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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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你乖乖把東西放下。” 一道清冷的嗓音響起。 針尖挨著脆弱的皮rou,陳啟星已經(jīng)能感受到麥芒般的微微刺癢, 只要再推進一毫,刺癢便會轉(zhuǎn)化為刺痛,鮮血滴落的一剎那即將迎來生機,他懊惱地嘶了一聲, 在有限范圍內(nèi)偏轉(zhuǎn)頭顱,迎上一雙在昏暗中粲亮如星子的眼睛,抱怨道:“陸組長可真會演戲?!?/br> “彼此彼此?!标戵@風早就褪下方才與林諳嬉笑打鬧時的輕松,壓著眉眼, 握著槍,全神戒備。 那把槍還是張祺臨走前硬塞給他的,沒想到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心里有鬼的人,比鬼還難防。 此時只要陳啟星手上有任何動作,沾了豬血的子彈就會帶著高溫,毫不猶豫地被推出槍膛,穿透太陽xue,了結(jié)一條惡貫滿盈的性命。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陳啟星卻絲毫沒有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覺悟,語氣閑散。 “打從一開始?!标戵@風也不再兜圈子,敞開了回答,“魚霄一身業(yè)障,性格乖張,視人命如草芥,三年前首次被緝靈局注意到就是因為他隨性殺人,不知收斂。他在人間飄蕩了這么久,直到三年前也只是一門心思地以捉弄和凌虐世人為樂趣,是個隨心所欲,沒什么想法的惡靈。怎么這一回出現(xiàn),這鬼就憑空冒出個新奇的想法,又是從哪里得知了重塑rou身,起死回生的邪術(shù)?這中間,起碼得有個像模像樣的告知者吧?而這邪術(shù)無根無源,真?zhèn)文?,以魚霄多疑驕縱的性格,必然不會浪費時間在一個經(jīng)過萬般努力到臨頭卻可能是假的邪術(shù)上,而他信了,還付諸了實踐,說明他很信任那位幕后的告知者。”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個人是我?”陳啟星氣定神閑地看著他。 “我沒有證據(jù)?!标戵@風實話實說,“我說的這一切只是建立在合理的推測上。據(jù)我調(diào)查,你陳啟星,除了一個半路出走棄道從醫(yī)的父親,祖上三代皆正統(tǒng)茅山道,這個家族碌碌無為了兩代人,總算等來一位天賦異稟的道術(shù)奇才。十二歲之前,你沒有跟父母住在一起,而是一直都與祖父生活在鄉(xiāng)下祖宅,直到祖父去世,才被父母接回城里。如果我猜得沒錯,就是那十二年,你在祖父的教導下,潛心鉆研道學術(shù)法,并且取得了不俗的成就,也在無意中得知了能起死人、rou白骨的禁術(shù)。” “遇到魚霄之后,你就打算在他身上試一試。一方面,你少年意氣,自負天縱奇才,明知不可而為之,一心想成為新一代道術(shù)傳說的主人公;一方面,想必以你的能力,早就占卜占得自身是天妒英才的早逝命格,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這個法術(shù)要是能成,后續(xù)你想用來自救,逆天改命。由此,當初不是魚霄誘哄你,而是你主動找上了魚霄,而他自始至終不過是你的一個試驗品。星星,我猜得對不對?” 陸驚風說話的間隙,林諳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掠至陳啟星的背后,卸了他的臂膀,奪下他手中的,以及剩余藏在袖中的銀針。 陳啟星聳動肩膀,短促地吸了一口氣,收了無所謂的顏色,像是眼見大勢已去,就明智地放棄了負隅頑抗,并且順著陸驚風的話,心平氣和地還原起事件原貌:“錯就錯在,我選錯了試驗品?!?/br> 原來,陳啟星三年前偶遇瀕臨魂飛魄散的魚霄,本以為是個念力低微的小鬼,不足為懼,就動了豢養(yǎng)起來為己所用的心思。彼時魚霄窮途末路,有人愿意拉他一把自然是樂見其成,且偽裝得很是忠誠無害。 陳魚二人沆瀣一氣,原本是互利共贏的合作關(guān)系,陳啟星告知魚霄有一禁術(shù)能助他重返人間,問他是否愿意一試。魚霄是活了幾百年的鬼中人精,而陳啟星說到底,不過是一未成年的小屁孩,再怎么少年老成,其城府在魚霄面前都顯得有些稚嫩了,其意圖一出,不啻于與虎謀皮,作繭自縛。 以魚霄的心氣,怎么甘心被利用,當個炮灰試驗品?套取邪術(shù)的所有過程與步驟后,便第一時間選擇了背叛。趁其不備封印了陳啟星的法力,奪取了他的身體,日日凌辱他的心智,并獨自按照原先的計劃,一步步實現(xiàn)理論上可成的禁術(shù)。 “他到底是個惡靈。”陳啟星幽幽地嘆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早該明白的。原先就是我引狼入室,他如何對我我都認了,不過是自食其果。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一出手就害了我的家人。如此一來,不滅他,難解我心頭之恨?!?/br>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照你的說法,我們還算目標一致?!标戵@風從他太陽xue上緩緩挪開黑洞洞的槍口,面上卻還是一樣的寒涼,“可你為什么要害我們?故意引我們來這里,找到這個獎杯——” “你猜的沒錯,它不是陣眼法器?!标悊⑿翘龟?,“這個陣也根本沒有什么陣眼法器,里面裝著的,是能把迷陣變成殺陣的轉(zhuǎn)捩法器?!?/br> 他掀起眼皮,目光冷然,直勾勾地盯著陸驚風:“三垣四象落魂陣,魂不落陣不破?!?/br> “你是說,若想出這個陣,一定要先有人送命?”林諳總算理清了頭緒,“站在你的角度,目前只有我們?nèi)?,我跟陸驚風關(guān)系不一般,必然不會自相殘殺,自然而然,余下的你就可能成為唯一的犧牲品。你怕到時候我倆聯(lián)手,你勢單力薄勝算不大,所以就先下手為強?” 陳啟星點頭:“你說的,當然就是我的上上策。” “但你沒這么做?!标戵@風此時已經(jīng)把手槍重新別進了腰帶,“你做了另一個選擇,轉(zhuǎn)換陣法。不管什么陣,只要不是那什么鬼落魂陣,就用不著死了人才能出去?!?/br> “陸組長好聰明?!标悊⑿锹冻鲆粋€有些少年氣的笑,瘦得不成人形,右邊臉頰居然還有一個酒窩,“這轉(zhuǎn)捩法器是我盜墓的二叔偶然所得,被魚霄奪走,當成了聚陰積怨的物件,用來聚集這小學里的亡靈,方便他煉成覓陽獸。但他做夢也想不到,這東西還能轉(zhuǎn)換陣法,隨手丟在這里,倒給了我們一線生機?!?/br> “它能聚陰積怨……”林諳莫名有點牙疼,“那它轉(zhuǎn)變出的陣法,想必也不什么輕易能出得去的陣?!?/br> “剛剛我就說了,它只能轉(zhuǎn)出殺陣?!标悊⑿且差H有些無奈,“殺陣的難度系數(shù)如何,我也不知道,畢竟沒人會用自己的刀捅自己,就為了試試這刀有多快……當然,你們要是能想出更好的辦法,請便,我二話不說,肯定配合?!?/br> 陸驚風:“……” 林諳:“……” 兩秒鐘后,二人異口同聲:“試試吧?!?/br> 此刻三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暫時達成了表面的和解。此后很久,林諳想起這檔子事,還問陸驚風,當時為什么就信了陳啟星的一面之詞,萬一對方從里到外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借轉(zhuǎn)陣的說法暗算他們呢?陸驚風是這樣回答的,那年的陳啟星滿打滿算二十歲,二十歲的時候,他姓陸的還在當非主流飆車黨,傻缺又爛漫,沖動又勇敢,他不是相信陳啟星,而是在賭,賭注全都壓在了良知未泯的二十歲。 他當時在陳啟星的眼睛里看到了這點東西。 卸了的臂膀被林諳粗魯?shù)刂匦陆由先?,銀針刺進食指指腹,一粒粒鮮紅飽滿的血珠滴落在到獎杯上,如同能夠銷金蝕骨的濃硫酸,血珠滾到之處,獎杯rou眼可見地逐步融化,露出里面一根泛黃的玉簡,玉簡周圍縈繞著一層不散不化仿佛凝固著的黑霧。 陸驚風撫摸下巴:“我怎么覺得這東西看著有點眼熟?” 林諳小聲提醒他:“陳景福從祖墳里刨出來的,后來又跟陳啟星一同消失的那個,張祺給我們看過照片,茅楹說這東西像死人牌位?!?/br> “哦……”陸驚風依稀有點印象,他心率有些高,這根玉簡給他的感覺很不好,有一股極為不祥的氣韻。 “那個……”他忍不住開口,問陳啟星,“以前你使用過它嗎?” 陳啟星端坐如鐘,雙目微闔,嘴里碎碎念,所念咒語陸驚風前所未聞,像是在說一門外語,聽語氣,又像是在和浮在他面前的玉簡進行深度的靈魂溝通。 也不知道是沒聽見陸驚風的問題還是怎么著,他沒回答。 “我猜他這也是第一次用。”林諳揣測,神情復雜。 玉簡在咒語的催動下,慢慢旋轉(zhuǎn)起來,它周圍凝固著的黑霧也流動起來,漸漸往外發(fā)散,很快就在整個走廊的目之所及處彌漫開,由淡轉(zhuǎn)濃,直至連手電筒十分具有穿透性的射光也變得黯淡。 陸驚風逐漸看不清一米內(nèi)的陳啟星,但身旁的林諳卻格外顯眼,顯眼得不正常。 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大清跑了出來,逡巡在林諳身周。由此一來,那些黑霧在靠近林諳時,就被一層煞氣狠狠蕩開,以至于他俊美的面龐沒有蒙上半點陰霾。 林諳緊盯著他,忽然張口急急地說了句什么,聲音還沒被耳朵捕捉到,眼前驟然一黑! 陸驚風下意識想去拉林諳的手,可沒等有所動作,身體猛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雙腳如陷萬頃流沙,整個人急劇墜落。 第81章 第 81 章 下墜的過程中, 陸驚風張開雙臂四處摸索,竭力想要攀住什么好減緩墜落的速度,但目之所及全是一片黑茫茫,入手滑不溜秋,似乎是身處銅墻鐵壁圍成的鐵桶之中。 所幸這個桶并不深,很快,砰地一聲巨響, 背部重重砸在了地面上,脊椎的一截迅速傳來劇痛,他只頓了一秒, 口中并未溢出任何呻吟或痛呼,隨即敏捷地側(cè)身翻滾,悄無聲息地爬了起來。 小手電在失足墜落時已然脫手,這會兒不知所蹤, 林諳和陳啟星也都與他失散。 出師不利。 陸驚風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心神, 朝前試探著跨出兩步,立刻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不敢再動。 五感盡失,唯聽力得以幸免, 他靜心凝神,能聽到自己的喘息和心跳聲,但在一片死寂中,尤其周圍還蟄伏著不可預知的危險, 敵人離你或許僅咫尺之遙時,這點聽力非但半點好處沒有,反而加劇了恐慌,營造出此處只有你一人的孤立無援的處境。 陸驚風佇立著,細細地辨聽感受,濃墨般的黑暗如窒息的沼澤,加上不祥的寂靜,達到令人無法忍受的地步,他堅持了十分鐘,終于還是忍無可忍,在掌心騰起微弱的業(yè)火,用以照明。 藍色火光躥起的剎那,他猛地瞧見前方一對墨綠色的眼睛,在暗處散發(fā)出幽寒森然的冷光。驚嚇之下,心率暴漲,身體比大腦反應得更快,鼻息間已經(jīng)退出幾丈遠,全身肌rou驟然緊繃。 沉默對峙了數(shù)秒。 “你是誰?” 蒼老縹緲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似乎是眼睛的主人在發(fā)問。 “你又是誰?”陸驚風不答反問。 那雙眼屬于獸類,墨綠的眸子金色的瞳仁,隱沒在黑暗中的身體看不清輪廓,此刻那原本圓睜的瞳仁壓縮成一條線,傳遞出一股不悅的危險氣息。 聲音繼續(xù)響起,這次問的是:“你畏懼什么?” 這種主動暴露弱點的問題陸驚風自然不會傻到去回答,他變換了一種站姿,顯得自己更挺拔自信:“你是被困在這殺陣中,還是你本身就是殺陣的一部分?” “不知所云?!毖劬Φ闹魅穗[隱開始不耐煩,重復道,“你畏懼什么?” 陸驚風覺得這簡直就是一道送命題,索性咬緊牙關(guān)不說話了,舉著業(yè)火四照,尋找起出路。 那雙瘆人的眼睛卻不罷休,圍著他從左飄到右,又從右飄到左,問了幾遍無果后突然咦嘻嘻地jian笑起來:“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 心里咯噔一聲,那雙眼睛快得沒影,嗖地掠至跟前。 真正的四目相對,距離近到睫毛一顫就能掃到對方,有腥熱的風撲打在面門,陸驚風大駭,掌心的業(yè)火劇烈抖動了兩下勉強維持住,他想后退躲避,但雙腳仿佛生了根,無法動彈。 只見那雙眼睛里的瞳仁竟順時針緩緩轉(zhuǎn)了起來,陸驚風心知不妙,得趕快移開視線,但全身上下無一處毛孔聽理智使喚,他狀似魂不附體地盯著看了一分鐘,倏然軟倒。 再醒來時,他躺在一張熟悉的床上。 暖黃色的床單,被角有一灘洗不掉的淡淡茶漬;賽車形狀的鬧鐘,上面的數(shù)字顯示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零五;伸手一摸枕頭底下,不出意外地抽出一本《遇見未知的自己》,書簽夾在第五章 。 是自己家沒錯。 他疑竇叢生地坐起,發(fā)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薄薄的家居服被打個透濕,黏糊糊地貼在前胸和后背上,分外不舒服。 坐了一會兒,他又察覺到身體的異樣,揉了揉酸疼的腰,探手在被窩里摸索了一陣,找出一只龍圖騰玉匕首,就是它抵著他后腰硌了一整晚? 陸驚風望著玉匕首一角上微小的缺損出神,剛從噩夢中掙扎著醒過來,他驚魂甫定,猛烈有力的心跳猶震得他肋骨發(fā)疼,并且腦袋似有千斤重,里面混沌不堪,記憶里有一片區(qū)域失了鮮活,呈現(xiàn)死氣沉沉的灰白色。 抱著腦袋苦思良久,無果,手中的玉匕首溫涼細膩,握久了,絲絲涼意沁入心脾,稍稍能撫慰些許焦躁。 傳家寶倒是在,人呢? 舉目四望,房里空蕩冷清。 這時,臥室的門打開一條縫,一顆銀發(fā)飄逸的腦袋鬼鬼祟祟探了進來。 “師父?”陸驚風起身下床,“你怎么來啦?” 他對陸焱清自作主張的到來并不奇怪,早先買下這座小公寓的時候,他就第一時間把家門鑰匙郵寄給了對方,彼時陸焱清還正在歐洲某國坑蒙拐騙,花前月下,收到鑰匙也沒說回個信。 “別提了?!标戩颓逡荒槺郴迾?,他手里正端著一碗熱乎乎的湯面,滋溜滋溜吃著,“魏滅絕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瘋,到處堵我,師父實在走投無路,只好來投奔唯一的愛徒了。小風,你睡了這么久?餓不餓?為師煮了一鍋面,分量管飽。” 陸驚風沒胃口,擺了擺手,他開口就想問點什么,但話到嘴邊又想不起來了,默默怔了半晌,眼神茫然。 “傻小子,發(fā)什么愣呢?”陸焱清拿筷子敲了敲碗沿兒,把他的魂叫回來,“今天這面你不吃也得吃,師父難得展露廚藝下一碗長壽面,鐵樹開花千載難逢,你好歹給點面子?!?/br> 陸驚風歪頭:“師父你生日?不對啊,你生日是在大冬天,這連三伏都還沒過呢。” 陸焱清看傻子一樣地看他,過了三秒,嘆氣:“關(guān)我什么事兒?你該不會連自個兒生日都忘了吧?哎呦,我可憐的徒弟成天都過得什么艱難困苦的日子喲,爹不疼娘不愛的,幸虧還有個師父?!?/br> 陸驚風開門去洗漱,聞言愣了愣,掐指一算,還真是自己生日,干巴巴地揶揄:“我這不平時忙嘛,再說了,您哪年記得過我的生日?” 面對奚落,陸焱清不以為然:“以前那是因為我要記的特殊日子太多了,這個的戀愛百天紀念日,那個的月事。腦容量有限……” 陸驚風:“……” 沖完涼,面無表情地吃完一碗沒有油鹽還帶著點詭異甜味的面,他開了罐冰啤酒,就窩進了沙發(fā)看起書。 啤酒喝了一半,他才想起養(yǎng)生大計,于是去廚房翻出放了沒有一萬年也有八千年的枸杞,拈了幾顆放進啤酒,回去繼續(xù)看書,放在手邊的手機一直安安靜靜。 也是,他好像沒告訴過他自己的生日。 等著等著就睡著了,夢里也有點失望。 下午四點的時候,門鈴響了,一開門,是茅楹跟張祺,手牽著手,一個提著粉紅色的生日蛋糕,一個抱著瓶紅酒,紅酒上還扎了蝴蝶結(jié),怪正式的。 “生日快樂啊風哥!”茅楹把手從張祺手中抽出來,獻寶一樣把蛋糕盒子塞進陸驚風懷里,順帶制止了他滿是疑問的小眼神,主動交代,“昨天晚上的事,都是酒精惹的禍,先處著試試。” 陸驚風拖長調(diào)子哦了一聲,把她讓進屋,笑看張祺。 張祺一臉?gòu)尚咝∠眿D樣,摸著后腦勺幸福地傻笑:“大致情況就是那樣。嘿嘿。哎呀風哥你別這樣看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革命成功了啊張同志!”陸驚風露出慈父般的笑容,拍起他的肩膀,“任重而道遠,楹楹脾氣不好,被欺負了就告訴風哥,風哥替你出頭?!?/br> “給誰出頭?誰不知道全天下你最護短?” 門即將關(guān)上之前,一只腳趕緊擠了進來,林諳一手拎著購物袋,一手捧著玫瑰花,氣喘吁吁地進來:“到時候張隊要是告狀,說茅姐欺負了他,你保準兒拉偏架,又沒出軌又沒家暴忍忍就過去了,還能離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