趙慶田和劉郁白都見過很多次了。 許諾林看見指導員老師后,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兒的水珠開始成串滾落,強忍著啜泣,往一旁走遠了幾步。 方儷冰瞪了許諾林一眼,側(cè)移身子,空出一個座位之后也把臉偏向一邊,沒有答話。 算是熟人的中年男人,省去了握手的環(huán)節(jié),向兩個警察打了個招呼,就忙著去服務臺辦理手續(xù)了。 劉郁白湊到師父耳邊,小聲問:“現(xiàn)場呢?有同事過去了沒有?” 趙慶田回了個“放心吧”的表情,然后走到兩個女孩兒面前:“對不起,雖然應該理解一下你們現(xiàn)在的心情,但我們必須第一時間了解情況,訊問就安排在二樓一個醫(yī)生的辦公室,不會耽誤太多時間,希望你們能配合?!?/br> 方儷冰嘟囔了一句臟話,然后皺著臉站了起來。 “嗯……許諾林同學,你先跟我們上來一下好嗎?” 兩個女孩兒都有點兒吃驚,卻不能從趙慶田職業(yè)的笑容里讀取更多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