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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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氏連忙應(yīng)道:“是?!庇趾椭焓弦蛔笠挥野矒嶂缁荽箝L公主,生怕她氣過了頭。 淑惠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很快就平復下來,沉聲道:“罷了,這些事情往后再說,先去招呼前頭的客人吧,省得怠慢了。” 韋氏和朱氏這才扶著她往前頭去。 雖說之前出了那樣的事情,但并未影響到宴席,顧清寧隨著jiejie們一同入席,卻分心聽著旁人八卦著杜凌揚打人的事情。 因為樂平長公主介入其中,現(xiàn)在大伙討論的都是陳敏是否真的將許家小姐給拉出來擋災(zāi),不管這件事最終結(jié)果如何,陳敏的名聲少不得會受到影響,別的不說,至少太子妃是當不成了。而少了陳敏這個勁敵,余下的貴女們希望便大了,一時之間,這宴席的氣氛越發(fā)地火熱了。 顧家姐妹和孫蘭沁都沒有這樣的心思,因此坐在一旁當看戲一般。 顧清姝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聽說陳敏一出大長公主府就暈了,陳家這一次丟了大臉,也不知回家以后會怎么教訓她?依著榮安伯那謹小慎微的性子,少不得要帶她去宮里和皇后娘娘請罪呢!” 顧清芷無奈道:“不讓你說,你還說得更起勁了!” “大姐,長著嘴不就是拿來說話的嘛,不說話,那不是啞巴了?” “反正你總有道理。” 顧清姝得意洋洋的,正準備同顧清寧接著八卦,轉(zhuǎn)過頭才發(fā)現(xiàn)她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拍了一下顧清寧:“你在想什么呢?” 顧清寧回過神,也沒隱瞞:“我只是覺得,樂平長公主這么做未免有些太沒腦子了,雖說的確是打了陳家的臉,可她本人卻也跟這幾家結(jié)仇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何必呢?” 顧清芷之前還說顧清姝說的過分,沒想到轉(zhuǎn)個頭,四meimei更加驚世駭俗,竟直接說長公主沒腦子,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不好了。 顧清姝卻不在乎,說道:“樂平長公主不是一向如此嗎?有什么好稀奇的?” “不是的,我總覺得有些奇怪?!鳖櫱鍖帗u搖頭,“你不覺得這幾年,樂平長公主做事越發(fā)瘋狂了嗎?” 顧清芷聽得都快暈過去了,連忙打斷她們:“不許再說了,趕緊吃東西,吃完咱們就回府了。” 顧清姝撅了噘嘴,還想說什么,但看到顧清芷真的嚴肅起來,也就只能乖乖閉嘴了。 待到吃完宴席,眾人準備打道回府。 顧清寧想著樂平的事情,準備去找一下元嘉,誰知道剛剛走到元嘉身邊,竟和另外一隊人撞了個正著。 蕭恒對著元嘉拱手道:“姑姑安好?!彼幕首拥热艘哺o元嘉行禮。 元嘉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和他們寒暄了幾句。 蕭恒這才看到站在元嘉身邊的顧清寧,頓時好奇道:“這位姑娘是?” 元嘉還未說話,顧澤慕已經(jīng)走了出來:“殿下,這是舍妹。” 蕭恒睜大了眼睛,打量了一下顧清寧,又看向顧澤慕,表情很震驚:“你meimei跟你長得一點都不像,一點都不冷冰冰的?!?/br> 顧澤慕的臉頓時就黑了。 顧清寧忍不住輕笑起來,這位太子殿下初見的時候還能維持著高貴冷艷的樣子,但這么一句話出來,頓時就感覺有些蠢萌了。 元嘉看著父皇那滿腹怨氣的模樣,也覺得十分好笑,但擔心這傻侄兒事后被父皇打擊報復,還是出言圓場道:“長樂也與你長得不像啊,難道她就不是你meimei了?” 長樂就是陳皇后的女兒,比起長得像母親的兄長,她濃眉大眼的樣子更像是她父皇。 蕭恒這才恍然,又認真對顧澤慕道:“其實你meimei長得不像你也挺好的,若是跟你一樣,只怕嚇著她日后的夫君?!?/br> 顧澤慕:“……” 元嘉都不忍再看了,這侄兒她大概是救不回了。 好在顧澤慕忍耐力還是足夠的,將怒氣給壓了下去,又介紹了蕭恂和常鈺等人。 不過眾人也沒聊幾句,蕭恒就要回宮了。 顧澤慕將顧清寧送到了威國公府的馬車上,又往四周掃了一圈,確信沒有看到霍云舟的影子,這才松了口氣,回到馬車上。 因為都是自己人,所以眾人聊天也比較放松,正是在八卦之前杜凌揚打人的事情,因為顧忌著陳敏是蕭恒表妹的身份,沒敢說她什么,倒是蕭恒并不介意,主動道:“母后以前就說過,外祖家太慣著孩子,也希望表妹這一次能吸取教訓,日后不要讓家里再為她cao心吧?!?/br> 舒曄安與常鈺對視一眼,蕭恒這句話坦蕩蕩的,并沒有絲毫曖昧,看來,就算是沒有出這樁事情,這位陳小姐想要成為太子妃恐怕也沒什么希望啊。 舒曄安忍不住問道:“那殿下喜歡什么樣的女子呢?” 蕭恒愣了一下,摸了摸下巴,才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至少要孝順、明事理,要像我母后那樣的女子?!?/br> 兩人都咂舌:“殿下這要求未免太高了?!?/br> 蕭恒得意地笑起來,又問道:“那你們呢?——哦,澤慕就算了,你年紀還太小了?!?/br> 顧澤慕:“……” 舒曄安和常鈺都說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的類型,最后只剩下蕭恂。 蕭恂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 “你這個年紀了,也該想想這些問題了?!笔捄阊普T,“就是那種,讓你很想和她待在一塊的?” 蕭恂認真地想了想,猶豫著道:“嗯,有吧……就是看著她,就覺得很溫暖,很舒適?!?/br> 三人都興奮地看著他:“是誰是誰?” 蕭恂害羞一笑,露出臉頰上的酒窩,小聲道:“是……澤慕meimei?!?/br> 顧澤慕:“?。?!” 第81章 東宮。 太子蕭恒正與伴讀們還有四皇子蕭恂一起在玩四方棋, 這早年是從軍隊流傳出來的, 四人一人代表一方,棋子代表所能掌控的士兵, 可以合作, 可以廝殺,誰能拼殺到最后,誰就贏了。 而下棋的四個人分別是蕭恒、蕭恂、舒曄安和顧澤慕,常鈺并不擅長這個, 所以只是在蕭恒身后當參謀。 此時已經(jīng)到了中盤, 上面的局面已經(jīng)很清晰了, 蕭恒與舒曄安的棋子還剩下許多, 其次就是顧澤慕, 而蕭恂已經(jīng)可憐兮兮地只剩下三四顆棋子了。 這一輪輪到顧澤慕,他只是掃了一眼棋盤, 便毫不留情地控制自己的棋子, 提走了蕭恂手下的三顆棋子。 如此蕭恂只剩下最后一顆棋子。 蕭恒和舒曄安都不忍心再吃掉那最后一顆棋子, 紛紛放他一馬,然而再次輪到顧澤慕的時候,蕭恂的心都提起來了, 眼巴巴地看著顧澤慕,他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依然冷酷地朝蕭恂的棋子進攻。 眼看那個棋子就要被顧澤慕拿走, 連蕭恒都忍不住道:“澤慕, 你就放過四弟吧。” 顧澤慕淡淡道:“太子殿下, 在戰(zhàn)場上心慈手軟是不行的?!?/br> 蕭恒嘀咕道:“就算在戰(zhàn)場上,只剩下這么一個敵人,也沒必要趕盡殺絕吧?” 顧澤慕:“在哪怕敵人只有一個,也有可能反撲,要完全杜絕這種可能?!?/br> 蕭恒:“……” 蕭恂眼看著自己所有的棋子都被顧澤慕給吃了,哪怕他再遲鈍,也意識到了顧澤慕是在針對自己,哪怕?lián)p失自己的兵力也在所不惜。 這讓他不禁有一些委屈,倒不是因為輸了棋,而是從之前顧澤慕將他從蕭怡手上救下來之后,他就對顧澤慕充滿了信賴,如今也不知自己在哪里惹到了他,竟讓他對自己產(chǎn)生了如此深的敵意。 于是蕭恂默默地走到了一邊。 蕭恒與舒曄安對視一眼,兩人都升起了一點要為蕭恂報仇的心思,而顧澤慕雖然滅掉了蕭恂,但他之前損失了不少兵力,所以當蕭恒與舒曄安聯(lián)起手來對付他,哪怕他再有謀略,最后也只落了個慘淡收場。 而顧澤慕輸了之后,也沒有再關(guān)心棋局,轉(zhuǎn)而去一旁看書了。最后只剩蕭恒與舒曄安兩人,也有些索然無味,便沒有再下下去了。 蕭恒看了一眼四弟的背影,又看了一眼仿佛不受影響的顧澤慕,想了想,還是走過去,對顧澤慕道:“澤慕,四弟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興了?” 顧澤慕淡淡道:“臣不知殿下在說什么?” “喂,你這樣就沒意思了!”蕭恒坐到他旁邊,用手肘撞了撞他,“你當我看不出來,最近你一直暗中擠兌四弟,四弟最近很努力,他的功課已經(jīng)趕上來很多了,你還罰他背書。” 顧澤慕正色道:“殿下,臣只是對四皇子負責任而已,他的基礎(chǔ)本就比旁人差,若再不努力,往后差距會越拉越開?!?/br> 他說的這么一本正經(jīng),倒讓蕭恒開始懷疑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他很快又回過神來:“那剛剛下棋呢?你一向謀定而后動,自從我們開始下四方棋,你還從沒有輸?shù)倪@么慘的,剛剛?cè)舨皇悄銥榱俗窔⑺牡艿钠遄?,以至于露出了破綻,我和曄安也不可能會贏了你?!?/br> “殿下,這世上沒什么人能常勝不敗的,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這是很正常的,至于您說我追殺四皇子,那只是誤會而已,在棋盤之上,你們都是我的對手?!?/br> 不管蕭恒怎么問,顧澤慕便只是咬定他并沒有特殊對待蕭恂,最后蕭恒都仿佛被他說服了,迷迷糊糊地回去了。 常鈺見狀,忍不住笑著搖搖頭,他是旁觀者清,當然看出來顧澤慕是在故意欺負蕭恂,只是他向來情緒不外露,再加上義正言辭的話,也就難怪蕭恒與蕭恂都沒有看出來。 他對蕭恒道:“殿下,您想想看,澤慕是什么時候?qū)λ牡钕聭B(tài)度發(fā)生改變的?” 蕭恒想了想:“是了,就是從淑惠大長公主的宴會回來之后的事情?!?/br> “那您再想想,當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蕭恒皺眉思索了一會,忽然恍然大悟,又跑去找顧澤慕:“說來說去,你之所以這么對四弟,還是因為你meimei的關(guān)系吧!” 顧澤慕身子一僵,面上卻不露分毫:“殿下這話是何意?” 蕭恒卻已經(jīng)不會被他這一套給欺騙了,他非常確定道:“因為當時四弟說喜歡你meimei,所以你才生氣,澤慕,我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br> 顧澤慕聽著這句話,只覺得刺耳,忍不住道:“殿下慎言,四皇子情竇未開,對這些事情還懵懵懂懂的,您可別誤導了他。” “哈!你看,我就知道?!?/br> 顧澤慕忍無可忍,問道:“若是往后有人喜歡長樂公主,想要娶她,難道殿下也能視若罔聞嗎?” 長樂公主如今已經(jīng)快一歲了,玉雪可愛,蕭恒十分疼愛她,聽了顧澤慕的話,他皺起了眉頭:“我當然會在意,但如果長樂喜歡,對方對長樂也很好,父皇母后也同意的話,我也沒什么意見?!?/br> 顧澤慕想不到蕭恒會這么說,又追問道:“哪怕你疼愛的meimei往后會與別人成家,與你的關(guān)系不復從前親密,你也不會覺得難受或者不甘心嗎?” “我為什么要難受和不甘心?”蕭恒奇怪地看著他,“我長大以后也會有妻子和孩子,也會有自己的家庭,而就算我們都有了家庭,但也沒法抹去我和長樂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這之間根本就不沖突??!” 顧澤慕的心被這番話攪了個翻天覆地,他終于意識到他和旁人的區(qū)別了。 他與顧清寧并非真正的雙胞胎,而他也無法這么輕易就看著她和旁人成親。其實蕭恂懂什么呢?他可能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喜歡,自己針對他,也不過是無法改變現(xiàn)狀因此幼稚地遷怒罷了。 在明白了這一點之后,顧澤慕越發(fā)郁悶了。 前有霍云舟,后有蕭恂,往后等顧清寧長大了,還會有更多的人,他卻得頂著這個兄長的身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簡直快要嘔死了。 為今之計,還是等洪松源查出了自己的身份,再做打算吧。 而且,也不知裴魚這丫頭有沒有好好按照他的吩咐,把霍云舟給擋住了。 威國公府。 霍云舟將一個紙袋往裴魚的方向一扔,裴魚一把抓住,卻沒打開袋子,只是嗅了嗅:“好香!是rou包子!” “對,還是黃記的驢rou包子?!被粼浦畚⑿χ?,“俗話說,‘天上龍rou,地上驢rou’,驢rou是先用鹵料煮熟的,加入韭菜和香蔥和的餡,面皮搟得薄薄的,包入了餡料之后,在中間再摻入一小塊驢油,捏成了十八個褶的包子,上鍋那么一蒸,面皮薄得能看見里頭鮮紅的rou餡,咬上那么一口,鮮美可口,guntang入味的湯汁順著那口子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