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逆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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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偉還回頭提醒我一句不要慌張,他們兩個一個是特種兵出身,一個是道士,無論是什么情況都能應(yīng)對。 在地上勘察了一陣之后,白家偉就找到了痕跡,是他們兩個人留下的。 根據(jù)這兩行踩出來的痕跡,他們?nèi)サ姆较蚴呛舆?。我和白家偉認準了方向,直接奔向河邊。 白家偉的猜測沒錯,我們果然看到了李壯和老鐵。不過除了他們之外,還有第三個人。 三個人在河岸上扭打在一起,我和白家偉趕到的時候,李壯和老鐵已經(jīng)把那個人摁在了地上。 我拿軍用手電一照,看到了那個人的臉,全是白色,是繭子。這和白天看到的兩個一樣,也是之前喪生的人之一。 不過這和那兩具尸體不一樣,他還能動。 白家偉已經(jīng)掏出了槍對著他,李壯趕緊喊話:“別開槍,他還活著?!?/br> 我們趕緊靠近了蹲下,這個人的臉全部被白色的繭子覆蓋,也不知道李壯是怎么確定他還活著的。 “他的五感都沒了,跟白家成一樣?!崩顗延值吐曊f了一句,身下的人又是一陣掙扎。 因為看不到聽不到,所以會對一切都恐懼,就像白家成失去五感之后就開始動槍亂殺人一樣。 可是就算這人還活著,就他現(xiàn)在的狀況,我們也沒法交流啊。 白家偉熟練的把手槍里的*退出來,塞到了那個人的手里。 在緊握著*摸索了一陣之后,這個僥幸未死的人終于冷靜了下來。我暗暗對白家偉豎大拇指,這樣就能讓生還者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白家偉又拉著他的手在地上寫字:你們經(jīng)歷了什么? 生還者顫抖著手,也開始艱難的在地上寫字。雖然因為看不見,他的字跡很潦草,但是我們還是能分辨出來三個字:白沙漠。 白沙漠,白色的沙漠?可是這里是深山里啊,沙漠不就是植被退化之后的沙地嗎?可是這里滿眼都是樹啊,哪里來的沙漠? 白家偉還想再去拉他的手繼續(xù)詢問,不過這個生還者已經(jīng)卻又突然掙扎起來,雙手抱住了頭,猛烈的往地上磕。 我提醒李壯和老鐵趕緊離開他,因為我看到這個人臉上的白繭子裂開了一道縫。因為裂開之后,里面依然還是白色,所以并沒有那么顯眼。 我們?nèi)窟h離了這個生還者,他也伸出了手指,但是這次連一筆一劃都沒有寫出來,就整個人趴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過了幾分鐘,我們只能聽到喀嚓喀嚓的聲音,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白家偉一個人過去用腳背把這個人翻了個身,我就看到了惡心的一幕。 大半只翅膀從這個人臉上裂開的繭子里探出來,白色的翅膀還是濕的,帶著一點紅色的血,不過更多的已經(jīng)是白色。 而且在那半只翅膀上,有人臉的圖案。 這種長著人臉圖案的白蛾子,真的是從人臉上爬出來的。 我們?nèi)枷乱庾R的屏住了呼吸,眼睜睜的看著那只白蛾子慢慢從人臉上爬出來。果然,它背上的人臉圖案,也是獨一無二的。 而且,我們都知道,它就是這個人的臉。 等到白蛾子徹底的從人臉上爬出來之后,撲騰起還沒有完全干燥的翅膀,白家偉就沖上前用匕首將它砍成了兩半。 再次來到近前,這個唯一的生還者,也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氣息。他死了,只給我們留了個白沙漠的信息。 我們沒有再動這具尸體,四個人一起走回營地。 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確定了,這種白蛾子絕對是廖晨的手筆。 利用蟲子,剝奪人的五感,讓人在恐懼中成為蟲子的養(yǎng)料,只有他這種瘋子才會喜歡做這樣的事。 李壯也說明了他們突然離開,就是因為看到了剛才那個人。 沒有再等天亮,我們已經(jīng)收拾起背囊,繼續(xù)了行程。 白家偉很篤定,我們只要沿著河流走,就能到達目的地。 再次經(jīng)過了那具尸體,眼前還是浮現(xiàn)那只白蛾子從他臉上鉆出來的畫面。惡心,恐懼,頭皮發(fā)麻。 繼續(xù)前進了一段,在剛好天亮的時候,我們真的來到了這河流的來源。是一個高懸的山澗,洞口處掛了一個不大的瀑布,從里面噴吐著清澈的水流。 當(dāng)然,我們也知道,這個洞口吐出來的,除了水還有尸體。 這洞口在高出,也沒有上去的路徑。我們只能徒手攀爬,不過還好這瀑布不寬,兩邊的位置雖然也長了蕨類植物,但是還不至于完全抓不住。 這么陡峭的巖壁,又因為潮濕而滑膩,但是白家偉和老鐵倆人靈活的跟猴子似的。 李壯費點力,但是也能自己往上爬。只有我,嘗試了一下之后,基本上是完全靠著連在一起的繩索被托上去的。 最后李壯還在頭頂上沖我吼,讓我別亂動了,還不如當(dāng)個不動的沙袋讓他們省勁兒呢。 我暗暗發(fā)誓,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練下體格。以后可能還要跟李壯去接別的生意,看來干這一行,除了膽大心細之外,體能也是重要的一環(huán)啊。 就這樣被提溜著拉到了洞口,三個人又從洞里把我給拽進去。 我面上無光,也不好意思多話。他們已經(jīng)用鉤爪把自己固定在了洞壁上。白家偉伸手就把我拉到了身邊,給了我一個鉤子讓我抓著,自己則是拽著老鐵身上的繩索支撐著自己。 “我們就這樣爬過去嗎?鬼知道這洞多深?!崩顗岩膊幌朐倥懒?。 白家偉看著腳下的水面發(fā)呆了一會,開口道:“我們絕不可能從兩邊走,只能從水里游過去,這里的水,應(yīng)該不深?!?/br> 我還在想著他這是胡鬧,但是白家偉已經(jīng)拽出來一部分繩索,拉開了和我們的距離,直接跳進了水里。 看到白家偉落盡水里,我發(fā)出一聲驚呼,但是馬上又看到他從水下浮起來。 白家偉張開了手站直身體,水面只到他的胸口,沒有淹沒他。 老鐵問他水質(zhì)有沒有什么問題?白家偉捧起來一捧水聞了一下,說應(yīng)該是沒問題。就算真的有問題,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老鐵第二個跳進水里,他沒有白家偉那么細心,身上的繩索把我和李壯也帶了下去。 我還沒有做好下水的準備,猝不及防之下嗆了幾口水。 或許白家偉說的沒錯,這里的水質(zhì)是沒問題的。但是這水里可是漂過尸體的,一想到這里我就開始干嘔。 不過這幾天除了壓縮食品也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什么都吐不出來。 我嘔了一陣,發(fā)現(xiàn)三個人都在看著我,馬上捂著胸口做了下深呼吸,不能再讓自己顯得矯情了。 “我們游的時候盡量靠近中間,千萬不要碰到兩邊的東西?!笨吹轿乙呀?jīng)緩過來了,白家偉繼續(xù)提醒道。 我拿手電照向一邊的石壁,想看看白家偉說的不能碰的東西是什么。這一下手電筒又哆嗦了一下,石壁上有整齊開鑿的痕跡,被挖成了一層層的空洞。 而那些空間里,首尾相連的擺放著數(shù)不清的棺材。 這會老鐵也不說從兩邊爬過去了,只是好奇,這棺材里的都是什么人? 白家偉的神態(tài)很嚴肅,說不要去想這些,只要記住千萬不要碰到就行。 但是看著那些懸在石壁上的棺材,我心里卻閃過很多恐怖的畫面。就算我們不主動去碰,萬一它們自己打開了怎么辦?萬一從里面跳出來什么東西怎么辦? 白家偉沒有再給我們喘息的機會,說這么在水里泡著,只是一直在浪費體力。 我們要繼續(xù)前進,這里的水雖然不算深,但是想要在水里行走也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們要做的,是逆流而上。 我很尷尬的舉起手,說我不會游泳。 這次倒不是我一個人托后腿了,李壯也和我一樣。我們都是在北方長大的,連條大點的河都沒見過,不會游泳是正常的。 白家偉對于我們不會游泳也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yīng),只是馬上想辦法說:“正好我們也兩個人,我們倆背你們倆?!?/br>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除非我們愿意踩著那些詭異的棺材前進。 這次沒有再按照之前守夜的分組,白家偉直接示意李壯上他的背。我心里有點難受,是不是白家偉對我徹底的失望了,已經(jīng)想把我丟下了都說不定。 李壯根本想不到這么細,兩只手一搭就勾住了白家偉的脖子。 老鐵也抖動著臉上的橫rou對我笑道:“小家伙,上來吧。放心吧,在水里我比老白可穩(wěn)得多?!?/br> 我對老鐵道了聲謝,就爬上了老鐵的背。 兩個人的水性都不錯,但是畢竟都背了人,而且還是逆流而上,我們的行進速度并不是很快。 而且我知道他們肯定在話費巨大的力氣,只要一停下來,就會被水流沖擊的后退。 我緊貼在老鐵的背上不敢亂動,生怕給他再增加壓力。但是堅持了一陣之后,我總覺得不舒服。 就感覺我和老鐵之間,還隔了什么東西一樣。我一開始以為是他身上的什么裝備,但是當(dāng)我耳邊突然聽到了一聲*之后,我渾身都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