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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提刀的她不好惹在線閱讀 - 第77節(jié)

第77節(jié)

    對于這個提議,其他三人自是沒有意見。

    陸曉生一踏入往來客棧,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挑房間,而是去了廚房。敲開碎冰,一步步往里走。

    緊跟其后的陸衡疑惑道,“公子,是在找東西?”

    陸曉生“嗯”了一聲算是回答,手拿折扇,繼續(xù)敲打廚房里的冰塊。

    有了肯定回答,陸衡趕緊上前,“我來找吧,公子身體不好,先歇著?!痹捖洌种械膭η室粋€用力,眼前就落了一層冰。

    陸曉生看得眉頭一皺,出聲提醒,“動作輕點,找蓮心無邊,有可能在鍋里,有可能在碗里……”

    蓮心無邊?陸衡是知道的,年城冰封那日,公子初次喝就愛不釋手。心中有了底,只見他輕輕敲打冰塊,一寸寸找了起來。

    “公子,這個茶壺里的……”

    陸衡話未說完,陸曉生已是一個箭步就走了過來,湊近一看。只見茶壺里是一整塊綠色的冰,隱隱約約還能看出蓮心的點綴,正是蓮心無邊。

    陸曉生嘴角浮出一個笑,將茶壺蓋住,往懷里一塞,“我們走?!?/br>
    陸衡張大了嘴巴,公子似乎很開心,湊近那會,還問了問氣味,他不會是要喝茶壺里的蓮心無邊吧。

    這都好幾個月了,喝了拉肚子怎么辦?

    他趕忙跟了上去,他要阻止公子。

    找了間空房,陸曉生寶貝似的拿出茶壺,走了一路,懷中又有溫度,蓮心無邊有了一絲融化的跡象。

    看陸曉生的表情,陸衡暗道一聲糟糕,出聲勸阻:“公子,這個肯定不能吃了,還是倒掉吧!”

    “倒掉?”

    陸衡重重點頭,“嗯嗯?!?/br>
    手中的折扇敲了下對面的人,陸曉生道,“暴殄天物,你舍得,我可舍不得?!?/br>
    “這,是好東西?”陸衡還是不信,的確,這曾經(jīng)是好東西,可這放了大半年,沒有壞處就謝天謝地了。

    陸曉生再次肯定,“是,可遇不可求。”蓮心無邊這東西,出自年城,別人怎么學都少了那個味道與功效。

    陸衡見公子這么肯定,非要如此,他想了想,決定退而求其次,“我先試試吧,沒問題公子再吃?”

    陸曉生笑了起來,幾百年過去,真正關(guān)心自己的人大概就只有眼前的陸衡了,所以,好東西也是可以與他分享的,“好?!?/br>
    見他答應,陸衡咧嘴而笑,如此才算保險,自己身強體壯,不怕。

    索西征四人選定房間后,并沒有各自回房,而是湊在一起,商量著接下來的事。這點,他們四人早已習慣,如果秦坤、鐘無垢還在,想必也會驚訝。一東一西,幾百年不曾來往的兩派,如今關(guān)系怎么會變得如此緊密,要好?

    鐘懷遠假意咳了一聲,神秘兮兮地道,“我剛剛瞧見陸衡,鬼鬼祟祟地進入了一個房間?!?/br>
    秦悠面露不屑,“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是陸曉生的隨從,打探消息,不鬼鬼祟祟怎么成?”

    “小師妹,說不定是什么重要的消息,要不,我們跟過去看看?”鐘懷遠擺弄著手中的驚鴻劍,嘴角浮起一抹笑,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br>
    重要的消息?秦悠總算有了點興趣,“好啊,走吧?!?/br>
    一旁的索西征并沒有阻止想要去偷聽消息的二人,反而對鐘情說了句,“進入客棧時,大家都是找房間,我可是看見陸曉生往廚房的方向去了?!?/br>
    鐘情疑惑道,“往廚房,那里會有什么值得陸曉生惦記?”

    索西征笑得古怪,“鐘情愿不愿隨我一道,悄悄地看看陸曉生?”

    鐘情有些驚訝,想不到如此正兒八經(jīng)的人,有一天也會像她弟弟一樣,要去聽墻角,而且還邀請自己一起去。不知道為何,她不想拒絕。

    于是,四人分成了兩隊,一前一后出了房間。

    鐘懷遠與秦悠鎖定陸衡,索西征與鐘情盯著陸曉生,昆侖派與無垢山莊的當家人,也干起了偷偷摸摸的勾當,還挺興致盎然。

    第97章 偷窺

    陸衡把茶壺揣在懷里, 上蹦下跳,公子說動起來, 蓮心無邊才能快速融化。

    一刻鐘后, 只見他找來一個茶盅, 用袖子擦了擦,把外層融化的蓮心無邊, 小心翼翼地倒了出來。自己只是嘗嘗,不必等到全部融化。

    茶盅漸漸往嘴邊送,陸衡如臨大敵, 猶豫了片刻, 在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里張嘴就喝, 頓時冷得一個哆嗦,他下意識甩了甩頭。

    屋外偷窺的秦悠小聲地問,“鐘懷遠,他在喝什么?”

    “看他那副樣子,像毒藥。”

    “誰會把下了毒藥的茶壺放在懷里,寶貝一樣的揣著?”

    鐘懷遠認真想了想, “殺手。”

    秦悠很想踹他一腳, 屋里的陸衡忽然有了大動靜, 神情悲苦,吐著舌頭, 似乎要把剛剛喝下去的吐出來……秦悠心道,難道真的是毒藥?

    蓮心無邊入口,陸衡最初覺得嘴巴都被凍僵, 等過了會,暖和起來,嘴里全是苦。一把從懷里拿出茶壺,掀開蓋子瞧了又瞧:如此大的苦,公子也要吃?

    這不是誠心跟自己過不去嗎?

    嘆息一聲,茶壺又揣進懷里,陸衡繼續(xù)上蹦下跳。一邊用體溫融冰,一邊等著喝了蓮心無邊之后的反應。心里隱隱有些奇怪的期盼,自己拉肚子就好了。

    鐘懷遠、秦悠大眼瞪小眼,不明白屋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瞧了好一會,腿都蹲麻了,那人還是上蹦下跳,沒了其他動作。

    此時的陸曉生靠坐在椅子里,閉目眼神,時不時抬起手,按壓眼角。一波一波的疼痛,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破皮而出。

    沒過一會,陸曉生忽然睜眼,抬頭看向屋頂,扯起一抹笑,起身往屋外走去。

    剛推開門,陸衡卻已回來,“公子?!?/br>
    陸曉生折身回了屋子,緩緩地道,“讓你暖的茶,這么快就好了?”

    茶,什么茶?公子在說什么?陸衡抬頭看向陸曉生,見對方手中的折扇往桌面敲了三下,頓時明白了過來,有人偷聽。

    “好了,屬下已經(jīng)試了溫度,不涼?!?/br>
    “放桌上吧?!?/br>
    陸衡大膽提議,“天寒地凍的,倒出來了就涼了,公子委屈一下就著壺嘴喝?”

    陸曉生笑了起來,“難為你一片心意?!?/br>
    話落,竟然真的就著壺嘴喝起“茶”來。已讓是苦得沁人心脾,后又回甘,清苦凜冽。陸曉生覺得眼睛都不那么疼了,“這茶暖得不錯?!?/br>
    見公子夸贊,陸衡咧嘴一笑,“公子不嫌難喝就好。”

    屋頂上的索西征與鐘情遠遠地瞧著,一直沒說話,偶爾眼神交流,看到的是彼此的疑惑,陸曉生,茶壺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偷窺的四人,無功而返,兩邊看到的一合計,前后似乎就通了。

    “陸衡揣著個茶壺,上蹦下跳,就是為了給陸曉生暖茶?”鐘懷遠覺得匪夷所以,就是他以前愛玩,結(jié)識一大幫富家公子哥,也沒有陸曉生這樣的。

    索西征低眉思索,忽然出聲問道,“師妹,陸衡嘗過茶壺里的東西,神情痛苦?”

    “是啊,當時我們還懷疑他服毒自殺呢!”秦悠繼續(xù)道,“陸曉生喝的時候,不痛苦?”

    “哪里痛苦,臉上還帶著隱隱的笑意?!辩娗榛叵氘敃r的場景,陸曉生中途有抬頭看向屋頂,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

    “如此溫茶、喝茶?!辩姂堰h還停留在茶上,若說溫茶方式風雅,這喝茶方式就是豪邁?!耙粋€人怎么能一邊挑剔,一邊不拘細節(jié)呢?”

    鐘情語氣肯定,“他發(fā)覺了屋頂有人?!?/br>
    “茶壺里的不是茶?!?/br>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索西征繼續(xù)道:“鐘情也如此肯定,看來他是因為我們才選了這樣的喝茶方式。”

    秦悠喃喃,“不是茶,會是什么?”這個問題,她早在屋外的時候就想知道了。

    索西征再次強調(diào),“陸曉生之前去了廚房。”

    “那個茶壺是往來客棧的。”這點細節(jié),沒能躲過鐘情的眼睛。

    “喝下去的東西,反應那么大,不外乎酸甜苦辣,味道奇特?!辩姂堰h補了一句,“比如吃了自己不愛的東西,或者那味道太重,猝不及防。想當初……”

    鐘情拍了一下弟弟,“你那點當初就別提了?!?/br>
    秦悠捉狹道,“想當初什么呢?”

    鐘懷遠厚著臉皮道,“想當初,第一次喝到那什么蓮心,我就這感覺?!?/br>
    “當時好多人直接吐了出來,大師兄反倒是喝完了?!?/br>
    索西征笑出了聲,“鐘情也喝完了,可論喝得最歡的,是那個說書先生。”到這里,他已經(jīng)猜到茶壺里的是什么了。

    “放了大半年,還能喝?”鐘情也猜到了,她有些驚訝,蓮心無邊的確是好東西,對練功大有益處。

    秦悠也明白過來,“你們的意思是說,茶壺里的是蓮心無邊?”

    索西征點了點頭,“師妹,陸曉生就是當日往來客棧的說書先生,年城尚有很多古怪之處,這幾天姜遲或許會出現(xiàn),你別沖動?!?/br>
    “我知道的,大師兄?!?/br>
    “小師妹,你別怕,我保護你?!?/br>
    “你也別沖動,就你那點功夫還不夠姜遲塞牙縫的,總之一切小心?!辩娗檎Z氣凝重,“陸曉生喝了蓮心無邊,肯定會有下一步行動?!?/br>
    鐘懷遠連連稱是,后又道,“我們,還要不要偷偷跟著?”

    鐘情道,“光明正大地跟著?!?/br>
    陸曉生喝完蓮心無邊,睡了一覺。神清氣爽,眼睛也不疼了,喚上陸衡,出了客棧,再次朝城主府走去。

    鐘懷遠四人也往城主府而去,“陸公子,獨樂樂不如眾樂樂?!?/br>
    “我可是去破冰的,鐘莊主若有雅興,一起?”

    破冰,城主府的?鐘懷遠無所畏懼,“如此甚好,陸公子先請。”

    一行六人,朝城主府走去,觀察著周圍情形,誰也沒再說話。只是到了城主府,情況大變。

    走在最前面的陸衡忽然出聲,“怎么會這樣,昨日還好好的?”

    秦悠探頭一看,只見城主府碎出了一條縫,一個腳掌寬的大小,蜿蜒著消失在城主府深處。

    陸曉生跑了起來,是誰早他一步先進去了?小道一直往北延伸,路過望天閣的時候,陸曉生眼睛莫名疼得厲害,整個人蹲了下來,不再往前。

    “公子,你怎么了?”

    “眼睛疼,休息一下就好?!?/br>
    陸衡拔劍快速在望天閣的走廊上,砍碎幾塊冰,脫了外套鋪在地上,才扶著陸曉生坐了下來。

    后面的鐘懷遠,看了眼陸曉生,不等他說什么,對方已經(jīng)先開了口,“鐘莊主先去,年城要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