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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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這一杯水并沒有讓馮思妍冷靜下來,反而越發(fā)激怒了她,她聲嘶力竭沖白雪叫道:“你憑什么潑我?你以為你是誰?” 白雪望著她這模樣,真的像一個瘋子一樣,潑辣無禮,囂張跋扈,看樣子酒精真的可以把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又或者說,是酒精激發(fā)了人隱藏在最深處的情緒,或許這樣的她,才是她真正的樣子。 馮思妍依然大叫道:“我告訴你,不管你怎么搔首弄姿勾引我表哥都沒用的,他不會喜歡你!你不信可以親自問問他,問問他喜不喜歡你!”她轉(zhuǎn)過身去,聲音倒是小了一點沖魏嘉銘道:“表哥你快告訴她你喜不喜歡她!” 魏嘉銘沒回答她,只是簡單地沖修敏兒交待一句:“把她帶回去?!?/br> 修敏兒“這才像是回過神”來,忙上前拉住她道:“讓你少喝一點你怎么都不聽?” 馮思妍還想再說什么,修敏兒急忙捂住她的嘴將她拉出去了。 連景墨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急忙沖幫傭吩咐了一聲,“去給兩位女士拿兩張毛巾過來?!?/br> 于婷媚莫名被人給潑了酒也是火大,這會兒好歹是壓住火氣說道:“不用了,我看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br> 于婷媚說完便跟白雪和連景城告別了一聲,連景墨皺了皺眉頭,忙又安排人送她回家。 魏嘉銘也道:“我和白雪也回去了。” 連景城一聽白雪要走,忙要說什么,不過連景墨不等他開口便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連景城便只能壓下要說的話,只沖她道:“你路上小心。” 白雪和魏嘉銘一起上了車,魏嘉銘沖她道:“很抱歉,思妍她喝多了酒就會這樣?!?/br> 是的了,她喝多了酒,她并不是故意的,你該諒解她,哪怕她潑了你一身酒。 白雪閉上眼靠在后座上,聞言不過簡單的“嗯”了一聲。 魏嘉銘明顯看出她并沒有說話的意思,倒是也沒有再多言,他目光掃到她白t恤上面染上的酒漬,便脫下外套遞給她道:“你先穿上我的衣服吧。” 他和他表妹感情可真是好啊,為了替她表達(dá)歉意,竟然將自己的衣服脫給她,真是難得一向?qū)λ苤植患暗乃€對她這么體貼。 不過白雪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毫不客氣拒絕,“不用了?!?/br> 魏嘉銘:“……” 之后魏嘉銘便沒有再說什么。 魏嘉銘將她送到了白家,白雪下車之后倒是也跟他道了謝便進門了,反正這么晚了她也沒必要客氣請他進去坐。 白雪離開之后司機阿東問魏嘉銘:“先生,現(xiàn)在是直接回去淮海東路嗎?” 淮海東路是魏嘉銘常住的地方,距離公司比較近,他不回家的時候都會住在那里。 魏嘉銘道:“先去一趟馮家?!?/br> 魏嘉銘到馮家的時候,馮思妍的父母都在,修敏兒也還沒有走,馮思妍目光也清明了不少,看樣子酒已經(jīng)醒了一些了。 馮懷見魏嘉銘來也很意外,想著魏嘉銘過來大概是為了馮思妍剛剛喝醉酒鬧事的事情,他便沖他道:“敏兒已經(jīng)將剛剛的事情跟我說了,思妍這次確實是做得過分了,我剛剛和你舅媽已經(jīng)教訓(xùn)過她了?!?/br> 魏嘉銘沒說話,目光向馮思妍看去,問道:“酒醒了嗎?” 他問話的時候面上還帶著笑,馮思妍松了一口氣,卻還是非常乖巧道歉,“表哥我知道錯了?!?/br> 馮懷讓魏嘉銘先坐下,魏嘉銘的舅媽親自給他泡了茶,魏嘉銘喝了一口茶才說道:“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思妍的事情,她剛剛在連家鬧的那一場確實有點過分了。你們自己想想這已經(jīng)是她第幾次酒后鬧事了。” 馮懷狠狠瞪了馮思妍一眼,沖魏嘉銘商議道:“我剛剛聽敏兒說,思妍好像是潑了于家老二還有白雪的酒是嗎?于家那邊我們過幾天會登門道歉,至于白雪,你和她說一下,反正大家左右都是親戚,她也不會太計較的,至于連家那邊,連家大少爺和你關(guān)系好,想來也不會怪思妍的?!?/br> 魏嘉銘又慢悠悠品了一口茶說道:“于家那邊可以上門道歉,可是白雪這里讓思妍自己想想這已經(jīng)是第幾次了。如今e計劃已經(jīng)動工了,白雪作為白老的獨女,要是他那邊鬧了什么情緒,影響了e計劃施工,這么大的工程,如果有一點差池,那就是動輒上億的損失,這個損失誰來賠?” 馮懷和老婆對望一眼,小心翼翼問魏嘉銘:“那你說這事怎么辦?” 魏嘉銘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剛好伊朗那邊的公司有個空缺,我安排思妍過去,她每天這樣瞎晃也不是辦法,是該鍛煉一下心性了?!?/br> 聽到魏嘉銘這話,馮懷夫婦都倒抽一口涼氣,馮太太立馬說道:“伊朗那個地方不太平啊,而且女性地位又低,思妍去那里那得多受罪啊?!?/br> 馮思妍也被嚇到了,忙放軟了聲音沖魏嘉銘道:“表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br> 馮懷也道:“嘉銘啊,你也知道思妍的酒品,她喝了酒就那樣,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沒必要將思妍弄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更何況伊朗那邊的公司就是個空殼子,你們不是早就沒管了嗎?思妍過去根本沒有人照料,她在那邊怎么活?” 魏嘉銘靠坐在沙發(fā)上,面上帶著淺淺的笑,目光在馮懷夫婦身上掃過,又掃到一直安靜坐在一旁一臉不解看著大人們的馮家老二身上。馮家老二只有八歲,他還對大人們的事情不太懂,目光看看爸爸看看mama又看看大表哥,一臉不解,卻很乖巧,沒有插嘴。 魏嘉銘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實在不想思妍去的話也可以,不過以后她的事情我就一概不管了,她得罪了誰都和我無關(guān),舅舅你以后的升遷問題我也不會過問,思杰以后讀書留學(xué)以及他的工作我都不會安排,總之你們家的事情我都不會再不自量力插手,你們看如何?” 這話可結(jié)結(jié)實實將馮懷夫婦給嚇到了,他雖然說得很輕巧,就像是簡單的聊天,但是馮懷對他很了解,魏嘉銘可比他老子厲害多了,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而且如今魏家當(dāng)家的早就是魏嘉銘了。 馮懷急忙道:“嘉銘,我……可是你的親舅舅?!?/br> 魏嘉銘點點頭,“我知道你是我的親舅舅,正是因為你是我親舅舅我才好好的坐在這里和你商量。” 馮懷:“……” 馮太太看看馮思妍又看看小兒子,一臉糾結(jié)道:“那嘉銘打算要將思妍送去多久?” 魏嘉銘道:“五年?!?/br> “五年?!”馮太太嚇呆了,忙道:“五年也太久了,半年行不行?” 馮思妍也是被嚇得不輕了,聽到mama這話她頓時一臉不敢置信,她立馬表示:“我不要去伊朗!我死也不去!” 魏嘉銘站起身來,說道:“我給你們?nèi)鞎r間考慮,三天之后我會派人過來接思妍,如果你們不同意我說的,那就照我的話辦,以后我再也不過問馮家的事情,至于時間,五年已經(jīng)是最少的了,她在那邊如果表現(xiàn)得好,改了她乖張的脾氣和愛喝酒的習(xí)慣我就讓人將她接回來,如果依然還死性不改,那她就一輩子呆在那邊吧。” 他說得很輕,可是話語之中卻有一種不容拒絕的意味。 他說完這話也沒等馮家人的回答,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馮思妍卻嚇得哭起來,一遍遍說道:“我不要去伊朗,我不要去,我以前也不是沒有找過白雪的麻煩,表哥不也沒有說什么,這次為什么要這樣?伊朗我一個熟人都沒有,那個地方又亂,他送我過去跟古代的流放有什么區(qū)別?!他這是要逼我去死??!” 馮太太也跟著哭起來,卻是怒氣不爭的一邊哭一邊打她,罵她不聽話。 修敏兒和馮家雖然是親戚,但是也不方便插手人家的家務(wù),眼見著天色也不早了便告辭離開。 她加快了腳步,在馮家門口追上魏嘉銘。 “嘉銘哥這次對思妍的懲罰是不是有點重了?” 魏嘉銘向她看去,笑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這個時候你應(yīng)該多管管你自己?!?/br> 修敏兒:“……” 雖然說這話的時候他是笑著的,可是修敏兒還是敏銳的察覺出他是在警告她,本來還想勸勸的,可是此刻她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魏嘉銘也沒再搭理她,直接上車離開。 一連好幾天白雪都呆在娘家,每天沒事可做她就和母親一起去逛街購物,她沒想到,母親竟然是各大奢侈品店的頂級vip會員,而且還是熟客,只要一進店,店員們都非常熱情圍過來招呼。 難得女兒陪柳茹云出來逛街,她一口氣給她買了好幾套衣服,白雪望著這些隨便一件都動輒上萬的衣服不由在心中咋舌,要知道,在另一個世界里的母親可是一塊錢掰成幾瓣用的。 可是看著臉上洋溢著幸福滿足的笑容豪氣萬丈的母親,她又覺得欣慰。 逛完了街,白雪又被mama帶著去做了美容,弄完美容兩人又去逛了一下飾品店,買了一堆飾品,直到傍晚司機來接她們她們才回家。 之前因為一直忙著畫稿白雪還不覺得,這一下她真的見識到環(huán)境優(yōu)渥有什么好處,如果有看上的東西,完全不會因為它的價格猶豫,而且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那天白雪說想吃海鮮,父親便采買了一大堆海鮮回來,盤子大的螃蟹,有手臂那么長的龍蝦,這可是白雪以前見都沒有見過的。而且廚師手藝很不錯,做出來的海鮮鮮嫩又好吃。 就這樣她在家里過了一段非常腐敗的日子,而且她真心希望這種腐敗的日子就這么一直過下去。 直到魏嘉銘的出現(xiàn)。 第17章 、17 ... 這天她睡完午覺下樓竟然發(fā)現(xiàn)魏嘉銘正在樓下和母親聊天, 她正疑惑間, 只聽得魏嘉銘沖她道:“我mama打電話過來讓我接你回去吃頓飯。” 和魏嘉銘結(jié)婚之后, “白雪”偶爾會和魏嘉銘一起回父母家吃頓飯,魏嘉銘雖然對她不好, 但他的家人對她卻挺不錯的,尤其是魏嘉銘的mama和奶奶。去陪幾位長輩吃頓飯也沒有什么, 而且如果當(dāng)著母親的面拒絕的話就顯得太奇怪了,白雪便道:“好吧,我先去換件衣服?!?/br> 換完衣服白雪就和魏嘉銘一起上了車, 上車后魏嘉銘在她臉上掃了幾眼, 說道:“看樣子在家里你很開心?!?/br> 白雪道:“當(dāng)然開心,和家人呆在一起怎么會不開心?” “這樣啊……”他似笑非笑應(yīng)了一句。 幾位長輩得知他們要回去都很高興, 竟然親自到門口來接他們,就連魏嘉銘的奶奶也出來了。 魏嘉銘家算得上是世代單傳,每一代都只有一個孩子,他奶奶那一代, 就他奶奶一個女兒, 所以他爺爺是招婿入贅的, 魏嘉銘的奶奶自然也姓魏。 魏老太太是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年紀(jì)快到八十了, 身體卻還不錯, 她特別喜歡白雪,每次一看到白雪她就會一直笑個不停。 一家人一起進了屋,魏老太太關(guān)心了一下她上次遇襲的事情, 還表示魏家絕對不會放任這件事情不管,不管花費多大代價也要找到兇手。 大家聊了一會兒家常之后,魏老太太便說道:“你和嘉銘也別總想著工作,你們年紀(jì)都不小了,是該要個小的了。就算你們不為自己考慮一下,也該為奶奶考慮一下吧,奶奶是半個身子都進棺材的人了,這最大的心愿就是在閉眼前能抱一抱曾孫子?!?/br> 一旁魏嘉銘的mama也道:“奶奶說得對,你們也該要個孩子了,正好我現(xiàn)在退休了,也有時間可以幫你們帶?!?/br> 這話白雪可不好接,只能干笑著。 魏嘉銘看了一眼低垂著頭顯得有些局促的白雪,他的雙眼中竟多了幾分笑意,說道:“要孩子這種事情也是要看緣分的,不是想要就要的,不過奶奶放心,我和白雪會努力的?!?/br> 魏老太太嗔了他一眼道:“你每次都這樣說,可是結(jié)果呢……整天也不知道瞎忙些什么,白雪這么好的孩子,你可不能委屈了她?!?/br> 魏嘉銘又看了一眼身旁坐得端端正正,乖巧得不能再乖巧的女孩,他突然想到那一次她在車上懟他的一幕幕,她說要和他各玩各的互不相干,那時候的她可真是神氣呢,可是現(xiàn)在……他眼中笑意更甚,說道:“白雪這么好的姑娘,我當(dāng)然不能委屈了她?!?/br> 雖然以前“白雪”和魏嘉銘來魏家的時候,面對長輩們催生之時也這般糊弄過,可是白雪總覺得他今天說話的語氣不太對勁。 她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去,便見魏嘉銘在對她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這笑容頗有深意。 索性魏嘉銘的回答算是糊弄了過去,之后長輩們就沒有再談關(guān)于生孩子的問題了。而白雪便有一搭沒一搭和長輩們聊著天。 聊著聊著,魏老太太又聊到了她身上,她說道:“我聽說前段時間馮思妍潑了你的酒是嗎?” 白雪很清楚,馮思妍和魏家是親戚,當(dāng)著人家親戚的面她心里是再不爽也不會當(dāng)面說出來,便道:“她那天是喝醉了酒。” 不料魏老太太卻哼了一聲道:“什么喝醉了酒,那孩子就是沒禮貌?!?/br> 魏老太太這樣當(dāng)著魏嘉銘mama的面說她的娘家人,實在有點不給面子了,白雪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魏嘉銘的mama馮婧,不料她面色倒是沒有什么尷尬,還一臉怒其不爭說道:“她確實是被父母慣壞了,我早就說過那孩子要好好管教她們不聽,不過這下倒也好了,嘉銘將她送去了伊朗,也算是鍛煉一下她的心性,不然她在這里指不定還鬧出什么來?!?/br> 白雪聽到這話卻是驚呆了,馮思妍被魏嘉銘送去了伊朗?!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而且伊朗那種地方那么亂?他舍得送他的表妹過去? 白雪向魏嘉銘看去,他正在和他爸爸聊時政,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話題,白雪很疑惑,魏嘉銘為什么要將馮思妍送到伊朗那種地方?就算是懲罰她,但未免也太狠了一點。難道真的因為她潑了她的酒?可是之前馮思妍也經(jīng)常欺負(fù)“白雪”,魏嘉銘也是知道的啊,想來不單單是為了她吧,畢竟那天馮思妍還潑了于婷媚的酒,于家在夏城還是很有威望的。 也是呢,馮思妍欺負(fù)她這個“自己人”當(dāng)然沒什么,不過欺負(fù)了外人,魏家就沒辦法這么護短了。 一家人在這邊閑聊了一會兒晚飯也差不多準(zhǔn)備好了,吃飯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雨,魏老太太看了看天色說道:“下雨了等會兒你們就別回去了,在這邊住一晚吧?!?/br> 以前“白雪”陪魏嘉銘來魏家的時候魏家長輩也會挽留他們在這邊住,那時候“白雪”真的無比期待在這里住的,因為魏家長輩并不知道她和魏嘉銘分居的事情,所以兩人在這邊住必然要睡在同一個房間。 只是每次魏嘉銘都會以各種理由離開,要么就強行將白雪帶走,要么就將白雪留在這里,以公司有急事離開,兩人從未一起在這邊過過夜。 所以白雪也沒有多說什么,就默默吃飯,等著魏嘉銘拒絕就好。 只是等了許久也沒見魏嘉銘有什么反應(yīng),她轉(zhuǎn)頭看去,便見魏嘉銘正淡定又優(yōu)雅的吃著飯,似乎已經(jīng)默認(rèn)了魏老太太的提議,她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不過她可沒心思和魏嘉銘一起在這邊過夜。 她想了想便說道:“最近我的老師給我布置了設(shè)計作業(yè),我還得回去弄完?!?/br> 魏老太太忙道:“那也不急于一時半會兒啊,這么大的雨回去多危險?!?/br> 不料一旁魏嘉銘竟附和道:“奶奶說得對,這種天氣出行,車子容易熄火,要是被甩在半路那就麻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