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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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就帶你去?!边~開長腿,走進(jìn)了左邊的糕點鋪。 被眾人惦記著的姜禾,剛泡完第三次藥浴,很好,中途沒有出岔子,奇經(jīng)八脈都被泡出了一股溫和之氣。然而此時的她提著一口氣,心還懸著呢,可別拉肚子,她受不住的。 “感覺如何,有情況隨時告訴我?!迸赃叺蔫T劍比她還緊張。 “哈哈哈……”姜禾忽然哈哈大笑,從小就沒有人跟她一起闖禍惹事,同仇敵愾,這時候反倒有那種感覺了。 “你你,這次不會笑到停不下來吧。姜禾,我錯了。”鑄劍被姜禾的笑聲嚇得有些口吃。 蕭笑天剛走到鑄劍居,尚未進(jìn)門就聽見了笑聲。 “鑄劍,你太好笑了,我沒事?!?/br> 聲音清脆明媚,這才是女兒家該有的樣子嘛。蕭笑天內(nèi)心一陣欣慰,看來姜禾過得不錯。轉(zhuǎn)身又一想,糟了!只見她轉(zhuǎn)身就走,步履匆匆。 帶著一小只,吃飽喝足的辛忱,回到了城墻上。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索西征和鐘情歸來,有說有笑,看來是打了勝戰(zhàn)。嘴角一挑,收拾穹碧落,還真不用他親自上場。 只是,巫越教的下一次進(jìn)攻,估計不好應(yīng)對。距離贈刀大會不到半月,他還可以待上十多天,外面的日子確實比在逍遙門自在。 “辛公子回來了,剛剛巫越教來的是穹碧落?!?/br> “下一次,可能就沒那么輕松了?!?/br> 辛忱沒有說話,看著眼前二人,一唱一和。心道這個索西征倒也聰明,假以時日,必會成為昆侖派的頂梁柱。 穹碧落回到巫越教,不蹭停歇片刻,直接找到了夏黃泉,開門見山“我們聯(lián)手吧,一起去攻打昆西城?!?/br> 夏黃泉笑得興味十足,“被打了,打你的人還不是辛公子?” “哼,爽快點,要不要跟我一起,明天一舉拿下昆西城?” “你負(fù)責(zé)拖住辛公子,我攻城?!?/br> “好?!闭闲囊?,辛忱,你不是避而不見嗎?我總會讓你避無可避的。 城墻上,到處都是枕戈待旦的人,他們已經(jīng)知道,巫越教的兩大護(hù)法,很可能會一起來攻城。 辛忱枕著手臂,看著頭上新?lián)Q的樹枝,綠油油一片,旱災(zāi)越發(fā)嚴(yán)重,這片綠大概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辛公子,門主給你的消息?!币粋€置身人群毫不起眼的人,遞過來一個紙條。 怎么會給他傳遞消息,難道姜禾出事了?辛忱起身接過紙條,正襟危坐,拆開,只見上面只寫了兩行字:他們倆相處甚歡,再不回來媳婦就沒有了。 看著紙條,辛忱有些懵,此時城墻外忽然傳來喊打喊殺的聲音。他忽然生出了一種,我在外面出生入死,她在家里紅杏出墻的錯覺。 想到這,辛忱渾身一震。 索西征走了過來,“辛公子,夏黃泉與穹碧落果然一起來了?!?/br> “按我們說定的行事,穹碧落交給你,夏黃泉我負(fù)責(zé),鐘姑娘帶著人對付其他人?!?/br> “只怕他們也有計劃,穹碧落拖著你,夏黃泉對付我們。”鐘情說出了自己的擔(dān)心。 “那他們還真敢想?!?/br> “我有個想法,不過有些冒險,需要秦悠和懷遠(yuǎn)配合?!?/br> “姐,我不怕?!?/br> “我也不怕的,情jiejie?!?/br> 一路而來,穹碧落有些不快。為了攻城,昨日她吩咐穹二打探了很多消息,辛公子在城墻搭了個涼棚,無垢山莊的鐘懷遠(yuǎn)、昆侖派秦悠最是愛去找他,又是送吃的,又是邀請他去城里游玩。 鐘懷遠(yuǎn)就算了,秦悠,是那個出口挽留說要照顧姜禾的姑娘,就沖她看辛忱的眼神,自己再熟悉不過,是愛慕。 真是什么人都想往辛公子面前湊了,不要臉。 見穹碧落臉色不對,夏黃泉提醒道,“穹碧落,你可別沖動,你的任務(wù)是拖住辛忱。” “不用你提醒,你的攻城速度越快越好?!?/br> “我知道的,你擋不了多久?!?/br> 第26章 026 距離昆西城尚有三丈遠(yuǎn), 穹碧落已經(jīng)看到了立在墻頭的辛忱,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姑娘, 正是秦悠, 兩人靠得極近。忍無可忍, 張弓搭箭,就當(dāng)給姑娘的大禮。 破空而來的箭, 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石頭打偏,堪堪從秦悠左邊的發(fā)髻擦過。人沒傷著,秦悠仿佛被嚇著了, 腿一軟身子一歪就順勢倒在了辛忱懷里。 穹碧落大怒, 策馬靠近, 飛身而上,轉(zhuǎn)眼,就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辛忱對面。 怒急攻心,也不說話,一把劍就刺了過去,本想先殺了秦悠, 但念及此行的目的, 招式還是朝著辛忱去了。只要拖住辛忱, 其他人自有夏黃泉收拾。 旁邊橫出一把劍,擋住了她的勢頭, 是索西征。穹碧落有些疑惑,再看對面的人,暗嘆一聲:上當(dāng)了!這哪里是辛忱?發(fā)現(xiàn)被騙, 她招招殺意,毫不留情。 經(jīng)過這段日子的修煉,外加三天兩頭的實戰(zhàn),索西征武功大進(jìn),并不怕她。二人不相伯仲,打得難舍難分。 此時的城墻下,一身白色粗布長衫的辛忱,看著對面的夏黃泉,笑得開心:“好幾天不見,你總算又帶人來了?!?/br> 夏黃泉抬頭望向城墻,穹碧落已經(jīng)被索西征絆住,這個怒急攻心的女人,不靠譜?!靶凉?,你穿成這樣挺迷倒眾生的,難怪穹碧落會上當(dāng)?!?/br> 辛忱渾不在意,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話透著認(rèn)真,“迷倒不如打倒?!?/br> “穹碧落,你下來,我們撤退?!惫懿涣肆?,夏黃泉開始耍賴,眼看教主要出關(guān),她這要還是拿不下昆西城,如何交待? 城墻上打得正酣的穹碧落,忽聞夏黃泉的喊話,不對盤的兩人也有心靈相通的時候,對方的那話的意思不過是:辛忱在這,你趕緊過來。 懂這話的何止是穹碧落,還有辛忱,只見他不再說話,直接出手對上了夏黃泉。 夏黃泉可沒心思跟辛忱打,一個勁地躲,嘴里還嚷嚷著“穹碧落,我們撤退?!?/br> 城墻上的穹碧落一心想下去,奈何被索西征攔著,脫不開身,只得一邊打一邊往城墻邊退去,思考著可用的法子。只見她心一橫,忽然把整個后背讓了出來,拼著受傷的風(fēng)險,躍下了城墻。 索西征最后一招,快而凌厲,落在穹碧落的背上,開出一朵鮮紅的花。 背上是撕裂入骨的疼,血涓涓地流著,劍傷不輕,城墻很高,身體快速往下栽落,穹碧落心底忽然有些絕望,難道自己要葬身于此?忽然,平地一陣強(qiáng)風(fēng)起,將跌落中的她斜著吹出一段距離,正好被趕過來的夏黃泉接住。 多日不下雨,地面早就灰塵仆仆,這一陣風(fēng),卷起的沙塵讓人睜不開眼。然而,巫越教眾人已是紛紛跪下,異口同聲:“拜見教主!” 巫越出關(guān)了,城墻上不受風(fēng)沙干擾的眾人,看得清清楚楚。一個個心中大駭,巫越親自來攻城,他們還守什么守? 辛忱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一身粗布白衣,風(fēng)沙過,衣服臟,他皺了皺眉。衣服都輸?shù)袅?,也是時候回去了。 “辛忱?!蔽自降穆曇羝叻滞?yán),三分激動,叫著對面的人。 對面的人不為所動,話語里反而有些嘲弄,“怎么,一出關(guān)就要找人比個高下?” “不是,我……” “不是就好,我要回去換衣服了?!贝驍辔自降脑挘脸擂D(zhuǎn)身就朝逍遙門的方向而去。 巫越看著辛忱越走越遠(yuǎn),站在那沒動,神色復(fù)雜。 “大師兄,辛公子都走了,我們……”城墻上的秦悠有些怕,有些急。巫越給她的感覺太壓抑了,猶如夏日里憋著的一場雨,要下不下,悶熱得很,生生讓人透不過氣。 “師妹,不用怕,巫越應(yīng)該不會攻城?!彼魑髡鞯莱隽俗约旱耐茰y,又囑咐道,“就算攻城,還有我擋著,你盡快回昆侖找?guī)煾?,知道嗎??/br> 對上巫越,大師兄肯定會九死一生,他這話像極了交代后事,想到此,秦悠忽然有些哽咽,“大師兄?!?/br> 墻上墻下都有些壓抑,跪了太久,夏黃泉惹不住出聲提醒:“教主,我們?” “回教?!痹捖洌巡灰娢自桔櫽?。 不消片刻,巫越教人走了個干凈,先前假扮辛忱的鐘懷遠(yuǎn)匆匆下了城墻,“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懷遠(yuǎn)這次做得很好?!?/br> “是jiejie主意好?!眏iejie真是厲害,不僅使計騙了穹碧落,而且還讓自己得了一次親近小師妹的機(jī)會,真好。 “學(xué)會謙遜了,不錯。”鐘情看向遠(yuǎn)方,“懷遠(yuǎn),我們也得回去了?!?/br> 聽見鐘情說要回去,索西征了然。贈刀大會迫在眉睫,巫越出關(guān),想必近期不會攻城掠地,大家的目標(biāo)暫時都轉(zhuǎn)移到了驚雷刀上。 “鐘情,替我向莊主問好,這段時間多謝你們了,來日定當(dāng)報答。” 鐘情溫和一笑,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她發(fā)現(xiàn)索西征真的很出色,頭腦聰明、心懷正義,很多時候都能與自己不謀而合,可引為知己。 “西征客氣了,往后并肩作戰(zhàn)的日子,還會很多?!?/br> “小師妹呢,她怎么沒下來?”眼看著就要啟程回?zé)o垢山莊了,還是不見秦悠,鐘懷遠(yuǎn)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回答他的是兩個人的笑聲?!白吡?,懷遠(yuǎn)?!辩娗槊嗣艿艿念^,推著他轉(zhuǎn)身。 辛忱回到逍遙門的時,再一次驚呆了門人的眼睛,眾人心道辛公子這兩個月變化太大了,讓人目不暇接。 “辛公子這么快就回來了,哦,這也不算什么,上次回來得更快?!?/br> “這次穿的白色衣服,以前沒見過,反差太大,傷到了我的眼。” “肯定是為了姜姑娘,我聽說門主都給他遞消息了。” 他們可真閑,不就是換了身衣服嗎,還是灰塵仆仆的,有什么好驚訝的??磥黹T主并沒有加大他們的訓(xùn)練強(qiáng)度。 正打算先回星辰苑泡澡換衣服,蕭笑天急匆匆出現(xiàn)了:“辛忱,姜禾出事了?!?/br> 辛忱斜了蕭笑天一眼,可沒忘記她特意傳遞來的消息,定是又來整蠱自己的,“天塌下來等我換了衣服再說。” 話落,也不跟她周旋,使了輕功轉(zhuǎn)眼就不見,硬是把蕭笑天那句“她昏迷……”狠狠地甩在了身后。 蕭笑天喃喃,繼續(xù)補(bǔ)充到“兩三天了?!毙闹袇s罵道:臭小子,將來總會有人來收拾你。 辛公子泡澡,誰敢打擾?所以星辰苑是泡澡享受,而鑄劍局則是心急如焚。 鑄劍直接跪坐在地,手肘撐在床邊,大掌搖著姜禾的手臂:“姜禾,你快醒醒,我再也不給你整什么藥浴了。”自責(zé)、愧疚、恐慌交織。 他真的是錯了,為什么一定要拖著姜禾來試藥。雖然自己確定那些藥沒問題,可每個人的狀況不同,他應(yīng)該想到的。 第一次,自己害姜禾在水中昏睡了一晚;第二次,害得她拉了一天一夜;第三次,直接把人給藥倒了。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當(dāng)時還有說有笑,笑鬧了一陣,各自回去安寢。第二天,日上三竿,姜禾還沒出來。他有些擔(dān)心,但又不好闖姑娘家的房間,以為她是貪睡,也沒敲門打擾。自己就去煉制驚雷刀了,一個不留神就到了下午。 姜禾還沒出來!意識到不對,他使勁敲門無人應(yīng),再無暇顧及其它,一腳踹開了門,只見姜禾躺在床上,無聲無息。 鑄劍跌跌撞撞跑了過去,顫抖著手,探姜禾鼻息,萬幸,人沒事??删褪菬o論他怎么叫都不醒。 傍晚的時候他請來了大夫,可大夫說姜禾一切正常,實在不清楚她為什么會昏迷不醒。鑄劍想,一定是藥浴給害的。 辛忱收拾妥當(dāng),神清氣爽,才慢悠悠踱步來到鑄劍居。 院子里還是荒草叢生,一切照舊,似乎多了一些人聲,仔細(xì)一聽好像是鑄劍,還在道歉。“姜禾出事了”蕭笑天的話忽然掠過心頭,悠閑的步子頓時變?yōu)槿讲⒆鲀刹健?/br> 推開門,就見姜禾躺安靜地躺在床上,鑄劍毫無形象的軟坐在地,還搖著姜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