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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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蒯雙#腿發(fā)軟, 手腳并用跌趴在地,“將軍,將軍, 我只是來看看二爺?shù)?,二爺曾對我有恩,我舍不得他?!?/br> 薛玉杰手持板斧, 上頭還染著鮮血,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鋪面而來。趙蒯順著地上漸漸聚攏滴落的一攤血, 往上看去, 這才發(fā)現(xiàn)薛玉杰渾身浴血,簡直就像是從血缸里拎出來的。他后知后覺的想起,今夜十五, 月圓之夜! 深入骨髓的恐懼迅速蔓延至四體百骸。趙蒯不著痕跡的往后縮去。 “舍不得?舍不得你就下去陪他好了!” 薛玉杰的眸子若深黑空洞,根本看不清里頭的神采,一步步的朝趙蒯走去。 趙蒯恐懼到極致,求生的本能讓他顧不得害怕,他急的大叫,“薛玉杰!你不是人!你jian污你的嫡母生下薛春!你簡直喪心病狂!” 薛玉杰邁向他的步子果然一頓,停住不動,深黑的眸子顯出瘋狂,額上青筋亂跳。 若在平時趙蒯哪敢說出如此不要命的話!而他現(xiàn)在這般只為激得他心神大亂,好險中求生。 “你以為旁人不知你薛家那檔子爛事?你的嫡母是你的親姑母!你們還有血緣關(guān)系!薛玉杰,你們一家子亂#倫,豬狗不如!” 楚尋從未聽過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不由自主“??!”了聲,男人眼疾手快騰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所幸,外頭二人俱都心神恍惚并未聽到里頭的動靜。 “呀!”薛玉杰顯然是受了刺激,突然發(fā)狂般的大叫一聲。 趙蒯眼見jian計(jì)得逞,強(qiáng)撐起尚在發(fā)抖的雙腿,朝陵墓的出口奔去。 就在他快要爬上墓口,眼見著逃出升天之時,“噗”的一聲,胸口一片冰涼,他低頭看去,只見胸#前露出一截寒光凌凌的刀刃,他被洞穿了。 下一刻,他已沒了呼吸,自通向墓口的階梯上滾了下來,摔成一灘rou泥。 薛玉杰目光冰涼而狂亂,他在薛春的陵墓前站了一會,忽而嚎啕大哭,“我的兒啊!我的兒!春兒,你是我的親生兒子??!可恨我這么多年沒聽你叫我一聲爹!嗚嗚……” 他哭了很久很久,哭得楚尋耳朵嗡嗡作響,男人撐在她上面的胳膊腿酸軟的都想落下來休息休息了。 忽然,男人一手劈開棺蓋,一手抱住楚尋自棺內(nèi)飛出,幾乎與此同時,棺木“嘭”的一聲被劈的四分五裂。薛春手持巨斧,目眥盡裂。 “jian夫□□!竟然在我兒陵前行穢亂之事!” 男人落地的雙腳一個趔趄,差點(diǎn)滑倒。 “講道理!我和她清清白白!”男人不滿道。 薛玉杰定睛一瞧,咬牙切齒道:“蕭烈!竟然是你!好呀!好得很??!”最后一個字尚未落下,舉斧劈來。 蕭烈推開楚尋,拔出狼牙,硬生生接了他這一招。 楚尋看得是目瞪口呆,狼牙不過一柄寬背薄刃彎刀,居然能接下那樣千鈞重的巨斧。 她看得過癮,也就不計(jì)較屁#股被摔得生疼的事了。 薛玉杰的最大優(yōu)勢是天生神力,體型龐大,半裸了半邊臂膀,塊塊肌rou暴起。尤其他揮拳打來,感覺一下子就能將人砸成rou餅。 然,讓楚尋吃驚的是,與他看上去身形明顯不成正比的蕭烈居然與他戰(zhàn)成了平手。 二人越打越兇,拳拳到rou。 薛玉杰被打的鼻青臉腫,蕭烈眼眶也挨了一拳,瞬間就青了。 薛玉杰受了傷,腦子好歹清醒了點(diǎn),二人揮拳相擊,各自被震分開后,薛玉杰氣喘吁吁道:“蕭烈!你夜闖我薛家陵墓,到底意欲何為?” 蕭烈沉著一張臉,面色冷峻,“薛玉杰你明知故問!” 薛玉杰冷笑,“蕭烈,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裝了。被困在趙國的是蕭克,他可是沒日沒夜都想至你于死地的蕭國太子,若是我助你殺了他,那可是幫了你大忙,到時候蕭國的王位可就是你的了,也只能是你的!你應(yīng)該謝我,蕭烈!咱們應(yīng)該聯(lián)起手來!你可以得到蕭國的王位,我替春兒報了仇,咱們各取所需!” “去你娘的各取所需!”蕭烈并不喜說臟話。只是每次別人想教唆他搞內(nèi)斗,禍亂蕭國,總愛拿他和蕭克之間的那點(diǎn)破事挑撥,然而他心里壓根當(dāng)蕭克是個屁!而挑撥的話聽得多了,他也煩。 他雖然可以不管蕭克的生死,可被困在趙國的還有好幾萬蕭國大好男兒,還有他的師父柏忠將軍。 原本通過安城潛入趙國,攻其不備是他一力籌謀促成的,后來不知怎么的就被蕭克知道了。 蕭克一聽說,哎呀,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呀!這妥妥的打勝仗立軍功的機(jī)會呀!趙國蕭國積怨已久,這仗要是大勝而歸,那就是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了??! 蕭克使勁渾身解數(shù),搶了! 蕭烈此人吧,怎么說呢,看著強(qiáng)勢,實(shí)則,內(nèi)里,挺佛系的。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一般都不是特別在意,尤其是立功這種事,挺無所謂的。 而且上回,他自晉國回來后,將蕭烈堵在勾欄院,狠狠揍了一頓,丟盡了蕭國太子的臉。 大抵還是親兄弟的緣故?蕭烈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反正蕭克巴巴的求到他府上,甚至很沒骨氣的給他端茶倒水,求這場仗他來打,讓他在父王跟前舉薦他的時候,蕭烈看著他那張被他揍花的臉,沒怎么思量就同意了。 反正,他也不喜歡打仗。 第81章 薛玉杰見勸說不成, 惱羞成怒,“蕭烈!我看你是個可造之材, 年紀(jì)輕輕就折在老子手里,老子替你惋惜!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蕭烈從鼻孔里哼了聲,“上一個這么說我的墳頭草已有五尺高了?!?/br> 薛玉杰忽而暴起, 又是巨斧劈過,蕭烈比之薛玉杰除了力量足夠強(qiáng)大以外, 速度更是驚人!他飛起的瞬間又踹了薛玉杰腦門一腳,看上去頗為輕松自在, 游刃有余的樣子。 蕭烈道:“我今日來并不為取你性命,只要你肯開了東城門北城門, 繼續(xù)供我蕭國軍隊(duì)出入, 待打贏這場勝仗,我蕭國自不會虧待你!” 薛玉杰與他過招,手上不停, 道:“好小子!就憑你也想取我性命?哈哈!看來老子不給你點(diǎn)顏色瞧瞧,年輕人真不知天高地厚了!”忽而甩出巨斧,不想那斧頭竟另有機(jī)關(guān), 斧頭斧柄之間有鐵鏈相連, 蕭烈始料不及, 小腿被纏上。 他飛在空中, 沒有落腳點(diǎn),失了力量支撐,眼看著就被拖了過去。 薛玉杰眼中迸射出興奮而扭曲的光芒, 另一只大手緊握成拳重重砸下,看樣子是想將蕭烈一錘兩半。 忽而“呲”的一聲,他的胸口平白插了兩根簪子。 大抵是他太過皮糙rou厚,那簪子雖插在胸口位置,但并不深。也就這一停頓,蕭烈順利逃脫,跳上遠(yuǎn)處的一座棺木上蹲著,成防守姿勢。那纏住他的鐵鏈上有倒刺,他的小腿rou被扎了許多細(xì)小的窟窿,正泊泊的流著血。 薛玉杰似乎才發(fā)現(xiàn)楚尋,一把揪下簪子扔在地上,拖著沉重的步子朝她走去。 楚尋體力恢復(fù)了些,但中看不中用,也就比一般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好那么一點(diǎn)吧。 蕭烈剛一抬頭,就看到薛玉杰舉起拳頭就要將楚尋砸扁,眨眼間,移空幻影,他整個人擋在楚尋身前,雙手格擋,將那一記重拳接下。 楚尋甚至聽到了咔嚓聲,仿似是骨頭斷裂的聲響。 她怔怔的盯著蕭烈的后腦勺瞧,不禁胡思亂想,這倆人怕不是也有血緣關(guān)系吧?要不蕭烈的一身強(qiáng)悍力量哪兒來的?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呢,蕭烈和薛玉杰打分開的同時,蕭烈抱著楚尋躲到另一處角落,眉目不快,嫌棄道:“男人打架,你個女人插什么手!” 說話間,薛玉杰也不知怎么了,忽然東搖西晃起來,幾乎站立不穩(wěn),他大叫幾聲,爬到一處棺木跟前,將棺蓋推開,幾乎整個上半身都塞了進(jìn)去,不一會里頭發(fā)出咕嚕咕嚕的仿似野獸進(jìn)食的聲音。 二人看得驚疑不定,蕭烈嘿嘿笑了起來,“莫不是這廝也覺得打不過老子,準(zhǔn)備找個棺木將自己埋了?” 楚尋反應(yīng)慢了好幾拍,推了他一把,“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男人打架,我個女人插什么手?你這個男人有問題!很有問題!” 蕭烈轉(zhuǎn)過頭不看她,任她推搡都不搭理。 忽而,憑空有人石破天驚大喝一聲。 震得整個地底墓xue都搖晃了起來。 二人循聲看去,驚得差點(diǎn)掉了下巴。原來那薛玉杰也不知喝了什么東西,面上一片通紅,繼而又從臉到脖子再到身體,最終渾身上下都紅通通的,就跟火燒了一般。 隨即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那人就跟泡了水的饅頭一般,生生脹大了一倍。本就高大無比的身軀,如今看上去更像個巨人怪物了。 “??!” “呀!” 二人面面相覷,驚嘆出聲。 然,蕭烈的眸子里卻漸漸凝了殺意,他站起身,將垂下的前擺往腰帶上塞了一邊,冷笑出聲,“可笑!可笑!真是可笑!我道這世上哪有什么天生神力!原來不過是歪門邪術(shù)!取生人之精血煉藥!薛玉杰,我本來并不打算殺你,可今日為了那些枉死在你手上的冤魂,你也非死不可了!”他說話間,縱身一躍。 二人一掌對上,原本不相上下的掌力,如今蕭烈竟被一掌打飛,整個人撞向巖壁,轟得一聲,竟砸出了個人形! 他掉落在地,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又活動了下被砸疼的身子,嘀咕了句,“還真是輕敵了?!?/br> 而遠(yuǎn)處的楚尋卻不知他的情況,只道這薛玉杰吃了大補(bǔ)丸,現(xiàn)在厲害的不像話,于是雙手圈住嘴,成喇叭狀,喊,“蕭烈!你也喝一口那血淋淋的大補(bǔ)湯吧!變得和他一樣大就能打過他了!” 蕭烈被她氣得直翻白眼。 他要是沒記錯,他剛才已經(jīng)說了,那是用活人的精血煉制成的! 她是聾的吧! 不過,這倒給他提了個醒,他譏諷一笑,“薛玉杰,你為了練成你所謂的薛家神力,用活人的精血做藥,現(xiàn)在將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你說你還是個男人嘛?” 薛玉杰被氣到,面上紅得就跟火山爆發(fā)似的,雖掌風(fēng)帶著磅礴殺意,到底亂了章法。 蕭烈本就是一猜,信口胡說,見他這般反應(yīng),暗樂,看來真叫他給說中了! 二人都棄了兵器rou搏,蕭烈上身的衣裳忽而爆裂,肌rou勻稱,重拳之下,充滿了爆發(fā)的力量。 楚尋瞧出端倪,有樣學(xué)樣,沖著薛玉杰大笑出聲,“原來你是個太監(jiān)!太監(jiān)!你個死太監(jiān)!生不出兒子的死太監(jiān)!” 這話顯然攪亂了薛玉杰的心神。 蕭烈抽空看她一眼,忍不住笑了下。 雖然他已經(jīng)被揍得鼻青臉腫,身上傷痕累累,可他對自己素來很有信心,再戰(zhàn)幾百回合也能扛得住。然而楚尋似乎是找到了更好更快的方法對付薛玉杰。 薛玉杰開始狂躁,有可能是受到言語的刺激;也有可能今夜月圓,他本就容易心神混亂;還有可能剛才飲了大量的精血,導(dǎo)致他出現(xiàn)了幻覺。他開始揮舞著拳頭,到處亂打。 山體巖壁,薛家祖輩的棺木。霎時間亂石飛濺,塵土飛揚(yáng)。 狂亂起來的薛玉杰無人能近其身。 蕭烈試了幾次,只能放棄。轉(zhuǎn)而四處躲閃飛濺的巖石。 “不能任由他這樣瘋下去,若是他出去,只怕會濫殺無辜,血流成河!這個你拿著!先上去 ”蕭烈將狼牙塞到楚尋手里,面色沉沉道。隨即,拉著她躲過薛玉杰的攻擊,避過不斷掉落的巖石,走到通向地面的石階。 地底陵墓被薛玉杰一通亂砸,轟隆作響,亂石飛濺。 楚尋見蕭烈將自己送上去,轉(zhuǎn)身又要下去,一把握住他的手,說:“薛玉杰已經(jīng)瘋了,你打不過他的,你還下去干嘛?” 蕭烈怔了下,目光不自覺的落在她握住自己胳膊的手上。 楚尋受不了他的目光,縮了手。 蕭烈道:“不用擔(dān)心,我很快回來。”薛玉杰用活人煉藥。如今回想起來,他的虎狼軍恐怕也是通過非人的手段煉成的。 如此喪心病狂的東西,他必須毀了! 當(dāng)蕭烈重新進(jìn)入陵墓,沒了楚尋這個后顧之憂。他又往陵墓深處搜尋而去,讓他當(dāng)場變色的是,他竟真的見到了那些被藥水泡著的活死人?!?/br> 他頓覺一陣陣惡心。心內(nèi)對薛玉杰的厭惡幾乎達(dá)到了頂峰。 他自己畢竟是血rou之軀,不能一拳拳毀了這里,而薛玉杰卻跟走火入魔了似的,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亂吹亂砸,蕭烈心思一轉(zhuǎn),故意引著他一路打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