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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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面,她好像把你的信息傳回大本營了?”白不語敲了敲額頭。 “嗯?”張文彥揉了揉頭,不明白自己的腦袋為什么這么疼,就像是被人狠揍過一頓的樣子。 “你別起來了。”白不語跪坐在張文彥身邊,將想要起身的張先生按了回去,伸手拂過他的雙眼,“就此安息吧。” “???”張文彥莫名其妙地掙扎起身,神情焦慮,“不行啊,夏夫人!你聽到他們剛才說的了嗎?他們要建立十萬鬼軍啊!我必須把這件事情告訴其他驅(qū)鬼師!但我們應(yīng)該去哪里找那個老板?去定江嗎?” 看著情緒激動,連精神都比以前好的張文彥,白不語悠悠地說:“你待在家里,他們就來了。” 張文彥:“?。俊?/br> 白不語扶額:“大家不是常說,人在家里坐,鍋從天上來嗎?” 張文彥:“……” “我先去研究那個法陣?!睆埼膹┯X得自己和這位年輕漂亮的夏夫人無法交流,于是默默起身走了。 “不用研究。”白女士突然掏出手機(jī),“我有辦法找到離開這里的方法。” “你……”張文彥默默看著白不語,“準(zhǔn)備百度?” “……”白不語突然有著佩服張先生的想象力,畢竟他的話給了白不語一個特殊的靈感。 只見白不語敲了敲自己的手機(jī)殼,警告了一下被她封印在手機(jī)里的茶室小鬼,順便開了個小后門,然后打開瀏覽器搜索頁面,佯裝成使用智能語音輸入的樣子,清了清嗓子說—— “咳咳,百度百度,怎么利用這個法陣離開?” 張文彥:“……” 可就在下一秒,這個怎么折騰都沒有反應(yīng)的無色法陣中,預(yù)留作為能量的鬼氣瞬間飚出,將張文彥和白不語環(huán)繞其中。 法陣……被啟動了! “臥槽!!”黑色的鬼氣中傳來張文彥完全不和諧的喊聲。 等等,他們是不是忘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指甲刀:……窩敲里…… 第14章 羅旭 “你是說,紅衣死了?” 傍晚,遠(yuǎn)在定江的一處豪宅中,正坐在花園里喝茶的白發(fā)男人推了推眼鏡,表情并沒有發(fā)生太大的變化,就好像是聽說領(lǐng)居家寵物走丟了一樣。 “是的?!毕虬装l(fā)男人匯報的是一個掛著研究所身份牌,穿著研究白袍的男人,態(tài)度十分恭敬,“按照老板您的吩咐,我們已經(jīng)將所有擁有烙印的成員全部都記錄在案,像這樣用現(xiàn)代人類的手段去改進(jìn)烙印技術(shù)的想法,也只有老板您這樣偉大的存在才能夠想到。即使是前任鬼王見到您,也只能自慚形穢、望塵莫及啊?!?/br> “廢話少說?!卑装l(fā)男人微微皺眉,“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在剛才?!辈幻魃矸莸难芯繂T繼續(xù)恭敬地說,“紅衣和那只被她帶走的車站惡鬼的烙印破碎,應(yīng)該已經(jīng)魂飛魄散?!?/br> “云河市……”白發(fā)男人的右手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旁邊的茶幾,“上次路過的時候好像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厲害的人物,沒有想到短短兩天的時間竟然毀了我三個手下和一間鬼舍?!?/br> “還有蘭城學(xué)院地鐵站?!毖芯繂T如實匯報,“和云河鬼舍相連結(jié)的五個靈異場所中,蘭城學(xué)院站的法陣和布置也完全被廢了?!?/br> “老板……”看白發(fā)男人一直坐在那里靜靜喝茶,研究員有些緊張地問了一句,“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只是一兩個廢物而已,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卑装l(fā)男人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別忘了我們的目標(biāo)數(shù)據(jù)是十萬,這才是你們幾個研究員應(yīng)該研究的事情,其它的不聽、不理、不說、不想就可以了?!?/br> “是?!毖芯繂T匯報完成后,就彎著腰慢慢退下,只留白發(fā)男人獨自坐在花園的藤椅上喝茶。 也就是在那個研究員走后沒多久,白發(fā)男人突然起身。 “呯!” 鑲著銀線的精致茶杯瞬間被白發(fā)男人狠狠砸在鵝軟石路上,砸碎的瓷片飛濺,有一片甚至劃過了那個男人表情猙獰的臉頰,劃出一道血痕。 “老板!”灌木的陰影中又走出一位身材姣好的短發(fā)女助理,白襯衫暗紅色西服西褲,看起來干脆利落。 而這位女助理一來到白發(fā)男人的面前,就直接雙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收拾地上的茶杯碎片。 “老板,請不要生氣?!迸淼椭^仔細(xì)收拾,“您剛才也說了,我們的目標(biāo)是十萬鬼軍,損失兩三個鬼物也只是……唔!” 白發(fā)男人伸出腳直接踩在女助理撿起碎片的那只手上,用力一碾,眼睜睜看著血絲一點點滲出來,面容扭曲地說:“不要生氣?!我怎么能不生氣?!你知道我手下總共才多少個百年厲鬼?還有,是誰讓紅衣偷偷把那只惡鬼帶走的?” 此刻這種煞氣十足的樣子和剛才的淡定截然不同。 “我,我也不知道。”女助理也不是活人,自然不會覺得痛,只是因為畏懼而將頭低得更低。 “你知道那只惡鬼是什么來歷嗎?”白發(fā)男人收回腳,向后倒回藤椅中,“那可是讓頂級驅(qū)鬼師廢了兩條腿的家伙,再加上紅衣……究竟是什么樣的驅(qū)鬼師能同時驅(qū)除他們兩個?” “老板,云河市哪有什么厲害的驅(qū)鬼師?!倍贪l(fā)女助理直接低頭跪在那里回答,“紅衣她只是剛剛登上百年,和其他百年厲鬼相比不免自視甚高而且心浮氣躁,所以很可能是因為輕敵才丟了命。至于那只惡鬼,他本來腦子就不怎么好……” “那你說怎么辦?”白發(fā)男人冷笑著低頭看向腳邊的女助理,眼鏡也滑落至鼻翼,黑色的鬼氣快速向外彌漫。 “我明天就去云河市處理這件事情。”女助理的全身都開始顫抖。 “紅衣是因為輕敵而丟了鬼命?!卑装l(fā)男人的表情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冷靜下來,甚至快速收斂鬼氣,“難道我也要因為輕敵,而讓手下的半吊子厲鬼繼續(xù)去送死?” “那老板的意思是……” “直接讓羅旭和他的手下去處理這件事情?!卑装l(fā)男人點燃了一根雪茄,“之前紅衣不是打過電話,說茶室的事情和一個姓張的人有關(guān)系嗎?就從那條線開始查。” 也許是聽到了“羅旭”這個名字,跪在地上的女鬼竟然再次顫抖起來,好像聽見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 “還有,讓各地的鬼舍加快速度!”白發(fā)男人的眼中多了決絕,“不管用什么手段,讓那些被選中的人早點死!” “是!” — 身為一個盡職的家庭主婦,剛剛滅了一只厲鬼一只惡鬼的白不語回到學(xué)校之后就立刻和張文彥相約保密,各自接了各自的娃,一個開車一個騎自行車,一個向東一個向西,走的時候還真誠地說了句“再也不見”。 張文彥帶著孩子上車的時候突然想到自己忘記了什么,就準(zhǔn)備回頭叫住白不語??蓮埼膹﹦倓傓D(zhuǎn)身,又覺得胸口一陣生疼,最后還是無奈地苦笑了一聲,繼續(xù)帶孩子上車回家。 而白不語確定小朋友在后座坐好之后,就直接蹬著自行車就往家的方向騎,完全不記得他們是不是忘記了某把古怪又性格惡劣的指甲刀。 沒騎多久,白不語就覺得車輪碾到了什么小石子,微微顛簸了一下之后就不在意地繼續(xù)向前騎。 只留下一把小小的刀器躺在馬路上,在夕陽的霞光下閃著光,又如同靈異事件般消失不見。 “老媽,薛老師跟你說了些什么呀?”夏棋顯然很清楚薛紅衣找白不語談話這件事情,所以從校門出來后就顯得特別乖巧,一看到親媽就給了個大大的擁抱,甚至拉拉白不語的手臂,木著一張小臉在她臉上涂了個親親。 在看到親媽臉上沒有生氣的表情之后,夏棋才敢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一句。 “……”白不語下意識覺得自家小朋友不會喜歡她和那位薛老師之間的對話,那可是堪比兒童不宜恐怖片的限制級畫面。 但與此同時,白不語又覺得這是一個教育小朋友的好機(jī)會,所以語重心長地說:“薛老師說你和張日天小朋友擾亂課堂紀(jì)律了對不對?” “我沒有啦!”夏棋小朋友一臉不甘心,“還沒有上課,薛老師就好兇好兇地沖進(jìn)來,就好像要吃小朋友一樣?!?/br> 小小的粉色淑女車在幸福街曲折狹小的道路上前行,傍晚的霞光照在母子兩個的身上。 當(dāng)夏棋小小的身體緊緊抱住白不語后背的時候,她身體里的煞氣似乎也在漸漸平靜。 “好了,在學(xué)校里交朋友是一件好事,不過千萬別只顧著玩。”白不語絕對是家里最寵夏棋的,如果不是有夏九段對付小朋友,這孩子說不定已經(jīng)成了混世大魔王。 “我和趙日天才不是朋友咧!”夏棋張大眼睛,“我最討厭他了!” “那也好,那就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甭犗钠暹@么說,白不語倒是松了一口氣。 如果可以的話,白不語希望夏棋在十八歲之前盡少接觸那些與眾不同的人和匪夷所思的生活。 十八歲之后,如果夏棋還是更喜歡這樣平凡而又平靜的生活,那白不語也很樂意讓夏棋永遠(yuǎn)像一個普通人類一樣活下去。 所以,雖然有些對不起張文彥,但夏棋離張家人越遠(yuǎn)越好。 “老媽,我不想去上學(xué)了?!毕钠灞еH媽沉默了一會兒后,就突然開口說,“我不喜歡薛老師,我還是喜歡昨天教我們語文的李老師,薛老師上課好無聊呀。” “放心,明天薛老師不來上課?!卑撞徽Z一邊看路,一邊說,“她有事要請假,很長很長的假……” 夏棋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聽親媽這么說了之后,因為叫家長而緊張了一整天的情緒終于放松了下來,竟然靠著親媽的背就呼呼睡了過去。 晚風(fēng)很溫柔,霞光很溫和,靠在白不語背后的夏小朋友也很溫暖,白不語的內(nèi)心漸漸平靜。 可是……白不語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了結(jié)。 “我們回來了。”把小朋友抱下來之后,白不語就推著自行車進(jìn)院門,果不其然看見夏九段正坐在槐樹下,面前還擺著一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的棋。 “今天有人來下棋嗎?”白不語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還是沒看到一個人影。 “一位棋友?!毕木哦吸c了點頭,就開始收棋,然后起身幫白不語把車籃里小朋友的書包拿出來,“小妹說要減肥,不打算吃晚飯,我就準(zhǔn)備了蔬菜和豆腐……幫助消化?!?/br> “曉菊要減肥?”白不語第一次聽到這樣驚人的消息,不免張大眼睛,“那她晚上肚子餓了怎么辦?” 夏竹卿:“她從超市買了薯片?!?/br> 白不語:“……” “咚咚咚!” 就在白不語催促夏棋去洗手之后,關(guān)上的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白不語和夏先生對視了一眼,有些疑惑地走到院門前,然后就聽見門外傳來小孩子的聲音—— “爸!我不要去夏棋家!我要回家!” “爸爸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出差,待會兒態(tài)度好一點,爸爸我也得好好求求人家?!本o接著傳來的是張文彥的聲音。 “我不要!爸爸你不知道夏棋家的情況,他們家很窮的,夏棋爸爸打工賺錢很辛苦,賺的錢也不多,只夠夏棋一年吃一頓rou!我們這樣會打擾人家的!你自己去出差,我去楊奶奶家吃飯!” 雖然白不語覺得那個孩子的聲音非常陌生,不過瞎猜也能猜到那是張日天小朋友的聲音。 “就是因為剛才接到電話說楊奶奶身體不好,我才把你帶到這里來的?!睆埼膹┱f著,又有些遲疑地問,“夏棋小朋友家庭真的這么困難?” 第15章 告別 白不語“吱嘎”一聲將院門打開,就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色跑車停在她家的院門外,擠在狹小的路上讓人擔(dān)心。 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拼命扒著車門往車?yán)镢@,而那位剛剛道別過的張先生雙手往小孩子肩下一勾,直接拎著張日天小朋友來到白不語的面前。 “爸爸!”也許是顧及到夏棋家人的心情,小孩子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你兒子這么喜歡吃rou,會讓夏棋家鍋里沒糧的!” 看自家兒子說的這么認(rèn)真,張文彥對于自己先斬后奏直接跑到這里的行為有些心虛。 本來他是想拜托隔壁楊老太太照顧張昊的,但他半路上又接到電話說楊老太太身體不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院治療了。 張文彥一家搬到幸福街沒多久,周圍也沒有多少認(rèn)識的人,想著想著就想到了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的白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