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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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位何總裁發(fā)生異變的時候,鬼小狐一直都站在旁邊看著,他看見了白不語的靠近,也看見了那個原本保護(hù)過何總裁的鬼氣將她死死地釘在那里,最終制造出了那個被寫著“mama”兩個字的紙?jiān)送尥蓿?/br> 還有,何花原本抓在手里的那一抹殘魂去了哪里? 之前靠近過她的就只有夏棋的mama! 那一家人也太奇怪了嗎? 鬼小狐的狐貍眼掃了下那一家三口,看了看剛剛踢斷一顆大樹的父親,身體里有著古怪的封印令鬼氣無法入侵的兒子,還有那個母親…… 鬼小狐抿了抿唇,直接原地蹲了下來,一臉想哭的表情望著站在一起極為和諧的白不語一家。 明明以前鬼王在的時候,空曠的鬼王殿里就只有鬼王大人和他這只小鬼狐,其他的鬼永遠(yuǎn)都是來去匆匆,好像不愿意在冰冷的鬼王殿里久留一樣。 離開鬼界之前,有一只鬼告訴鬼小狐鬼王可能并沒有魂飛魄散,所以鬼小狐就纏著幾位鬼將同意他離開了鬼界,到處尋找鬼王大人的蹤影。 看到白不語的那一刻,鬼小狐以為自己已經(jīng)找到了! 但“鬼王”的身邊不僅有了別的狐貍,還有了家人…… 已經(jīng)不需要回到冰冷的鬼王殿里去了嗎? 已經(jīng)不需要整天板著臉了嗎? 已經(jīng)不需要鬼小狐了嗎? 已經(jīng)…… 不寂寞了嗎? …… “不過我還真的有想要好好問問的事情!”白不語壓根就不在乎夏竹卿到底能踢斷多少棵樹,而是直接彎腰,瞇眼看向被親爸抱在懷里的的夏棋小朋友,“我沒想到,竟然連紙?jiān)硕寄馨涯氵@個熊孩子拐走!” 說實(shí)話,這一家人好像根本沒有在意慢慢吞吞往他們這邊移動的三只紙?jiān)?,那種目中無鬼的態(tài)度讓何必不得不心生欽佩! 白不語還真沒想到夏棋小朋友會傻乎乎地跟著紙?jiān)伺埽?/br> 沒怎么猶豫就在熊孩子的屁股上狠狠揍了兩下。 “哎喲!”因?yàn)樾『⒆悠つ郏撞徽Z還特地加了些許力道,所以就算只是被揍了兩下,熊孩子也嚎了一聲,眼淚水都下來了,“可素……可素窩看辣個東西會動……” 眼淚一下來,熊孩子說的話都有些含糊了。 確定小朋友吃痛之后,白不語就想起了剛才一直站在那邊愣神的鬼小狐。 其實(shí)好好養(yǎng)過寵物的人都知道那種難以割舍的感覺。就連何花這樣的厲鬼,也會為了自己養(yǎng)在身邊的木蕓蕊而和白不語為敵,更何況是鬼小狐這樣在白不語身邊陪伴百年的小寵物呢? 但白不語回頭去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小鬼狐不見了蹤影…… 去哪兒了? 周圍都是漆黑一片的樹林,三個在黑暗中白得發(fā)亮的紙?jiān)司従徔拷?,那只總是喜歡和人捉迷藏的小狐貍卻不知去處,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消失不見。 白不語一邊帶著身邊的三大二小緩緩向后退,一邊四下尋找鬼小狐的蹤影。有的時候看那三只紙?jiān)嗽谀抢飺u搖擺擺的樣子,白女士就想著干脆全部一下子解決掉算了。 “嗷——嗷——” 弱弱的輕喚聲從樹林間傳來,緊接著白不語就看見一只小小的白狐貍從某棵樹的后面鉆了出來,躡手躡腳地踩著樹葉來到白不語的面前。 那只狐貍有一雙漂亮的金色豎瞳,潔白的皮毛像是無瑕的圣物,長相看起來其實(shí)和普通的狐貍有所不同,卻只會顯得這個小家伙更加可愛靈動,讓人完全找不出討厭這只小狐貍的理由。 當(dāng)然,這也是為什么白不語當(dāng)初能夠從千千萬萬的鬼仆候選人中挑選出這只小狐貍,畢竟喜歡小動物的人來恐怕都無法抵擋這只白色小靈狐的魅力。 小小的白毛團(tuán)子來到白不語的面前,之后就小心翼翼地在白不語的腳邊蹭了蹭,像是在努力親近。 “小家伙,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白不語當(dāng)然知道眼前這只小小的白狐貍就是鬼小狐的真身,畢竟在白女士退休之前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讓鬼小狐變成狐貍的樣子,并將其抱在懷里玩撫。 直接彎腰將小鬼狐抱入懷中后,白不語就感覺到了那熟悉的溫度。 時隔多年,這只小毛團(tuán)子還是有種舒服的暖和感。 “嗷——” 被白不語抱入懷中的小家伙幸福地嚎了一聲,又在白女士懷里蹭了蹭,怎么都沒有暴露自己會說人話的能力。 “剛才這里不是還有一個小孩子在嗎?”何必回頭看到小白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附近竟然只剩下他們幾個人了。 那幾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職業(yè)棋手先不說,那個之前和夏先生家孩子玩得很好的小孩子能夠跑到哪里去? “可能是追著那幾個職業(yè)棋手去了吧?!卑撞徽Z看都沒有看懷里的小狐貍,反而將鬼小狐直接塞給揉著屁股回到地面的夏棋,叮囑著眾人說,“小雨,何先生,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別被紙?jiān)俗プ?。如果被紙?jiān)俗プ×恕瓡l(fā)生什么你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看到了!” 說著,幾個人終于有了一些逃亡游戲的氛圍,加快步伐向樹林深處走去。 王小雨的爺爺速度顯然要比其他人慢一大截,于是白不語特地用上了藏在地下的鬼氣,幫忙這位身體不適的老人步伐更加輕快一些。 因?yàn)榘撞徽Z走在了最前面,所以其他人不知不覺就跟上了白不語的步伐,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x那條有著路燈的小路越來越遠(yuǎn),為什么要往越來越黑暗的樹林深處去? 如果深處的樹林里再冒出來一個紙?jiān)嗽趺崔k? 你看人家都有jiejie和弟弟或弟弟和jiejie兩個紙?jiān)肆?,剛才又抓住了作為“mama”的紙?jiān)撕位ǎf不定哪里還藏著一只紙?jiān)税职郑?/br> 可因?yàn)樯砗蟮募堅(jiān)俗返煤芫o,所以大家也來不及想太多—— 事實(shí)上會想這些亂七八糟事情的人只剩下何必一個了,王小雨和她的爺爺顯然也不是那種有很多想法的人。 “老媽,我們?yōu)槭裁匆苓@么遠(yuǎn)?”夏棋一路上總是時不時回頭,“狐貍會不會迷路了?!” 夏棋的懷里雖然也抱著一只狐貍,但他心里想著的還是不知所終的鬼小狐。 “放心吧?!卑撞徽Z在向樹林深處走的時候順便拍了拍夏棋的肩膀,“所有的紙?jiān)硕家呀?jīng)追在我們后面了,所以你那個小朋友的的情況要比我們安全很多。” 聽了親媽的話之后,夏棋小朋友才放松了很多。 “嫂……嫂子,我們到底要去哪里?”何必在一旁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我們是不是快點(diǎn)解決掉后面這三個東西比較好?” “何先生有什么妙招?”白不語雖然跑了一段時間,但她和身邊的一大一小似乎完全沒有氣喘吁吁的樣子,就好像是剛剛從家里的廚房到臥室走了幾步而已。 “我?”何必突然被“委以重任”,擠眉弄眼了好一會兒之后就靈機(jī)一動說,“這些紙?jiān)苏f到底還是用紙做的,我們可以用火來把他們?nèi)繜?!全部燒光!?/br> “好主意!”白不語對何必比了一個大拇指,就連夏先生也向何必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下來我們應(yīng)該去哪里找火呢?” “火……火……火……”何必一邊跑一邊開始從頭到腳搜索自己,過了兩三分鐘之后才崩潰地苦著臉說,“抽煙這么好的生活習(xí)慣,我平日里怎么不好好培養(yǎng)一下呢?!” 說著,何必還將目光投向另一邊的夏先生。 只可惜夏竹卿也簡單地?fù)u了搖頭,他也是不抽煙不喝酒不在九點(diǎn)之后回家的居家好男人,身邊自然也不可能帶上打火機(jī)之類的東西。 “小姑娘!”何必加快腳步跑到王小雨身邊,“你會火球術(shù)不?” “……”王小雨直接躲在爺爺?shù)纳砗?,用一種看怪蜀黍的眼神看著何必。 “我知道了!”還沒得到肯定答復(fù)的何必突然打了個響指,然后眼神大亮地對白不語說,“嫂子,我們可以鉆木取火??!這里到處都是樹!” “有想法!”白不語再次好不吝嗇地給予大拇指,“你留在這里取火,我們先走了!” 說完,白不語一家再次加快了前進(jìn)的速度。 “等等我!”到了這個時候,何必終于明白剛才白不語兩次對自己比大拇指多半是在調(diào)侃,畢竟如果他留下來鉆木取火的話…… 估計(jì)火還沒冒出來,他自己就已經(jīng)變成紙?jiān)肆耍?/br> “嫂子,我們到底要到哪里去?”何必也不是故意一直和白不語說話,只是王小雨不說話……夏竹卿不說話……夏棋不理他……能夠說話的好像就只剩下這位初次見面的夏夫人了。 “去找一個湖?!卑撞徽Z這次倒是沒有繼續(xù)調(diào)侃,而是非常認(rèn)真地說,“也許是河也許是湖也許是一個噴泉,我想知道樹林的那一邊是不是存在著一個有水的地方?!?/br> 朱瑤怎么說也是白不語現(xiàn)在唯一的一個鬼仆,所以既然知道朱瑤的尸體很可能在這里,白不語自然也想幫忙找一找朱瑤尸體所在的地方。 沒有立刻解決那三個紙?jiān)?,就是因?yàn)榘撞徽Z想要在這個副本里待的時間更長一點(diǎn)。 “那……井算不算?”何必突然停下了腳步,有些氣喘吁吁地指了指他們所在地左側(cè)的另一個方向。 白不語轉(zhuǎn)過身,一眼就看到另一個方向有一口石井,石井的旁邊還放著一只紙?jiān)陌咨珶艋\。奇怪的是,那個白色燈籠和那三個紙?jiān)艘粯蛹词箾]有任何光亮,也還是在黑夜里白得發(fā)亮,就好像原本是屬于那些紙?jiān)说臇|西一樣。 “謝謝。”白不語向何必道了聲謝,畢竟如果不是他左盼右顧發(fā)現(xiàn)了石井,等他們再往前走一段路之后就會和石井所在的地方背道而馳,越走越遠(yuǎn)。 “嘻嘻嘻嘻……”就在白不語他們停下腳步的時候,那幾只紙?jiān)艘餐O铝四_步。 雖然紙?jiān)说哪樁际怯妙伭侠L制的,但白不語總覺得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好奇以及一些其它的東西。 “一起玩吧?” “過來呀……過來呀……” 兩只紙?jiān)送尥蘅雌饋矶紩f話,但一只只會邀請別人和她一起玩,另一只也只是招招手發(fā)出另一種邀請。 這好像是他們少有能說出來的話。 “來玩捉迷藏呀!” “過來啊,過來啊……” “你有沒有覺得他們說的話和他們的動作有些對不上?”何必總覺得如果自己不說話的話,膽大如他都有可能被這里的氛圍嚇到,“他們明明是在邀請我們過去,又為什么要指著那邊的那口石井?!” 何必說的沒錯。 白不語仔細(xì)看了看那兩個小的紙?jiān)送尥蕖?/br> 那兩個娃娃所發(fā)出的聲音是邀請,但雙眼卻直直看著另一個方向的古井,伸出的手也直直地指向那邊的古井。 除此之外,那些紙?jiān)藳]有再繼續(xù)向前一步! “你們想讓我們到古井那邊去?”白不語抓著夏先生的手,夏先生抓著熊孩子的手,熊孩子讓小小的白毛團(tuán)子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家人都看向那三只表現(xiàn)古怪的紙?jiān)恕?/br> “過來啊,過來??!” 那兩個小小的紙?jiān)俗ブ位ǖ募堅(jiān)?,非常僵硬地向白不語他們傾斜身體。 因?yàn)榧堅(jiān)藷o法彎腰,無法彎曲任何肢體,所以他們無法快速行走,也無法向白不語他們點(diǎn)頭。但在白不語看來,當(dāng)他們拼命將自己身體傾斜的時候就像是在向他們點(diǎn)頭。 “到了古井那里之后,你們會害我們?”何必的腦海里突然產(chǎn)生了這樣的畫面,于是情不自禁地開始自言自語起咒語一樣的東西。 “你在念叨什么?”白不語好奇地問了一句。 “我紅顏知己的名字?!焙伪氐哪樕n白,“我答應(yīng)過她們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會呼喚她們的名字……” “……”白不語覺得如果這些紅顏知己知道何必報名字的時候和報菜名差不多,可能完全無法產(chǎn)生任何類似感動的情緒。 “如果你想害我們,就往前傾斜身體。如果你不害我們,就左右傾斜身體?!卑撞徽Z不理會何必,轉(zhuǎn)而對那三個紙?jiān)苏f。 下一秒,那三個紙?jiān)司妥笥覂A斜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那你們想讓我們過去做什么?”白不語也覺得有些奇怪,畢竟這些紙?jiān)丝梢院敛华q豫地殺死“何花”,又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流露善意? 是撒謊,還是因?yàn)橹暗墓須舛屗麄兏淖兞酥饕猓?/br> “jiejie?!?/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