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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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關(guān)于魏嘉銘的采訪。 這個世界里的魏嘉銘。 主持人問他為什么要涉足電競行業(yè),畢竟現(xiàn)在電競在國內(nèi)還不是很普及,也不被人看好,而他一來就給某站隊投放了大量資金,這種行為算得上是一次冒險。 魏嘉銘還是那般優(yōu)雅又從容不迫,他笑了笑,很親和,“電競伴隨著很多年輕人的成長,它已經(jīng)成了現(xiàn)在年輕人密不可分的一部分,發(fā)揚體育競技可以提高國民身體素質(zhì),電子競技卻是一種智力和反應(yīng)力的挑戰(zhàn),所以和身體挑戰(zhàn)一樣,我們的大腦也該有挑戰(zhàn),而電子競技則是腦力挑戰(zhàn)的一種體現(xiàn)。雖然它現(xiàn)在不被認可,可隨著社會發(fā)展,我相信總有一天它會成為一種國家認可的比賽項目,當(dāng)然……”他說到此處頓了一下,輕描淡寫說道:“我本來也喜歡冒險?!?/br> “電視里的這位先生不僅事業(yè)成功,也是個難得的大好人啊?!?/br> 柳茹云一邊給她喂粥一邊說了一句。 白雪收回神來,對于母親的話有些納悶,這個世界里母親和魏嘉銘毫無交集,她怎么會覺得他是個大好人? 只聽得母親又道:“你之所以能一直在醫(yī)院中治療就是多虧了這位先生的幫忙?!?/br> 白雪:“……” 白雪一臉不敢置信,魏嘉銘幫她?這是哪跟哪?她和這一世的魏嘉銘是完全沒有交集的好不好?而且她們一個在北城一個在夏城,再加上他們社會地位的懸殊,他怎么可能幫到她? “這醫(yī)院也是這位先生家的,那時候你剛被送到醫(yī)院不久,醫(yī)生告訴我他們檢查不出來你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昏迷不醒,但是很有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如果要等你醒過來的話,必須要有專人看護才行,最好能留在醫(yī)院,不然一不注意你就有可能死去,可是這樣就需要很大一筆錢,你也知道家里的情況,我沒辦法,就跪在醫(yī)生面前求他幫忙,醫(yī)生也說沒有辦法,我那時候絕望極了,我本來想著如果你死了的話我也不活了,卻沒想到正好碰到這位先生來醫(yī)院視察,得知你的情況之后便答應(yīng)讓你在醫(yī)院治療,一切費用都由他負擔(dān),不僅如此,他了解了我們家的情況之后還幫我們還清了債務(wù)。你說他是不是個大好人?” 白雪:“……” 白雪簡直驚呆了,這個世界的魏嘉銘不僅幫忙救她而且還幫助她還清了債務(wù)?他為什么會這樣做,難道只是突然間善心大發(fā)?畢竟這點錢對于他來說只是冰山一角,他身上隨便拔一根毛都比這多,可是她對魏嘉銘太了解了,他并不是那種大慈善家,對他沒有好處的事情他不會做的,就算他做慈善那也是為了博個好名聲。 他幫助她究竟為了什么,他根本不需要做這些小善事來為自己博名聲。 可若說不是為了博名聲又是因為什么呢?這一世他們根本就不認識,白雪覺得莫名其妙,她實在是想不通,之后母親又說了什么她都沒有聽到。 白雪突然間有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如果說當(dāng)初魏嘉銘沒有出手幫忙,而母親因為沒錢放棄治療,那么她沒有專人照料,會不會就這么死了?如果這個世界中的她徹底死了,那么另外一個世界中的她會不會就不會一次次遭遇意外? 她之所以出現(xiàn)意外,是因為另一個世界里的她還活著,她必須得回到她原來的地方,那如果另一個世界里的她也死了的話,她是不是就會被一直鎖死在那個空間中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太戲劇了。那個世界中魏嘉銘想方設(shè)法都要阻止她離開,可是最終她還是離開了,只是因為這個世界里的魏嘉銘救了她。 如果讓那個世界里的魏嘉銘知道她之所以離開就是因為這個世界里的魏嘉銘,不知道他會不會氣死。 就在白雪這么想著的時候,卻見門口走進一個人來,來人是程鳶。 程鳶見她醒了也是一臉不敢置信,“天啊白雪,你真的醒了。”她走過來,一雙眼睛發(fā)紅,握住她的手說道:“真好,你醒了?!?/br> 柳茹云應(yīng)該也是認識她的,而且看得出來她和程鳶相處的還不錯,此刻見她進來忙給她拿來水果招呼她吃,又笑道:“你們聊,我出去問問醫(yī)生你的情況?!?/br> 柳茹云出去之后程鳶又向她道:“我還以為你不會醒過來了?!?/br> 眼前的程鳶衣著得體,比她昏迷之前見到的更加成熟有魅力,想來她在職場上混得不錯。白雪不由得想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里的程鳶,她不免有些唏噓。 “你還好嗎?工作上怎么樣了?” 程鳶拍著她的手,笑道:“我都很好,工作上也很穩(wěn)定。不過因為你一直昏迷不醒,所以你之前的工作怕是黃了,當(dāng)然你也不用擔(dān)心,你現(xiàn)在先好好養(yǎng)好身體,等以后你出院了我再幫你弄工作上的事情?!?/br> 看樣子她是真的混得不錯了,說話也這么有底氣。果然命運這東西還真是可笑,那個世界里她幫程鳶安排工作,可是這個世界里卻換成程鳶來幫她安排工作。 白雪笑道:“好,到時候找你你可別嫌麻煩?!?/br> 程鳶道:“怎么會嫌麻煩?!?/br> 她醒來似乎讓程鳶非常開心,她握著她的手貼在臉頰上蹭了蹭道:“真的白雪,你能醒來真的太好了,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 白雪道:“等我好了我們再慢慢說。” “嗯。”程鳶肯定的點點頭,“到時候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來他個不醉不歸?!?/br> 白雪笑了笑沒有回答,這時候程鳶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便見她眼底突然流露出一種復(fù)雜的情緒,然后她沖她道:“我去接個電話?!?/br> 白雪道:“沒關(guān)系的,去吧?!?/br> 程鳶便拿著手機向門外走去,大概是怕那電話那頭的人等得沒有耐心,她還沒有走出門就接起了電話。白雪因為手腳失去了知覺,所以五官變得特別靈敏,所以雖然程鳶手機沒有開外放,但是她還是聽到了電話那頭的人說的話。 程鳶接起電話之后,只聽得電話里面有個男人說道:“寶寶,你什么時候來找我,那個老女人今天不在家,我很想你。” 程鳶已經(jīng)走遠了,后面他又說了什么白雪沒有聽到了。 白雪長嘆一聲,隨即一聲苦笑,看樣子這一世她也走上相同的道路。她倒是很懷念以前她們一起奮斗一起吃苦的日子了。 那時候的她們都是驕傲不屈的北漂女孩。 程鳶打完了電話進來便跟她告別了,她說公司里有點事情,白雪也沒有多問。程鳶走了之后柳茹云進來沖她道:“程鳶這孩子也是挺不錯的,你昏迷這段時間她時不時就會過來看看你,還常常安慰我,怕我困難還經(jīng)常給我接濟,你這個朋友是沒交錯,等你以后好了,你可得好好請人家吃頓飯?!?/br> 程鳶的好她都會記住,而她對朋友也是真的肝膽相照沒有話說,只是白雪很清楚,她們現(xiàn)在三觀已經(jīng)不同了,無法再做朋友了。 之后白雪便開始了日復(fù)一日的康復(fù)訓(xùn)練,大概是白雪的努力起了作用,她恢復(fù)得還不錯,還不到一個月就已經(jīng)可以下床走路了,手雖然還不是很靈活,但是日常生活已經(jīng)不成問題。 這段時間程鳶也來過幾次,不過白雪都以要做康復(fù)為由,每次都和她聊不上幾句,程鳶大概也是感覺到她的變化,之后便沒怎么來了。 白雪能下地之后醫(yī)生又給她做了各項檢查,然后便告訴她她可以出院,這對她們母女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柳茹云很開心,一早就給她收拾好東西,又買了最早的一班火車,白雪打算先和mama一起回清水市。 兩人辦完了出院手續(xù)出來,在門口碰到了程鳶,柳茹云將告別的時間留給她們,先一步去了公交車站等她。 “你就要走了嗎?”程鳶問道。 “嗯,要走了?!?/br> “以后還會回來嗎?” “不回來了?!?/br> 程鳶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可是我很舍不得你啊白雪?!?/br> 白雪笑了笑道:“天下間沒有不散的宴席,不管怎么相聚最后都會散場的。” 程鳶道:“我感覺你自從醒來之后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我們以前明明那么要好的,還記得我們攜手奮進的那些時光嗎?這一年多來,雖然你昏迷不醒,但是有你在,我總覺得我身邊還是有一個精神支柱,現(xiàn)在你走了,我也不知道我一個人在這里該怎么辦,我好不容易在這里立足,我不想離開。如果你是擔(dān)心工作問題的話,我說過了,工作我會幫你的。” 白雪搖搖頭道:“我之所以會來北城發(fā)展是因為想賺錢,可是有好心人幫忙還清了債務(wù),我也就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陪著我mama。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每個選擇注定了過不同的生活,只要老了之后回首自己的一生覺得問心無愧就行?!卑籽┠抗馍钌钕蛩慈?,“最后這句話,我與你共勉?!?/br> 程鳶對上她的目光竟有些慌亂的避開,她低頭笑了笑道:“你說得對,人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無愧于心?!?/br>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覺得程鳶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泛著苦澀。 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是到了該分別的時候了,白雪便道:“我mama還在等我,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br> 程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用一種復(fù)雜的目光看著她,像是在挽留,又像是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怎么出口。 白雪最終還是離開了,離開了北城,并打算永遠不回來了。 坐了兩天的火車終于回到了清水市,白雪回家安頓好了之后就騎車去了小女孩的墓地,好在兩個時空里小女孩的墓地都在同一個地方,她將買來的鮮花和糖果放在女孩的墓前,摸著那個沒有墓碑的小土包,她笑了笑。 在這邊呆了一會兒她才離開,走到緩坡邊,下面的石子路上并沒有停著那輛車也沒有站著那個人,第一次來這里是和魏嘉銘一起來的,也是他幫她走出了她的夢魘,讓她能正確面對自己的錯誤和過去。 可是現(xiàn)在,他沒有在這里,沒有在這里等她。 她想起了當(dāng)時他抬頭向她看過來,問她:“完了?”那天天空很陰沉,可是他卻像一盞明燈一樣站在那里,很耀眼,照在人身上溫暖到了人心里。 他真的算不上什么好人,他利用別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斷,可是呢,就是這樣的男人溫暖了她,教會了她怎么去愛。 他給了她這世間最美好的甜美和最暖心的溫柔。 她好愛他,好想他,可是他們此生卻都無法再相見了。 你還過得好嗎?你有沒有在想我? 白雪閉上眼睛,想將眼淚逼回去,她知道一旦流淚那將一發(fā)不可收拾,可是就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似乎聽到有個聲音在她耳邊叫了一聲:“白雪?!?/br> 是他的聲音。 她猛然睜開眼,慌亂四處張望,眼前是空曠的田地,除了她一個人都沒有,可是她明明聽到了的,很清楚,是他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 白雪在原地愣了許久,靈魂像是突然被抽走了一樣,許久許久她才回過神來,她自嘲笑了笑,她覺得自己很可笑,居然想他想到出現(xiàn)幻聽了。 她緊了緊衣服,深深吸了一口氣,離開了這里。 家里的錢已經(jīng)不多了,白雪這些年為了還債也沒有存下什么存款,好在她在離開北城之前讓mama幫她將那輛二手捷達賣掉了,手頭還有些錢。 她買了一些工具,又買了一點材料,因為經(jīng)費有限,買的都不是什么特別好的材料。用幾樣簡單的工具和材料她制作了一枚胸針,然后又自己制作了一個包裝盒,她將胸針妥帖放在包裝盒中,想了想,寫了一張紙條放在里面。 做完這些已經(jīng)是一個月以后了,她和mama商量,“我想去一趟夏城,我之前查過那個救了我的好心人,我查到他是夏城人,公司也在夏城,人家?guī)土宋疫@么大一個忙,我再怎么也要親自去感謝一下?!?/br> 母親也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她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白雪道:“我自己去就好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再說我以前也是走南闖北的,你還怕我丟了?。俊?/br> 母親認真想了想,大概也考慮到家里的經(jīng)濟條件有限,多一個畢竟多一份支出,她便道:“那行,你得好好感謝人家,他可是咱們家的大恩人,如果你能去他的公司,給他白打十年工也是不為過的?!?/br> 白雪笑道:“我知道了。” 和母親商議好了之后白雪便帶上她做好的胸針上路了,依然是坐的火車,坐了近四十個小時。白雪到的時候正好是早上,轉(zhuǎn)了幾趟公交才到了寰海電子集團大樓。依然是那么巍峨大氣,這里是整個夏城財富的象征,是魏嘉銘親手打下來的江山。 再次站在這里,白雪不禁幽幽嘆了口氣,在某個時空,她曾是這里的女主人,可以隨意進出這里,可是現(xiàn)在,她對這里來說卻完全就是個陌生人,它所矗立的地方,是她此生都無法達到的地方,這是和她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第59章 、59 ... 白雪進了大廳, 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沖接待小姐說道:“我想見你們董事長可以嗎?” 接待小姐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眼, 倒還是挺有禮貌說道:“請問女士有預(yù)約嗎?” 白雪道:“我沒有預(yù)約, 不過你能不能幫我問問看,你告訴你們董事長, 我是他在北城‘江河醫(yī)院’幫過的女孩,我想見他一面, 當(dāng)面感謝他?!?/br> 接待小姐想了想才道:“這樣吧,我先幫你問一下?!?/br> 白雪松了一口氣,忙道:“那多謝你了。” 接待小姐便打了個電話過去, 不過應(yīng)該沒有直接打過魏嘉銘, 而是打給了他的助理,在工作時間, 打給他助理也和打給他差不多了,沒一會兒接待小姐掛斷電話沖她道:“董事長說那不過他的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女士養(yǎng)好身體就是對他的回報,大可不必特意來感謝他?!?/br> 魏嘉銘對人一向都是挺客氣的, 不過白雪對他很了解, 他這樣說就是拒絕見她的意思。白雪一早就有了這樣的心理準(zhǔn)備, 倒是沒有太失落,她便將盒子遞給接待小姐道:“還麻煩你將這個交給你們董事長, 請務(wù)必幫我交給他, 謝謝?!?/br> 白雪從大廳出來之后轉(zhuǎn)頭望了一眼這座大樓,她的辦公室在最高的地方,她得抬高了脖子仰望才能看得到。 畢竟還是不同的, 那個世界里他們恩愛有加,可是這個世界里她卻連見他面的資格都沒有。 當(dāng)初他對她表白的時候說,他喜歡她,是因為她能和他勢均力敵。 勢均力敵嗎? 如今他們一個在高高的天上,一個在泥潭中打滾,她已經(jīng)沒有資本與他勢均力敵了。她很清醒也很理智,她不是時代建設(shè)集團的大小姐,而這個世界里連時代建設(shè)集團都是不存在的,她只是一個很平凡很平凡的女孩,他那樣的男人并不是她能配得上的。 寰海電子集團頂層辦公室,魏嘉銘剛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里,助理敲門進來,將接下來的安排匯報了一下,他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聽著報告。 助理匯報完了,又將手上一個精美的盒子遞上去道:“今天上午那個從北城醫(yī)院來的女孩董事長還記得嗎?這是她留給您的東西。” 魏嘉銘掃了一眼那盒子,他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便隨手將盒子打開,卻見里面躺著一枚胸針還有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