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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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說:“志芳, 我看你也就想想算了,那女人的手指頭怕是你碰都碰不得!人姘頭厲害著呢!” 志芳被激起了脾氣,猖狂道:“哼!打小就是個sao#貨賤#貨!天天黏著纏著我晉王表兄, 以為有了晉王表兄撐腰就沒人敢欺負她了!不知廉恥的東西!結果呢?還不是被她當做神明的男人,逼得跟死人結了冥婚!守了整整十年陵!你們說這女人到底賤不賤?是真賤!你們以為她守陵十年是怎么守得?被郁家的人關在地底陵墓不見天日,整整十年啊!哈哈……都這樣了,一般人早該瘋了吧?沒想到她一回京城就纏上了我晉王表兄。所以,你們說我晉王表兄和她是姘頭我根本不信,都是謠言!我表兄要瞧得上她,會將她關在地下十年?你們也太侮辱我表哥的品味了!這樣大俗大艷的女子也就對我的胃口!退一萬步講,就算她被我表哥玩爛了又如何?我就喜歡爛貨……” “轟”的一聲山石碎裂的爆炸聲,紛紛揚揚的碎石塊從頭頂落下,幾人抱頭鼠竄,似乎地面都跟著震動了。 “地動了!地動了!” 灰塵散去,三人罵罵咧咧,待能視物,其中倆人面上一白,唯有那叫志芳的卻忽然驚喜大叫,“晉王表哥!”渾然不覺眼前人已近暴怒邊緣。 “你剛說的關在地底陵墓十年是什么意思?” 若不是因為這句匪夷所思的話迫使他強忍著沖動問上一問,他只怕已經控制不住打爆了他的頭。 先前在假山之上徐乘風一直按住他,就是怕他沖動,幾個雜碎的污言穢語,當沒聽到也就罷了,況且這些傳聞徐乘風也略有耳聞,不多也都是捕風捉影的桃色緋聞罷了。不管他,于晉王無礙。但他要是出手了,那就是坐實了這些傳聞。 底下這三人,名喚志芳的是端正郡公嫡孫,其母和輔親王妃曾一同拜入太一女真人門下學習琴藝書法,乃師姐妹,一直走動頻繁。這志芳打小就是個潑皮無賴厚顏無恥,聽徐昭管晉王叫表哥,也就跟著后面叫表哥。 還有一人是王姓公子,就是那日在郁府門口叫罵被破云踢斷腿的王榮。 最后一人乃是大長公主嫡子,蘇選。 這三人再加薛相義子薛春,人送外號“京城四害”。 也不是說這四人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只是他們的性子就跟個臭蟲蟑螂一樣招人厭又招人嫌。舉個眼前的例子,皇家園林布局合理,又不是沒有恭房,可他們尿急了就不老老實實去恭房,非要跑到假山腳下亂撒尿,跟條狗似的! 徐乘風覺得這四人,打,不能打死!沾上了,就跟沾上了屎一樣惡心!讓他們自己滾,眼不見為凈。 可到后來,越說越離譜,他也震驚了,一時松了手,靳燕霆就跳了下去! “晉王表哥!原來你在這里!大伙兒都到處找你呢!?”志芳毫無所覺,依舊興奮的手舞足蹈。 靳燕霆一把拎住他的領口,額上青筋暴突,“你剛才說了什么?” “什么?”志芳一臉茫然。 “晉王表哥,你怎么不去打擂臺!徐昭那小子在擂臺上耀武揚威,我真是替你生氣!”志芳面上閃爍著奇異的神采,仿佛根本聽不懂人話,跟個神經病似的。 靳燕霆忍無可忍,狠狠一拳頭,打得他鼻血四濺。 志芳懵了。 蘇選最先反應過來,喊,“靳燕霆!你不會是因為楚尋打他吧?”話音未落,一拳頭已經襲上他面門。 蘇選仰面跌倒,剛好一頭栽進三人先前撒尿的地方。反應過來時,面上一片慘綠,“媽的!靳燕霆我日!” 靳燕霆上前又是一腳。 蘇選抱著肚子縮成一團。 王榮哈哈大笑,幸災樂禍的指著二人,笑聲尚未止住,也挨了一拳。 志芳跳起來,滿臉都是血,卻興奮的比了比拳頭,“晉王表哥,你是想和我們過招嗎?來?。 ?/br> 嘭!又是一拳。 蘇選抱著腦袋,動也不動,裝死,悶悶的聲音傳來,“狗日的志芳!你要死就死遠點,別拖累我們和你一起!靳燕霆,滿嘴噴糞的是志芳,污言穢語辱罵你相好的也是他!你要揍就揍他!不干我們的事!” 王榮附和,“對對對!” 靳燕霆聽到“相好”二字揮拳又要打。 這時,徐乘風從假山上艱難的爬了下來,一把抱住盛怒中的靳燕霆,勸道:“你看他們都什么狗樣子!打了他們還臟了你的手!白惹一身腥!” 地上三人哀嚎連連,雖然沒挨幾拳頭,但都是盛怒中的暴擊,足以讓他們身負重傷。尤其是志芳,捂著胸口氣若游絲,“斷了!斷了!骨頭斷了!晉王表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怎能這么對待你手足!” 徐乘風將靳燕霆硬拉走,一邊走一邊勸,“那三個狗東西是什么玩意,你又不是不知道,胡言亂語,你別聽他們的!我不是派了金烏去了南疆郁家了么,相信再過不了幾天他就回來了,到時候聽他怎么說……” ** 且說另一頭,楚尋跟在皇后等人后面一路走一路看。那些個先前被她的姿容震懾住的年輕嫂子們因為找到了打壓她的方向,個個面露譏諷之色,神情輕慢高傲,看到一幅畫聽到一首曲的,都會拉了楚尋,問上兩句,“郁候細君,你給品評這幅畫如何?” “楚尋,你聽這曲子作的如何?” “哎呀,楚尋,你不會真的只識得幾個字吧?” 最后連輔親王妃都看不下去了,若有似無的將那幾個鬧得最兇的年輕嫂子們冷冷一掃。 這幾個嫂子就是之前在灼華廳對楚尋頻頻行注目禮的那幾個,小的時候都跟薛靈珠是一伙的。論交情,沒有。論私怨,楚尋仔細回憶了下,其實也沒有。若真要論起來,大略就是因為小時候認識,大了些,各自婚嫁,攀比來去,從周圍不如自己的人身上找爽感吧! 皇后一直都跟個沒事人一樣走在前頭,仿若渾然不覺周圍人對楚尋的排擠嘲諷。 反正不管怎么說,簪花宴下來,楚尋這個大草包怕是要很長一段時間成為京中貴婦小姐們茶余飯后的笑柄了。 不過她也無所謂,依舊扇著扇子悠然自得,慢吞吞的走在最后面,可她又不能亂跑,因為即便所有人都瞧不上她的樣子,但實則她被很多人暗中盯著。所以見著邊上有同行的面善的小姑娘就問一句,“看到郁黛了嗎?” 有壓根不認識郁黛的,矜持的搖搖頭。 有認識的,悄聲說一句,“jiejie莫急,我這就去替你找一找?!?/br> 楚尋溫和道謝。 也有理都不理,直接翻了個白眼。 一行人終于走到比武臺,臺上站著一個額上束著抹額的紅衣少年,神采飛揚,手執(zhí)紅纓槍,只是臉上都是汗,衣服也被拉了幾道口子,想來是之前比武留下的。 他站在高臺上一眼就看到了走在人后的楚尋,她長的極是顯眼,神色卻是與那些人截然不同的怡然自得。 遠遠的,二人目光對上,她還朝他笑了下。 徐昭愣了愣。 卻聽有人喊,“昭兒!昭兒!” 徐昭回神,一眼看到輔親王妃,高聲大喊,“姑母!”旋即就要跳下來。 皇后抬手阻住他,“徐昭,給各位姑姑嫂子們耍一套槍法吧。” 徐夫人笑著謙虛道:“他小孩兒什么都不懂,讓各位夫人見笑了!” “徐夫人,你就別自謙了。徐昭英雄少年郎,你就讓他露一手,讓我們這些老人家也跟著開開眼啊?!闭f話的是館陶公主。她家的五小姐喜歡徐昭,奈何徐昭之前一根腸子直到底,不解風#情的很,今天也是,參加簪花宴就霸著比武臺不下來了,一直在上頭嚷嚷,“來??!來干一架吧!” 沒幾個頭腦正常的理他。 大家都是來找老婆的,打一身臭汗想熏誰呢? 不過徐昭的支持者一直都很多,但都是些##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真到要婚嫁年紀的,暗示幾次無果后,也就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底下都是催促徐昭露一手的。 這要擱以前徐昭一定會很開心,紅纓槍耍的虎虎生風,今天也不知為何扭捏了起來。 楚尋打著扇子扇了會兒,目露疑惑。 徐昭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甩紅纓槍,嚯嚯兩下,再殺了回馬槍,看了楚尋一眼。 女人們不懂武功,都夸耍得好看。 站在楚尋邊上的幾位公子竊竊私語道:“喲!這不是楚家槍么?!?/br> 靳燕霆和徐乘風從遠處過來的時候正看到徐昭在臺上起跳飛轉,一根紅纓槍在他手里就跟活了般,宛若游龍飛蛇。 靳燕霆是武癡,不知不覺站住不動了,說:“你弟弟怎么回事?今天有點心不在焉啊?走位槍法都錯了幾處?!?/br> 徐乘風用胳膊肘碰了下靳燕霆,示意他楚尋就在前面。 這邊徐昭剛剛耍完槍,幾位貴婦人輪番夸,忽然人群傳來sao動,有人驚呼出聲。 自東邊開始,迅速蔓延。 郁黛是從東邊石壁后一下子沖出來的,她發(fā)絲凌亂,面上驚慌,衣服的領口處還破了,被她用右手緊緊攥住。 似乎她方才著急逃跑,根本沒注意眼前會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人,一下子驚在原地,面上瞬間慘白如血。 身后一聲大喝,“小賤人!你跑什么!” 第55章 弱女受辱誰人憐 眾人定睛一瞧, 那人身量奇高,衣服貼在身上能看到塊塊肌rou。按理, 這樣的身材應該配一張剛毅的臉,然,他卻長的油頭粉面, 耳邊還夾了一朵紅花。一身花紅柳綠的衣服,品味奇差! 此人不是旁人, 正是薛相義子薛春。 如果說志芳此人滿嘴噴糞,張嘴閉嘴玩大姑娘糟蹋小媳婦, 實則他只敢在妓#院胡搞瞎搞,碰到正經女孩子, 心里到底掂量三分, 也不敢真招惹的。端正郡公的底線在這,越界了,志芳真的會被他爺爺打斷狗腿, 逐出家門。 而薛春此人就真的跟他的名字一樣了,用志芳的話說,到處發(fā)春。見到好看的姑娘就忍不住心動手癢管不住胯#下二兩。雖剛滿二十, 卻有夜御九女之盛名。闖出的簍子一筐接一筐, 不過他有個厲害的兄長名喚薛玉杰, 是安城城主(安城此處比較復雜, 暫且按下不表),長的高大威猛,天生神力, 有大晉第一猛士之稱! 這倆人雖同姓薛,卻與薛丞相本沒絲毫關系,只是有一年薛玉杰回京述職,其弟跟隨,薛春一時沒管住自己,將個男生女相的世家子給當成女人調#戲了,這事當時鬧得挺大。后來薛丞相出面又借了皇后的力給皇上吹枕邊風才將這事給擺平。這之后二薛之間就勾勾搭搭,也不知什么時候起,薛春就管薛仁叫起了干爹。每年薛春都會在薛仁處待兩三個月由他管教,而每當此時,就是京城四害橫行的時候。 薛玉杰長薛春十好幾歲,長兄如父,疼弟弟就跟疼親兒子似的。同時又對這個弟弟極是頭疼,因此對于每年這三個月,弟弟能交給別人照看,心里甚是歡喜。作為這三個月照看的報答,薛玉杰對薛丞相通常都是有求必應。 而原本薛春今年上半年才過來住過,現(xiàn)在是不會出現(xiàn)在京城的,但薛仁出于某種不可告人的考量,又休書一封讓薛玉杰將薛春送過來了。薛玉杰歡喜不已,忙不迭的應了。這就跟被兒子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老頭對待頑劣兒子頭疼不已,卻又舍不得打罵,聽說有地方可以送去托管一段時間,舍了血本也愿意,只求能清靜幾日的心情一模一樣。 薛春剛到,恰好趕上簪花宴,求著拜著非要來,薛丞相看在薛玉杰的面上怎么樣也得想辦法,為了以防萬一,還點了族中三名子弟一起過去看著他。 那三名子弟又哪里是個靠譜的,好不容易參加一次簪花宴,一下子全丟了魂,只想在盛宴上好好表現(xiàn),最好拐騙個千金大小姐回去,那可比將精力葬送在一個混小子身上要有意義多了! 言歸正傳,且說那薛春一跑出來,在場諸位夫人都被他神奇的穿衣品味先震了一震。 徐乘風面色一僵,拿折扇擋了下臉,罵了句,“cao!這牲口怎么來了!”隨即往靳燕霆背后一站。 靳燕霆看了他一眼,嘴角扯了扯沒說話。 卻見那頭已經問上話了。 “薛春,你這是在做什么?”皇后不看郁黛轉而問向薛春。 薛春朗笑出聲,“我和這位meimei追著玩鬧呢?!?/br> 看郁黛這情形,可半點都不像玩鬧。 “呵!那薛公子和郁大小姐這玩法可真夠激烈的呢!”說話的正是羅淑婉。 此言一出,四面都響起了并未刻意壓低的哄笑聲。 郁黛一張臉仿若滴血,若是有人留心看她藏在袖子里的手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手顫得厲害。 皇后出言呵斥,“胡鬧!臨行的時候難道沒人告訴你,簪花宴上不可行止無狀?” “皇后冤枉!薛春方才一個在林子內散步,突然看到這位小姐,驚為天人,心內愛慕的很,便以鮮花相贈,”他說著就拿出了夾在耳邊的紅花,得意洋洋,“小姐接了花,我便以為她允了我……” “你撒謊!”一直咬著唇強迫自己冷靜的郁黛驟然出聲,聲音尖利。 “郁黛!”皇后出聲,隱含警告。