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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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相見 ... 柏忠的突然闖入,讓蕭烈稍稍不自在了會, 片刻又恢復(fù)常色, 兩手負(fù)于身后, 腰背筆挺, 眉眼冷淡, 仿似剛才那個黏糊的男人是旁人假扮了他似的。 “令郡王?”蕭烈煞有其事的念念有詞。折身朝門口走去,見柏忠站在原地未動,飛快的踢了他一腳,“還不走!” 柏忠心思單純,跟在蕭烈身后, 低聲道:“義父叫我替你盯著點, 我最好不要走?!?/br> 蕭烈眼神古怪,“你盯著?” 柏忠答應(yīng)的尤為干脆實誠,“是!” “我的女人你盯著?”蕭烈扭過頭看他, 一字一頓道。 柏忠再是一根筋不開竅后腦勺一涼也覺悟了, 眨眨眼, 垂了腦袋,亦步亦趨的跟上了。 楚尋對著鏡子梳好頭, 又干坐了會,覺得無聊,正要起身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門簾掀開,小殷走了進來,她笑逐顏開道:“尋姐, 你猜我遇到誰了?”話音方落,簾外傳來一道冷清的女聲,“是我,郁黛?!?/br> 小殷轉(zhuǎn)身又將門簾拉開,笑道:“你怎么沒跟進來?” 郁黛身上罩一件月白色兜帽披風(fēng)。進了來后,便徑自揭開了兜帽,面上情緒不顯,實則心內(nèi)已是驚濤駭浪了,半晌,聲音發(fā)顫道:“沒事就好?!?/br> 楚尋看一眼她,又瞥了眼小殷,優(yōu)哉游哉道:“還是你這性子招我喜歡?!眲硬粍泳涂尢鞊尩兀蹨I鼻涕糊她一袖子,她可受不起。 小殷端了熱茶過來,聞言憨憨一笑,就跟隔壁地主家傻兒子的同胞meimei似的。 楚尋拿起熱茶飲了一口,潤潤喉嚨,問道:“這半年來,你們都還好?” 郁黛道:“都挺好的,大概是因為你的事,皇上心中有愧吧,再有晉王從中斡旋,皇上又將侯爵的爵位賜還給了我們郁家,如今郁起襲了爵,又承蒙晉王看顧,再沒人敢欺負(fù)我們了。”她提到晉王時,目光閃了下,不易察覺的觀察著楚尋的臉色。她這話說的委婉,在晉國任誰都知道,郁起能重襲爵位完全是晉王的功勞,指望皇上內(nèi)疚?那等于是讓他自打臉,絕無可能! 楚尋聞言并無什么特別的表示,表情自然。小殷又端了糕點過來,楚尋將那糕點往郁黛跟前一推,“嘗嘗,又酥又脆!” 郁黛依言拿了一塊,小小嘗了一口,目光落在楚尋戴著玉扳指的拇指上,斟酌道:“看樣子,尋jiejie在蕭國過的很是稱心如意。”在蕭國,扳指是只有身份貴重的男子才會佩戴的飾物。女子戴這個顯然不合規(guī)矩,可她連皇子服都穿了,足見那位對她的愛重。 楚尋略感詫異,旋即了然,郁黛打小慣會察言觀色,現(xiàn)在突然換了稱呼,倒也不足為怪。不過由此看來,她尚不知蕭烈便是郁封。 楚尋微微一笑,“湊合吧?!?/br> ** 郁黛回到營帳,帳內(nèi)二人同時轉(zhuǎn)身,靳燕霆神色迫切,然,并未出聲,徐乘風(fēng)道:“怎么樣?可是她?”郁黛情緒不顯,福了福身,道:“是她?!?/br> 靳燕霆垂在身側(cè)的手猛得握緊。徐乘風(fēng)卻是長舒了口氣,笑意浮在臉上,“看來消息確實可靠?!被仡^見靳燕霆神色凝重的怔在那,眼神變了變,說:“既然知道她安然無恙,你也不必再自責(zé)了。” “我想見她一面?!苯圉鋈坏?。 徐乘風(fēng)為難道:“她已經(jīng)是蕭烈的女人了……” 郁黛看在眼里,欲言又止。 待蕭烈心情郁悶的走出營帳,徐乘風(fēng)落后幾步,看向郁黛,道:“她和蕭烈現(xiàn)在到底是何關(guān)系?” 郁黛看他一眼,淡道:“你一直都喜歡這樣明知故問?!?/br> 徐乘風(fēng)都已經(jīng)走了,突然又轉(zhuǎn)回身,握住郁黛的肩膀,將她一拉,“你到底是怎么了?” 二人貼的極近,郁黛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動了下,但她腦子清醒的很,很快壓制住,沒有推開他,面上的冷意卻叫人涼入骨髓,“徐大人,這是何意?” “你明知故問!”他這一路來壓抑著感情,現(xiàn)在倒有些氣急敗壞了。 她當(dāng)然知道!他們對彼此有情!可,這又怎樣?他倆都是聰明人,看透人心,更了解彼此。她擅于察言觀色,亦能做出趨炎附勢之態(tài),但內(nèi)里清高,骨子里犟得很!而他,表面云淡風(fēng)輕,翩翩濁世佳公子,實則不過是個追名逐利之徒! 這樣的倆個人本不該生情,生了不該有的情思,誰都知道不會有好結(jié)果。誰都沒戳破,卻又不甘心。 糾結(jié)著,痛苦著,折磨著自己也折磨著對方。 “聽!是戎族公主在說話,你還不去找她?”郁黛昂著頭,全然不見方才靳燕霆在時的那種低眉順目,眼里的冷意戳人心腸。 “小姐。”小文打簾進來。 徐乘風(fēng)不再逗留,鐵青著臉離去。 小文從未見過平時笑瞇瞇的徐大公子這幅神情,唬住了,小心翼翼道:“徐大人這是怎么了?” “身上長疥瘡了。” ** 靳燕霆完全沒料到會在賽馬場看到楚尋。他以為楚尋一定被蕭烈看管的很牢,像籠中的金絲雀一般,不得自由。 就像先前他的人靠近了楚尋休息的大帳,立馬就被蕭國的人發(fā)現(xiàn),不久后蕭烈也過來了。 靳燕霆先前還在想,既然這樣小心翼翼,干嘛又要帶出來,藏在蕭國的上清城就好了。 現(xiàn)在突然見她堂而皇之的在草場上騎馬,一時有些難以置信。他方才還心心念念如何再見她一面,不成想,才轉(zhuǎn)出來就瞧到了,措不及防下,反瞠目結(jié)舌,沒了反應(yīng)。 戎族的小公主圍著她轉(zhuǎn)了會,過了會,又打馬離開了,顯得心情很不好,經(jīng)過靳燕霆身邊時,嘴里還在抱怨,“原來是個女的!竟然是個女的!”眼珠子一轉(zhuǎn),瞧見他,愣了下,又開心了,正要上前攀談,卻見靳燕霆突然抬步快速走開了。 小公主到嘴的話吹進了風(fēng)里,懊惱不行,翻著白眼跺腳,“簡直豈有此理!” ** “阿,阿尋。” 楚尋扭頭就看到了靳燕霆,先前他出現(xiàn)在馬場周圍她就瞧見了,因此并不驚訝,反應(yīng)淡淡。 反觀靳燕霆,那神情就像是千軍萬馬壓陣,而我方在唱空城計——強忍著不安和心虛。 “你在心虛什么?”楚尋看出來就直接問了。 “我……” “楚尋,過來!”是蕭烈的聲音。 楚尋看了靳燕霆一眼,策馬朝蕭烈跑去。 轉(zhuǎn)眼到了蕭烈跟前,離得有些遠(yuǎn),靳燕霆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只下一刻,蕭烈縱身上了她的馬,二人一起策馬疾馳而去。 * 入夜,戎族準(zhǔn)備了盛大的篝火宴款待各方貴客。 靳燕霆心不在焉的喝著悶酒。徐乘風(fēng)心情也不怎么好,不過他還是分出心神勸道:“看開點!已經(jīng)是別人的人就別惦記了!” 靳燕霆嘴硬,“我沒惦記!”他抬眸看了眼篝火對面的蕭烈,“只是他既然喜歡她,為何不娶了她!讓她這樣沒名沒分的跟著,到底是何道理!” 徐乘風(fēng)沒將自己打探得來的消息和盤托出,以免靳燕霆再生妄想,只搖搖頭,念及自身有感而發(fā)道:“男女之間的事誰又能說得清,身在紅塵中,身不由己,比比皆是?!毖援?,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 楚尋待在營帳內(nèi)沒出去,身邊都是伺候的侍女供她差遣。 下午的時候,她答應(yīng)了蕭烈不出席晚上的篝火宴,只因蕭烈固執(zhí)的求她不要去。 他的原話是這樣的,“原本我當(dāng)自己有足夠的信心。可當(dāng)我看到你和他站在一起說話的時候,突然心慌的厲害。我想我也沒自己想的那樣信心十足。未免他將你拐跑了,你和他還是不要再見面了,晚上的篝火宴也別參加了。反正我和趙國的令郡王也談妥了,此行的目的達(dá)到了。明兒一早咱倆就先離開這個鬼地方。” 名義上蕭烈是受邀來參加戎族大首領(lǐng)的登位儀式,順便帶人競選戎族駙馬。實則,不過是以此為幌子,和趙國令郡王私下接觸。 令郡王有謀反之心。蕭國因先前的戰(zhàn)役斬殺了趙國國主最疼愛的皇子,如今雖然已經(jīng)和趙國簽訂了和談書,畢竟這死仇是結(jié)下了。放任下去遲早是心頭大患。如今這令郡王有反心,只是兵行險著,自然要諸多籌備,他開了條件要蕭烈助他。既能坐收漁翁之利,又能除去隱患,蕭烈又何樂而不為呢。 楚尋睡了一覺醒過來,帳外人聲鼎沸,載歌載舞。帳內(nèi)莫名透著一股子詭異的安靜,她原本還當(dāng)那些侍女出去了,下了床,低頭一看,那些個侍女橫七豎八的全倒在地上打呼嚕。 楚尋愣了愣,推了推靠自己最近的侍女,那人軟得跟灘爛泥似的,一點反應(yīng)都無。 嗖忽間,一道詭異的氣息。 楚尋眸色一厲,直接追了出去。 她一直被蕭烈管著許久不用內(nèi)力,方才情急之下,使了出來,待到想起來,已經(jīng)飛出去營帳很遠(yuǎn)。 “出來吧!”楚尋落地后,語氣散漫道。 躲在暗處的攝魂使現(xiàn)了身,剛要說幾句威脅的話震震場子,豈料楚尋驟然暴起,直取他咽喉。神魂使大驚失色,連罵一句“臭丫頭不按套路出牌!”都來不及,倉皇應(yīng)戰(zhàn)。 對打很激烈,結(jié)束的也很迅速。 攝魂使被楚尋掐住喉嚨,喉頭發(fā)出咕咕的聲音。 楚尋漆黑的眸子內(nèi)有詭異的紅光纏#繞,下手越發(fā)狠辣。 “楚姑娘!”一直追蹤著楚尋蹤跡的鬼手跟了過來。 楚尋愣了下,有片刻想不起來這聲楚姑娘到底叫得是誰。 轉(zhuǎn)眼鬼手就到了跟前,遲疑道:“楚姑娘?” 楚尋掐住攝魂使的手一松,而后者趁這空檔,撒出一把暗器,趁機逃了。 鬼手暗驚,道了句,“我去追!”眨眼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楚尋捏住額頭,身形一晃,猛得跌坐在地。 第107章 我要回晉國了 ... 篝火宴一直要持續(xù)到天亮,戎族人似乎習(xí)慣了這樣的徹夜狂歡, 三更天了, 還載歌載舞, 仿佛渾身使不完的精力。 除了備受推崇的茉莉小公主還有幾位大長老家的兒女也都在人群中左右逢迎, 一起唱歌跳舞, 好不暢快。年輕的人兒,精力都很好。年紀(jì)大的,漸漸散了去。 靳燕霆睡不著,找了個角落,半瞇著眼仰望星空繼續(xù)喝酒。突兀的, 他感到兩道視線鎖定了自己, 待他轉(zhuǎn)頭尋去,只看到一人匆匆離去的背影。蕭烈是與戎族大首領(lǐng)一同離開的,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他又去而復(fù)返還盯著自己瞧是幾個意思?靳燕霆不悅的蹙了蹙眉, 又覺心中無限惆悵, 長嘆了口氣。人心不足,說的大概就是自己這樣的吧, 原本他祈求著,巴望著,只要她能活, 他甘愿折了一半壽命給她,只盼著她活著就好。現(xiàn)在他知道她一切安好,卻又生出了想將她帶走的奢望。 又過了半個時辰, 靳燕霆才搖搖晃晃的往營帳走去,左右親隨上前架住,被他給推搡開了?;秀遍g又看到蕭烈?guī)е嗽谒褜な裁?,離得遠(yuǎn)看不清表情,但那急躁的情緒,他莫名感受到了。 靳燕霆迷迷糊糊的進了營帳,腳下一絆,一個趔趄,往前沖了好幾步,他本就心情不好,被絆得火起,忍不住就要罵人,回頭一看絆到他的不是旁的物什,而是一個倒臥在地上的女人。再四下一看,地上躺了好幾個侍女,全都一動不動,不知死活。靳燕霆只覺頭皮一麻,酒當(dāng)即就醒了。 大帳內(nèi)一直燃著微弱的油燈燭火,火光很暗,但他仍能清晰的看到此刻他的床上正坐著一個人在打坐調(diào)息。靳燕霆不作二想,抽了絕少離手的龍吟寶劍,刺了上去。 劍風(fēng)劃破空氣,殺意凜然。原本打坐的人耳根微動,一把掀起床上的被褥整個的甩了過去。 卻因帶起的風(fēng)太大,將那唯一一點燭火也吹熄了。二人在黑暗中你來我往,過了十幾招。 靳燕霆心中暗驚此人武功了得,卻也覺察出大概是因為自己的突然出現(xiàn),導(dǎo)致那人行岔了氣,內(nèi)息不穩(wěn)。遂挽了個劍花,一劍刺出,割裂了那人的一片衣角,也將營帳給劃開了一道大口子。 終于,這里的響動引起了外頭巡邏侍衛(wèi)的注意,喊道:“晉王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靳燕霆手中握劍,眸色冷厲,正要應(yīng)聲。 那人大概是察覺不敵,正要從那塊被劃破的地方逃脫,一道清冷的月輝照了進來,落在那人的臉上。 靳燕霆心中大駭,不及多想,五指成爪就要去拉住她。那人反手與他對了一掌。 二人同時被打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