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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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第一次經(jīng)歷超自然現(xiàn)象的何必有些慌張地轉(zhuǎn)身。 就在靠近路燈的地方,一個右手沾著鮮血的紙扎人女孩就躲在樹的后面向他們微笑。 第44章 紙扎人 “嘻嘻嘻嘻嘻嘻……” 雖然從蘭城學(xué)院地鐵站那一次開始, 白不語就清楚地知道那位神秘老板手下的連鎖鬼舍所使用的靈異場所都不是一次性的。 白不語也知道京州市和云河市之間的距離并不是很遠, 所以兩個地方的鬼舍共用其中的一個靈異場所也很正常。 但白不語沒有想到的是,他們來到的竟然是這個有著紙扎人娃娃的黑暗樹林! 這里也極有可能是朱瑤死去的地方。 “這,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是魔術(shù)可以辦到的事情嗎?” “天啊,晚宴的酒里是不是下了迷魂藥,不然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這里也太黑了吧, 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 跟白不語他們一起選擇了這個隊伍的職業(yè)棋手們在發(fā)現(xiàn)自己身周的環(huán)境改變之后,都發(fā)出了各種各樣的驚嘆聲。 至今他們依然想要將這個情況解釋為魔術(shù)或者全息投影之類的東西。 但當(dāng)他們感覺到腳下鋪滿樹葉的松軟土地和拂過臉頰的微風(fēng)時, 他們實在無法從這個場景中找到一絲破綻。 就算是吃了迷藥,也不可能有這種真實感吧? 連白不語也覺得這個樹林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更真實。畢竟上次這個小樹林是出現(xiàn)在常平的夢里,這一次他們才算是真正地身臨其境。 他們現(xiàn)在就位于這個國家的某個未知的坐標(biāo)點上!離開這里也變得比夢境艱難很多, 需要切切實實地找到這個樹林的出口才行。 殺人娃娃的笑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這使得周圍突然寂靜得可怕,當(dāng)沒有人說話的時候他們甚至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拜托, 你們能否說句話, 出點聲音?!”作為一個喜歡社交喜歡和別人交流的人,何必在這一片寂靜中感覺到了些許絕望, “這里已經(jīng)很恐怖了,不要讓這里的氣氛變得更恐怖好不好?” “誰能告訴我這里是哪里?!” “那邊的通靈小女孩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 “我們接下來到底該怎么做?” “是打怪、闖迷宮還是完成收集任務(wù)?” “剛才那個白色像人的東西到底是什么鬼?是我眼花了嗎?!” “我們到底應(yīng)該怎么回去呢?” 何必靠在某棵樹上, 一臉煩惱地扶額, 嘴巴卻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好像完全停不下來一樣。 “何八段,停一停?!迸赃吥切┎恢烂值穆殬I(yè)棋手都覺得腦殼開始疼了,“慢慢說, 慢慢說……就你一個人喊那么大聲也挺可怕的。” “……” “這里的鬼氣好重?!惫硇『氖志o緊牽著夏棋,而且小心翼翼地環(huán)顧四周,“這么重的鬼氣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樹林里到底藏了什么怪物!” 自從上一次白不語說過“保護夏棋”的話之后,鬼小狐就沒有離開夏棋很遠,就算是晚宴剛開始的時候他也一直都在旁邊看著。 那位白女士隨意所說的一句話,對鬼小狐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咒令! 來到這里沒多久,鬼小狐就發(fā)現(xiàn)這個樹林里的鬼氣很濃很濃非常濃郁!擁有這種鬼氣的鬼物,說不定要比鬼小狐還強。 那個通靈者的小女孩自然不懂得什么是鬼氣,但因為對這些非自然的東西非常敏感,所以從剛才到現(xiàn)在就一直都縮在爺爺身后發(fā)抖。 就這種狀態(tài)來說,少有人選擇這個隊伍也是正確的。 如果不是白不語他們身處在這個隊伍當(dāng)中,那個小女孩就算擁有很強大的潛力,也無法以最快的速度將整支隊伍帶出樹林! “這里的鬼氣真的好強!”何花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卻是欣喜若狂,她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剛剛投靠那位厲老板,厲老板竟然就派了這么厲害的幫手給自己! 而且這么強的鬼說派就派,這位厲老板的實力實在深不可測! 說不定比前任鬼王還厲害! 何花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相信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跟隨那位即將成為未來鬼王的厲老板才是最為明智的。 那些拒絕厲老板拉攏的鬼王舊部簡直是瞎了眼,已經(jīng)魂飛魄散的前鬼王有什么好忠誠的? “鬼氣?”旁邊的何必聽到了那個詞,卻完全不明白指的究竟是什么。 “別……別靠著那棵樹?!倍阍跔敔斏砗蟮哪莻€小女孩顫顫巍巍地向何必的方向伸出手指,“會,會有東西!” “我孫女的意思是,之前那個白色的東西可能會從樹后面冒出來?!鼻懊娴睦先讼蚯白吡藥撞剑瑥目诖锬贸鲆粋€手機,“這是那個魔術(shù)師放在籠子里的,剛才好像發(fā)了一條短信過來?!?/br> 何必嚇得向前跳了十幾步! “老人家,你們究竟是怎么被關(guān)進籠子里的?”看見鬼小狐牽著夏棋,白不語也看了一眼自己被夏竹卿緊緊抓著的手,然后才轉(zhuǎn)頭問那個老人。 “我姓王,叫我王老頭就行?!蓖趵项^向白不語點了點頭,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眼前這位女士有些眼熟,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才說,“我和我孫女王小雨是為了參加那個什么通靈者大會才湊了點車票錢來京州的?!?/br> “我孫女的情況你們也看得出來,從小就因為這個病而被她爸爸mama丟在我這里,家里窮得都揭不開鍋了也找不到那兩個混蛋。這次也是聽說大會有很多獎金,我才和小雨來這里碰碰運氣?!?/br> “小雨的體質(zhì)確實有些特殊,但我沒想到好不容易贏過那些撲蒙拐騙的神棍上臺領(lǐng)獎金,結(jié)果一上臺就像昏過去了一樣什么都不記得了,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籠子里?!蓖趵项^唉聲嘆氣地說著,時不時還捂著胸口咳嗽幾聲,看起來身體情況真的不是很好。 “這就是手機上發(fā)來的短信?!蓖趵项^將手里的那臺手機展現(xiàn)給其他人看。 眾人只看見短信里寫著——他們這支隊伍需要在這個地方完成一次捉迷藏的游戲,只要在一個小時內(nèi)不被紙扎人抓住,那么能夠送他們回酒店的傳送陣就會在樹林的某個地方開啟。 “剛……剛才那個是紙扎人?”何必之前只看到一個白色的人形東西出現(xiàn)在那里,現(xiàn)在看清楚短信里的內(nèi)容之后才恍然明白原來那竟然是一個紙扎人! 送給已逝者的祭品! 只不過剛才還從樹后面探出頭來的紙扎人娃娃這會兒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環(huán)顧四周也還是不見蹤影,像是將白不語他們就這么丟在了漆黑一片的樹林里。 “我們真的要一直站在這里嗎?”那幾個參加進來的職業(yè)棋手看起來似乎有些后悔,但還是指了指旁邊亮著路燈的小路,“那邊不是有一條路嗎?而且還有路燈,完全不像現(xiàn)在這樣黑漆漆的,我們沿著路往前走走怎么樣?” “你們自己去好了!” 眾人只聽見一個聲音,然后就看見原本站在夏棋身邊的小鬼狐向何花的方向飛撲了過去。 白不語是一個計劃派,總是做好充分的準(zhǔn)備之后才行動。 但小鬼狐……說到底只是一只被寵愛的小動物,他知道何花背叛了鬼王,那就是和他鬼小狐爺爺作對! “爺爺我用爪子撓死你!”鬼小狐的雙眼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變成了豎瞳,哪里管什么紙扎人,哪里管什么魔術(shù)師,他只要把叛徒撓死就好了。 這支隊伍里一共就只有王小雨祖孫、白不語一家、鬼小狐、何花、何必以及四個職業(yè)棋手。 也就是十二個人的小隊。 四個職業(yè)棋手似乎不喜歡和白不語他們站在一起,所以站得分開了一些,看起來各自為伍。 但所有人就看著那個小小的影子像是傳說中的“劍氣”一樣向那位歪豆視頻的女總裁沖了過去! 普通小孩子的速度能這么快嗎?! 因為大部分人都只能看見鬼小狐的背影,所以自然無法看見他小手上伸出的小爪子,更不用說他突然變成豎瞳的雙眼以及齜牙咧嘴時所顯露的尖牙。 鬼小狐是真的在全力一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鬼小狐的戰(zhàn)斗方式與白不語如出一轍,完全不會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只會將自己的鬼氣全部都凝聚在爪子上,然后非常用力地糊這位何總裁一臉! 何花顯然也猜到鬼小狐會突然發(fā)難,所以立刻就對著空曠的周圍大喊了一句:“還不快點保護我?!” 何花在留住木蕓蕊殘魂的時候消耗了很多鬼氣,所以至今仍處于一種比較虛弱的恢復(fù)期。 再加上這個靈異場所周圍彌漫著的鬼氣要比鬼小狐更強,所以何花相信這些鬼氣的主人——也許就是那個紙扎人娃娃,一定會出手幫助她這個盟友! 面對這種突然從恐怖片向武俠片甚至玄幻片轉(zhuǎn)變的畫面,旁邊那四個職業(yè)棋手已經(jīng)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想將眼前的景象全部都拍攝下來。 雖然手機連不上網(wǎng),但其它功能卻依舊是正常的。 可就在鬼小狐的爪子即將碰觸到何花那張人模人樣的臉時,異常濃郁的黑色鬼氣突然從地下鉆了出來,如同屏障一樣擋在了何花的面前,也同時將鬼小狐的攻擊完全擋住,其防御力度幾乎可以說是一絲不漏! “哈……哈哈……”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定了的何花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新盟友里竟然還有著如此彪悍的存在! 就連鬼小狐也一臉茫然地落地,很是疑惑地盯住自己的爪子看,好像是在回憶幾百年來自己這一招猛擊究竟失敗過多少次。 因為普通人類無法看見鬼氣,所以這樣的一幕在周圍的普通人看來就是剛剛跳起來的鬼小狐突然放棄攻擊,力度不痛不癢地后退了幾步,動作看起來和鬧著玩沒有什么區(qū)別。 “唔……唔……”那個叫王小雨的女生倒是能夠看到那一股強大的鬼氣,但因為不知道如何正確表達,所以她只是哼哼了幾聲,使得身邊人無法理解她的意思。 “什么鬼玩意兒!”因為沒有拍到什么震撼的畫面,那幾個職業(yè)棋手關(guān)掉了手機繼續(xù)向亮著路燈的那條小路走去。 白不語卻沒有動,因為她從常平的夢里知道那個紙扎人娃娃一般會出現(xiàn)在光源附近,所以越亮的地方就越危險。 只不過對于普通人而言,他們會下意識覺得有亮光的地方更安全一些。 “嘻嘻嘻嘻嘻……” 果不其然,當(dāng)那四個職業(yè)棋手略微靠近小路之后,那只制作粗糙而且笑聲非常滲人的紙扎人娃娃就出現(xiàn)在了某一棵樹的后面。 明明是如此昏暗的燈光,明明是如此黑暗的樹林,但只扎人的那一抹白色卻白得有些刺眼。 在常平夢里的時候,這只紙扎人第一次出現(xiàn)時右手上什么都沒有。 紙扎人第二次在夢境里出現(xiàn)時,右手上卻沾滿了鮮血,而且鮮血還在不停的向下滴……所有人都懷疑那是屬于朱遙的血。 而現(xiàn)在,當(dāng)這只紙扎人再次出現(xiàn)在白不語面前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紙扎人右手上依舊有非常明顯的血跡,但那血跡已經(jīng)因為干涸而變得暗紅,說明著時間的真實流逝。 但緊接著,發(fā)生了一件讓白不語意想不到的事情。 就是這只紙扎人娃娃出現(xiàn)之后,并沒有去抓那四個跑去小路上的普通人類,反而將兩只紙做的手向前伸,以非常緩慢的速度向何花的方向走去。 這個紙扎人和何花不是一伙的嗎? 為什么一副想要去抓何花的樣子?! “謝謝你。”何總裁卻并沒有想太多,反而非常真誠地向那個紙扎人娃娃道謝,“沒想到你看起來不太起眼,實力卻這么強大?!?/br> 何總裁至今依然相信剛才把自己救下來的是眼前這只紙扎人娃娃。 “嘻嘻嘻嘻嘻……” 紙扎人娃娃并沒有說話,只是帶著粗糙的笑臉涂鴉,一步一步繼續(xù)挪向何總裁,好像下一秒就能用自己的手觸摸到何總裁的身體。 “你想要做什么?”何總裁這會兒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不禁向后退了一步,皺著眉說,“我們是盟友,我們都是老板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