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雖遠必誅
或許是看出了我眼神中的迷茫,大漢捋了捋舌頭,然后用比較蹩腳的中國話斷斷續(xù)續(xù)的跟我說道 “你,中國人,辣雞,騙子!” 老外很rou的在我面前豎起了一根中指,面目猙獰的表情顯得極為不屑。 “你可以侮辱我,甚至可以隨意的去侮辱任何一個不相關(guān)的人,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的國家,中國不是你這種敗類能夠染指叫囂的?!?/br> 盡管此時被人用槍架著,但是聽到來人這樣侮辱國家,其他的一切我自然都顧及不上了。 看著我面目上的剛毅,老外惱怒的用*將我砸倒在了地上。 手槍的*整個一鐵疙瘩,那種砸在后背的感覺真是說不出來。 “你,食物?!?/br> 老外譏諷的給了我一腳,原來這家伙是想要吃我的rou。 “如果今日你不殺我,那我必殺你!” 這家伙拿的是一把馬卡洛pb6p9*,這種手槍我曾經(jīng)在軍隊時見過,這種手槍自帶*,一旦開槍,方圓50米外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響,用于暗殺是再好不過了。 看到這把手槍,我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此刻面前這家伙與那恐怖組織的關(guān)系。這把*的威力要比平時的手槍小上一些,可即便是這樣,完成近距離擊殺一顆子彈是完全足夠的。如果我此時反抗,那么我肯定沒有逃跑的可能。 但是手槍的射速并不快,并且近距離掏槍的速度也不可能達到那么夸張的程度,現(xiàn)在只要我能夠抓住機會,那么我后背腰間藏著的的那把刀子便可以有用武之地了。 如果此時這樣的狀況之下,我二人能夠保持在相隔五米的距離,那么我有著一定的可能將其反殺。 以前我是特種兵,但是平時所做的都是演練,只是這一次卻是真正的實戰(zhàn),我必須在一擊之內(nèi)將其擊殺,不然的話我沒有可能存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敵人漸漸的與我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他現(xiàn)在正在做的是要將地上的魚給收拾起來,但是此刻他仍然不忘了拿著手槍瞄準(zhǔn)我。 這個人捕捉我的用意很明確,那么便是拿我當(dāng)做食物,既然此時沒有殺我,那么我完全可以認為是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那便是現(xiàn)在因為有魚的存在,他完全可以拿魚來填飽肚子,而我則是要被他帶回去的食物。 第二種情況也是我想法中最為瘋狂的一種情況,他此時沒有開槍殺我,我完全可以認為他的這只槍里根本就沒有子彈。 來了島上這么久的日子,單純追捕獵物爭奪領(lǐng)地他可能就已經(jīng)把子彈給用完了,并且他完全沒有必要將一個活物留在身邊來威脅自己的安全。 盡管如此,我都不能夠坐以待斃,命由天注定,我瞄準(zhǔn)了他下一次的彎腰。 5、4、他正在一點一點的彎下腰,3、靠近了下一個目標(biāo)、2、視線馬上要向下偏移,1、就是現(xiàn)在! 我的步伐與手上的動作是同步進行的,就在我的手掌剛觸碰到后背時,伴隨著一聲悶響,我的整個身體都不聽使喚的向后仰了下去。 最終,我還是想錯了,這把槍里有子彈,并且這家伙精準(zhǔn)無誤的擊中了我的左心口。 海風(fēng)從我面頰上吹過,我的身體正在逐漸開始失去力氣。 或許是見著我還沒完全死去,那家伙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旁,他發(fā)了瘋似的踩著我的右腿,一邊踩一邊嘴里碎碎的謾罵著,最終在暴怒后他一把將手槍扔在了旁邊的沙子里。 原來手槍里只有一發(fā)子彈。 此時他已經(jīng)沒有了武器,正站在我的身旁;我的右手正被我壓在腰下,我明白那里有著我的武器。 風(fēng)沙略過,伴隨著噴涌的血液,一把鋒利的匕首被我插入了敵人脖子的動脈之中。 “現(xiàn)在我只想告訴你,成王敗寇,垃圾與否結(jié)果自有定論!我的班長曾經(jīng)跟我說過一句話: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安心的赴死吧!” 猙獰著面孔我將全身的力氣注入到了匕首之中,匕首擰動,敵人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看著威脅倒下,我也長舒一口氣仰躺在了大地之上。 不過我堅信此刻我不會死去。 透過衣服我拿出了胸口那塊碎成兩半的玉石。 “這妮子,果真是我的救命符啊。” 我將碎成兩半的玉石安好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面前這家伙的尸首我需要趕緊處理掉,他的身上拿著一個背包,只是以我目前的力氣我根本無法將背包帶回去。 我先是將背包從他的身上脫了下來,隨即我廢了極大的力氣才將他的尸體扔入到了大海之中。 我在沙灘的附近找到了一個樹洞,然后我將我的包連同剛剛繳獲來的包一起放入到了樹洞之中。 做完這一切我的上衣基本上已經(jīng)完全被血液所浸濕,只是此刻我已經(jīng)分不清這些血液到底是他的還是我的了。 天色已經(jīng)逐漸黃昏,我一步一艱難的向著回家的道路走去。 盡管玉石緩沖了子彈的威力沒有讓它貫穿我的心臟,但是那顆子彈終究還是存留在我的身體內(nèi)。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身體愈發(fā)的沉重起來,漸漸的腳步變得極為沉重,我的眼睛開始模糊起來。 “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 躺倒在地上我開始回憶起自己的一聲,這輩子我基本上沒有什么遺憾,但是此刻我最大的心愿便是想著在死之前再見秦嵐一面。 或許這一切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 “阿禾,我食言了。” 眼睛已經(jīng)太過沉重,這世界我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之后的事情我都記不得了,我只記得我是在山洞中醒來的。 睜開朦朧的睡眼,周邊的一切還是原本熟悉的樣子,面前忙碌的背影正是我日夜?fàn)繏斓拇嬖凇?/br> “阿,阿禾?!?/br> 從沉睡中醒來,我嗓子干的難受。 秦嵐在聽到我聲音后趕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跑了過來。 “嗚嗚,陳飛你個混蛋。” 秦嵐委屈的將頭埋進了我的懷里。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死了我可怎么辦啊,嗚嗚?!?/br> 秦嵐有如一個被遺棄的孩子在見到親人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哇的一聲將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一起釋放了出來。 “傻丫頭,” 我溫柔的輕撫著秦嵐的俏頭, “我是怎么回來的?” 我的頭昏沉得很,我只記得那一日我是倒在了半路。 “那一日你出去后,直到半夜都沒有回來,后來我出去找你,結(jié)果在半路發(fā)現(xiàn)了全身是血的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