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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提刀的她不好惹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他們知道雪蓮在我手里,你回去的路想必會順當(dāng)些。夫人不必內(nèi)疚,其實就算沒有雪蓮,北地雙煞也會找上我?!?/br>
    辛忱本想說,雪蓮我要了。但姜禾后面那一句話打消了他的念頭,話鋒一轉(zhuǎn),“姜禾,你的行蹤已經(jīng)暴露,北地很危險?!?/br>
    “所以,得盡快把你們送出去?!苯瘫持蚍蛉?,走得飛快。

    小姑娘怎么這么倔呢。既然哪里都是危險,為什么還要留在北地?這里可是連一口熱飯都吃不上。

    辛忱哪里知道,姜禾是想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試試陸曉生到底是不是能通過一小只聽見他們的對話。

    此外,心里隱隱有個聲音,她自己也說不清,總覺著這個地方對她練功有益處。

    更重要的一點,人處北地,那么再多的廝殺都不會累及旁人,頗有一種關(guān)起門來一較高下的暢快。

    地煞一行人剛回帳篷,陸曉生已經(jīng)溫酒等候多時,“失手了,具體是怎么回事?”

    “陸公子倒是消息靈通。”地煞坐下喝了一大口酒:“雪蓮被那女人帶走了,想不到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女人,身邊有那么多高手相助?!?/br>
    “沒有雪蓮,也不用擔(dān)心北煞,他休息幾天就無礙了。”

    地煞激動得站了起來,只想立刻回去看個究竟,不然一顆心總是懸著。卻被陸衡伸手?jǐn)r住,“公子出手相助,你這人,怎么如此無禮?”

    地煞又坐了下來,想來是真的,陸曉生沒有必要騙他。何況,就算他不醫(yī)治北煞,自己還是得幫他做事,“多謝陸公子,地煞欠你一個人情,盡管吩咐。”

    “高手,除了姜禾,還有誰?”

    “之前只有姜禾,后來辛忱出現(xiàn),此外還有一個沒露面卻能以一顆小石子擋劍的人?!?/br>
    “以石子擋劍,為了救那個女人?”

    “是,也不知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來頭?!钡厣泛攘艘淮笸刖?,“總之,很怪,面對迎頭而來的劍,她竟然摸向了腰間,難道藏有暗器?”千鈞一發(fā),人都會習(xí)慣性做出保命的動作。

    地煞不經(jīng)意的一句猜疑,讓陸曉生激動地站了起來,流光劍?沈夫人就是沈年!意識到此,畏寒的人大步朝外走去。

    距離出北地,尚有幾里路的時候,姜禾放下了沈夫人,再次出口叮囑,“辛忱,你答應(yīng)過的?!?/br>
    “好,一定把沈夫人安全送回去?!痹捖?,又幫姜禾理了理衣服,“你找個地方躲起來,清靜幾天,我很快回來。”

    姜禾示意知道,揮了揮手,往回走。

    出了北地后,辛忱買了馬,一人一騎,關(guān)心道,“沈夫人的腳,沒問題吧?”

    “騎馬沒有問題?!币皇怯袀€急著回去,她還真的不習(xí)慣有人護(hù)送。如今,只想快點趕路。

    辛忱語氣平淡而肯定,“沈夫人認(rèn)識那個扔石子的人。”

    “你到底想說什么?”這人,比姜禾厲害多了。

    辛忱慢悠悠一下又一下?lián)崦R鬃,語氣暗含警告,“沈年,你們的恩怨別扯上姜禾,她背負(fù)的已經(jīng)夠多了?!?/br>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身份的?”

    “流光劍。”辛忱瞟了眼沈年腰間,“當(dāng)時你摸向腰間,是想抽出流光劍吧?!?/br>
    “哈哈,好一個辛公子,心細(xì)如塵?!?/br>
    “我沒有多管閑事的樂趣,你放心?!毙脸篮鋈煌蚰曜呓艘徊?,“但是現(xiàn)在,有個事想請沈夫人幫忙?!?/br>
    沈年抬頭看向辛忱,對方忽然一掌襲來,她整個人愣住了,仿佛怎么也沒想到會這樣。

    一顆石子不早不晚朝辛忱飛來,氣勢洶洶,辛忱側(cè)身躲過,“前輩,既然來了,何不現(xiàn)身一見?!?/br>
    沒人理會。

    沈年呆呆站在原地,雙唇緊抿,沉默不語。

    辛忱繼續(xù)道,“救命之恩,好歹也給我一個當(dāng)面感謝的機(jī)會?!?/br>
    過了好一會,雪地里才落下一道身影,黑衣人也不穿黑衣了,“你就是以強(qiáng)人所難的方式,報答救命之恩的?”這小子太無賴,竟然以假裝傷害沈年的方式引自己現(xiàn)身,可嘆自己關(guān)心則亂,著了他的道。

    辛忱笑道,“果然是你?!?/br>
    第67章 長牙

    “小師妹, 你冷不冷?我……”駿馬快速奔馳,北風(fēng)凜冽, 聲音都是零碎的, 但這擋不住鐘懷遠(yuǎn)要關(guān)心人。

    秦悠微微側(cè)頭, 帽子下露出一張白里透紅的臉,“鐘懷遠(yuǎn), 我不冷?!?/br>
    哪里會冷,一想到姜禾就在北地,自己馬上就能血刃仇人, 她整顆心都是激動而火熱的。只想往前, 快點, 再快點。

    “師妹,停下來休息一會?!边B夜趕路,索西征有些擔(dān)心秦悠吃不消,如今她不過是憑著一口氣撐著,繼續(xù)下去,身體遲早會垮掉。

    “大師兄, 我不累。”

    如此固執(zhí), 索西征忽然冷了臉, “你不累,馬也累了。秦悠, 如果找到姜禾,你卻累病了,還怎么給師父討回公道?”

    秦悠這才慢了下來, 看著路邊的一個茶棚,想著停下來也好。

    “掌柜的,熱一壺酒?!鼻赜茝埧诰蛠?,頗為豪邁,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日那個幾杯酒下去就會醉倒的小姑娘了。

    索西征沒有反駁秦悠的話,只是補(bǔ)充道,“一壺?zé)岵?,配些點心,撿你們這兒的特色。”

    鐘懷遠(yuǎn)已經(jīng)一屁股坐了下來,見秦悠走來,又立刻站起,“小師妹,坐這,凳子我已經(jīng)擦干凈了?!?/br>
    秦悠疑惑,心想我可沒見你擦凳子啊。

    鐘懷遠(yuǎn)呵呵一笑,“我用衣服擦的,小師妹快坐?!闭f著自己又坐到了旁邊的位置。

    秦悠想,身為姐弟,鐘懷遠(yuǎn)怎么跟情jiejie差那么多呢,前者粗俗傻氣,后者精明有禮,是一個娘生的嗎?可惜她并無兄弟姐妹,無法體會其中的彎彎繞繞。

    等那掌柜的把吃食端上來,秦悠趁機(jī)問到,“這幾天,可有一個年輕姑娘路過,一個人背著一把刀?”

    掌柜的頻頻點頭,“有,往北地去了。當(dāng)時見她一個姑娘家,我還多問了一句。”

    “她可說了什么?”

    “說是要去摘北地雪蓮?,F(xiàn)在的年輕人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哪是去采蓮,簡直就是去送命……”

    鐘懷遠(yuǎn)下意識就想問姐,仔細(xì)一瞧,才醒悟過來,鐘情這次并沒有同行。想起臨行前jiejie的囑咐,凡事多和西征商量,于是開口道,“西征,姜禾去采雪蓮做什么?”

    索西征也在思索,沒有頭緒。倒是一旁的秦悠忽然笑道,“可能是為了一小只吧,那個家伙喜歡蓮。”

    頓了頓,又道:“真正奇怪之處在于,自從得了驚雷刀,姜禾并沒有急著往年城去,而是去了瓊南,這會又到了北地。大師兄,你說會不會因為要斬斷接天鏈,除了驚雷刀,還需要別的?一小只就挺奇怪的,竟然能與姜禾對話。”

    聽著這話,索西征仿佛在師妹身上看到了鐘情的影子。什么時候開始,師妹也會注意這么多,分析得頭頭是道了?

    “竟然能與人對話,這么神奇?!辩姂堰h(yuǎn)被勾起了興趣,計劃著等殺了姜禾,定要把一小只弄過來玩玩。

    “極具靈性,長得也可愛討喜。”

    “小師妹,等殺了姜禾,我就把一小只搶過來送給你。”

    秦悠冷哼一聲,“她的東西,我再喜歡也不會要?!?/br>
    索西征將吃的推到秦悠身邊,“先喝茶吃些點心,再喝酒。師妹分析的在理,姜禾必定還缺少什么東西。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陸曉生了,他或許知道。”

    姜禾在雪地里轉(zhuǎn)悠了好一陣,似乎哪兒都是一樣。這座山高一點,那座山低一點,完全不能作為一個標(biāo)志性的東西。

    “一小只,你說我們?nèi)ツ睦锉容^好?”

    “吱?”姜禾,你不是說之后都不提涉及人物、地點的嗎?

    “現(xiàn)在可以了。說吧,你想去哪煮了這朵雪蓮?”姜禾搖著手中的花,笑得狡猾。

    “吱,吱!”一小只窩在姜禾手掌里蹦蹦跳跳,雪蓮,是雪蓮,要下酒喝。

    姜禾舉著手中的花打向了一小只的腦袋,“你這個小酒鬼,好,就去北地界碑那兒?!?/br>
    匆匆走出帳篷,想要去追沈夫人的陸曉生,忽然冷靜了下來。不外乎是那兩個人,求證不急于這一時。倒是姜禾,挺讓他意外了,為了證明一個猜測,不惜以身犯險。

    既然如此,姜禾,我如你所愿,北地界碑見。

    陸衡抱著一件狐裘追了上來,“公子,外面冷?!?/br>
    “告訴索西征,他想找的人在北地界碑附近?!?/br>
    “屬下立刻去辦?!?/br>
    陸曉生慢悠悠走回帳篷,“地煞,帶人去北地界碑,殺了姜禾,捉回她身上的一小只?!?/br>
    “一小只?”

    “一只雪白的小動物?!?/br>
    “好,希望事成之后,我們進(jìn)水不犯河水?!?/br>
    陸曉生露出一個了然的笑,“放心,你們的秘密我會守口如瓶?!?/br>
    姜禾走了幾里地,才從當(dāng)?shù)氐哪撩衲抢镔I來了酒??孔诒钡氐慕绫?,看一小只趴在雪蓮花瓣上,一會舔一口酒,一會咬一口雪蓮,恣意暢快,倒是有些羨慕這個小家伙了。

    “嗝。”細(xì)碎的啃咬,咕嚕聲里忽然響起一道響亮的打嗝聲。

    姜禾大笑了起來,“一小只,你要是就這么撐死了,我還真不知道該哭該笑。”

    “吱!”姜禾,我在長牙。

    這話挑起了姜禾的興趣,低頭仔細(xì)一看,小小的嘴巴里,小小的牙,閃著鋒利的光。

    “一小只,你到底是什么品種,不會是兇獸吧?”話沒說完,只見雪蓮花瓣上的一小只,不僅牙鋒利了,就是指甲上也冒出了一點點刺白。姜禾伸手一摸,右手食指的指腹上立刻冒了顆血珠子。

    “吱吱!”姜禾,我不是故意的。

    姜禾伸出流血的食指在小家伙面前晃了晃,“扎出了血,一小只,以后打架靠你了?!?/br>
    “靠人不如靠己,姜遲沒有教過你嗎?”陸曉生遠(yuǎn)遠(yuǎn)地走了過來,身上裹得厚厚的,手里卻搖著把折扇,實在是矛盾得很。

    雖然得到證實,姜禾還是有些驚訝,這人,真的能通過一小只聽見聲音,他到底什么來頭?收起逗弄一小只的心思,冷冷地道,“你果然來得很及時。”

    “如你所愿?!?/br>
    茫茫雪原,視線所及,只有兩人一碑。

    “多次追殺,就是為了一小只?”出手之前,姜禾當(dāng)然想弄明白其中的緣由。

    陸曉生看向地上并沒有昏睡過去的一小只,眼中光芒大盛,想不到一朵雪蓮就有這樣的效果。

    一小只能在他面前醒來,還有什么好顧及的,“以前不是,現(xiàn)在是了?!?/br>
    “就憑你一個人,殺不了我。”姜禾好心建議道,“要不要詳細(xì)說說以前和現(xiàn)在,順便等幫手來?”

    “哈哈哈,姜禾,說實在的,你比沈家的那幫人有趣多了,可惜,我這輩子第二痛恨的便是修煉卷云袖的人?!?/br>
    “這就是之前,因為卷云袖你要殺我。”沈家?他指的是年城沈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